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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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八蛋,变脸翻书还快,刚才还对着别人又踹又打,义愤填膺的,这会对着我居然还能摆出谄媚的笑容。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扭头看着那栋建到了七层半,第八层只糊了一半墙的楼房,隐隐的,觉得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云韵也回头看着那里,对我道:“宁哥哥,那里有点怪哦!”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钱二癞子正畏畏缩缩的站在办公室里,低着头,不敢看我们,准确的说,是不敢看大雄。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钱二癞子摇摇头:“没,没事。”
接着他突然跪在了大雄面前,哭道:“大雄,你给我结工资,让我走吧,我干不下去了。”
我戳,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这变脸速度都快赶大雄了。
刚才还叽里呱啦的为自己辩解,怎么一转眼想着离开了?
大雄看了我一眼,我轻声道:“放你走可以,你把发生在你身的事情说给我听,我立刻让大雄给你结工资走人!”
第408章应劫(八)
钱二癞子脑袋低的很沉,他的声音也很低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了楼顶,我只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有个人跟我说让我跟她走,我跟着她走了。”
大雄不屑的接口道:“是个女人吧?”
钱二癞子身子一抖:“你咋知道?”
大雄冷哼一声:“想女人想疯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接着说吧。”
钱二癞子继续往下说:“咱们工地这两天不是在停工么,趁着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休息,我原本是在睡觉的,可是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在喊我起来。
我恍恍惚惚的睁眼,起来一看,居然是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她长得可真漂亮,是那种狐媚子类型的,看一眼,你觉得她是在勾搭你,等我起身的时候,她跑了。
我这么一路跟着她,看着她跑进了7号楼,我也跟着进去了。
我当时是很纳闷的,七号楼并没有建好,她为什么会往这里跑,但是我却不由自主的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结果我进去后发现整个楼道内已经修好了,连装修都是装修好的。
我心里头怪,想要停下来查看,可是腿脚却好像不听使唤一般跟着她走,尤其是她对我喊来啊,来啊的时候,那种滋味,心里痒痒的。”
钱二癞子的脸又露出了沉迷般的神色。
大雄想要开口骂他,被我横了一眼止住了。
钱二癞子继续往下讲:“这样她在前,我在后,两个人走到七楼,她推开了一扇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我却站在了那门的门口,我是真的不想进那屋子里啊!
真的,我真的不想进的!”
钱二癞子说着说着居然蹲在地哭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站在那门口,那屋子里的修装富丽堂皇的,用咱们那的话说,一辈子也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啊!
虽然我搞过装修,可是那些东西在我眼里都是灰蒙蒙的,看到那些床啊,吊灯啊,我发累,我是真的累啊,要知道,我们是干体力活的,最想的是有这样一个舒适的地方可以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谁不想生活好点呢?”
他说的这话我很能理解,这跟学生看到作业发困,班的人坐在一个位置久了会烦一个道理。
似乎发泄完了,钱二癞子接着说道:“那女的走进去,直接扑到在床,对着我勾手,又使眼色又叫唤的,跟我说来啊!进来啊!
那副表情,我现在想起来牙根痒痒,尤其是那房子的装修,都是粉红色的,很刺眼的。
我特么明明知道这楼还没建好,我明明知道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可是我还是没忍住,我还是没忍住啊!”
大雄嘿嘿一笑:“你进去了,然后跳楼了是么?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钱二癞子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我特么也不想啊,我迈了一步,一步,脚下踩空的那一瞬间,我清醒过来了,可是已经晚了啊!我特么差点死了。
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想死啊!”
说完这个过程,钱二癞子蹲在地呜呜直哭。
我盯着这临时搭建的板房四处转着,房间内简单的摆设只有一张桌子,两三把椅子。
桌子有个茶壶和一盒茶叶,我自顾自的摆了几个杯子在桌子,缓缓的打开那盒茶叶,闻了闻又丢到一边,倒了壶开水,对着童楠和云韵示意了一下,然后独自拿起一杯水走到钱二癞子身边,递给他道:“先喝点水吧!”
钱二癞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杯水,颤抖着问道:“有烟么?”
我看了大雄一眼,大雄有些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芙蓉王,塞了一根给钱二癞子。
钱二癞子颤抖着手把烟塞进同样哆嗦着的嘴唇,我拿过大雄的打火机给他点燃。
钱二癞子激动的连连猛吸,一根烟大概也三五口的样子,剩下了一截烟蒂。
钱二癞子的事情看起来有些简单,他的讲述也有些不明不白。
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故意错讲或者漏讲,因为他经历的整个过程和邪是一摸一样的。
换句话说,他是被鬼遮了眼,而此时他激动的动作和不敢抬头心虚的表情更是出卖了他,他还有隐藏的东西没说。
我这么默默的盯着他看,拉过一张椅子缓缓的也点了一根烟。
大雄也自顾自的点起了烟。
三个大男人这么烟雾缭绕的把一间狭小的办公室整得跟有妖怪出没的险地一般。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其实我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把底都说给我听,我只是从电视看来的这一套法子,电视的警察办案,对于已经开口的犯人,只要对他保持沉默,他会滔滔不绝的全部说出来。
这或许是心理学的一种神经压迫法,我虽然不懂,但是我会学个皮毛,沉默嘛,谁不会啊!
终于,钱二癞子还是没忍住,他颤抖着起身,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其实,我早在之前有过预感,预感到我要出事,尤其是这几天停工之后,这种预感更强烈了。
但是为了在这多干几天,多拿点钱,我硬着头皮留下来了,结果……”
我咔吧了一下眼睛,似乎琢磨出了一些什么,这个时候,似乎是该给他个台阶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钱叔,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不好意思说啊?”
听我这么一说,钱二癞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其实是停工这几天,那些工友们传言,说咱们工地以前是个坟场,这三期工程刚好建到七号楼出了事,说以前在这七号楼下,是坟地,那房子建到坟地还能有好么?所以出了事,死了人,才停了工。
有不少工友已经准备离开了,可是甘总他给我们的价格实在是不错,即使停了工,工资还是照发,大多数工友都是因为这个留下来的。
在前天晚,我不是闲的难受么,琢磨着到前面宁江里去捞点鱼尝尝鲜,结果,我们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409章应劫(九)
不可思议的事情,钱二癞子说到这里,我知道重点来了,眼睛微眯,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讲述。
“我和几个伙计商量了一下,决定晚去捞鱼,也不知道我咋那么邪,还专门用工地的竹筒捆了个简易竹筏。
等到了傍晚,我们备好了渔等工具出发了。
咱们工地前面的这段宁江水域相对来说较和缓,我们爬下堤坝,把竹筏推入水,开始撒。
还别说,这江里还真的有鱼,一下去,十几条又肥又大的鲫鱼,当时把我们乐得那叫一个开心。”
听钱二癞子说到捞鱼,我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他依然在讲述着,我却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向外面望着。
众人以为我嫌屋里烟味大,所以站在门口透气,浑然没有在意我的动作。
钱二癞子继续讲着:“我们撒了一,捞来十几条鲫鱼,正高兴着,我突然发现那渔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很白,很刺眼,明晃晃的,鞋面很光滑,一看是新的。
我手指触碰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当时喊有人落水。
可是跟我在一起的王迷糊说哪里有人落水。
我说没人落水这里咋会有只新鞋?
王迷糊说你扯淡吧,我们在这附近,哪里看到有人落水了?
跟我们一起来的小四川说鬼知道这都什么时候掉到水里的了,这河里垃圾那么多,一只鞋有啥怪的。”
钱二癞子说到这里,我的脸色变了。
垃圾多,垃圾多。
我回忆起了我们来时的路,整个河段里都是乱丢的垃圾,河水虽然还算清澈,可是边缘处已经浑浊不堪,还有这河本不宽,不像是某些大河,一旦水流揣急,会把那些垃圾冲得一干二净。
一条连垃圾都清不干净的河道,又怎么会有肥美的鱼出现呢?
如果没有鱼可以存活的话,这又引发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一条垃圾河,是不具备灵气的,因为没有活物。
都说背山望水是风水宝地,望水这个词绝大多数说的都是海,虽然河也可以,但是必须是名川大河,宁江这个小支流,尤其是在望江滩这个位置,河水平缓,已经拐了弯,到了每年的七八月份,一旦出现旱情,那河水浅的是连底都看得到的。
级说这里的工程污染了环境,并不是胡乱给甘云山找罪名,而是他的工程,实打实的是加重了这条河的污染情况。
那些工业原料,那些生活垃圾,成百人每天制造出来的垃圾,都顺着河道流走了,能不污染环境么?
当然,关于环境这一块,是完全可以改善的,只要甘云山愿意多花一点钱,帮着把河道清理疏通一下,这里的风水依旧是极好的,关于环保局那方面,也完全可以说的过去。
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我估计不是疏漏了,而是各种事情干扰了他的想法,而导致事情越演越恶劣。
当然最关键的不是这些,而是钱二癞子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个人怀疑,他们出事的主因也是这整个事件极为重要的一环。
想通了问题关键,我重新走回屋内,继续听钱二癞子的讲述。
后面的这一段他说的较激动了,我在脑大概整理了一下,是在小四川说到一只鞋没啥怪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呼喊声,是救命的呼喊声。
当时钱二癞子吓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没找到那个喊救命的声音是在哪传来的。
而王迷糊和小四川也开始四处寻找。
三个人都没有看到这个救命声是从哪传来的,河道这么宽,换句话说,一眼可以看到两岸,是真的没有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啊!
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是天黑,这三个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那天的傍晚并没有那么黑,夕阳斜下,整个河面不说一清二楚,却也足够看清有没有一个人在河里挣扎了。
尽管如此,为了救人,钱二癞子还是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探照灯,在河面四处寻找起来。
找了一遍之后,钱二癞子等人没有发现那个喊救命的人在哪里,而那个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三个人忍不住有些失望和沮丧。
一定是被水给冲走了,这河流虽然不是很急,冲走个人还是很快的,再说了,会水的人是跳到海里也一样可以游一段,不会水的人,再浅的河也有危险,想来那个喊救命的热肯定已经被冲跑了。
“我说有人落水吧!你们偏不信,刚才要是提早查看一下,说不准把人救了呢!”
钱二癞子生气的说道。
小四川则是反驳道:“鬼扯吧,那鞋子面明显已经满是泥污,不知道在泥里扎了多久了,咱们点子背,给捞了来,你倒好,还发起神经质来了。”
王迷糊这会也不迷糊了,而是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咋觉得这事这么蹊跷呢?”
钱二癞子问道:“有啥可蹊跷的?”
小四川似有所觉,对着王迷糊骂道:“王迷糊,这大半夜的,你可不要胡乱说哦。”
钱二癞子是个傻大胆,簇拥着王迷糊道:“讲讲,讲讲,怕个屁啊,三个大老爷们,真要是有点啥,咱还能吓尿裤子么?”
王迷糊被钱二癞子一簇拥,掰着手指道:“第一,你们看啊,这鞋子扎泥里那么深,咋被我们捞起来了呢?
第二,这鞋子扎泥里这么深,咋还这么新呢?跟特么的店里摆的一样,你看这皮子,都没有被水泡烂的痕迹。
第三,你们说,刚刚那声音距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咋没找到人呢?
第四,不知道你俩听说没有,说是咱工地那几个跳楼的,据说晚都在这河里撒过尿。”
王迷糊这么一分析,钱二癞子和小四川也都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了,尤其是这一二三条,说的有理有据的,第四条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是也有那么一丝关联。
至于说在这河里撒过尿,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种事如果平时讲来是个笑话,可是此时讲出来,是个引发问题的导火索。
第410章应劫(十)
虽然说像钱二癞子这些民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