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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司徒山空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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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惊,赶紧撤开了手,然后脖子一缩一个跨步就站开了。转头去看的时候,那地方却什么都没有。耳朵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无法区分这个声音究竟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甚至感觉围绕在四面八方一样。这种声音有些像猫在发怒之前那喉咙里传来的阵阵低鸣。

    房间里的灯光本就昏暗,加上房门又被关得死死的,耳闻其声不见其鬼,这种感觉虽说刺激,但同时也让人毛骨悚然。眼看我手里的香已经快要烧尽,屋子里的鬼魂却迟迟不肯现形,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躲闪,我必须主动出击了。坐以待毙只能死,亡命之徒才能活!

    自从被关到这间屋子里以后,虽然连续目击了鬼魂,不过终究只是惊吓,并未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甚至包括最初吓得我头撞到门上,也是因为我自己的举动而并非鬼魂直接造成的。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其实只要我能够不害怕,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过往的大多数鬼事当中,所遇到的鬼魂基本上还算配合度较高,但是这次不同,它们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反而有些变本加厉地对我发起攻击。这样的原因无非只有两个,其一是它们三个鬼魂根本就是无意识地本能行为,就像飞蛾扑火,是一种不计后果。其二则是,它们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小道人放在眼里。

    这个房间里的三个鬼魂,每个都被我打中了一次,但是我无法确认现在留存在屋子里的,究竟是剩下了几个,或者每个都还存在着,只是没被我看见罢了。于是我缓缓挪到了屋子的正中央,我的头顶就是那个昏暗的小灯,耳边的声音持续传来,并且感觉越来越近,我微微把双手张开,这样如果有情况发生我也能迅速把手里的武器挥打出去。接着我提高音量大声念咒道: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这段咒原是驱鬼咒的一部分,所谓的驱,是要赶走的意思,而并不是消灭。以我当下的能力,还不足以将鬼魂“消灭”,我也实在没理由这么去做,但是这段咒能够让我借助祖师神灵之力,达到护身,并把鬼魂逼迫显形的效果。

    此处的显形,倒未必是以人的形态具象化地出现,而是让我明显的看见它们的踪迹。师父在教我这段咒的时候告诉我,整个一大段驱鬼咒里,这一段算是最好记,也比较短,也容易上手的一段,有师承的人都可以使用,鬼魂听到这段咒以后,会出现焦躁不安,甚至四下逃窜,它们逃窜的时候,就是我降服它们的机会。

    果然在这段咒念完之后,我头顶的灯突然开始出现了忽明忽暗的感觉,这显然是受到了鬼魂力量的影响,紧接着,屋子里一些好好摆放着的东西,例如桌子上的洋瓷水杯,还有挂在墙上的照片等,纷纷陆续发生了抖动,接着就翻到在地。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地面上有三团黑色的影子快速贴着墙角逃窜着,那个样子很像是在岸上看着水下的黑色大鱼,能够区分出那是鱼,但却不知道是什么鱼一样。

    于是当时我没有丝毫犹豫,一下子朝着那三团黑影跳了过去,左手用抓的姿势一下子死死按住其中一个,接着就把我右手的香好像剑一样刺向了那团黑影。

    你见过燃烧的棉花吗?那种火焰很小,但棉花却在燃烧中冒着黑烟,并迅速萎缩。当我的香刺向黑影的时候,那团黑影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只不过没有出现明显的火焰,而是和刚才一样,只是闪烁着小小的火星子,并发出噼噼啪啪,细微但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一声我分不清是男是女,好像男女声音同时重叠在一起,发出的痛苦的惨叫声。

    我知道这下是肯定得手了,于是我把香拔了起来,但是只拔出来两根,剩下哪一根就插在了黑影上面。说来也奇怪,这黑影就萦绕在那一根香的底部,微微地流动着,看着是安静了下来,却没有散去。香也不合逻辑地竖立着,就像插在泥土里一样。

    这次的成功,让我的勇气大大提升,我发现虽然我害怕它们,它们同时也在害怕我。这印证了师父当初跟我说的一句话,人如果怕鬼,那阳气就会弱,会助长鬼魂的阴气,于是就会发生危险,但如果很快就能够克服这份恐惧的话,那角色就会对换了。

    于是我开始主动追打着另外两个逃窜的鬼魂,被我的驱鬼咒逼得现行以后,它们的活动只能好像影子一样在地面乱窜。很快我又抓住了一个,如法炮制地收拾了它,剩下最后一个躲进了王老头的床下,缝隙很狭窄,我无法钻进去,即便钻进去也活动不开手脚,于是只能再高声念诵了几次咒语,逼得它只能乖乖出来,只不过这次它出来的时候,是慢慢地移动到我的脚边,然后就自己不动了。看上去似乎是屈服了,于是我也没有再打它,而是在它所在的那个范围内,手捏二指决,虚空在三个被收复的鬼魂身上,画下一个阵法。这个阵法是好像一个蜘蛛网,或者一个牢房,只要是施法者能力可以压制得住的鬼魂,只要被这个阵覆盖,就无论如何逃不掉。

    一边画阵,我一边念到:

    “开天门,闭地户,留人门,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横金梁,架玉柱!”每念一句,我就画上一笔。而用来封阵的结印,就好像是在牢房上挂上一把锁,只不过这个结印是一个画在手心上的“雸”字。

    紧接着,我放出我的猖兵,授意将这三只鬼魂带走。虽然不知它们三个因何而死,死后为何成鬼,但我知道他们死亡的时间已经很久远了,由于无法查证它们的身世和动机,也只能暂且留作猖兵,他日净化后一并送走了。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原本紧紧关着的房门,此刻却吱嘎一声,自己缓缓地打开了,就好像是外面突然灌入一阵风,把门吹开了似的。我带进屋子的三根香,已经全部烧尽,但未能完全散去的烟雾在电灯的映射下,慢慢在空中飘荡着。

    虽然惊险,但总算是顺利地解决了,按理说此刻的我应该是倍感轻松才对。可我却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突然脚下一软,就坐在地上喘着大气,我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我的脚微微发抖,根本使不上力。

    于是我索性把身子躺平,在这本来就很脏的地面,张开我的双手,望着那晃来晃去烟雾中的电灯,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后,我回收兵马,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回头看了看我插在地面上的那两根想,黑影已经不见了,地上也和其他地方没有区别,只有那两根香,怪力似的立着。

    打开堂屋的门,天已经开始在发亮了,王家的三个孩子早就站在门外了,看样子刚才我在屋里的那些动静,即便是隔着两道门,也被外面的人听见了。王家的三个孩子见我出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大概是因为看见我浑身都脏兮兮的,以为我吃了不小的苦头,于是老三就问我,小兄弟,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吗?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点了点头,然后一屁股就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我问老大说,你有香烟吗?给我一根。老大赶紧给我找来了一根,并给我点上。

    我是个不抽烟的人,但是那一刻,心里的如释重负,让我觉得一定要抽上一口。虽然被呛得快把肺都咳爆了。我告诉王家的三个孩子,现在你爹的问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算是解决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出殡的时间应该是在明天早上,今天晚上你们也按照我昨晚的做法,在每个出入口洒下面粉,关闭门窗,明天出殡前检查一下面粉上的脚印,如果是人的脚印,你再来找我,因为那说明没处理干净。如果是动物尤其是鸡的脚印,那就算是老人走得安心了。

    王家的孩子连连称谢,老三更是直接从包里掏出钱来想要塞给我,我拒绝了,并非不喜欢钱,而是待在这小小山村里,钱实际上是没太大用处的。于是我告诉她,等明天过后,没有任何问题,老人也安然下葬了,你给我提一筐鸡蛋到徐大妈家里,就当是谢礼了。

    辞别了三兄妹,我就趁着天刚亮,往徐大妈家里走。临走前我还捏了捏廖宇轩的脸说,小娃儿,今后死了人的地方别到处乱窜,下次再闯祸,可就不一定有可以救你的人在边上了。

    当天我回到徐大妈家里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刚刚才起来,看我一身脏跟叫花子似的,还以为我吃了很大的苦头,我告诉她我好得很,而且还帮人解决了事情。徐大妈虽然责怪我当出头鸟,但她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挺欣慰挺骄傲的,他让我赶紧把衣服脱下来,他给我洗衣服。

    于是我把脏衣服交给她以后,回到屋里,到头就睡,一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

 第四十二章。乡村新年

    自从这次实实在在的见鬼之后,我平日的练习就变得更加勤奋。好在师父之前带我来的时候,留下了不少我在家没能看完的书,所谓一通百通,同一门派的大多数法术,只要有具体的理论知识,剩下的只要勤加练习,很多都能够掌握要领,除非是师父口中常常说道的门派密法,那是每个门派甚至是每个门派下的各个分支,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自己师徒或父子口传的内容,这些内容,就必须是师父带着学习,并且也都特别难学。

    以我目前的手艺,只要不是特别困难的事件,大多都能够自行解决。尤其是经历了王老头丧事的事件后,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连续收服了三只鬼魂,尽管师父一直教我为人要谦逊,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王老头出殡以后,他们家老大又来找过我一次,告诉我和我料想的一样,一切都非常顺利,感觉老人走得还是很安心了,希望我能够在头七的那天晚上,给家里做个小法事,原本回魂当天的法事其实可以不做的,这本来应该在葬礼现场的时候就由道士提前就安排好,不过既然对方要求了,我也就答应了。

    事后王家提着鸡蛋和一些家禽来徐大妈家感谢我,我在徐大妈家里混吃混喝几个月,现在也算是给了一点回报了。

    很快我的事情就在乡亲们口中传言着,整体来讲,大家都是说的好事,而不会扯到“牛鬼蛇神”上去,我能够感觉到,虽然是在农村,但大家的思想至少是正常的,并不会有人因为村里来了个年轻的抓鬼师傅,而告发举报我。

    年末的时候,师父又来村子里了,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他先是一愣,然后虽然口中责骂我要懂得低调做人,但眼神里掩饰不住的骄傲。此刻我是最明白的师父的人,因为如果是他遇到同样的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站出来帮忙的,哪怕他知道也许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告发举报。

    师父说,现在城里已经乱了套,最早的时候还只是抓人批判一番,该送劳改就劳改,该罚扫大街扫大街,虽然也很乱,但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当下,我已经离开城里躲到三村里来三个月了,期间师父来过一次,而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城里的风声几乎没变化,还和前阵子一样,让我继续躲着。不过我猜测当时抓我的那队人,现在也顾不上寻找我这个逃走的封建份子了,因为按照他们的逻辑,每天都有抓不完的人,何必盯着我这么个小家伙不放。

    但是这次师父来看我却说,现在工厂里基本上都停工了,每个工厂都组织了自己的武装队,天天和别的武装队打来打去抢地盘呢。就前段日子,街上如果打死个人也算是稀奇事了,现在的话,压根就不算个事。

    师父说到工厂,我立刻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城里有几乎三分之一的工厂,都是解放前就存在的军工厂,**投降后被解放军接管,继续生产。如果连工厂都参与其中,并开始互相打斗争地盘的话,那流出一些枪炮岂不是很正常不过吗?难道说前几天徐大妈跟我说城里开始放炮了,我还以为是放烟花爆竹,寻思着咱们这村子离得这么远,怎么会听到城里放烟花的声音。师父跟我说,放烟花,放个屁烟花,那些按工厂划分山头,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他,死的人越来越多,互相之间的怨恨也越来越大,动用枪炮都算是小打小闹了,前几天不但某厂动用了迫击炮,连坦克都开上了街呢。那些巨响,就是炮弹和坦克的声音。

    我一听还真是害怕了,1949年末解放的那一天,我是跟着地包天去看了进城的解放军的,那一辆辆威风凛凛的坦克车开过身边,感觉脚下的地面都有些发颤,加上之后看的小人书和一些革命电影,我深知坦克车的威力,几发炮弹,就足以摧毁大量敌人。师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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