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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婚进行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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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叹了一口气:“当年是张小辉一口咬定要离婚,他根本都不回家来了,哪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而且我也让他伤透了心,即使看到他,也不会想啊!”

  “如果,他抱住你,然后,再亲你呢?就象章雯刚才说的一样?”干脆打破沙锅“纹”到底了。

  姐姐的脸上有些泛红:“那就说不定了,也是呵,都是结婚近十年的夫妻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这么一抱一亲,再大的怨气也会消掉了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如果我和夏昱航走到那一天,我能抗拒他的拥抱和亲吻吗?曾经那么熟悉而激动人心的拥抱和亲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一、真的是爱如坚冰吗?
一晃眼又到了周末,下班时,收到昱航的短信:“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我简单地回了一个“好”字,便站在法院门前等他来接。

  坐上昱航的摩托车车后座,我什么也没问,只把头微微靠在他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十多分钟后,摩托车停了下来,昱航轻轻对我说:“到了,下车吧。”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餐馆的门口,门前停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车,除了本地的汽车牌照,多是粤A、粤B、粤S的汽车,看来这餐馆是有些来头的。

  昱航牵着我的手往餐馆后面的一座山岗走去,道路两旁种了许多茶花和其他的一些树木,然后,依着比较高大的树搭成一个个的小竹棚,里面摆上竹椅和桌子,充满了农家的气息。

  服务员问明是两人用餐后,把我们引到一个较小的棚子里,昱航把菜单拿给我:“请肖小姐点菜!”

  “我都没到过这里,你比较熟悉,还是你点吧!”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个酿豆腐煲、两条桂花鱼,一碟青菜,色彩都很诱人,我不禁先拿了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吃起来,果然清甜甘香:“呵,不错,快赶上我老爸的手艺了!”

  一旁的昱航笑了起来,顺手夹了一块鱼放到我碗里:“再试试这个。”

  我笑笑,说了声“谢谢!”便低头吃起来。

  一会,服务员端来两杯红酒,我有点奇怪:“你什么时候点了红酒?”

  “喝一点点,美容的!”

  我点点头,向昱航举行杯子。

  “好,为我们美丽的红酒,干杯!”

  吃完饭我在饭馆门口等昱航去车库骑摩托车时,却发现了章雯,她坐在一辆银色汽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没有看见我,驾驶汽车的是一位瘦瘦的中年男人,很精干的样子,章雯和他谈笑风生,汽车从车库出来,一溜烟地往市区的方向开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对昱航说:“我刚才看见章雯了。”

  “嗯,我刚在车库也看见了。”

  “那不是陈伟一的车。”我没头脑地说道。

  昱航的声音带着笑意:“没有人规定章雯只可以坐陈伟一的车。”

  我没有出声。

  昱航轻轻说道:“去沿江路坐坐,好吗?”

  我嗯了一声。

  沿江路是市里的主要旅游街道,河岸两旁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彩灯,整个河流看上去金碧辉煌,犹如一条美丽的彩带一般绕过这个城市。

  我们在江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昱航问:“又想起章雯了?”



  我却问他:“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既想要妻子的贤惠温柔,又想要情人的青春激|情?”

  昱航字斟字酌地回答我:“这,只是一些个别的想法吧,因为明知道,现实中这样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能呢?”

  “啊哈,如果可能……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就太完美啦!”

  “所有的夫妻,在结婚前,应该都有过刻骨铭心的恋爱时光,但是在天长日久平凡日子的磨砺中,恋爱的激|情肯定会转化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算你与妻子离婚,再去找另外的情人,一旦你和当初激|情四射的情人结了婚,过下来的,也依旧会是平平淡淡的日子,难道,你就不断地在一个个从情人到妻子的女人中寻找新的激|情?这显然不可能!”

  “夫妻的相处之道,也许不是我们能说得清楚的,毕竟我们都还没有涉入其中。”昱航这时拉起我的手:“别想得太复杂,心情平和一点,或许一些事情会顺利许多。”

  这次我没有出声。

  “明天我们带纤纤出去玩好吗?到营地公园去,那里有让小朋友攀爬的各种东西,锻炼一下她的胆量也好!”

  “好啊!”

  “我自己也想去,好久没去了,五天时间都呆在办公室,真想念野外的风景!”

  那晚回到昱航家里,枕着他熟悉的臂弯,我突然一阵伤感:“昱航,不知道我们十年后,会是怎样?你还会这样抱着我睡觉吗?还是象张小辉和陈伟一一样,已经抱着别的女人了呢?”

  昱航抱紧了我:“是不是脑子中毒了?怎么突然间说这些无谓的话?”

  “很有可能啊,再有激|情的两个男女,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慢慢变得平淡,再慢慢厌倦对方,不是说,爱如坚冰吗?在油盐柴米的琐碎生活中,再多的激|情也会象放在太阳底下的冰块,慢慢融化,直至了无痕迹的!”

  “但是会有一种更重要的感情来代替爱情啊,那就是夫妻间的亲情,一起生活天长日久产生的亲情,一起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这种亲情和温馨,世上的任何激|情也比不上的!”

  “航,你说,我们可以吗?这段时间,我老是想起姐姐和章雯的离婚,真的很害怕,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呵,真不敢想象!”

  “别傻了,再说这些,我要惩罚你了,嗯?”昱航一翻身把我压到他下面,开始亲起我来。

  在昱航熟悉的吻的带领下,我的身体渐渐被调动起来,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满心愉悦地呢喃着。
十二、囚鸟
周六早晨跑步回来,刚想打电话给姐姐那边,没想到先接到了她的电话:“小芷,我和章雯现在艺术学校旁边的酒店饮早茶,你过来吗?”

  我连忙说道:“过来啊,正愁早餐没着落呢!”换好衣服,留了一张纸条给昱航说我去找章雯,便打车直接到了艺术学校那边。

  章雯和姐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小声说着什么,我走过去,笑着跟她们打了招呼,坐下来便问姐姐:“纤纤呢?”

  “她在艺术学校上课呢!要一个半小时才下课!”

  “学舞蹈吗?”记得姐姐很早就跟我说过想让纤纤去学跳舞了。

  “嗯。”

  一旁的章雯说道:“女孩子学跳舞好,长大后会变得很有气质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笑着应道:“是啊,学过舞蹈的女孩走路都会与众不同!”

  姐姐笑道说道:“这么巧璐璐也在这里学跆拳道呢!”

  “真的吗?雯姐,璐璐好酷啊!我也很喜欢跆拳道的!”

  “那你可以报名啊,女孩子学跆拳道,比较特别!”

  姐姐笑起来:“你的学费我帮你出吧,只是每天接送这两个小朋友的任务也顺便交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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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另有目的,让我考虑一下!到时答复!”我喝了一口豆浆,故意买着关子。

  一时三人都笑起来。

  吃过早餐,时间还早,我们便仍坐在桌子旁闲聊,章雯突然问我:“小芷,我那个离婚上诉,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判决呢?”

  我想了一下说道:“雯姐,还需要一个调解时间呢!这是法定程序!”一旁的姐姐没有出声,顿了顿,我继续说道:“雯姐,你跟你爱人,协议离婚不成吗?如果一定要诉讼,到时有可能,璐璐都要上法庭的……这样子,可能……”

  “他那个人,怎么说呢,很优柔寡断的,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别人推他一把,所以我才上诉法院的,也是想逼他一下,唉,被他拖得太久了,弄得我整天都无心上班,烦得很,只想早点了断,然后带着儿子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就好了!”

  我和姐姐一时都没有出声,好久,我才缓缓说道:“雯姐,恕我直言,你真的作好了离婚后的一切准备了吗?一个人带着儿子的艰难生活,你想象到了多少?特别是璐璐,突然从父母两个人的呵护中变成两母子的相依为命,他的感受……”

  “总比现在拖着要好吧,我刚还和你姐说过,虽然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对小孩发火,但事到临头,总难免会在语气或行动上对小孩子粗暴过头的……就象当年你姐对待纤纤,过后马上又后悔了,但是,已经说出的话,哪里还收得回来呢?这些,跟小孩子又解释不清楚!”

  我刚想开口,却被姐姐打断了:“但是,章雯,无论如何都好,如果陈伟一能及时回头,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毕竟,建立一个家不容易,特别是你们,真的是从宿舍里的一张铁架床白手起家的,到今天拥有的这些,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只要他肯改,就看在小孩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吧!”

  “但是我自己的感受呢?我的自尊呢?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你们不知道,他当初……夜夜不归,打他手机,永远都是关机或是无法接通,我整晚整晚地失眠,凌晨时分,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有时候真想从六楼跳下去……”章雯突然激动起来,用手支头,有泪从她的指缝间缓缓地流下来,一滴一滴掉在粉橙色的桌布上,让我一刹那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姐姐连忙去结帐,回来后我们拉着章雯走到外面。章雯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我们上了她的车,我拿过她的车钥匙,把车开到艺术学校前面一处树荫下停了下来,打开车窗,一时三人都无话可说。

  扭开车上的CD,却是彭羚的《囚鸟》,如泣如诉的歌声,在整个车厢中缭绕,听起来有一种痛彻心腑的悲伤: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的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我的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倒象是专门唱给我听的歌。”冷不防章雯说:“这是谁唱的?好象有些熟悉,却又忘记了。”

  “彭羚的《囚鸟》,很久之前的一首歌了,”我回过头对她说。

  车厢中又是沉默。

  终于等到纤纤和璐璐下课,两个小朋友小鸟似的分别扑进妈妈的怀里,璐璐比我上次见到他时又长高了,还是很瘦,两只眼睛黑溜溜地,看起来精灵可爱,穿着一套跆拳道的服装,腰间绑着的却是黄绿带了——这代表着跆拳道的第三个阶段,我对璐璐开玩笑说:“璐璐,如果阿姨现在去学跆拳道,那岂不是要叫你师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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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了,你刚来,要从白带学起,考了级才可以换带的!”璐璐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大家都笑起来。

  纤纤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舞蹈服,头发被姐姐梳成两个圆圆的髻扎在头顶,整个人就像一朵粉嫩的鲜花,我忍不住抱起亲了一口,问她:“跳舞好玩吗?喜不喜欢?”

  “还好啦,就是脚压得有点痛!”纤纤拍拍自己的小腿说。

  “坚持住,纤纤,学会压腿后就可以排练舞蹈了,到时纤纤就能够上台表演节目了呢!”我鼓励纤纤。

  “还是女孩好啊,你看纤纤,穿着裙子,多惹人喜爱!”一旁的章雯说道。

  “眼红了吧?要不咱俩对换?”姐姐笑着说道。

  “你听章姐说的,她心里不知多宝贝她儿子呢,哪会跟你换啊!”我摸着璐璐的头笑着说。

  章雯把我们三人送到姐姐家,便带着璐璐回去了。
十三、感情世界里真的没有对错之分吗?
下午和姐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纤纤在一旁做作业,小家伙突然问我:“阿姨,航叔叔今天有没有空啊,我还想去放风筝!”

  “你作业做完了吗?”

  “今天的做完了,明天还有。”

  “姐,纤纤学跳舞的时间是怎样的?”

  “每周二、四的下午一个小时,周六日则是上午两个小时。”

  我马上给昱航发了一条短信:“现在去营地公园,还来得及吗?”

  “太晚了,要一整天去才玩得开心。”

  “纤纤说还想和你去放风筝。”

  “五点我在小区门口接你们。”

  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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