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章鱼分身-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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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要了多少赎金?我这两天看新闻,这帮海盗疯了,这段时间赎金要的很高。”
嘿,这帮海盗,为了支付我的赔偿金,就死命的勒索被劫持的船,敢情他们除了谈判的业务量增加了一点,其余的也没受多大影响啊。
“一千万美金,我的船离开之后,海盗们才开始闹腾的。马叔,您别担心,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办,所以才没敢声张。”
老马一听就笑了起来,显然,即便我当时联系他,恐怕得到的建议也是赶紧交钱救人。
“这帮海盗,兴风作浪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的船也被劫持过几次,现在他妈的竟然给我办了个特殊优惠,只要我的船在亚丁湾被劫持,不论是哪个港口,都能给船员们最好的待遇,赎金也会减少一些。
你当时要是先联系我,估计能少掏点。”
我勒个去的,看来纳班倒是没跟我说瞎话,被劫持的次数多了,果真有优惠啊。
老马在亚丁湾那边,估计会员积分累计了不少,要是办会员卡的话,也老早就是钻石会员了。
我笑着说:“这事总是难免的,我那船当时有了点小毛病,直接趴窝了,又不可能让船队等着,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也不算坏事,交了一千万,但是和索马里水兵的头目搭上了点关系,以后再从亚丁湾过,就不害怕了。”
老马一听就直摇头,他说:“海盗的话不能信啊,他们说的再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咱们手里的那几个钱?万事小心为妙,要真是再有船被他们劫持,一样少不了掏赎金的。”
老马这话倒是不假,可惜他不知道我和这帮海盗是如何搭上关系的,不然他就不会这么为我担心了。
我表示了自己以后绝不会掉以轻心,这才把老马糊弄过去,实在是这事没法说内情,只能骗老马了。
临走时我告诉老马,以后在亚丁湾再碰上麻烦就跟我联系,我认识那个好歹是个头目,能降更多的赎金。
这么说老马容易接受一点,要是一上来就告诉他在亚丁湾碰到麻烦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能被海盗释放,这会估计该嗤之以鼻,以为我在说大话。
刚从通运大厦出来,我的手机又响了,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向清闲的我怎么变的忙碌起来?
电话是苟延从台湾打来的,说小辣椒受到了点骚扰。
我勒个擦去的,这他妈谁这么胆肥,敢骚扰老子的女人!
苟延这语言快要退化的家伙,吭吭哧哧了半天才说清楚,原来今天上午有人给周欣送花。
我去,这是有人要撩我家小辣椒啊。
“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吗?”我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花是花店的人送的,欣姐看了看花上带的卡片,好像很不安的样子。”
很不安?周欣在台湾没熟人啊?既然不安,那最少能证明一点,就是送花的人周欣认识。
“你去看看卡片上的人名,回到偷偷告诉我,去吧。”
“知道了,老板。”
苟延就这点好处,让干啥就干啥,从不问为什么,也不考虑这么办合适不合适。
这孩子有种朴素的思维,那就是我让他办的事情,他总认为责任在我身上,他即便干了什么坏事,最后的帐全都要算在我身上。
这种法盲一样的从容,让他的胆子在有时候是很大的。
坐着车返回清水佳园的路上,我的心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没有能让周欣一看名字就觉得不安的家伙在台湾啊。
我去,难道是被我搞垮的德隆贸易行的人?
当初企图非礼慕欣欣的大胖子李天现在还在泉州附近的监狱里关着呢,他那个侄子听说去了澳洲,难道还没走,准备替他叔叔报仇?
也不对啊,即便李氏叔侄知道周欣的身份,可周欣也不认识他们的,还不至于看到名字就不安。
还没猜出来呢,苟延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这小子手脚倒是不慢。
“老板,送花的人叫牛大壮。”
牛大壮?我擦,个死胖子,竟然还阴魂不散!
我勒个去的,任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牛大壮这个死胖子啊!
当初怎么就心软,没有直接把他干掉呢?
怪不得周欣会感到不安呢,牛大壮这家伙跟个牛皮糖一样,只要沾上就甩不掉,又跟周欣早就撕破了脸皮,谁知道这货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让苟延密切注意周欣身边的情况,我赶快联系张淑贵。
周欣这次去台湾是跟着瀚海拍卖行的大部队一起的,行事也非常低调,跑关系拜码头的事情全都不参与,牛大壮能打听到她的行踪,应该在台湾混的还不赖。
没想到的,这个当初看着没什么威胁的死胖子跑到了台湾,并且这么快站稳了脚跟,小看他了。
张淑贵在台湾没听说过牛大壮这号人,不过这不妨碍张公子利用自己的手段查找一下,花都送了,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的。
我没直接联系周欣,小辣椒知道轻重,只要她一直呆在瀚海拍卖行的驻地,牛大壮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张淑贵的效率还算不错,下午的时候就打回来了电话,可是反馈回来的消息并不乐观,牛大壮去台湾投奔的是他一个远方亲戚,他这亲戚是个社团分子,混的还不赖,是个小头目,牛大壮跟着也抖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不是宅男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野的路子?
据张淑贵讲,他因为生意原因倒是结识了一些当地的社团分子,可惜跟牛大壮的亲戚不是一伙的。
由于特殊的社会结构因素,在台湾,社团是一股几乎人人都不能忽视的力量。
甚至有传言说,拥有很高社会名望和地位的人,不少都拥有社团背景。
在这样的环境中,台湾的社团表现出了组织严密,资金雄厚,人数众多等特点,惹上之后,很难全身而退。
牛大壮的亲戚所在的社团叫做黑虎堂,是个中型社团,当家老大刚刚身亡,包括牛大壮那个叫牛德发的亲戚在内,五六个堂口的负责人在争夺社团老大的位置。
据张淑贵讲,这个牛德发和台湾最大的社团华联帮有点不清不楚的,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听到这消息,我多少有点明悟了,周欣给我打电话时提起过,对瀚海拍卖行这批银器古董感兴趣,企图分杯羹的正是华联帮。
这么说来,牛大壮能够得到周欣去了台湾的消息,甚至敢于直接送花,未必不是得到了华联帮的某种指示啊。
张淑贵混的再好,也只是大陆过去的一个商人,根子不在人家的地盘上,连个过江猛龙都算不上,和社团分子中的头头脑脑有点交情,也无非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既然对方的目的在于瀚海拍卖行仓库里正在整理的这批古董,那么张淑贵的分量就不行了,他最多能调节个小误会小讹诈之类的事故,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他那点关系靠不住。
能打听出这么多消息,说不定本身就是对方故意泄露给张淑贵知道的,目的嘛自然是让他给我这个幕后的老板传递消息。
毕竟张淑贵对周欣去台湾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前后没少关照跑腿,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其中的路数。
无妄之灾啊,没想到瀚海拍卖行在台湾发展了那么久的业务,连这么点小事都能出岔子,太出乎意料了。
我有点后悔没派王柯罕跟着周欣一起去台湾了,这小子几乎是黑道问题专家,有他跟着,怎么着也不会吃亏。
不过对方只是在试探,应该还没决定怎么利用周欣的身份,只要躲在瀚海拍卖行的驻地,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
可是想要让周欣就这么离开台湾,恐怕很难。
已经在人家的地盘上被人家盯上了,想要轻易跑路,恐怕不好办啊。
不过既然牛大壮这种货色已经被拎出来开始试探了,要是没有正确的反应,对方的后续手段肯定会接憧而至,到时候再想解决问题,恐怕要比现在更难。
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碰到问题找专家是正确的办法,我把王柯罕叫了过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
之所以不惊动陈锋和南弟,是因为这件事的起因并不在周欣身上,若是只想把周欣救回来,那么可用的办法多了去了,陈锋和南弟的本事要是连这事都办不成,也不用跟着我混了。
对方针对的目标是大批的古董,周欣只是对方拿来试探我的手段,如果看不透这点,即便把周欣接回来,以后还会不断有麻烦。
瀚海拍卖行的态度很暧昧,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要知道这批古董中,可是有他们三成的股份。
这情况是王柯罕分析出来的,我倒是没看出来。
显然,瀚海拍卖行的高层中有人对我们最开始的签署的分配方案不是很满足,或者是对自己在这次大型专场拍卖会中能获得的利益不是很满足,所以就联系上了永远都缺钱的大型社团。
在王柯罕看来,这种情况很正常,多半是常年驻守在台湾的那些高层管理人员勾结社团,因为这批古董被我送到台湾之后,就直接运进了位置偏僻,没有闲杂人等的仓库中,由专业的人员进行分类清理编号,这些人员,在工作完成之前,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这种情况下,一定程度遏制了消息的传播,只要不是从古董没送到台湾时就盯着这批货的有心人,恐怕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
即便有人通过内部人士得到消息,这批货的特性也决定了,那些惯于铤而走险的悍匪们对这些古董视而不见。
数量太多,人少了根本带不走,也不好出手。
这么一来,能有所动作的自然就只剩下大型社团了,而华联帮则恰巧在编号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牵扯进来,时机把握之准,试探动作之出人意料,若是说瀚海拍卖行没有内鬼,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啊。
我勒个擦的,树大有烂根,叶繁有坏枝啊。
还是我这皮包公司好,人员结构简单,效率超高。
按照王柯罕的说法,现在我们能做的,要么请出更大的势力出面声明这单生意他们罩着,让有想法的人知难而退,要么以雷霆之势横扫牛大壮的亲戚所在的那个堂口,展示自己的强悍势力。
头一条办法没有操作的空间,华联帮本身就是第一大帮,想找个比它们厉害的势力很难,而且这么做的话,势必要分出一部分利益,对于我这种做一单生意就跑的过路客来说,太不划算。
第二条办法倒是有很高的操作性,可惜我在台湾没人啊。就认识个张淑贵,这肌肉帅哥还是个正经生意人,谈不上这方面的势力。
至于说花钱请人,有点太不靠谱了,毕竟没有过硬的关系,花钱还不如扔水里呢,至少能听个响动。
于是,第二条办法的改良版就被王柯罕捣鼓出来了。
花钱从外面请人,摆出过江猛龙的架势,一举震慑敌人。
当然,这么做的话也有可能成为公敌,人人喊打的那种。
我勒个擦的,怎么混个社会还这么多讲究,还是做生意方便,随便砸俩船对方就得乖乖投降。
王柯罕对于江湖路数很熟悉,可是这小子的行事风格有点偏风险,设计的好,运气再好一点的话,能依靠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实惠的成果。
出了纰漏的话,那就不好再翻身了。
主要这小子对我人脉网络不是太了解,所以考虑问题总是会从孤立无援的情况出发,说不上对错。
我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人出面招呼一声为妙,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可是让王柯罕分析下来,那就是对方准备至少吞下我一半的利益的大事。
我虽然不缺钱,可也不能当冤大头,这和窝囊不窝囊没关系,只要这名声传出去,我相信,各色人等就会像过江之鲫一样冲上来,到时候我就是想反抗都无能为力了。
在月亮岛上我认识了一些很有实力的人,凭着我手里海神之怒公司的名头,请这些人出门讲几句话还是能办到的。
虽然不知道成效如何,但不试试的话,有点傻。
当着王柯罕的面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同对方聊了起来,顺便说了说台湾的事情,隐隐透露出这批货是我的,对方心领神会,笑呵呵的答应帮着说合一下,不过华联帮能不能卖面子,还是个未知数。
由于特殊原因,中国的地下势力很难对台湾的这些社团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成本太高,风险太大,所以我认识的这帮大佬们对华联帮的威慑力有限。
即便这样,王柯罕也一脸惊奇的盯着我看,这小子从上到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