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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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多见于房屋垂脊上的是:骑禽仙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这些走兽皆是三子嘲风的遗像,其顺序参照严格的等级来安放,具有镇妖除灾的寓意。而位于屋脊的是末子鸱吻,相传鸱吻伴于雨神座下,将它安放至房上,有消灾灭火之意。”
南绍行愣住了,还是第一次听这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太奇怪了,明明诡异对这个人来说才是正常。
瘦高男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两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沉默的气氛令人尴尬,南绍行用食指蹭蹭鼻尖,无奈的笑了一声,幸怏怏的走了。
经过一天半的休整又到了星期一,已经是早上7:30,南绍行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面包片,这时他手机响了。
“嗯?嗯嗯吃东西呢。”
“不是别的老师代课吗?”南绍行吐掉嘴里的半片面包。
“啊?我去,那我现在飞也赶不过去啊!”
“行啦我现在就过去,要赶不上你想办法帮我点个到啊,挂了。”
南绍行牛奶也顾不上喝了,披上外套跨起书包就要往外奔。
南群墨刚起床,眼睛还没睁开,看他东跑西跑的有些心烦,“你急什么啊。”
“班主任的课!这货没出差。”
“同样的话对你我就忍不住反复说,瞧你那点出息。”南群墨就看不上他这样儿。
“诶?对,你有没有什么瞬移啊,提速啊,时间倒流啊的符?统统交出来!”
南群墨瞥都不带瞥他:“你做梦呢吧?”
“白说了,浪费我时间。”南绍行两脚一踩穿好鞋,他向来脱鞋不解鞋带,这会儿体现出方便了,“走了!”
“毛毛躁躁。”南群墨拿起南绍行没来的及喝的牛奶一口灌下肚。
南绍行飞奔下楼,碰上一辆黑车也不管价位就上了,到地儿直接甩给人五十没要找钱。眼瞅着就要迟到了,这大学班主任比高中的还麻烦,要是旷了他的课就有的受了,南绍行拿出跑百米的速度一口气冲到了五楼。
“报、报告……”
全班一阵哄笑。
他们班主任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只说了句“累坏了吧?没想到是我上课吧?算你走运啊踩点儿进的。”就让他回了,其实是迟到是踩点全是老师说的算。
南绍行在教室里绕了半圈发现后排已经没座了,就剩第一排还空着未坐一人,没得挑只能坐在了第一排,他一坐下全班又是一阵哄笑。
门外又一声“报告”
南绍行暗喜,这谁啊比他还倒霉,正好有人陪他做第一排“贵宾座”了。
门外那人推门探进半个身子,满座无不吸气,就连南绍行也惊了一下。来者留了一头利落的短发,挺鼻薄唇,棱角分明,长得十分精神,再看他足有一米九零的身高和包在衣服里也能看出来的腱子肉,光是立在那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不得不说,南绍行在这一瞬间产生了一丝嫉妒,他那男性自尊心被狠狠的剐了一刀。
来人目光扫视一周,淡淡的说:“走错了。”,随后关上了门。
即使从出场到退场不足五秒钟还是引起了全班沸腾,“这哪班的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大多数人都说出了这样的疑问,极少数人不屑的“切”了一声,南绍行就属于那极少数人中的一份子。长得高壮点至于这么激动么?呃…我最近是不也该恢复运动了,就剩下囊肉了……也不怪所有人这么激动,实在是现在的大学生真找不出像这人这样的体格的,人们大多是分为两种:一种精瘦,一种肥壮。本来南绍行这种一米八四、体型匀称的已经算是不错了,可一旦真极品出来他就被比成了渣。
南绍行久久的沉浸在死命的嫉妒与死活的不承认中,很快一节课就过去了。
“嘿,傻楞这儿干嘛呢?是不看人那身材羡慕了?”舍友从身后搭在他肩上。
南绍行震开他,“我有啥可羡慕呢,内体格跟欧美人似的,那人是混血吧。”
“少装了,有就有呗,我也羡慕啊。”
“……”
舍友又凑近了说:“刚打听出来了,你知道那人哪儿的不?”
“要说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工程力学班的,叫风观湛。”
“他是风观湛!?!?”
“你认识?”
“不认识,听都没听过。”南绍行掉头趴在了桌子上,靠!这不会就是他哥说的那个风观湛吧!不会那什么坑坑大会到场的全是这个体格吧!
“你撒个有水准的慌,说说,怎么认识的?”
正在舍友不依不饶的纠缠下,上课铃终于响了,舍友锤了他一拳,“下课回趟宿舍啊,你养那只龟死了我们也没敢替你处理了。”
“它、它咋死的?”
“哈哈…哈哈…这个等会儿再说,好好听讲啊。”舍友快步串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不说南绍行大致也能猜到原因,他宿舍那一屋子马大哈,诶……他养宠物是养一只死一只,造孽啊!
终于熬到第二节课下了,吃了一肚子粉笔沫的南绍行十分不爽地走到他舍友的座位旁,踹了一脚他的凳子,“走,回宿舍,看看我的龟!”
“其实场面没那么血腥。”
“它走的时候很安详。”
“我们也都对它忏悔过了。”
舍友解释了一路南绍行愣是一句都没搭理他,进宿舍后各种气体混合物扑面而来,南绍行眉毛都拧成一团了,“你们几个双休日是不一直窝在屋里啊。”
“聪明!”
“得了,我龟呢?”
“这儿。”
舍友掀起地上的盖子,南绍行一见那盖下惨状,心中顿时是万马奔腾。尼玛啊!这叫安详的走了?整个红的绿的黑的和稀泥似的搅成了一团,肯定是李辰那小子干的,没他那吨位也造不成这么个案发现场。
“李辰呢!那丫跑哪儿去了?”
舍友冲旁边的床上努努头,“睡着呢,他昨天烧了一晚上。”
“咋跑我床上了。”这家伙还病了,这都没法儿跟他兴师问罪。
“你下铺喂个药送个水啥的也方便,对,正好也该叫他起床吃药了。”
南绍行看李辰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微微地在哆嗦,“嘿,哥们?醒了吧。”
被里人没回话反而颤抖的更厉害,还间断的发出“呜呜”声。
“没事儿吧?”南绍行急忙掀开被子,看到李辰把自己抱成个球瑟瑟颤抖,他脸色煞白,豆大的的汗珠一粒粒黏在脸上。南绍行见状把手搭在他额头上想探探他的温度。在手刚贴到李辰头上时,他猛地一抽,惊恐的睁开眼,整个人石化般僵在了那。
“怎么了?别吓我啊。”这还问毛个罪啊,他中邪了么?
李辰缓缓地恢复了呼吸,他眼睛慢慢移向南绍行,哑声说道:“邪门……”
第八章 三根头发
李辰抹掉脖子上的汗断断续续的说完他梦中看到的:二层小楼、树、长发女人,不过没有猫。
“所以说是你床的问题吧!”
南绍行咬住下唇也很不解,如果问题出在他床上,那为什么他搬到他哥哪儿也会做那个梦?但他见李辰那惊魂未定的样子还是淡淡的笑道:“你瞧出一身汗病好了吧?”
李辰起身卷起铺盖怎么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一秒钟了,他俯下身抱铺盖时忽然“欸哟!”的叫了一声。南绍行也低头去看,只见床铺里侧的边缘处压着一个黄纸包,包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镇”字。
“这个不会是招邪的玩意儿吧?”李辰好奇的打开黄纸包,里面是一摊被压成饼状的不明粉末和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
舍友凑过来补刀了一句:“吼!你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不过还好是个女的。”
不过南绍行的注意力并不在纸包上,他看着床板上那两个长发,问道:“怎么会有长头发?”
“咱们宿舍以前是女生宿舍,后来新楼建好这旧的就留给男的了。”
南绍行捻起一根头发,看了看,又将两根头发拿纸包好塞进了兜里。
“把它扔了就得了,你再睡一晚看看还做噩梦不。”
李辰眼睛在南绍行的下铺和自己的上铺间转了转,确实也不想再爬上去了,他索性把铺盖扔回来准备再试一晚。
南绍行安葬好惨死的龟,趁那两人不注意又从垃圾桶里捡回黄纸包,“走了啊。”
南绍行打了辆车又回到他哥家,进门后发现他哥不在只有瘦高男等着他。瘦高男向他交代了一番南群墨的去向,南绍行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句主要的都没说!南群墨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不想那个关键时候靠不上的哥,南绍行钻进南群墨的房间开始翻找满满两书架的书。“有了!”南绍行抽出一本叫做“空仓山邪咒及解法”的书,在翻到倒数第二页时终于找到相关的邪术,这种邪术的解法就是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狗的骨灰一起抱在纸里,在纸背面写上镇字,然后用红绳困住,最后找个适当的时间安静的地方埋在地里。上面还写道,这种纸包不能随便扔掉,且只能被当事人处理。南绍行想了想便翻出一个坛子,拔掉盖子后一股熏眼的气体飘出,南绍行强忍着从坛中倒出几滴液体洒在了纸包上,不一会儿纸包就化为青烟了。这个坛子中装的神奇液体具体是什么南绍行并不清楚,只是他经常见南群墨有什么不要的东西都是这么处理的,随着最后一缕青烟飘进坛中,南绍行盖上盖子,将坛子又放了回去。
就当是黄纸包事件已告一段落,南绍行回到自己房间翻起床单,在单子底面果然发现一根长发,他拿出从宿舍带回来的头发两相对比:长度几乎一致、颜色发质都一样,他无奈的摇头又叹口,把三根头发都包成了一团。
南绍行想试试拿走头发是否还会做那个梦,他躺在床上强行让自己入睡,可脑中却闪现几张染血的画面,辗转半宿没有一点睡意。最后,南绍行干脆起身又去他哥房中找出几本专讲封印术的书,书中记载了关于四象封印的咒语,确实和自己念的没半句一样。
“嗑”门外轻轻的一个响声在安静的环境下非常明显,南绍行差点忘了这屋中还有一人,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过道,瘦高男仰躺在沙发上无丝毫生气。
南绍行快步跑过去,下意识去探他的鼻息,没有!这个人没有呼吸!
不给他发愣的时间,瘦高男嘴慢慢打开,吐出一团气味恶心的黑气,然后睁开了眼说:“看清了?”
“你!借、借尸还魂?”
“说对一半,借尸,不为还魂。”
“你想干什么!”
瘦高男无法做出表情,但给人感觉他在笑:“不用害怕,你兄招我来阳间。”
“那天我晕倒和你有没有关系?”
“依旧说对一半,却有我的关系,但根源在你自身。”
南绍行注意到自己跟这个“死人”靠的太近了,他往后挪了挪,接着问:“南群墨叫你来干什么?”
“救”瘦高男故意停顿了很久才说,“你”
南绍行听的头大,难道这鬼就是他那天早上看到的纸片人?而救他又是怎么回事?真像他哥说的摊上事儿了?
“你阳寿将尽……”
南绍行还等着他下文,他却说:“能说的只这么多,我与你兄有契约。”
不能说你倒是全都不说啊,这说一半还是最劲爆的一半!
南绍行半天才从阳寿将近那句话中缓过来,面色惨淡的说:“你说你们签了契约,那你是他的鬼仆吧。”
“临时”瘦高男纠正。
“你叫什么?”
“鬼一。”
南绍行一想也明白了,名字对鬼来说也很重要,一般他们是不会随便告人的。
“南群墨走前交代你什么?”
“看好你为数不多的阳寿。”
听到“阳寿”两字南绍行太阳穴猛跳,好不容易才把消极情绪从脑中赶出,“好,那这件事你要帮忙了。”
南绍行取来那三根头发,把自己最近做的梦和李辰做与他同样的梦,床下压得黄纸包,以及他们共同点是谁在了这几根头发上这些事一股脑都告诉给了鬼一。
鬼一拄着头,行动比白天自如许多,“你竟与我这外人说梦。”
是外鬼。
“她应是有求于你。”
可能鬼更理解鬼吧,南绍行仔细回忆起梦中那女人,每次她都很痛苦的样子,但还是想法设法靠近自己,至于那次被“掐”的经历,好像并不是那女人动的手,那双手宽大又滚烫……南绍行甩甩头不再去想。
“不想再被其纠缠,烧掉头发即可。”
南绍行回屋,看着手中三根头发犹豫着,最后他下定决心般将头发塞在床底下,他仰躺在床上,深呼吸,然后闭上了眼。
呼……梦中?
滴答、滴答……循着声音穿过一片黑暗,依旧是那栋二层小楼,那棵树。南绍行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