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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契约·蛇王的吻痕-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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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拍抚着她,知道她心中的苦。
    她是小事尽情作闹,可大事上,从是乖巧的妮子。她看起来龟毛,可懂事时却总是叫他心疼。
    他答应过母后,守护他真正想守护的全天下都可以没有,惟独除了她,还有她甜美的笑容……
    回到行宫中,赫莲野用毛巾亲自为她一根根擦拭着湿了的头发。让她躺在他腿上,动作轻柔的不像自己。
    指腹穿梭在绸发中,捋着一绺擦拭,再侧眉看她的表情,窥探他是不是粗鲁,是不是不够细心,是不是弄疼了她?
    她长睫眨动,心绪全被蛋蛋塞满,无暇兼顾他浓烈的情意,他亦不如往常暴戾地耳畔发狠,只是默默地陪着她,用心告诉她有他在,一切不需她,也不许她愁眉,不许她不开心。
    “王,膳食准备好了。”
    如烟将托盘中的膳食放在榻边,便悄悄退了下去。
    赫莲野将青瓷碗中的羹舀几许,用嘴吹温了才特地喂到她唇边,令她闻着香气叮咛,“把东西全部吃光了。”
    “这么多,我怕吃到天亮也吃不光。”
    蓝打打一口口地吃下晚膳,勉强卖他个薄面。吃饱了合上眼皮便困了,他的手抚过她双眸,为她施法宁神。  
    “别胡思乱想,听我的话,好好睡个饱觉。”
    赫莲野抚平她锁着的眉头,看着她熟睡过去,才换玉枕为她垫好,悄然地出宫去见了弱水。
    诺大的弱水山庄中,玉凝香始终不散,几根出墙的枝耷拉下来,顺着早响动的琴声走向后庭。
    后庭深深,环石而绕水,中间一把古老的琴,而弱水芊芊十指正穿若流云。偶尔抬眉,扫他一眼,便又径自抚琴,待一曲终了,她才缓缓地起身走向赫莲野。自那日银钗脱落,便未束发,而是半髻半散,愈显出她如画的古典韵味,也实是等着一个男人肯为她绾好。
    “早知你会来了,我叫人将后庭的花剪好了些。”
    “舅舅和你吩咐好了?”
    弱水轻松点了点头,隔着一片荫枝看向沉稳野性的他,“义父的条件,也是我的条件,若你忤逆了他,弱水也没办法,只好送王你四个字——袖手旁观。若你恼怒,敬请对弱水发泄。”
    “你这个唯他命是从的女人!”
    她但笑不语,分析他轮廓间和眉目间以揣测他内心。
    “莫非,你也成了他的女人?”
    “你大可以羞辱弱水,我倒可以接受。”听他将她归纳于花自弃的宠物,弱水的心思有些阴霾,索性折断花枝,握在手心之中。
    半响,才不甘地凝视他启唇自言自语,“你真不知弱水心中有谁?罢了,你知与不知有何区别,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
    “你真不打算再帮我?”
    “恕难从命,除非你将你视为瑰宝的蓝姑娘送于义父做九十九房小妾,你的天下便能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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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本王是那么没出息的男人?”
    赫莲野毫不考虑,愤然决绝地反问,带了丝恼怒和冷酷,似乎从此以后他再不会为了商讨而理她分毫。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袭上心头,令她咬住贝齿提示。
    “等等……四个字:静观其变,蓝玖冥很难对太子做出什么狠事,除了那个令你失措的诅咒。而短期内,小宝宝尚且没有危险。只是命中有一劫,活与不活,都看他命格是否克的住性柔的水。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一样很难左右。”
    “是吗?”
    “你若被扰了心思,便正中下怀,此时你才该釜底抽薪。叫他以为你苦于无奈,被牵制的腹背受敌,而暗中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
    她似有下话,却没有接下去。
    只是一步步走向赫莲野,扯了扯他袖口,“我早违背了义父的命令,若弱水有一日不在了,那便是为了你。”
    “你以为本王乱了分寸?”
    “我知道,你没有。可你那根软肋不拔……”她话总含半句,用手拢上发丝对他婉约的笑,“不为此事,为我戴上那只钗吗?”
    赫莲野深思一会儿,只是拍了下她额头并未应允。转过身的瞬间,他唇角微微提翘,邪佞的弯起、似笑非笑。
    弱水独自站在玉凝花间,拢住头发的手缓缓地、失落地撂到了身体两侧。
    一颗凌乱的心,不停地犯错。
    只是一次次的,不顾理智帮他,想他对她一点点的温柔。哪怕,只是为她戴上那不经意间滑落的钗。
    “你知不知道,弱水喜欢你?”
    吹风送去了夜色,破晓之前,她一直站在后庭中看着早已消逝的背影,自嘲地笑了!
第172章 几个不陪
    夏时晓风从晨起,花木峥嵘,艳色蔓园中。
    鹂鸟啼叫,远处琴声妙,一只白色蝴蝶从花圃间飘过,在她眼前绕来绕去,宛如炫耀她的美。
    蓝打打从树上利索爬了下来,蹲守在花圃边,凝视那只飞舞的蝴蝶,双手不停地捉上捉下。
    一件粉红色罗裙,薄纱似露纤肩,腰束的精细如柳,随风一吹挪动了脚步,如欲折断的竹。
    因操劳而单薄瘦小的身体,悠然地穿梭其中,有时小蛮地叉腰,“小气鬼,让我看看有什么关系。你再不听话,我把你做成标本当书签。”
    雪白蝴蝶骄傲地挥翅,她不罢休地追来追去。
    天朗气清,和煦拂絮,一只蝴蝶翩翩而起,身后跟着蓝打打这个不依不饶的女人,时而扎进花圃狗抢s,时而追的气喘吁吁,时而停驻在那碎碎念叨,和蝴蝶周旋之时,形成一幕美丽的画面。
    “啊!”
    如烟手中的木盆被撞翻,蓝打打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捉蝴蝶。如烟你也一起捉,它好狡猾。”
    回眸看着蓝打打那被蝴蝶带起的雀跃表情,如烟浅浅一笑。 只要她开心,不再烦闷,玩什么,有多幼稚,都是一种美好。
    ‘哎哟!’
    蓝打打捉着捉着,一头撞在了树上,抬起头时顿时额头上多出了个突出的大包。她揉了揉,眼眸飘忽不定,趁四下无人时故作无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哎呀,把花园里这些碍事的树都给砍了啦!”
    要绿化也选磕不到她头的地方,她边疵牙咧嘴表示不满,边走向赫莲野身边,伸手扣了扣他宽阔的脊背撒娇。


    “相公,你帮我捉蝴蝶。”
    她有些耍赖地向他求助,奈何赫莲野仅习惯性点了点头,然后坐姿端正,低垂着眼帘淡定如常。
    他不冷亦不淡,应了却迟迟不肯挪屁股。蓝打打小嘴瘪成菱形,抠抠他耳朵不满地和他诉苦,“我都被撞成这个样子了,你都不安慰一下我?”
    他又点了点头,好似很体贴地陪她。
    看着远处初出的夕阳,一抹余辉映入瞳孔,她耷拉下肩很不尽兴。蛋蛋没找回呢,她苦于心焦,叫他挤牙缝来陪他。可他却一下午只说了句“恩”,还有句“好”,再是不停地点呀点呀头。  
    “你敷衍我,我都看你点了一百八十次头了,可你都不陪我玩。如果蛋蛋在就好了,他很调皮,很好玩,才不是一块木头,我看干脆给你个木鱼敲好了。”
    他始终如一的神态,右手执书简,左手拖住下颌一动也不动。老树盘亘,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
    “你看,你又敷衍我。”
    “王妃,王是睡着了吧?”如烟在一边细致观察,才点醒了她。
    蓝打打双手拖起他略红的脸,看他双眸闭合,早是太疲惫睡着了。在她愤怒视线的凝视下,好半天才缓缓地睁开眼皮。
    “你的额头怎么了?”
    “……”
    “撞树上了?”赫莲野指腹为她揉两下,见她一副谴责的神情,才抬高了书简故作仪态,“咳咳,本王一直在看有关诅咒的书。”
    “是吗,可你确定你读的书对单蛋蛋有用的书牍?”
    蓝打打将书简为他铺开,叫他俯瞰那页文字,全是一行行女德体字。“这是女人读的,你要变性吖?和我在一起,真有那么无聊到你困成这般?”
    他蓦地合上书牍,伸个懒腰故意扯开话题,“看夕阳,看夕阳,本王不是为了陪你看夕阳时有精神才小憩一会?”
    “屁勒!”
    蓝打打嗅着他浑身,好似有种特别的玉凝香气,她如小狗般趴在他衣衫上用力地嗅,龟毛地问,“你是不是又去找弱水了?”
    正待赫莲野欲解释时,她也不多计较,只是云淡风清地松开他自言自语,“多问问她也好,我没有她的本事。但是不许被她潜规则,不陪抱,不陪亲,不陪睡觉,也不陪……想到补充的再告诉你。”
    他拍记她脑门上的红包嘲弄,“你就是这么龟毛,才撞树的。”
    “你——捉蝴蝶啦!”
    蓝打打拉扯赫莲野纵横花圃树木间,在这片蛇宫最沉醉的地方一前一后地捉蝴蝶,侍女们行经亦被逗笑。
    “哎哟,破树!”
    蓝打打连连地撞,耍赖地用粉拳锤树。锤过了,再转身笑眯眯地说,“相公你用力锤一下,好象很软和哦。”
    明知她诡计,赫莲野也配合地狠锤了下,树却轰然间折断,吓的鸟儿纷纷飞。蓝打打也傻了眼,斥他,“你干咩破坏生态和谐?”
    “你不是一直嚷着把树拔了,本王这是心疼你哈哈。”
    听他狂肆大笑,蓝打打眼斜成四十五度,很不屑地竖起中指鄙视,“我撞我乐意,你干咩连根拔起?”
    “……”
    “哇,哇,那只蝴蝶来了,快去捉住它。”
    她在那边欢呼鼓劲,赫莲野便气喘吁吁地追,侍女们看的哭笑不得,如烟也挺着肚皮嘴角上翘。


    “宫主,是因为她像大公主吗?”
    怜衣拨开一丝空隙,窥探向那园中有趣的一幕。
    而身边紫色大卷发的花自弃,只是好奇地看着那个笑到开花的小打打,好象一件小事便能令她满足、令她开心。
    她的平凡确无法和姐姐比,可她这番姿态,这种笑靥,,却是一模一样。他双唇半启,神奇抿出半朵娇艳的残花。
    ‘阿嚏——’
    他微微喷嚏,不悦地蹙起眉,看着那些盛开的花有些刺眼,离开时不忘下令,“真俗的花,你留下,下它点毒……”
第173章 一时迷恋
    每到夜里,她都会独自到湖边放一盏小花灯,写下她的祝福。
    花灯载沉了苦难,载浮起了光亮,慢悠悠地飘去远处,将她的思想寄以湖中,消除眉上忧愁,心中的抑郁。
    任皎洁的月洋洋洒洒倾泄向纤弱的身体无垠月光,她的眼神也是温柔淡泊。没有凄婉的哀怨,只是默默地想念他。
    到了此刻,总不知幻觉亦或是什么,听到他的啼声。
    脑海中浮满了他可能的模样,将制成的蝴蝶标本放于花灯上轻轻呢喃,“蛋蛋,父王给你取好了名字,大名叫赫澈!他说到了你这一代,该是赫字排行,以澈为名。
    妖界这些东西,我本来就不懂,听的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你也别怪妈咪没为你争取。其实我很想你叫蓝宝贝,可被你父王k了,他说我捣乱。
    你说我叫你蛋蛋好呢,还是澈儿好,反正怎么叫你都是我宝贝。妈咪都会想办法把你抢回来,你别急喔。”
    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有点神经了。
    看着花灯渐渐地远去,她也扁着嘴不甘。
    凭什么要母子分离,凭什么要用幼小的他做诱饵?
    可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不能让哭泣的六十秒,浪费了一分钟的笑容。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荫之后必是春吧?
    她深深盯注湖心,闪神之时,依稀窥见了那一张光芒熠熠的脸。紫色波澜不散,从一个点化成一面镜。镜中照出的并非自己,而是花自弃那个风韵邪男。
    他漂亮的头发总是蜷卷过肩,紫眸总是洞悉一切。这个闪亮生物,真的有花一般的外表,轻佻感染她的微笑。
    光芒从湖底照出,她一愣,第一感觉便思及他无赖黏人的模样。
    九十九房小妾!
    “做我小妾!”
    “别让我再看到你干裂的唇,那会让你的美丽大打折扣。”
    ……
    脑海中都是他不正经的话,看着湖心与他对视,脸渐渐被衬红。她沉浸其中,好半响才‘啪’用脚踢开倒影。他的影象消逝时,她才松下一口气。
    卖糕的,心怎么跳的彭彭的响,甚至控制不住羞赧了,而且喉中干涩,笑的和花痴一般,连“小妾”这般字眼都听起来犹是好听。
    “小打打……”
    湖中时而跳出他影象腻味地唤她,扰的她连连抓狂。  
    “不要叫了,舅舅!!!”


    蓝打打自觉的罪孽感油然而生,怎么会如此?
    脸红、心跳、时常在想,这般不是很快动心了?
    她分明很爱赫莲野,是爱,是深爱,是说好至死不渝,可却心有旁骛。
    可现在她怎么这般放肆想他舅舅勒,如此不合常理,令她有点惊惶失措。莫非是和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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