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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冥战-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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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风观湛时他一双手里正各自把玩着一团火焰,火焰在掌心此消彼长,他将双掌合十再向外拉开,掌见多出一条火龙。火龙先绕着他飞了两圈,随后钻进了他身前的一顶丹炉中。丹炉外壁立即多了一条来回游走的龙。
  炼丹?南绍行怀着疑惑凑近一看,确实是炼丹不错。按说岚宗遗弃炼丹这项技能已经有千年了,怎么现在想起要把它找回来了?但看着风观湛那张比平时还要严肃十倍的脸,他决定此时还是安静的好。
  风观湛起身走到丹炉前,打开炉盖向里面扔了一蓝一紫两个铁球,然后将炉盖盖上。只见游龙的颜色变为了蓝紫相间,一圈圈在丹炉外壁上掠过时,在外壁上也染上了一层蓝紫色。
  “你是在用金木两属性炼制吗?”见风观湛面部表情松快了不少,他才问道。
  风观湛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应该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对炼器有所了解的,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是在用火属性炼制才对。
  南绍行接着说:“金木两属性是相克的,不过你这种方法到省事不少,你用火龙做媒介。木能生火,火又克金。金消弱了,你便用反炼的方式先生出水属性,一方抑制了火龙,一方增长了丹药中的水属性。金属性在经过反炼和火龙的双方面消耗后,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丹药中的木属性就能很快增长。”
  对他的分析风观湛不置可否,只是疑惑的说:“丹药?”
  他这么一说连南绍行也感到疑惑了,“你不是在炼丹吗?”
  “不是。”
  风观湛对他简略地解释了一番,原来真正被炼制的是那两颗铁球,外面的丹炉只是为了提供金元素的。
  南绍行无语了,岚宗可真够财大气粗的,看起来这么仙气缭绕的炉顶原来只是为了炼制那两颗铁豆子啊!
  说起炼丹风观湛似乎有所感慨:“炼丹技艺早在两千年前失传,但现在人间灵气富足,或许可以试试。”
  岚宗并不知道风漠河所说的那段历史,要是现在将这些事告诉风观湛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跟我走。”风观湛并不想和他多聊,一路把他引到了一座用青铜器铸成的大圆台上。
  “站进去。”风观湛退到圆台边缘,指着圆台中心的红宝石半圆球上。
  这看起来像是个传送装置,比起在K成那个需要用传送符的长得像井盖般的玩意要高大上多了。
  “准备好了?”一个严肃的女声响起,南绍行这才注意到在圆台下面还站着一个人。
  这个女生…看着有点面熟。南绍行想了想,对了!就是要处决风观湛那天站出来管风继云叫“爸爸”的女生,这么说来她是风观湛的妹妹了。仔细一看两个人长得真像,不过因为岚宗都是族内通婚,所以长得都很像。看着女生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南绍行不由再次感叹了一下岚宗强大的基因。
  见南绍行占到半圆球上后,风观湛对下面的女生说:“杭州。”
  “等等!”南绍行突然叫道,“能不能精确到杭州的‘璟榭’?就是那个玉器铺。”
  风观湛点头,又冲下面挥了下手。
  女生接到指令后催动了传送器。从半圆球的边缘射出一扇红光,顺着球面一路扫过南绍行全身,他的身体每被扫过的地方都“凭空消失”了。等红光结束与半圆球的另一端时,南绍行整个人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这里是杭州吗?南绍行不确定,因为他唯一一次去杭州还是在十年前。
  环视一周看到后面时,他再无疑虑地肯定这里就是杭州。在他身后是一潭湖水,湖中心有一座竹屋,眼神好的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竹屋上用小篆写着两个大字“璟榭”。
  真是实如其名,名字中带了个“榭”字,原来真是建在水上的。璟榭也实在够霸气奢华的,整整三百多米地竹屋横卧在湖面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外在朴实内在奢华的宫殿。
  杭州还未被异兽侵犯,而C城发生的事恐怕其它地方的人还不知情,总之这里的市民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他们的生活。璟榭作为全国知名的玉器铺自然会有不少人光顾,今天也不例外。只见一个个人从岸边走下湖面,个个施展出了“水上漂”登上了湖心的竹屋,仔细一看原来湖底打了许多很粗的木桩,木桩顶正好贴着湖面,一路连成了一条木桩路,远远看去还以为人是行走在湖面上的,南绍行随着人群一同走到竹屋,跨过两道竹阶,正式进屋竹屋里面。所有的来客都被安置在了前厅,侍者给每个人勘察后就退下了,这里的竹子散发着一股特有的香气,伴着茶水喝下去时有股难以言喻的沁人心脾。
  喝过茶后,一个来的较早的人发话了:“我这是第四次来了,这回说什么也要进去。”
  我们这不已经进来了吗?他还要进到哪里去?
  南绍行向坐在他旁边的一人小声询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旁边这人也是第三次来了,向他解释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来过的人都知道,在璟榭有两处售玉的地方:一个是来者都可以进入的地方,还有一个地方…”这人可以买了个关子,转而问道,“小兄弟你也喜好收藏玉器吗?”
  南绍行大笑:“玉器?你看我像吗?”,想那些喜好玉器的人应该都是气质儒雅的,这和自己怎么也挂不上勾,想象自己一手端着玉石,一边吟诗弄词,多么搞笑地一副场景啊。
  那人撇着嘴摇了摇头,“我看你不像。那你也不用想去那个地方啦,只有真正懂玉的人才能进去。”
  其实这人所说的地方是出售极品玉器的地方,只不过璟榭有个规矩,来者需要拿出一件收藏中最好的玉器,由璟榭的人看过后,你这件玉器如果是真正的上品,才会有侍者引你进入内厅。
  
  第一百零九章 强制性被教育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侍者从内厅出来靠着门侧站好,一部分人自觉站到侍者后面,跟着他进了左侧的走廊。
  “他们这是去哪?”南绍行侧过头接着问那人。
  那人也不怎么想搭理他,一边跟另一个人聊天,一边漫不经心地指指侍者说“你跟上他们就可以了。”
  南绍行无奈地笑了笑,这么说他就明白了,这个侍者肯定是来引人入普通售玉厅的。联想到一副好玩的景象,南绍行不禁笑地更欢了。
  还留在这里的人都是势要买到极品玉器的,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才又出来一排侍者,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红木制的托盘。
  侍者一一从剩下的来者面前走过,从左至右依次接过他们带来的玉器,然后又托着盛有玉器的托盘回到了内厅。
  先有一位侍者走到南绍行身旁之人那里,那人从包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子传出一股很刺鼻的香不香臭不臭的味道。南绍行作为一个外行人不知道这种味道是几个意思,刺鼻已经几乎掩盖住它其他的味道了,可能是他离得比较近又正对着木盒开口的缘故,一口气就把这股味儿全吸进来了。
  看着南绍行坐立不安的样子,那人撇了撇嘴说:“小兄弟给你瞧瞧,你今儿可是来着了!这是上好的翡翠玉,平时我根本都不往出拿。”
  南绍行对玉器没什么研究,极品玉和劣质玉他倒能分辨出好坏,可这种介于中间值的他丝毫看不出差别。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他假模假样地凑过去瞅了几眼,佯咳了一声说:“颜色真翠啊!光泽也好!啧啧,我这个外行也看得出来不错!”
  那人对他的恭维毫不领情,倒不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走心,而是对他这种浮于表面的评价不甚满意。
  “你看啊,看翡翠好不好首先要看它的颜色。”那人将玉坠托在掌心,停在了离南绍行不远不近恰好三十厘米的地方,是既想让他看清玉的样子,又不想他离玉太近,“颜色越浓,啊,这个越翠,说明品质越好!什么啊…那个黄绿色的、发灰发黑的全都是杂色调…”
  南绍行敷衍地点点头,“嗯!这个挺好,颜色一点都不杂!”
  “什么啊!”那人急了,“是杂色越浓品质越好!”
  南绍行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下他穿帮了吧,不过也好,这人要是看出他没那个兴趣听了,不说话他就耳根清净了。
  可明显这人是没领会的,还是自顾自地说:“而且啊这个颜色要浓艳,要均匀饱和,但也不能过浓了,你看市场上那些人造的玉,一看就是假的,完全就没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嗯,是是是。”南绍行无奈地冲他面前的侍者做了个鬼脸,冲那人的方向怒了努嘴。本来一本正经的侍者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不由地抿嘴笑了。
  “再就是要看它这透明度,你看啊——”这人提起玉坠对着光这么一照,然后得意地看向南绍行,“这光能透过来,透明度越高越好!”
  南绍行这回都懒得接他话了,只是看着侍者无言地发笑。
  “还有净度,不能有什么白的黑的团块,有裂纹、矿质的都会影响美观和抛光。最后就是这切工了,不过我不注重这点,我觉得还是尽量保留它原样的好。”
  这么说你喜欢现开采出来的?
  “请您放上来吧。”等在这人前面的侍者也真是好脾气,半天过去后依旧和颜悦色的说。
  这人将玉坠双手捧上后看向南绍行,准备与他共同分享这尴尬地时光。
  南绍行忍着笑地耸耸肩,“我从来没有收藏玉的嗜好…等等!能算得上玉的只有这个了。”,他从腰间取下那把玉箫递给侍者。
  待侍者带着玉器走后,那人凑近了问道:“你这是什么玉?”
  “不知道,去年在地摊上一百块钱淘的。”
  那人嘴撇得更斜了,干脆不想再看他了。
  这回过了不到十五分钟侍者就出来了,不过这出来了一人,他直接走到南绍行这边,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众人注视下,那人缓缓站起了身。
  本想起来的南绍行好笑地摸了摸鼻尖,反而向后靠了靠身子。
  侍者表情依旧地对那人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请的是这位先生。”
  南绍行故作差异的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指着自己不确信地问道:“我吗?”
  “是。”
  “哈哈,没想到地摊上还真淘出宝了!”南绍行压低了笑声,跟在侍者身后还不忘补刀说,“我看那玉箫像是玻璃种翡翠的,不会是真的吧?”
  南绍行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气这人,虽然他对玉的了解不太多,但也知道玉分硬玉和软玉,其中软玉中的极品是羊脂白玉,硬玉中的极品就是他刚刚说的玻璃种翡翠了。这种翡翠是极罕见的珍品,颜色似玻璃、水晶那样清亮,纯净度非常高。一般的玻璃种翡翠是不带色的,而这把玉箫带着青翠的光晕,远看色泽浓郁,近看又呈透明状了。所以玻璃种翡翠也是他信口说的。
  没想到侍者回身回答他道:“您这把玉箫确实是罕见的玻璃种翡翠。”
  这么一来不光全屋的人,连南绍行自己也愣住了。玻璃种翡翠也有带色的?不过仔细一看确实是异常的透明,而这颜色也是时有时无的,看得越仔细越呈无色。
  “哈哈…走吧走吧。”南绍行觉得自己有点玩儿过了,这也太拉仇恨了,看这堆人那哀怨的眼神他都有点吃不消。
  侍者将他引入右边的走廊,走廊也是竹子做得,半露天,一走进去就能感到“嗖嗖”的凉风。在走廊旁边的石堆围住的清潭边上站着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头上有一撮红黄蓝相间的容貌,尾尖的颜色发浅粉,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这边。”走在前面的侍者轻声催促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看这只鸟看得有些入神了。
  “这是什么鸟?”
  “祸雀。”侍者走到他身边,耐心地解释道,“福祸的祸。”
  怎么叫这么个名?虽然好奇,但南绍行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敢再耽搁地让侍者继续带路。
  “嘎吱!”
  竹门应声而开,屋中的墨气传了出来,这股说臭不臭的气味可要比那人盒子中的好闻多了。只见屋子并不大,门上、杆子上倒是系了些玉器,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拿来出售的。而墙上、桌子上都放着装裱的、未完成的毛笔画,倒像是个出售字画的地方。
  “我们等您很久了。”一个难掩激动的女声传来。
  南绍行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屋中还有个女人。她站在暗处,穿了一身水墨画一样的长裙,乍一看去和墙上的字画融为了一体。
  “你是…”
  南绍行完全了解她的激动,自玉无缘千年前去到冥界后,玉氏家族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也因此在众修道家族中败落了下来。
  “玉无形。”女人从暗处走出来,南绍行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她乌黑的头发一半盘起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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