武旅-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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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通过先人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四个老头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露出释然。
“这和修真一样，修真修的是元神境界，所谓元神境界，亦是心境。心境越高，元神境界越强。习武之人，是不修元神的。而想要掌控更强的实力，则要修心。心性不强，则不能够掌控更强大的实力，否则，将会走火入魔，坠入魔道。”公孙轩从石大路的记忆中，得知了不少有关修真者的修炼方法，与自己的武道对比，从中找到了些想通之处。
“难怪，我们这些年来修炼，不但实力不能寸进，就是心性也浮躁了不少。今日你若是不说，我们只怕到最后会走火入魔，迷失了本性。”老獐子忽然叹道。
他在如今的境界上已经存留了上百年的时间了。上百年的时间内，无论他如何努力的修炼，除了功力越加精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进步了。
“武道一路，漫长而艰难，自古以来，无人能修行到巅峰。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武道巅峰，还是巅峰就是我们如今的地步？”公孙轩反问一句。
四个老头心中一震，他们都望向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这个问题，他们活了上千年了，都未曾想过。没想到，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反而想的比他们远。
不错，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有修武成仙之人。是武难修，还是修武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就。这个问题，非常的严峻。若是武难修，那就遇山开山，遇河搭桥，慢慢的探索出一条道路来。若是后者，他们穷极一生之力，也是在浪费，终不能有所获。
“少年，为何要这么问？”老獐子脸色一变，刚才的问题，让他的心中一片迷茫，稳固的心，居然有了一丝震动。他知道，若是不能稳固心境，则永远也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了。很有可能，他的武艺还会退步。
其他三人也脸色铁青，公孙轩的刚才所问的问题，也是他们埋藏了很久的心声。此刻被挖掘出来，将是他们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不能找到答案，一辈子都不能有所进。
“呵呵，如果说你们现在达到的地步就是巅峰，那么修真者所修之路的巅峰又是什么？修真者修的又是什么？”公孙轩毫不在意，淡淡的问道。
“嗯？”四人眼中更加疑惑了。
“修真者和武者有区别么？自古以来，就有他们的存在么？他们也是一步一步探索出来的。我们现在所走的路，就相当于万古前他们所走的道路一样。他们能修成仙，我们为什么不能。三千大道，我们取其一而已。”公孙轩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后，他自己也很惊愕，自己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三千大道？”四人眼中充满了震惊，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少年。公孙轩给他们的感觉，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何为道？”老獐子沉吟了很久，这才问道。
“不知道。”公孙轩十分干脆的回道。他确实不知道，这道之一字，还是他从那个神秘的老师口中所听到。
“你不知道，那你又如何走？”老獐子脸上露出怒色，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子满嘴胡说，自己都不知道，又胡诌个啥，不愧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靠自己的双腿。路是自己的，怎么走下去，我又怎么知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每个人的道路各不相同。我的路不一定适合你。至于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公孙轩依旧很平淡的说道。
他自己此刻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道路是何？又如何走。
忽然，他感受到体内的状况，在丹田之中，有着一团蓝色和红色的真元交融在一起，十分的密切。公孙轩能感受到，这团两种颜色的真元居然是长生真元和烈火真元。让他震惊的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两种对立的真元会交融在一起。
他在和老獐子过招时，也没有发现这个情况，此时心中浸入沉思，感应到体内的情况才发现到。
他记得，那个神秘的老师离去时，曾说过，若是能够达到冰火同源，威力无穷。看来，他刚刚还没来得及发挥自己真正的实力。
他忽然伸出手，左手掌通红，一缕火苗在掌心飘曳。右手掌苍白，冒着丝丝寒气。
“什么？你居然修炼了冰火两系的功法？”四人忽然看到公孙轩手上的情景，心中大震。
很快，公孙轩的双手又恢复到了正常。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左手掌变的苍白，冒着丝丝寒气，右手掌通红，飘曳着一缕火苗。
“他，他居然能够如此熟练的运用两种对立的功法，而且还没有引起冲突。他是怎么做到的？”四人眼中露出惊骇，盯着公孙轩的双手。
公孙轩收回功力，不再实验，此刻，他已经知道长生真元和烈火真元真的融合在一起，不再有争对了。
“既然已经做到冰火同源了。那么，我的路有该往哪里走呢？”以前，在长生真元和烈火真元还没有融合之时，他就准备寻找方法化解这两种真元在体内的对立情况。可此刻，两种真元已经融合了，那又该是往哪里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轩忽然抬起头，眼中露出坚定，说道：“我的路，就在我的脚下。我要通过我的脚，踏上那巅峰。既然那些修真者可以修成仙，那我们一样可以修成仙。武道，就不一定比那些修真者的道路差。”
第一百三十四章 闯关
四个老人听到公孙轩那坚决的声音，心中不禁也沸腾起来。他们在这武道之路上摸索了上千年的时间，却是没有止步于此，再也不能寸进了。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知为何。那颗快要放弃的心，又坚决了起来。
“好。不愧是年轻人，激情要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高涨。也好，武道一途，本来就要你们这些小一辈人物去探索，我们这群老家伙已经老了，没有了动力了。”老獐子突然哈哈大笑着。他是为见到一个新的种子崛起而笑。
公孙轩现在的实力虽然还不是很强，可是他对武学的理解，就是他们妖族，都无人能超过。如果再教导他二十年，绝对能够达到他们现在的地步。将来还真说不定他有希望摸索到武道的巅峰。
四人对视一眼，矮胖老头最先说道：“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被老祖选上。”
“废话。你难道没看到他的体质么，那可是先天之体，如此好的资质，这么年轻就有了可以打败炼神期修士的实力，老祖若是不选他，那我们所信守的不过是浮云一梦而已。”那阴鹫的老者开口说道。
“先天灵体！”其他三人都一惊，随即释放出灵识往公孙轩身上查看过去。“果然。这么好的体质，难怪他能够这么年轻就修炼到这个地步了。如此资质，看来，今后的路只有他才能够胜任。”
“几位前辈，还没请教你们的名讳。”公孙轩有些无语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眼前四人叫什么，难道让他称呼这些人为老头么。要真是这样，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被他们找借口虐的很惨。
“哈哈，这件事我都忘了。我们这些人，也什么名号，我叫老獐子，那个又矮又胖的好吃鬼，看他肥头大耳的样子，与猪差不多，叫他杂毛猪就行了。这边这个瘦的很的，叫瘦竹竿。这个冷血阴冷的，叫他老蛇精。”老獐子张着大嘴，一个个指过去。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所说的这些名号，都是他们的称呼。
公孙轩不禁暗暗咂舌，这些妖怪，果真和人类不同。若是人类，这样称呼，相当于骂别人，不跟你急才怪。这些妖类，居然就这样称呼自己。这么一来，他还真有些犯难了。这样跟着叫，还真不顺口。若是这些人给自己设了个圈套，岂不是一头扎进去，到时候有苦都只能自己咽下去。
“小子，别不好意思，我们妖族可不像你们人类那么讲究。名字不过是个名号而已。再怎么难听，也不过是个称呼。”老獐子看到公孙轩犹豫，拍了拍他肩膀，开解道。
“好啦，小子，你现在跟我们来，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老獐子站起身来，说道。
还没等公孙轩问清是去哪，就被老獐子一把抓住，冲天而去。往群山深处飞去。
几息功夫，无人落在一座山谷前。山谷四周一片荒凉，草木不盛，兽迹全无。
老獐子四人率先往里走去，快接近谷口之时，老獐子忽然回过头来，看到公孙轩还站在那里发愣，于是叫道：“小子，还不跟过来。待会走丢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公孙轩被这一叫醒，这才快速跟了上去。这里，他隐约感觉到有着一股不同的气息在山谷上空弥漫着。
紧跟在四人身后，公孙轩发现四人正以一种奇怪的步伐在走，他心中一动，知道这座山谷有着古怪。
他的心微微一动，脚步没有跟上四人的节奏，眨眼，发现四人消失不见，眼前大雾弥漫。让他心惊的是，他居然感应不到四周的情况。此刻就如同一个盲眼之人，只能慢慢的摸索。
“小子，说了叫你跟紧点，怎么就掉队了呢。幸亏这里只是迷阵，若是让你进入了杀阵，你早就被粉身碎骨了。”忽然耳边传来老獐子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身前。
老獐子一把抓起他，几个闪身，步入迷雾之中。
眨眼间，视线再度恢复，眼前是个生机勃勃的山谷。树木葱葱，灵气氤氲。
“老獐子，你四人今日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啊？”忽然山谷中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公孙轩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头发花白，弓着背的老头走了过来。
“老甲鱼，我们今日过来是为了印证一件事的。”
“哦，什么事啊？居然让你们四人都来了。”老甲鱼咳嗽着，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这个小娃娃是人类中的杰出武者，也是第一个来到我们族中的人类武者。我们想让他去闯下关，看老祖宗能否认同他。若是他真被老祖宗认同了，祖上的诺言也就实现了。”老獐子说道。
“这个小鬼么？”老甲鱼那双浑浊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
公孙轩感觉自己想被什么查看了一遍，浑身不自在。
“先天灵体？果然是好资质。只可惜，他年纪还小，实力太弱。只怕不会被老祖宗看中。”老甲鱼收回灵识，眼睛再度变得浑浊了。
“我说老甲鱼，他能不能被老祖宗看中那是他的气机。他现在还只是二十出头，就修炼到这个地步，也是有大机缘的人。说不定他还真有机缘被老祖宗看中。若他真能被老祖宗看中，我们也不需要再守在这个地方了。我可是向往外界很久了。”一边的老蛇精那双三角眼散发着森森寒光，语气冰冷的说道。
“老蛇精，你就那么向往外面的厮杀生活么？”老甲鱼看着老蛇精，浑浊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怒意。
“嘿嘿，老夫在这里呆了太久了，感觉生活没什么意思。若不是祖训难为，我早就离去了。”老蛇精伸出舌头舔舔了嘴唇。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会在乎祖训么。你是害怕这里的禁止。禁止不解，你永远也不能离去。”老甲鱼一下子就揭穿了老蛇精的心思。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只知道，这什么劳资习武，只会限制我们妖族的发展。这上万年来，又有几个妖族中人修炼成仙了。那些资质好的族人，反而因为这个被限制了，不但不能飞升仙界，还得落个走火入魔。我老蛇可不想走前人之路。”
老蛇精如此说出来，老獐子三人也没有指责他什么，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了，或是自己心中也有如此的意念。
“好了。你们俩天生就是对头，每次见面都要吵闹一番。老甲鱼，你也别啰嗦了。赶快将天门打开，让他进去试试吧。难道你就不想见到令主的出现么？”老獐子忽然开口，阻止两人继续斗口。
“哼。我当然想令主早些出现。你们若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个人族娃娃身上，我看你们还是别痴心妄想了。要知道，当年族中多少老辈高手都未能被老祖宗看中，何况这么一个弱小的人类。”老甲鱼哼了两句，不再废话，双手结了个印，往空中一按，原本空荡荡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势
在六人上方，一个漆黑的漩涡悬挂在那，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进去吧！”老甲鱼看了公孙轩一眼，说道。
公孙轩看向老獐子四人，发现他们都一脸的希冀，皱了皱眉头，他都没弄明白什么事，就要去面对这未知的东西。
“放心吧，在里面你不会有危险的。你若是真有机缘，还能获得不少的好处。至于你的疑惑，等你出来后，我再告诉你一切。”老獐子看到公孙轩的犹豫，于是劝说道。
老蛇精却走上前来，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一股大力涌入身体之中，他不禁自主的整个人腾飞起来，直往漩涡中飞去。
漩涡瞬间将他吞噬掉。依旧悬挂在天空中，没有消散。
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