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黄泉之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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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明白了。这个老东西看来也是一个凉薄之人，只不过隐藏的深，到了现在才暴露出来。
老张头笑了笑，对着老东西摆了摆手，那个意思是你继续说，我听着。
老东西的谈兴很浓，好似要把憋了几十年的话全部吐露出来，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从我六十岁那年开始，我就知道，无论我怎么样努力，我始终是你们张家的奴隶，这点不会改变！”
老东西的兴致越来越浓，不过为什么是六十岁，这个时间点很奇怪啊！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个老东西是一百零五岁，他六十岁的时候也就是四十五年前，那个时候似乎是那个特殊的年代啊！
“那个时候，无论外面闹得怎么凶，你们张家巍然不动，我还是你们的家仆。还是你们的奴才，还得给你们张家带孩子！”
老东西摇了摇头，一脸的愤恨之色。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打定了主意，想要将我们张家灭门？”老张头问道。
老东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那个时候还不敢想，只是有了那么一丝苗头，要知道你们张家的神打之术，对于一些念头特敏感。特别是我还负责服侍你们张家的老太爷，要说第一次动了灭你们张家满门的念头，还是老太爷死之后！”
说到这，老东西皱着眉头想了想一会，才说道：“那应该是二十年前。老太爷就是那个时候死的！”
我咬了咬牙，只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直冲而上，这个老东西实在是他可怕了。
他的恨深藏在心中几十年，他就这样看着张家一代代长大，也哄着张家的一代代长大，没哄一个张家的人，他的恨意就加深一分，五十多年的时间，这个恨意到底深到了何等程度，我简直难以想象。
一个能够将仇恨藏得如此深。又能够将仇恨爆发的如此彻底的人，到底有多恐怖，我简直难以想象。
大鑫也是如此，他一脸惊惧的看着对面的老东西，连呼吸都屏住了。
还有黑爷。它也瞪着一双猫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东西。
“不错，不错！”
老张头又拍起了巴掌，嘴角的笑意却是更加明显了。
“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动手，还有便是，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老张头侧着眼睛看了一眼老东西。
老东西没回答，反问道：“你知道到了我这把年纪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死！”老张头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没错，就是死！”老东西立马点了点头，“我怕死啊，到了我这把年纪，最害怕的就是闭上眼睛便是永远，所以我要在我死之前将心底的恨意全部发泄出去，也要将所有的遗憾弥补过来！”
“这个老变态！”
我嘀咕了一声，这他妈的完全就是想要在最后的时光报复一切的人。
“所以你杀了我们张家满门？”老张头又问道。
“对啊。所以我杀了你们张家满门，其实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个念头在我的心里盘旋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明白这种感受吗？”
老东西如同神经病一般，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一脸兴奋的问道。
我咽了咽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全身发冷，这个老东西越发变态了，不过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疑惑也就越深，看他这个样子，好似天命教还不是主使人啊！
“你嫉恨我们张家，所以灭我张家满门。这个我还可以接受，你又为何将王家也灭门，还有你们李家，为什么把他们当做人蛊祭炼？”
老张头指了指地上的两个李家人问道。
“因为我高兴啊！”老东西嘴角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
这一次我是真的愣在了那里，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因为他高兴。
只因为一个高兴，他就将王家灭门，将他自己的子孙弄死，将他们当做容器，祭炼人蛊，我真想要将这个老东西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天命教和你是什么关系？”老张头继续问道，那个样子就好似要将所有的疑问全部解开。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解惑
老张头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我顿时集中了精神。。。。想要知道这个老东西会怎样回答。。。。
“天命教吗。。”
老东西嘴角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扫了我们三个一眼。。。。还特别是仔细看了一眼黑爷。。。。这才问道：“你们说。。。。到了我这个岁数。。。。什么最重要。。”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有他刚刚看黑爷是什么意思。。。。
“命。。”老张头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字。。。。
“没错。。”
老东西猛地拍了一下手。。。。又道：“就是命啊。。。。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啊。。。。天命教能够让我活的更久。。。。你们说我会怎么选择。。”
“果然是天命教。。”老张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拳头已经捏紧了。。。。右脚更是开始有节奏的拍击地面。。。。这是要动手的节奏。。。。
地上。。。。那两个李家弟子已经没有了气息。。。。仰面而卧。。。。双眼凸出。。。。连人样都没有了。。。。
老东西好似一点都不担心老张头发飙。。。。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那个意思是等着老张头先发作。。。。
“不对劲。。”
我捅了捅边上的大鑫。。。。小声的嘀咕道。。。。
这个老东西太镇定了。。。。而且我还看见那两个李家的子弟身上好似有东西在爬。。。。败独壹下嘿！言！哥
不过神打之术完全不惧那些蛊虫。。。。即便是出来也没用。。。。我实在是不明白那个老东西到底是啥意思。。。。
“勾结天命教。。。。杀我张家满门。。。。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呢。。”老张头的节奏渐渐加快。。。。脸也皱到了一起。。。。
老东西淡定的挥了挥手。。。。剩余的五具张家的阴尸直接跨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处置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跨过你们张家的这几个子弟。。”老东西还是带着那丝淡淡的笑容。。。。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喝。。”
老张头右脚猛地抬起。。。。向下狠狠一跺。。。。整个山洞都好似一震。。。。双手更是合十掐起了剑指。。。。好似一把大刀。。。。向着那五人凌空斩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我和大鑫也不能坐视不理。。。。绕过了那五具张家的阴尸。。。。直奔那个老东西而去。。。。
黑爷也在这时动了起来。。。。不过它的目标不是那个老东西。。。。而是洞外。。。。
五具阴尸在老张头的攻击之下。。。。身上同时一荡。。。。好似被什么东西斩的内陷。。。。一张嘴就喷出了一口污血。。。。隐隐的还可以看见里面夹杂着一些蠕动的虫子。。。。
我和大鑫则是谨慎的围了上去。。。。想要将那个老东西控制住。。。。手里则是悄然掐上了一张符。。。。这个老东西实在是不得不防。。。。
“呵呵。。”
老东西轻笑了一声。。。。身子轻盈的好似一只燕子。。。。双手在箱子上一撑。。。。一个后空翻。。。。就跳到了后面。。。。脱离了我和大鑫的控制。。。。
老东西的动作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一百零五岁的人竟然还可以如此灵活。。。。而且从他的手劲上来看。。。。就算是和我们对抗。。。。也完全不落下风。。。。
“死。。”
身后。。。。老张头则是厉喝了一声。。。。整个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右脚向下一踏。。。。两个清脆的碎骨声响了起来。。。。那两个本来已经没了气息的李家人猛地弓起了身子。。。。喷出了一口血雾。。。。
我和大鑫被吓了一跳。。。。同时向着两侧散开。。。。只要那个老东西不来攻击老张头就好。。。。
“不错啊。。”
老东西丝毫没有惊讶和紧张。。。。也没有过来搭救张家那五具阴尸的打算。。。。反而是为老张头拍起了手。。。。
“喝。。”
“喝。。”
“喝。。”
身后。。。。老张头面如金纸。。。。连吼了三声。。。。右脚也是跟着连着踏了三次。。。。第一脚踏碎了另一名李家子弟的胸膛。。。。第二脚则是向着张家那五具阴尸再次突进。。。。以手当刀。。。。横扫而出。。。。
第三脚下去。。。。老张头如同大鹏展翅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目标正是那个老东西。。。。
“好。。”
老东西在老张头踏下第一脚的同时就有了反应。。。。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胸腹之间突然向下凹陷了下去。。。。一拳就迎着老张头轰了出去。。。。
拳掌相击。。。。老张头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一口箱子上。。。。那个老东西也是向后急退。。。。靠在了墙壁上。。。。
老张头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闪过了一丝红晕。。。。嘴角也出现了一抹暗红色。。。。
“张大爷。。”
我赶忙扶住了老张头。。。。紧张的问道。。。。
大鑫则是站在了我们的身前。。。。紧张的防备着对面的老东西。。。。
“还不错。。。。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有这样的功力。。。。看来这二十多年。。。。你的功夫没放下啊。。”老东西缓缓的向前走出一步。。。。脸上挂上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老张头对我挥了挥手。。。。胸腹之间一阵起伏。。。。脸上的苍白之色退去。。。。又恢复了到了那种奇特的金色。。。。
在我们身后。。。。那两个李家子弟完全没有了气息。。。。身上那些隆起的部分也平复了下去。。。。特别是那些蛊虫。。。。好似已经被完全消灭掉了。。。。
五具张家的阴尸也倒毙在地上。。。。嘴里还在向外缓缓的流着漆黑的鲜血。。。。心脏部位有一个向下的凹陷。。。。看起来已经被完全的消灭了。。。。
老张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再次向前踏出一步。。。。走向了对面的老东西。。。。
“我从二十五岁开始练习神打之术。。。。虽然最核心的那几招都掌握在你们张家手中。。。。但是我敢说。。。。对于神打之术。。。。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
老东西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继续道：“你们说。。。。我会不知道神打之术乃是至阳至刚吗。。”
我听了一滞。。。。老东西这是啥意思。。
“没错。。。。神打之术确实天生对于巫蛊之术就有着一种克制作用。。。。但是凡事没有绝对。。。。你们有没有发觉。。。。现在喘息有些费力。。有没有发觉。。。。身体里有小虫子在爬。。”老东西笑着问道。。。。
老东西不说。。。。我还没有感觉。。。。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就如同他所说的。。。。呼吸确实有点费力。。。。但是还不明显。。。。而且身上确实有些痒。。。。就好似有东西在爬。。。。
“不可能。。”
老张头脸色一变。。。。声调猛地拔高。。。。
大鑫则是直接吞了一张符纸。。。。又将中指咬破。。。。将一滴鲜血点在了眉心。。。。一张嘴就开始呕吐了起来。。。。一口带着酸味的绿色汁液吐了出去。。。。
那些绿色的汁液中。。。。有一个个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子在蠕动。。。。
我也有样学样。。。。弄完了之后。。。。只感觉胃在翻腾。。。。嗓子眼里有东西往上涌。。。。一张嘴也吐出了同样的东西。。。。
这还没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嘴里有东西在蠕动。。。。一张嘴。。。。又是一口吐了出去。。。。地上又多了一些蠕动的白色小虫子。。。。
“继续吐。。。。我倒要看看你们俩能够吐出去多少。。”老东西向后退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们。。。。
老张头这个时候也支撑不住了。。。。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挺不住了吧。。”老东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好似早就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
我强撑着想要说两句话。。。。只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感觉到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了。。。。
老张头这个时候喘着气。。。。就好似风箱一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张头咬着牙。。。。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
“呵呵。。。。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学习蛊术也有二十年了。。。。算起来。。。。我还是天命教的创始人之一呢。。”
老东西笑了笑。。。。一脸的怡然自得。。。。
“妈的。。”
我猛地抬起头。。。。完全没有想到听到这样一个令我惊诧的消息。。。。这个老东西竟然是天命教的。。
大鑫也是如此。。。。他咬着牙。。。。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中的恨意好似一团火。。。。恨不得把那个老东西烧化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死生
“别那么看我。。。。你是上一次柳泉墓事件的余孽吧。。”
老东西将目光投向了大鑫。。。。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