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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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下打成一片,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蓝晓晴一拉老方,两人趁机溜之大吉。
直跑到完全听不见他们卯架的声息才敢停步。
老方喘了口大气直埋怨:“干什么?难得碰上吃嫩豆腐的机会,你却拉着人家跑,被人揩一下油会死啊?”
蓝晓晴气得狠狠捶了老方几十拳,老方更是一元捶捶。
生死见真情,经这一次患难,两人的情感进一步滋长,年轻人活泼好动,纯真无邪,打打闹闹不算一回事。
蓝晓晴直捶得手软才罢手。
老方此时全身没三两重,越是被捶心越痒,男人就是这么贱,尤其是三杯大醉侠,被漂亮的女生看一眼都会爽半天。
蓝晓晴惊魂南定埋怨道:“你还真是一艮尾,居然惹上一只大尾的,你可知道你刚才‘借钱’的对象是谁吗?”
“他总不会是黑手党党魁吧?”
蓝晓晴白了他一眼道:“你发什么神经?黑手党是外国货,要是义大利黑手党出现在古代武侠剧里,这像话吗?”
“说得也是,那他是谁?”
敢情刚才慌乱之间,他没听清楚。
“他是有名的杀手。”
“杀手会不会杀人?”
“笨,杀手本来就是杀人的人。”
“他杀人都由‘割腕’开始吗?”
“杀手杀人还有分部位的吗?”
“既然要杀人,干脆叫‘杀头’岂不更容易令人致死?单‘杀手’,只要及时送医保证死不了,你说是吧?”“这……”
蓝晓晴怔住了,若照字面上来说,用“杀头”来称呼“杀手”,似乎没什么不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说起来奥妙无比,不信您瞧两家报纸报导:中华大胜美国,甭说中华队赢了,另一家报导:中华大败美国,中华队还是赢了。
这种魔术,只有中文才玩得起来。
蓝晓晴一时之间倒被唬昏了头,苦笑道:“管他是杀手也好,杀头也罢,反正他是轰动三省武林的特级高手就对了。”
“他究竟是谁?”
“也就是那首歌谣中‘大鹏展翅恨天低’中的展翅大鹏展青云,此人武功高强,名头不比武陵野虎袁前辈低呢。”
“他为什么又会被称为杀手?”
“是这样的,他的武功自成一家,兵器也是罕见的鹰爪,出招诡异毒辣,专门以杀为生,只要价钱谈拢,他谁都敢杀!”
“好在我们跑得快,否则岂不被‘卡察’掉?”
“正是如此,我才会拉你快跑。”
“他奶奶的,害我羊肉没吃到,只吃了几十记羊蹄。”
“你还说,再说我捶死你。”
“他也没什么了不起,那白胡子的老公公就敢卯他。”
“你有所不知,那句‘大鹏展翅恨天低’指的是两个人,除了展翅大鹏展青云外,另外一个就是这位老人家了。
这位老怪人叫恨天谜翁,他是个谜样的人物,无人知其姓名来历,行动神出鬼没,为人亦正亦邪,武功高深莫测。
这几年他好像专爱跟展翅大鹏作对,展翅大鹏所接下的买卖,全叫恨天谜翁给破坏无余,使展翅大鹏的信用大打折扣,听说最近已接不到生意了,恨天谜翁把他盯着死死的,所以才会有大鹏展翅恨天低之说。”
“这老头挺怪的。”
蓝晓晴没来由的一叹道:“武林中的怪人不少,他们的言行往往超出常轨,以正常人的角度去衡量,似乎不可思议,像冒一年,今天腰缠万贯,明天一文不名,像恨天谜翁,像醉海狂龙,这些人都是怪胎。
他们的异端性格,有时候很难捉摸,有时天真率直,有时喜怒无常,有时正直,有时邪恶,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很疯狂,冒一年一辈子独身不愿成家,有的人却宁愿抛家弃子,很多大人们的想法我都看不懂。
反正以后若碰上这种人,只要能投其所好,抓到他们的痒处,他们会视你如生死之交,为你卖命亦在所不惜。”
“他为什么会叫恨天谜翁?”
“他之所以被称为谜翁,本身就是个谜样的人,不仅出身如谜,武力如谜,姓名如谜,说话也带谜语要人猜。
至于他为什么恨天,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怪人,”老方下了结论:“可惜他不住钟楼,否则就红了。”
“你嘛帮帮忙,别老把时空搞混了。”
“他刚才说什么俄国没人……?”
“笨!俄字少了个人旁,意思就是我。”
“怎么又扯上了你?”
“他说的我又不是我。”
老方有些迷糊:“你不是你,你是谁?”
“他口中的我是他。”
“你又变成他,他又是谁?”
“他就是恨天谜翁。”
老方扳着指头排了半天:“你变成他,他变成恨天谜翁,恨天谜翁的我指的又不是你,你又变成他……”
排来排去,越排越迷糊。
“你该改个日本名字,叫做老方竹木子,笨!”蓝晓晴忍不住埋怨:“说什么安,结果一安也不安,前面几个能借的被你脱线给放走了,等你不脱线时又惹了个大条的,差点连命都丢掉,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老方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找路回去五虎山寨,厚着脸皮求袁老哥了。”
此时此地,蓝晓晴亦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俗话说得好,一毛钱急死英雄汉,又有句话说:财是英雄胆,三杯大醉侠再有钱也当不成英雄?您说若三杯大醉侠也算是英雄,各位睿智读者全都是世纪末救世主?您说得可真老实。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扮什么就要像什么,是的,人生如戏,是戏就要高潮迭起,但难免也有低潮的时候。
生命是可贵的,也许;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由自主,既然已经来了,就必须勇敢的的面对现实的考验,这是义务,也是责任,不管是横逆还是顺遂,你都必须坦然接受,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种说法未免太消极。世事如棋,不见得要靠上苍安排你的步伐,有时候也要自己想办法走自己的路,或许人生无常,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生命的长度,但绝对可以扩展生命的宽度,朋友们,勇敢的走出去吧,拓展你的视野,扩大生活的领域。
记得别走得太远,要打电话回家哦……什么话!
生命其实是一段旅程,你我都是过客,西方学者“赫胥黎”说过:人生是一种持着火炬的接力赛跑,当我们从前人的手中接过火炬时,要使它更加明亮,自己才能坦然隐没在黑暗里。是的,要把前人留下的火炬燃烧得更旺、更亮,这就是人生的真缔,我为您“加油”!
当然啦,人生难免会有低潮的时候,低潮就要想办法弄到高潮……咦?这种文法好像不太对,我的意思是说在心情低潮的时候,不妨放下一切痛快的玩一玩,储蓄能量,以应付下一波的挑战,创造生命的另一个高潮。
其实看看轻松的无聊派小说,哈哈一笑,舒爽身心,倒也不失为抒发悒闷的好方法,特此稍作广告以广招徕。
有人在事业或感情遭遇挫折时,动辄以毒品或酒来麻醉自己逃避现实,此皆万万不可,毒是绝对不能碰的,醉海狂龙武功精深,在万毒峰上就吃了毒的亏……嘎?此毒非彼毒?不管啦,反正是毒就不是好东西,别碰就是了。
至于酒,小饮可促进血液循环,可别多喝乱性……什么?三杯大醉侠成天醉醺醺没资格谈酒?这是什么话!嘎?是台湾国语?我知道您念ㄉㄆㄇㄈ偷偷摸摸,虽然不是标准的京片子,我也还听得懂。
说三杯大醉侠成天醉醺醺,本人声明坚决否认,但承认有点茫而已,再说三杯大醉侠喝酒绝非为了生活不如意,乃是耽心菸酒公卖局不知何时会倒,忧愁将来没酒可喝,故此以酒浇愁,实是万般无奈,迫不得已也。
至于有人只因感情不如意便轻贱生命,则等而下之矣。
有时候人比人会气死人,有人合著金汤匙出生,天生的好命,但也有人白手成家,从无到有,成为身价亿万的钜富,他们的奋斗历程,值得我们借镜,正所谓“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
老方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只可惜他走错了路,选择了江湖这条不归路,以致于在武陵山区迷了路。
山区樵径四通八达,暗夜里辨路相当困难,两人凄凄惶惶挨挨蹭蹭,好几次走岔了路,半夜里还在山中摸索。
三更过后,总算找到和水虎分手之处,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两人是又饿又累,总算走对了路,走到山寨大门。
但见丈余高的大门半掩,寨中一片死寂。
这情景,太不寻常了,平常寨中一定会有人在寨墙上放哨,尤其现在大敌即将来袭,寨墙上却没半个人影。
静,静得连鸡呜犬吠之声都没有。
静得令人惊惶,也令人窒息。
数百口人的山寨,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两人互望一眼,第一个念头闪过:“有问题!”两人一样心跳加速,浑身毛骨悚然。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方心中志忑难安。
“五虎山寨一定有大变!”
“五虎山寨哪天没‘大便’啊?”
“我是说五虎山寨出事了。”
“这个局面就是没事三杯大醉侠也要掰出来。”
什么话!剧情如此演变,岂是人为所能左右?
“这种气氛好恐怖。”蓝晓晴脸色全变了。
“怎么会这样?”老方眼中亦充满惊惶。
“这……”聪明的蓝晓晴亦显得六神无主。
“怎么办?”老方语音遥着惧意。
蓝晓晴略定心神道:“过去看一下再说。”
“你敢过去?”
“为求真象,不过去不可。”
“好!我陪你去。”
“走!”蓝晓晴举步向前行。
“走!”老方却回身向后转。
“你……”蓝晓晴快发飘了。
“我……我先去屙个尿。”
人一紧张肌肉会收缩,膀胱一收缩尿意就来,这是人体正常的基本反应,别怪老方胆小,他只是胆子不大而已。
等老方放过了水,两人小心翼翼往前探。
四周仍静得反常,更显得他们足音的沉重。
走过护寨河石桥,越近大门,心跳得越厉害。
走近镶着铁皮的寨门,小心往里头瞧,这一瞧骤然热血直冲脑门,嗡然一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只见寨中,路上、门边、院里,全都堆满了尸体!
有猪尸、狗尸、牛尸、马尸,最多的是人尸!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最多的是小孩!
横七竖八的尸体,或仰、或趴、或坐,散见各个角落。
所有的死体都同样呈现死灰蓝色,表情扭曲可怖。
两人惊怖已极,全身都发麻,浑身寒毛肃立。
看样子,全寨中无一活口,鸡犬不留!
红日已从山边升起,两人却如坠冰窖,丝丝寒意从脊梁沁透全身,腹中一股浊气上涌,胃部一阵抽搐,双双猛奔至石桥边大呕特呕,事实上他们腹中空空如也,只呕些黄水,却无法停止,呕得涕泗纵横。
突然,蓝晓晴一声嘶然尖叫,玉容一片煞白。
“什……什么事?”老方惊上加惊,胆都快吓破了。
“桥……桥下……”蓝晓晴手指桥下,脚步却后退。
“桥下怎么啦?”老方两腿发软。
“有……有人!”
“有人?”老方勉强壮着胆子往下瞧。
“咦?”只见桥底下正有一只手急切的招着,似乎要老方赶快下去,老方刚刚放过水,似乎尿意又来了。
此情此景,寨中数百形容可怖的死尸,全寨无一活口,纵使明知桥下招手的是活人,也难免令人心中震骇。
这座桥是磊石而建,中间有两个桥墩,桥面距水面约有丈余,水面另有一凸出之踏板,莫非桥下另有乾坤?
老方福至心灵,心中暗想,莫非武陵野虎没死,躲在桥下避难?若是这样就好极了,借钱的事有着落啦。
这个时候他还想借钱,有够天才。
“我们下去瞧瞧!”老方这次总算像个人样。
“我……”蓝晓晴还是怕怕。
这不能怪蓝晓晴,寨中数百具牙咧嘴歪的恐怖尸体印象鲜明,她没当场昏倒,以女生来说,已属难能可贵了。
“也许是袁老哥受伤躲在桥下,也许他急需要帮助,不下去看一看,难以安心。”想起野虎的气概,老方胆气一壮。
蓝晓晴定了定神道:“这也是应该的。”
那个踏脚石紧贴水面,而且长满了青苔,但只丈余高度,应该难不倒老方,和蓝晓晴打个招呼便涌身下跃。
这次居然平安跳下,又创造了一次武林奇谭。
定睛一看,桥下果然别有天地,是一块特大的巨石,当初挖护寨河时,因为石头太大无法搬走留了下来,石面约有七八尺宽广,武陵野虎袁仇和病虎劳三期两人盘膝端坐在石上,脸色不怎么好看。
“老哥,您……”武陵野虎摇了摇头,招手要老方过去。
老方并无犹疑,一跃入桥下,野虎一声不吭,虎爪一伸便将老方掀翻,以老方的身手,在武陵野虎手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硬是被拽倒,老方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