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文武天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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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时间已经来到八点五十分，演武场的入口还是无人出现，上至主席台的校长，下至观众席上的普通观众，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九点开始的吗？那个霍家来的主考官，怎么还不见人影？”
“静海霍家来头虽然大，可这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这可是他们霍家主持的比试，怎么可以把满场观众晾在这里，让大家等他一个人？”
“唉，霍家是武林名门，霍沅甲的大侠之名享誉天下。人家就是有这个底气，有什么办法呢，还是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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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中华神武迷宗拳
等着看好戏的观众觉得有些无聊，有人就开始搞起气氛来。
穿着黑色练功服的霍家拳社社员，忽然齐齐站起身来，举起那副大大的对联，然后异口同声地呐喊道：“韶城霍氏第一少，舍我其谁今日王！霍奇必胜，社长加油！”
有人带头造势，霍奇的其余粉丝后援团，也都一起行动起来。
霍老五带着数十个霍姓亲友，擂起大鼓吼起来：“十载练武，一朝扬威！霍奇吾儿，真武不败！”
霍奇身后的数百观众，也跟着高声鼓噪，一下子气势如虹，确实给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霍宗棠身后的书法社、太极社的社员，也不甘示弱地叫起了“社长必胜”，给他以声势上的支援。但由于人数对比太悬殊，声音很快被对面铺天盖地的声浪压下去。
霍奇对着霍宗棠伸出大拇指，然后手掌慢慢一翻，拇指转向了地下。
“我刚刚突破了新秀七段，你一个四段对我七段，嘿嘿，恭喜前来送死。”
霍宗棠面无表情地说：“我刚突破了五段。”
霍奇冷笑：“无所谓，没有区别，一样把你碾压成渣。”
霍宗棠说：“一块豆腐，也敢说要碾压一颗钻石，好大的口气。”
霍奇继续冷笑：“嘴皮上的功夫倒是挺厉害。你看看场边的屏幕，战前的信心指数是多少？我是916，你是89，十比一的比例。十一个人里，倒是有十个认为你会输。”
霍宗棠看了那屏幕一眼。“那没意义。顶多说明，世上有眼无珠的蠢货比较多而已。”
霍奇冷哼一声，眼内的战意已经无比炽烈。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五十九分。
阳光落在演武场上，近乎角斗场一般的圆形赛场里，忽然腾起了一团淡淡的白烟。白烟是从擂台正中冒出来的。
今天比试的擂台，并不是普通的四面围绳的那种擂台，而是一个临时修建起来的水上擂台。
说是水上擂台，其实只是一个水池。四面是充气的围栏，中间是一池深水，看起来约有一两米深。在水面上，浮着两块薄薄的木板。
而那团白烟，正是从这水池之中升腾起来的。
白烟越来越大，宛如山中烟霞，一会儿的功夫，就弥漫了整个水上擂台。
九点整。
也就是这一刻，众人忽然听到了一把声音：“霍宗棠，霍奇，上前来。”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声音里的威严、命令意味，更是不容置疑。
整个演武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这声音是哪里来的？观众个个左顾右盼，到处寻找声音的出处。忽然有人低声惊呼一声，说：“在那里！在水上擂台的水池上！”
众人急忙望过去，只见水池上仍是白烟弥漫，在飘散的白气背后，确实似有一个人影，那影子正立在水面上，身影随水波轻轻上下起伏，极是神秘莫测。
全场观众，包括霍宗棠和霍奇，都是大吃了一惊！
就连主席台上的真武校长、韶城市武道协会的代表，也都心中震惊万分！能坐上主席台的，无不是文学、武道的高手。但全场上千人，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到异常！这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又有人惊骇不已地猜测道：“那人该不会是一直潜在水里吧？”
有人反驳他道：“你脑子进水了啊？很多人7点半就到了，那时水池就已经在那了。难道他在水里潜伏了一个半小时？你当他是鱼啊！”
在众人震惊不已的注视中，在各种各样的迷惑、猜测中，霍宗棠和霍奇，来到了水池前十步左右的地方。
隐身在白烟后的男子说：“我就是静海霍家的使者。你们可以叫我霍沧浪。今日的对战，由我主持，也由我定胜负。”
霍宗棠和霍奇都无声地拱手行了一个礼。
霍沧浪仍是隐身在白雾后，说：“我听说，你们二人曾有过私人恩怨。今日的对战，就一并将这恩怨解决了吧。当然，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对战，我要选出一人，参加下一轮的全省选拔。你们都知道了，我们霍家家主、静海精武门的掌门、霍家迷宗拳第九代宗师霍沅甲，将要在全国霍氏子弟中，挑选一人做关门子弟。”
“这是天下霍氏子弟之福，也是你们的大机遇，希望你们好好努力，发挥所有本事，争取过关！”
听到精武门、迷宗拳、霍沅甲等如雷贯耳的名字，霍奇面上露出一股兴奋激动之情。这些伟大的名字，对霍氏子弟而言，有如神祇一样神圣。对于他们这些出身草根，又非静海霍家嫡系的年轻人而言，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霍宗棠的心潮也掀起了波澜，只是面上仍保持着宁静。在前世的记忆中，霍元甲虽有大侠之名，但因仙逝已久，后人对他的理解，大多存在于影视、文学作品及想象中。现在有机会见到这个一代武道大家，甚至有机会拜他为师，纵是霍宗棠有两世为人的遭遇，也都有种难以遏制的激动。
“今日的对战，固然要通过一决胜负来检验武道根基、武学天赋，但更要检验你们是否适合修炼霍家的迷宗拳。所以，这对战与寻常的对战，是不完全一样的，希望你们注意。”
霍宗棠和霍奇一听，都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白烟后的霍沧浪继续说：“迷宗拳乃《中华神武榜》上之黄金八星武术，源流千载，威震四海。迷宗拳，要义在于一个‘迷’字。迷是何解？有人解作‘迷惑’，有人解作‘谜疑’，有人解作‘入迷’，还有人解作‘不可捉摸’，都有道理，但却也都失之偏颇、肤浅。”
“迷的本质，先在于一个‘隐’字。迷宗，即迷踪，简而言之，就是隐去行踪，飘忽不定。修炼此拳，最讲究身法奇妙轻灵，以秘术藏匿行迹与拳术套路。在雪上练拳，雪上无痕，雪花不惊；在水上练拳，水上无迹，水波不兴；在风中练拳，风中无影，八风不动。”
“霍家真传的迷宗拳内八修，传说由大汉名将，霍家高祖霍去病亲手所创。原本是汉禁宫大内侍卫必修之实战秘技，可用于行军打仗、斥候刺探、沙场杀敌、阵后暗杀等多个领域。汉唐时部分秘技传入琉球，又传入日本竹内、半藏、服部、伊贺等家族，以隐术秘密传承，成为今日之日本国粹——忍术。时至今日，日本竹内家仍供奉着高祖霍去病像。”
“由此，你们可以理解为，我霍家真传之迷宗拳，其实就是日本忍术之武道之源。因此，我今日为何故意用这种形式出场，不是故弄玄虚，而是要告诉你们，这，就是霍家迷宗拳的一个神奇之处！”
霍宗棠和霍奇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霍沧浪故意隐匿踪迹，又一直藏身在白雾之后，并不是要故弄玄虚，营造深不可测的高人形象，而是迷宗拳本身，就有这样一种修炼的需要！或者说，迷宗拳修炼有成，本身就可以拥有这种神秘莫测的实力！
“当然，霍家迷宗拳博大精深，一个隐字，也不足以言尽它的内涵。他日你们如果有幸进入精武门修炼，自然会见识这套拳法的更多神妙。”
一番话，说得霍宗棠和霍奇两人心驰神往。此战决胜的愿望，就变得更加强烈了。
白雾后的霍沧浪继续说道：“大祖师霍沅甲在我们外出前，告诉我们一个规矩。每个参加对战的霍氏子弟，都可以学习几招基本的迷宗拳。但由于有外人在此，我只会在白雾内演练，能学得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天赋和造化。这个，其实也是对你们的第一个考核。”
“等我演练完毕，你们再上来比试。如果能立刻用上我教的招式，你们会在对战中更有优势，所以，想尽一切办法仔细看，用心学吧！”
霍奇悚然一惊。早就猜到这个比试会很奇特，但他完全没想到，对战之前，竟然会有这么特殊的学艺环节。
霍沧浪说完，不再废话，就干脆利落地在缓缓飞散的白雾后打起拳来！
众人只见白雾中有人影舞动，缕缕白气被那拳脚带动，迅速搅作一团浓淡各异的云烟，但却完全看不清背后的任何一个动作！
霍奇的脸顿时就臭得不得了。你妹，这明摆着成心不让人看清楚嘛，叫人怎么学？你考的难道是想象和感觉？
全场观众，也就只看到一团白烟搅来搅去，云烟背后那人的招式，根本一点就看不出来。有些人自作聪明地一拍大腿，偷偷放出精神力去探测。结果一到云烟外围，就被一股更强的念力拦住，狠狠地弹了回来。
那些人就不敢再造次了。这其中，也包括霍奇。
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去看，去用心地感觉。
而另一边的霍宗棠，则是眯起了眼睛，看得十分入神。
一开始，他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就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根本就看不清楚霍沧浪的动作，只能依靠一些依稀的影子，再脑补上自己的想象，硬是拼凑出了几个不成样子的招式。
但越看到后来，霍沧浪的动作越快，浓浓的云烟，更是流水一般划动、相互掩映，几乎完全掩盖了他的身影。到这时，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片混沌，就连脑补，也补不出他的动作了。
所有人都在心中吐槽起来：妹的，这算什么教人练武？这压根就是不想让人学好不好？
同样感到迷惑的霍宗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从眼前情形来看，单靠肉眼观看，根本是没什么屁用的。但霍宗棠身为霍家使者，必定不会无聊到浪费时间，只为消遣大家。
如果说大家都看不到他的招式，那或许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没找到观看他动作的正确方法！
而如果说肉眼观看不是正确的方法，那又应该怎样学霍沧浪教的迷宗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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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书中的霍沅甲、精武门、迷宗拳等内容，都是作者君根据情节需要虚构、杜撰的，与现实中的相似人物、门派、武术等没有半毛钱关系，请勿以现实来衡量、评价小说，多谅解，谢谢。（其余的文、武人物、作品亦然）
第158章 如此诡异的对战
霍宗棠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又一一被他否决。注目看着缕缕云烟像流水般划动，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我明白了，关键是气！
人在云中，肉眼不可见。但云烟虽然可以掩盖动作踪迹，却也同时可以揭示动作的痕迹！因为，云烟的移动，就是气的流动！
通过气的流动，可以大致推测出人的动作！
所以，大家都将重点放在看人上，这是绝对的错误！白雾如此浓厚，看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有通过观察“气”的变化、流动，才是准确的做法！
霍宗棠不禁暗骂自己蠢，这段时间不断练气，自己对气的了解、敏感，应该远胜场内的其他人，为什么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于是，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人身上，而是放在云烟的流动之上。通过云烟的极细微的变化，去推测其背后的运动轨迹。在他仔细、入神的观察下，凭着他对气的流动的感觉，慢慢地，道道轨迹仿佛从浓浓的云烟后浮现出来，形成一连串越来越清晰的曲线，众多复杂的动作曲线相互联系，在他脑中，又形成了一幅又一幅的人体动作图……
霍宗棠的心一颤。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他第一次“看清”了霍沧浪的整招招式！
他按捺心神，继续心无旁骛地看了下去。不多久，他就仿佛陷入了忘我之境，完全沉浸在霍沧浪的演示、教练之下！虽然霍沧浪教的只是迷宗拳中最简单的招式，霍宗棠的这种观看法，也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在全神贯注的揣摩、学习下，霍宗棠还是感到了迷宗拳的许多精妙！
正看到入神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