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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才捉鬼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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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就见到三叔紧皱着眉头,一手提着剔骨尖刀,一手扯着一根牛角,把牛头掰过来,对母亲道:“二嫂,你再看这里,你这牛死得不对头啊。”

    “还有什么?”母亲一阵疑惑,低头朝那老牛的脑袋上看了过去,我也伸头看了一下,这一看之下,我不觉是有些愣住了,因为我发现那牛的脑门上居然有一只小小的血手印。

    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心里一沉,瞬间想到了昨晚的梦境,然后我再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手腕的指印变得越发鲜红了,这让我明白到这里头的蹊跷,这牛绝对不是正常死亡的,它很有可能是被小糊涂的阴魂克死的。

    这牛可是为了救我才死掉的啊,当时我心神一片混乱,正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母亲,结果却没想到母亲似乎没看到那牛脑袋上的血手印一样,她只是跟着三叔的动作,掀开了牛头上的牛皮,这才发现那牛脑门的上的骨头居然都已经碎了。

    “他三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母亲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觉得蹊跷,”三叔也是满心无奈,最后只能是蹲到墙根,点起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对母亲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故意把这牛给打死的?”

    “这,我们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母亲满心疑惑,转身看到我,禁不住问道:“一痕,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

    这个时候,我闻着那牛尸体上的臭味,已经有点站立不稳了,所以当时我心一横,禁不住就对母亲道:“妈,你,你没看到那牛头上的血手印吗?那是小糊涂的阴魂在做怪,她来找我了,这牛是为了救我才死掉的!”

 第五章 脑袋没合缝

    听到我的话,母亲和三叔不约而同朝我看过来,都是一脸惊愕的神情,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这个时候其实高烧又起了,所以身体特别难受,连站都站不太稳当,但是我还是挣扎着把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大概和母亲说了,结果母亲听了我的话之后,立时面色大变,禁不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惊声道:“这下可坑了哦,一痕你这是天门又开了,被那小图的脏气缠上了呀,这可怎么办啊?”

    母亲的话让我一阵紧张,但是因为身体很难受,所以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晃晃悠悠的,两腿一发软,就有点要倒下的意思。

    这个时候,见到我摇摇欲坠的样子,三叔赶忙上前帮着母亲一起扶住我,一边把我往屋里搀,一边对母亲道:“二嫂,别多说了,一痕这孩子看着烧得有点厉害,得赶紧想办法才行啊。”

    “想啥办法啊,老祖奶奶头年就去世了,这会子找谁去呀?”母亲说话间,抬手抹抹眼角,已经急得要哭出来了。

    母亲的话并非是没有由头的,这个事情其实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原来我刚出生那会子,接生婆没把我抱稳当,于是就把我掉到床边上,正好脑袋上被磕出一道血口子来,这导致我从此脑门上就有一道伤疤,我爸妈因此才给我取名叫“刘一痕”,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叫这么怪的名字了。

    我这伤疤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我爸妈的注意,他们只是帮我上了伤药,简单包扎了一下也就算了,琢磨着小孩子长得快,伤口应该很快就可以痊愈。

    而事情发展的结果就是我的伤口的确很快就痊愈了,但是脑门上留下了一道疤,算是有点破相了,此外我因此也落下了另外一个后遗症,那就是我的额骨一直不合缝,也就是说,在我脑门上的那道伤疤下面,其实是一道直通大脑的骨缝,这让我多少有了一些与众不同之处。

    不过我的与众不同之处,我爸妈一开始也没有发现,他们是在我三岁大,已经可以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的。

    按照母亲的说法,我那时候刚刚牙牙学语,基本上还什么事情都不懂,但是他们却发现我经常一个人呵呵傻笑,甚至望着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做鬼脸,那模样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话,但是爸妈又看不到屋子里有什么人。

    这个情况引起了母亲的注意,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天生有些迷信,所以那个时候她就对我爸说了,说是我可能不太正常,不然不会一个人傻笑。

    一开始的时候,我爸还不信这个事情,说是小孩子的天性,没什么特别的,结果呢,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那是我五岁左右,说话还不太流利的时候,有一次我妈带着我去地里做活计,晚上回来的时候有点晚,太阳已经落山了,结果中途经过一个乱坟岗,我就指着坟头对我妈说了:“妈,那些人怎么都蹲在坟头上啊?他们在做什么?”

    当时我妈一听这话,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她发现那坟地里压根一个人都没有,结果我却看到了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这让她怎么能不害怕。

    按照我妈的说法,她那天晚上是抱着我一路跑回家里的,到了家里之后,腿肚子还在打颤,实在是被吓坏了。

    这个事情发生了之后,我爸也坐不住了,知道我肯定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于是就让我妈带我去找村北头的祖奶奶给我瞧瞧病。

    那老祖奶奶实际上就是个巫婆,整天神神叨叨的,平时说话倒三不着俩的,但是村子里的人却很信她,谁家有了什么怪事儿,一般都会找她去给看看。

    我妈当时就提了一篮子鸡蛋,带着我去了老祖奶奶家。

    我到现在为止都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当时正是下午,金色的阳光照下来,路两边的土墙头略显苍白,上面斑斑驳驳的,表层夯实的泥坯子已经脱落了不少。

    老祖奶奶家的房子是一座草屋,又矮又黑,大白天进去都看不清东西,只有门口巴掌大的地方能看见亮,当时老祖奶奶就坐在门边上,她头发花白的,满脸皱纹,手里拿着簸箕,似乎是在晒黄豆还是什么的。

    我妈上前和老祖奶奶说话,把我的情况说了一下,又把那篮子鸡蛋塞到她脚边,老祖奶奶这才把我拉过去,翻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摸摸我的脑门,之后就说我是天门开了,容易染脏气,想要治好的话也很容易,就是过个七八年之后,可能会再复发,因为人的骨头是不断生长的,特别是到了十来岁,开始长身体的时候,骨头长得尤其快,说不定脑门就再次裂开了。

    当时我妈可能是听说我的病容易治,于是也就没多想,就让老祖奶奶给我封了天门。

    不得不说,封天门的经历,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场景。到现在为止,我都记得当时我妈是怎么摁住我的。

    她依照老祖奶奶的吩咐,把我扒光了衣服按在了长条凳子上,然后老祖奶奶拿着缝被子用的大钢针,沾上香油和锅底灰,从我尾椎骨的位置开始戳,那疼劲儿就别提了,我当时哭得嗓子都哑了,奈何母亲力气太大,我压根就挣脱不了,所以最后还是被老祖奶奶稳稳扎了上百针,整个后背和额头都快变成马蜂窝了。

    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我一度怀疑我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不然的话,有谁会这么狠心,任凭自己的孩子被人家用针扎成那样?

    不过呢,说平心话,老祖奶奶这一招还真管用,反正自从那次扎针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了。

    当时老祖奶奶给我扎完针之后,还和我妈说了,说是过个七八年,若是再犯病了,再去找她。

    但是呢,老祖奶奶说话的时候,就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七八年之后她自己还在不在?

    这不,现在不就抓瞎了么?我的病又犯了,但是老祖奶奶头年就已经去世了,这下可让我怎么办?莫不是只能躺在家里等死了不成?

 第六章 白杏花

    我妈和我三叔把我扶进屋里躺下没多久,我爸就回来了。

    我爸把兽医请来了,但是却已经没用处了,那牛早就死了不说,这会子还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那兽医帮着我爸和我三叔,一起把牛给宰好了,他们还拿牛下水炒菜下酒小喝了一顿。

    牛杀了之后,村里人都来买牛肉,一整头牛,很快就被分掉了,算是为家里挽回了一些损失。

    这么一通忙活下来,天就黑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就哼哼着在屋里躺着,我妈也没来及把我的事情跟我爸细说,待到晚上人都散了,她这才把我爸拽到房间里,把事情说了。

    我爸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也是一阵担忧,当下就对我妈道:“这不行,要是让一痕就这么扛着,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你还是得带他去找人给瞧瞧才行。”

    “找谁啊,老祖奶奶都死了一年多了,”我妈无奈地说道。

    “没事,你去南村找那个油松家里的,她之前好像跟老祖奶奶走得很近,兴许学了一些,”我爸对我妈说道。

    听了我爸的话,我妈两眼一亮,对他道:“对啊,找她准成,就是有点不吉利,你知道她的,她男人开春的时候死的,村里人都说她是白虎精扫把星克夫呢。”

    我妈的话让我爸一阵翻白眼,半天才对她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私下里肯定在瞎扒鬼话,那油松是上窑的时候不小心被砖头砸死的,能赖人家?你听我的,赶紧带一痕去找她,晚了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呢。”

    “现在就去?这天都快大黑了,现在去不太好吧,”我妈看看外面天色快黑了,有点犹豫。

    “你还想等明天啊,你看看你儿子能撑到那会不?”我爸点了根烟,上前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一边给我套鞋子,一边对我妈道:“你要是不去,我去。”

    “还是我去吧,你在家看门,”见到我爸要去,我妈连忙上前拦住他,之后扶着我往外走。

    我这个时候被烧得昏天黑地,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只能晕乎乎跟着我妈往外走。

    走到外面没多久,天色就已经大黑了,小村里没路灯,那时节也没通电,家家都是点煤油灯和蜡烛,所以村子里很黑,好在天上还有个毛月亮,算是勉强能看清楚路。

    就这么一路往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四岔路口,那路面在月亮下白渣渣的,似乎下了一层霜。

    也就在这个当口,我突然感觉到旁边吹来一阵冷风,冻得我浑身直哆嗦,扭头看时,才发现路边有一座大坟,那坟上有一株榕树,时值七月,榕树的树冠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一把大伞一般撑开,将整个坟头都遮挡住了。

    也就在那坟头上,我影影绰绰的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上面朝我招手。

    当时见到这个场景,我感觉浑身的皮都皱起来了,两腿也不知道为什么,如同灌了铅一般,就是抬不动。

    我妈抓着我的手臂,拽着我往前走,见到我两眼直勾勾往坟头上看,连忙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急声道:“一痕啊,别乱看,就算看到什么了,也不要说,快走,跟妈走!”

    不得不说,幸好我妈捂住了我的眼睛,让我回了点魂儿,所以当时又来了一点力气,随即就踉踉跄跄,跟着我妈一路小跑往前走,最后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了那个油松家的大门外。

    说起这个油松,论辈分还是我的远房表哥,这其实不奇怪,毕竟小地方嘛,只要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细细算起来,多少都是有点沾亲带故的,这个油松和我就有点亲戚关系。不过我和油松不是很熟悉,他比我大接近十多岁,而且我家和他家距离比较远,所以从小就没在一起玩过。

    但是,即便如此,我对这个油松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他的媳妇,听说是从外地买来的,好像是云南还是什么地方的人,一开始的时候,连我们这边的话都不会说,在这儿住了接近两年,才会说我们的话。

    油松的媳妇,也就是我的表嫂,本来的名字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她在这边重新上了户口,名字叫白杏花,平日里很少出门,一般都呆在家里,所以我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她,只远远地看到过侧面,感觉是个很“洋气”的女人,反正和我们村里的土姑娘不一样,至少腰身没她们那么粗。

    她平时喜欢穿一身月白色的连襟儿衫,裤子是青色的,鞋子没看清楚过,至于她的模样嘛,也不是很了然,总之脸很白,五官挺精致的。

    这油松家的媳妇很奇怪,论理,其他那些被买来的媳妇,一般头两年肯定都是日思夜想要逃跑,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不但不跑,还和油松过得有模有样,家里家外都收拾地干干净净,很是利落,就是她的运气不好,油松这个人也是命薄,结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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