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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落棋无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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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已经做好准备,书金屏方才缓缓说道:“首先告诉你的一件事是圣上……现在该称为先帝了,他在前天晚上服毒自杀了。在那之前,原太子在死卫的拼命掩护下连夜逃出了京城,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出去追杀,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京城里的皇亲国戚,除了少数人投降外,全部灭族了。虽然父亲又扶持一名皇族弱子继位登基,不过祈朝已经名存实亡了。”

“这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稳定的国家,虽然和三大藩王势同水火,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覆灭了吧,简直是一夜就换了个天。

“要说是为什么,自然是冀飏王……父王早就谋划篡国了。”书金屏的口气就像在叙述一件寻常小事,仿佛此事与她不相干。

“这样啊。”我也恰当地表达了一下惊讶,然后就没反应了。

“三郎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反倒是芳柳和妙喜吃了一惊。

“要说的话……我觉得是祈朝自作自受。”

“呜哇,三郎有时候也挺冷血的。”

“喂喂,我都快被杀死了,还能对仇人有感情吗?我又不是大圣人哪。”我哭笑不得地跟妙喜开始互相吐槽起来。

书金屏干咳几声打断我们的插科打诨说:“别闹了,正事还没说完呢。”我急忙乖乖点头,妙喜闭上了嘴巴,她才收回严厉的视线续道:“父王早在联姻前和父亲有过接触,不过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决定是否支持父王,直到父王带次子宗旭升……二郎为夫君求亲的时候才同意联姻,全力支持父王的霸业,两家从此休戚相关、荣辱与共。虽然中间出了意料不到的插曲——”

“提问,”我弱弱地举手问道,“这事,以前的宗旭恒知道吗?”

书金屏冷哼一声道:“他若知道,就不会有胆子把我关在那种地方了。”

“说的也是……这事岳丈他知道吗?”

“我回娘家的时候就知道了。”

看来书宰相每次一见到我就咬牙切齿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啊,我一脸无奈地想着。丫鬟们瞧着我窃笑起来,而书金屏也露出了笑容道:“不过现在父亲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退婚反悔了,也不会对夫君不利,毕竟夫君大病后脱胎换骨一事,父亲已经知道了。”

我很不以为然:“这样啊,为什么一见我还是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夫君也需要检讨自己吧。父亲这些年在京城一直收拢人心,在京城和文武派系里四处安插亲信,做了大量的工作准备,才会在前天轻易拿下京城,为父王夺取天下奠定基础。”

“为什么岳丈可以插手军队事务呢?”

“父亲虽然不是武将,却是武将世家出身,我的大哥如今便在军队里任职。父亲虽然弃武从文,可也从祖父那里继承了在军队里的人脉,并将之发展壮大。话虽如此,父亲并未全依仗武将,而是在文官派系逐步积累了人脉,脚踏实地步步攀升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做了宰相。这也是父王为什么会找上父亲的理由。”

“那岳丈又为什么看上了父王呢?”

书金屏居然迟疑了一下,说道:“这里面可有些曲折了。父亲当初并未看好父王,其中一个重要理由是想让我成为太子妃。”

除了文晴湖,众人均都哗然,我吃惊问道:“太子比我大了许多,居然还没娶妻?”

“太子当时虽然有两个侧妃,可是正室未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从我、中书侍郎千金、御史台大夫千金和骠骑大将军的千金中选出。”

虽然书金屏的语气很平淡,可我总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没有冀飏王的求亲,她必定会成为太子妃。

“另一个理由是祈朝虽然困于内忧外患,可历代皇帝兢兢业业,偶有不肖也无伤大局,国势稳定,兵强马壮,因此父亲并不看好父王。同样,若不是历代皇帝都猜疑藩部,危及身家性命的话,父王也不会轻易动谋反的心思。”书金屏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后又说道:“父亲之所以同意和父王联姻,是因为看了夫君的生辰八字的缘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书金屏难得的出现了犹豫的神色,轻声道:“虽然不足为外人所道,我曾经两度见过袁天师……”

文晴湖轻轻“咦”了一声,问道:“可是氓崂山隐士,素有断命之称的袁有令袁天师?”

“是的。”

“这么说来,袁天师一定为金屏妹妹察过命相了。”

书金屏颔首道:“是,姐姐想来也见过袁天师了。”

“这倒没有,只是和他的至交苍国师下过一盘棋。”

“原来如此,我们姐妹还真有缘。我还未记事的时候,袁天师初次拜访书家时提出要见我一面,对父亲说我将来贵不可极,书家命脉皆系于我身,只是有一点,须防太盛,过犹不及。还说日后还会再来一次,为我查看姻缘。”

“那么让岳丈同意把你嫁给我的人是袁天师了?”

“算是吧。”

我哭笑不得说道:“这种怪力乱神的把戏,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怎么能因为别人的胡乱算命而决定终身呢。”

“那我也要请教你的父王为何李代桃僵欺骗我们了。”

“这关我什么事。”

芳柳和妙喜正偷笑,不料书金屏居然说道:“这倒也是,是我忘了。”她们不由大为惊讶,见到文晴湖在一旁也笑了起来,更是莫名其妙。我们也不便告诉她们其中缘由,就装作没看见了。

“其实父王盘踞一方,手下兵强将勇,人才济济,实力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如真起兵,未尝不能成事。父亲虽是文官,血液里也有武将的天性,终于被父王说动,再加上袁天师的金口断命,方才同意联姻。其间决策种种因素,幽微深奥之处可不像现在说来这么轻易。袁天师只能算是一个比较容易说明的理由。”

“原来如此,可只是因为算命的胡说八道才决定婚姻,金屏就不觉得荒谬吗?”

书金屏默默无语地品茶,半晌才道:“我对这类事情也只是半信半疑,夫君可别忘了杨生谈鬼的典故。对这种事情,你不是比我们更明白吗?”

我哑然,急忙扭转话题说:“那父王篡位,别人就不反对吗?”

书金屏也没纠缠下去,说道:“自然会反对了,所以父王才会和父亲联姻拉拢朝廷文武,只要平定另两位藩王及太子党羽,其他自然不足道。”

“那么父王是怎么起事的呢?总感觉着发展实在太快了。”

“只能说是天意使然吧,先帝终究按捺不住,平白激怒了雁汾王和鲁山王,父王倒在其次了。其次,雁汾王态度暧昧,鲁山王一心息事宁人,三王心思不齐,难怪父王会祸水东引。”

“等等,既然是这样,那父王完全可以先让朝廷和雁汾王、鲁山王互相征讨,坐收渔利。为什么……”

书金屏难得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也有思考过啊。可惜夫君还是疏忽了一点,你能想到的,朝廷就想不到吗?所以在这事上掌握主动的是朝廷,不是父王。再者,我们不能不顾虑‘正统’。如果我们消灭了另两位藩王,再举反旗,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堵得天下人悠悠之口?其三,京城是兵家必争之地,挟天子令诸侯是最为便利之事,我们坐拥人和,何不一举拿下,统帅天下呢。何况势态发展也出乎大家的意料,人力难以扭转天命,只能顺势而下了。”

说至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又听书金屏慢慢说道:“还有,我们总不能不顾夫君的性命吧。”

“咦?”

“如果父王想让其他三虎相争,自己坐收渔利,也不是不可以。可朝廷的耳目也不是摆设,父王是否真心效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只要有一丁点的异动,夫君眼下就会脑袋落地了。”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事实确如书金屏所说,幸好父王还顾念父子之情。文晴湖在一旁说:“夫君可要好好谢谢金屏妹妹了,若不是她坚持一定要救出你——”

“姐姐,这就不必说了。何况你不也一样坚持要——”

两人都没把话说完,可我还是听明白了,心里凉了半截,书宰相自不必说了,料不到冀飏王当真会舍弃父子情来成全霸业。我心里苦涩起来,含泪向她们道谢:“如果不是你们,我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了,谢谢……”尚未说完,便堕下泪来,泣不成声。

书金屏和文晴湖急忙起身,携起我的手道:“这是我们做妻子的分内事,要是夫君不在了,我们也无从依靠。夫君若有心,还需振作起来。”

我点点头,收住了泪水,听书金屏皱眉说道:“虽然京城已经落入我们手里,可眼下还有一样难关。北狄犯军已经长驱直入国土,不日将直逼京城。而父王的军队尚在西南和雁汾王对峙,短时间内无力驰援。鲁山王虽然按兵不动,可其人心思难定,是个变数。另,太子虽然只身逃走,若有心的话也能召集军队,乱上添乱……”

“能不能简单说,我听晕了头……”

书金屏白了我一眼说:“行,简单说来,我们在未来的四个月里要独自面对北狄人。”

我还是不明白,书金屏只好把利害详细说给我听:“我国设九府三藩部,每府各领一军,藩部各领一军。眼下藩部已经叛乱,父王也不能抽兵支援。而九府中有三府投向雁汾王和鲁山王,两府可能会接应太子。只有四府才由父亲的亲信把持,可是他们都分散四地,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支援京城。而北狄犯军向来机动灵活,行军迅捷,十一月初便会兵临京城城下,而我们只有附近的府兵、京城守军、禁军和左右羽林军可用,战力远不及北狄人。而且还要考虑到鲁山王和太子的变数,这样一来,我们要打退北狄人,几无胜算。”

“而且,最坏的情况是我们等不到援军,只能独守孤城。”文晴湖也忧心忡忡,轻声道,“万一城破,我们到时只有自尽一途,免受其辱。”

“……弃城逃走果然不行吧……”我很没志气地说道。

“当然不行,失了京城,便等于失了天下!”书金屏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我们只有死守,直到援军到来!”




。。



第三部 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北狄人尚未到来,祈朝名存实亡,京城如今由书金屏的父亲书宰相一派把持朝政,各种反对者已经被扔进了大牢或者罢免,余人纵使敢怒也不敢言,况且外敌当前,不得不同仇敌忾。因此京城的战前动员,如征募兵士、征用车马、筹措军械粮草、扩编军队、调动兵马等种种准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我对此一窍不通,闲来无事,忽然记起宗旭恒还有一个胞妹姬光,便问她怎么样了。书金屏淡然地回答道:“她被软禁了,就在先太后的福阳宫里。”

“太后呢?”

“在先帝驾崩的同一天薨逝了。”

“我现在挺闲的,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料不到夫君还挺关心姬光的,我本以为你对她并没有兄妹之情。”

“只是出于人之常情吧,何况我也和她见过那么多面了。说起来,平远侯世子呢?”

“他已经在掩护前太子出逃的时候战死了。你要是还问其他人的话,有的死了,有的降了,都在忙着呢。”

“喔。”无意义地发了一声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前还曾经在一起谈笑,如今就沦为阶下囚和亡者了,可谓世事无常,现在确确实实是乱世呢。最后我还是想去看看姬光,书金屏同意了。

“去看看也行,不过现在很乱,时时都要小心才行。软甲穿上了吗?”

若不是王妃给的贴身软甲,我早在前几天被挟持的时候送命了,此时我点点头。

“剑也要拿上,元师傅有教过你用剑吧。”

“带剑有什么意思?”

“到时候北狄人来了,你也要到城门督战,现在赶紧做好准备,可别到时候连剑都拿不稳,叫天下人笑话。”

“咦——你在说笑吧?”我吓得转过身,瞪向书金屏。

书金屏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作为冀飏王的世子、将来的皇储自然要身先士卒,作众人表率了。”

“我可以不当这个皇储——”

“那么我和姐姐被别人抢走也无所谓吗?”

“什么意思?”

“我和姐姐确实已成为你的妻子,可是我们当年却和你的两个哥哥有过瓜葛呢。”书金屏冷冷地笑了,说道:“当年我是怎么嫁给你的,夫君已经知道了。可是姐姐的事情,你恐怕不清楚吧。当年姐姐嫁入王府,长兄惊为天人,日后曾数度示好与姐姐。在姐姐被宗旭恒糟践的时候,也是他在暗中接济,不然姐姐何以能存活至今日?”

“你是后来嫁进来的吧,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一牵涉到姐姐,你的反应倒快,”书金屏笑话我了几句,又说道:“当然是姐姐告诉我的。再说这事,只怕不少大丫鬟及几个小厮也知道,只是没人说破罢了。再说了,你当初迎娶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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