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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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功力,在平时混世魔王或者顾忌姬小燕三分,但此时姬小燕已是疲兵,混世魔王却蓄势已久,因此优劣立判。
一扬掌,索钩已偏,混世魔王欺身舍入,戟指便点。
三人同时遇险,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正在千钧一发一发千钧之际,咻咻咻咻,现场已落下四道人影。两条纤影直扑混世魔王,两道剑影如虹,冷锋森然。
混世魔王扑向姬小燕志在活擒,因为他发现姬小燕比蓝晓晴更美、更喷火、更诱人、更有妞妞甜八宝的味道,他色心已起,眼见手到擒来,正得意时,蓦觉脑后风生,顾不得快到手的姬小燕,匆忙中身斜掠五尺外。
两道寒光从面门掠过,差点削掉鼻子,吓出一身冷汗!两道人影并未追袭,双双站在姬小燕身前,三尺青锋闪着寒芒,摆出副暴虎凭河的架势,护卫着姬小燕。
混世魔王稳下身形定睛一瞧,原来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外表说丑又不会太丑,说美又不会太美:她们头上梳着三丫髻,一看就知道是侍女的身份。
“小雅!小诗!”姬小燕欣然喜叫。
“小姐放心,我们来保护你了!”
同一时间,另一个相貌不怎么起眼的老者,如电光石火般扑向水虎,双方兵刀互击,呛然声中,有火星冒出。
来人贼眉贼眼,手握一支二尺来长,状似人手的怪兵刃,拳头部份三指如握,唯食中二指可伸可屈。
“老偷儿,是你?”水虎讶然低叫。
来人正是三手神剪舜守谦,哈哈一笑道:“正是我老偷儿,来得正是时候,来得及用第三只手替方哥儿挡一挡。”
蓝晓晴在此时间受到数名壮汉围攻,正危急之际,一条人影泻落当场,一支破笔迎风乱洒,壮汉们东倒西歪。
来人正是歪戴判官帽的疯判官萧孝喜。
疯判官三招两式逼退壮汉,大喝一声:“住手!”
三手神剪忙通过手中的怪兵刃道:“给你‘助手’。”
一支手形的兵刃也算是“助手”吗?
水虎怒道:“萧判官也要架梁子吗?”
疯判官道:“嫁娘子属民事官司,著令庭外和解。”
水虎愤然道:“萧疯子,五虎山寨待你不薄,大哥死得不明不白,你不帮忙缉凶也就罢了,为何还维护凶手?”
疯判官喝道:“阮小三,你别被仇恨冲昏了头,本判官英明睿智明察秋毫,对此案已查出一些眉目,你以为的凶手并非凶手,你何不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其中可疑之点实在太多,本判官可以归纳几点!
其一,犯案须要动机,方哥儿与五虎山寨无冤无仇,亦无盗取山寨财物,故非为仇亦非为财,此当无疑义。”
混世魔王冷哼道:“虎狼杀人就不需要动机。”
疯判官没理他,继续道:“既非为财,亦非为仇,亦无情字牵缠,若真为觊觎寨主之位,更属无稽!试想,一寨之人死亡殆尽,还当什么鬼寨主?再说以方哥儿的武功,亦不可能有此能耐,阮老五以为然否?”
水虎怔了怔尚未答言,涧顶突然有人接口道:“萧判官,你何苦坦护这小子?姓方的放火焚尸灭迹,我和老五亲目所见,事实不容抹杀,况且适才他也亲口承认和困老三那无义匹夫合谋,岂容萧判官信口雌黄?”随着语声,涧顶出现了腹大如鼓的醉虎解千愁。
身后有大尾鲈鳗、三眼天尊等一票人。
老方沉声辩道:“我什么都没承认……”
混世魔王怒道:“这么多人可为见证,你还敢抵赖?”
疯判官亦怒道:“你伍炳亦是嫌疑犯!”
混世魔王大声道:“我发誓我没做!”
三手神剪叹道:“剪不断,理还乱,再加十手也枉然。”
水虎却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醉虎已自动怒,沉声喝道!“大哥对我等情深义重,各位弟兄,为大哥报仇,宁错杀一百,勿放过一人!杀!”
话一说完,全身蓄满功力,葫芦以泰山压顶之势飞砸老方,他和武陵野虎兄弟情深,为了仇恨显然已失理智,大尾鲈鳗和三眼天尊亦各自向涧底猛扑。
涧底其实并不宽,这么多人挤在一块“R烂饭”,实在也展不开手脚,蚁多咬死羊,老方一票人岌岌可危。
正危急之时,又落下两道人影投入战场,一个身材高大浓眉皓发,一个白痴白痴的胖汉,正是急先锋和笑面阿斗。
现场敌我悬殊,明知投入亦无济于事,甚至有杀身之祸,两老怪乃毫无惧色,其视死如归的精神令人感动。
醉虎一发动,大伙就张飞大战岳飞,战得满天飞,三手神剪和水虎玩得热闹滚滚,疯判官接着大尾鲈鳗和四五名大汉,玩得不太轻松。
急先锋和笑面阿斗被围得像铁桶似的一阵好K,醉虎酒葫芦当先猛砸老方,老方不敢轻樱其锋,忙挫步闪身,冷不防旁边刀锋又到,再闪时却挨了一记闷棍。
醉虎一击不中,大旋身,葫芦却砸向蓝晓晴。
蓝晓晴大吃一惊,以醉虎的辈份和名望,竟不声不响对一个后辈女流下此毒手,显示醉虎为了报仇已不择手段。
这完全是出乎意料之事,蓝晓晴应付眼前几名大汉已手忙脚乱,要不是大汉们手下留情,她早已向枉死城挂了号。醉虎的葫芦力道沉猛,蓝晓晴只得往侧疾避,侧方一名大汉正好出掌,把她打得口吐桃花。
那名大汉原无意伤人,没料到蓝晓晴突然折向自己送上门来,待要收势已来不及,把人家打成重伤,自己却愣住了。
同一时间,姬小燕一声嘤咛,混世魔王一声得意狂笑,一人肩上扛着一人飞上涧顶,往山中密林如飞而去。
也在同一时间,老方避过醉虎的浑铁酒葫芦,眼前刀光打闪寒气森森,再旋身,被人一棒打在背心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从蓝晓晴受重伤到姬小燕被抢,乃至老方挨棍,虽有先后之别,但差也只差那么一忽光景。(注:忽为一分的万分之一。)
老方挨一棒子往前仆,两刀一剑正等着他,又是一发千钧千钧一发……
老方专搞这种飞机,三杯大醉侠被搞得心脏病差点发作,恨不得自个现身去救他。三杯大醉侠正蓄满全身力气,准备亲自下海演一场英雄教狗熊,谁知救星又从天而降,三杯大醉侠只好散去功力,远离江湖是非。
三条人影捷如鹰隼扑落,一刀一棍一刺,三般兵刀势如疯虎,尤其是使分水刺的家伙,功力比野虎犹高一筹。
“洞庭黄鱼!”有人惊呼。
洞庭黄鱼祝尧幸,这位八百里洞庭之王终于现身了。
“滚!”洞庭黄鱼分水刺扬处,无人敢轻樱其锋。
使刀和使棍的青年亦自不弱,三只疯虎所经之处波开浪裂,水虎一沾即走,醉虎三招而挫,竟无人敢与匹敌。
使刀的和使棍的觑个空,一人扛起蓝晓晴,一人搭着老方,洞庭黄鱼开路兼断后,五人六脚奋力夺路而走。
几个老怪能帮忙的帮忙,不能帮忙的帮倒忙,反正乱得很,竟让三人轻易救走老方和蓝晓晴,结局出人意外。
其实这也算不得是意外,醉虎这帮人除了醉虎,水虎等少数人算得上是高手之外,其余的仅介乎一二流之间,和洞庭黄鱼这等特级高手自有一段差距,加上四个老怪也是一流中的一流,以精英对乌合之众,只要不被困住,要突围并非不可能。加以涧底地狭,人多反而束手缚脚,四位老怪人老成精,见洞庭黄鱼突围冲得人群大乱,立即浑水摸鱼,边抢有利的地方,边掩护洞庭黄鱼,等洞庭黄鱼一走,他们也分别冲出重围落荒而走。
以四老怪的身手、能拦得下来的人可不多。
醉虎追踪了半天,结果又啥都没捞到,气得牙歪。
“哼!想不到那条黄鱼也会来插一脚!”醉虎气呼呼说。
水虎眉头微蹙道:“四哥,你不觉得整个事件有些怪吗?”
“怪?我不觉得。”
“我总觉得他没有下手的动机……”
大尾鲈鳗道:“有‘冻鸡’还轮到我们下手吗?”
“老五,你别再多心了!他们做案是你我兄弟所目睹,难道你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吗?我余不醒虽说爱喝两杯,但绝不致醉眼看错人,他们若非凶手,何以要放火毁尸灭迹?若论动机,我起码可以举出十条。”
“可是……”
“如果睡老三嗾使……”
水虎断然道:“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老方是羊家……”
“这……”
“老方在羊家大举来袭的前夕来到,这绝非是巧合!”
“可是……有些事并不合逻辑。”
“你指的是睡老三那匹夫?”
“他没有和羊家合作的理合。”
醉虎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他不是凶手,毕竟兄弟一场,谁又希望手足相残呢?可是……唉!眼见为凭哪!”“我总觉得怪怪的。”
“不可否认,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
大尾鲈鳗道:“他们是咸鱼人,我当白内脚!”
“四哥,你看伍炳这个人……”
“伍炳?他也不是个好人,好色如命。”
“他没有可能涉嫌?”
“好色之人胸无大志,再说他也没那个胆。”
“他和媚娘子之间……”
“他和焦姑娘有一腿的事我早已知道,年轻人,一个奸夫,一个淫妇,搞在一起是理所当,应无可疑之处。”
“但他们也绝非无疑。”
大尾鲈鳗又插嘴:“无‘鱼’虾也好。”
醉虎道:“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也不敢断言伍炳他们是否涉嫌,不管是谁干下了此案,解千愁绝不会放过他们。”
水虎眉心打了个结道:“如今好像三省台面上的人物都牵连其中,案情错综复杂,四哥可有什么计划吗?”
醉虎嘿然哼道:“老五你放心,我已经派人通知我昔日一些道上的朋友来助拳,凶手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水虎眉头一皱道:“报仇之事,怎可假手外人?”
醉虎道:“老五你放心!上阵打虎还须亲兄弟,报仇之事我当然不会假手外人,我那些朋友只会来帮忙踩线、追踪、围堵之类的任务,手刃仇人的事必须由你我去做,事实上我们人手不足,我才会邀请朋友帮忙。”
水虎道:“此事我认为不甚妥当……”
“老五,事已至此,多言已是无益,混世魔王伍炳野心不大不足为虑,姓方的有可能扮猪吃老虎,此才是心腹大患!爱困的包藏祸心,亦是附骨之疽,目下只有先查出他们的落脚处,等我朋友到时,再一网打尽!”水虎虽颇不以为然,但亦别无选择。
老方不费吹灰之力,在密林中飞窜,被人扛在肩上,他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此刻他轻飘飘的,只剩薄薄的一片,忘了自己的存在。
或许,他现在正梦见自己是骑在龙背上的快婿呢!
乾坤刀左边,生死棍钱方,两人是洞庭黄鱼驾前的哼哈二将,功力极为扎实,各负一人仍捷如奔马,身手矫健,洞庭黄鱼在后面边走边留意追兵,江湖经验老到。五人六脚直奔出二十里外,才在一处山崖底部找到一处岩穴,宽广二丈有余,高也近丈,勉强可以窝一窝。
洞庭黄鱼抹了一把汗水略作打量道:“这个洞房不错,可以搞他一下,先把他们放下来,检查看看有救吗?”
乾坤刀没听清忙道:“属下有舅妈。”
洞庭黄鱼脱下外衣道:“我是问他会不会挂。”生死棍忙放下蓝晓晴,接过衣服道:“属下会挂。”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看来乾坤刀和生死棍都是宝人一个。
洞庭黄鱼气结道,“少掰那些五四三的,快把他们放好,我来检查一下,他们的伤势不对,不能再拖了。”
左、钱二人恭诺一声,轻手轻脚,果然不敢用“拖”。
洞庭黄鱼先替老方检视一会,皱了皱浓眉道:“这家伙也忒怪,全身除了左胸有个透气孔外,倒没什么内伤,为什么心跳若有若无,呼吸又虚弱无力呢?这王八蛋每次都叫人伤脑筋,连死都不好好死,还要拖一口气。”
口中喃喃叼念,又去检查蓝晓晴,测了测脉,翻了翻眼皮道:“这个比较好办后事,内伤虽然严重,佳再死不了,体内气力用光,可惜仍然挂不上去,左兄弟,交给你玩弄她,先给她两颗要命丸子,再贯入一条雄厚的玩艺……”
洞庭黄鱼的话,教人很难不引发联想,其实他的意思是要乾坤刀强灌两颗救伤药丸,再用内功助蓝晓晴恢复元气。
这家伙也真怪,连救伤的药名都怪,乾坤刀应诺一声,动手脱衣。
洞庭黄鱼铜铃眼一瞪:“你在创啥晓?”
乾坤刀嗫嚅道:“天气太热,浑身是汗,做那事不方便,所以要先‘调戏’一下,不然怕那条没力气弄出来……”
这又是什么屁话?乾坤刀原来是说跑了那么远的路,需要“调息”一下恢复疲劳,否则恐怕没力气使用内功,没想到居然说成如此。他跟随洞庭黄鱼多年,竟也染上了这种古怪的作风,大概就是所谓:近“猪”者“吃”吧!
洞庭黄鱼又对生死棍道:“钱兄弟,你握紧你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