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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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近很怪,他们这个道统本来有个总管事的,叫九子道,可最近都传言他死了。
跟着他一起管事的,还有个灰瞎子,那灰瞎子也不知道怎么进的道统,可进来之后就直接协理太原的教务。
这几日不知为何灰瞎子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去见教主了。
教主很神秘,谁也没遇见过,大家只知道他见完教主,就安排了另一个人顶替九子道的位置。
这人听说九子道的胞兄!
之前一直在暗处帮九子道杀人放火,俩人里应外合,胞兄打听消息,杀人放火,一身的武艺十分高强。
九子道在明处撑门面,再配合灰瞎子演戏,他们这教派行事风格可谓天衣无缝。
那九子道的兄弟顶替了九子道的位置,现在带着众人在太原城外开采一些地矿煤炭,这也是九子一脉经济的支柱来源。
白长生听完,倒吸了几口凉气,想不到狗剩子也牵扯其中!
这人扮猪吃老虎!
可自己没有一丁点的觉察!藏的也太深了!
白长生后怕不已,那天要是村子里没有衙役在,自己很可能已经被他给杀了!
“你们这的祭坛在哪?是不是老人都被拐到那里去了?”
俩小道士磕头回答着就是那,最近那里也正开采着石矿煤炭,有很多他们抓来的苦力。
白长生想到了之前那些失踪的人,很可能就在其中!
“快说在哪!”
白长生大声喝问着,可把俩人给吓坏了,赶紧说出了那地方的所在。
此时那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了,知道都是这群人为非作歹,气不打一出来,扑过去又掐又打。
白长生让老太太停手,让她先看管俩人,自己去那地方探探,到时候回来再传府衙去捉人。
先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主要的案犯都不在那可不妙,尤其是那个狗剩子,绝对不能让他望风而逃。
可自己该怎么去呢?
一琢磨,看到俩人穿着的道袍,白长生有了主意,扒了一个人的衣服给自己穿,又问俩人在那祭坛声望如何。
俩人都说自己就是个打杂的,没人认识,而且在那里的时候,空气不畅时常需要敷面。
这就好办了,白长生心领神会,穿好了道袍摇身一变成了道统里的“内鬼”!
再次叮嘱老太太一定要看管好着俩人,白长生带着狗就出发了,直奔吕梁城外。
按着两个小道士说的地方,白长生山下水,走了得有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坳的边。
山坳里的选址很奇特,有一个坡度,在下面和远处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的。
只有走到最面,俯身向下才能看见全貌。
白长生悄悄垫步去,来到山坳边,就看到一行不怎么显眼的小台阶,延绵到了山坳里面。
峰峦叠嶂,曲直通幽,白长生顺着这小道向前走着,走了不远的距离就开始听到山坳下面传来阵阵呼喊的声音。
快到了。
逐渐放慢了脚步,白长生装出轻车熟路的样子,前面有个石缝,两人多宽。
一迈步进去再左转,眼前豁然开朗!
嚯!
这是一个人工新晋开槽出来的煤矿!面连着半个祭坛!
怪不得之前那祭坛很空荡,原来都是把煤炭给挖空了,留下一个硕大的地洞再把祭坛建造在当中。
这手笔也太大了!
而且这地方曲径通幽,在外面难以窥视全貌,更无从得知里面别有洞天。
白长生心有戚戚,顺着小道慢慢往深处走着,刚走到一半,迎面就过来一群裹面而行的道士。
和自己穿的一样,这群人是这里的管事,但看他们都把脸遮住,白长生不敢露怯赶紧掏出一块方巾把自己也罩住。
一招手,狗从白长生肩膀跳下去找地方藏了起来,等一会再让它现身。
刚遮掩好那群人就到了近前,看到白长生手里提着的烧鸡,打趣道:
“回来了?快进去吧,都等着呢,哎?怎么少了一个啊。”
幸亏白长生临走前灵机一动把烧鸡也带着了,伪装也很彻底,不然可真难办。
白长生咳嗽一声,嘘声道:
“他感冒了,留在城里看病了,晚点回来,我也是,咳咳!”
说着,还扮出感冒咳嗽的症状。
那几个人一听一看,也没怀疑,说了句快进去吧就走了。
白长生拎着烧鸡一路走,和碰到的道士们打招呼,看来他们彼此都认识。
最重要的是人越来越多,时不时还能看到有苦力在背着煤块往外面抬。
那些青壮原来全都拐到了这里,可算是找到了。
俘虏这些人来开凿煤矿做苦力,九子一脉何其狠毒!
怪不得要掩住口鼻,这地方秽气浓重,寻常人在这里不用多久就会罹患肺疾。
看时不时有人被道士们拿着鞭子抽打,苦力们的手脚都挂着锁链脚镣,白长生心火越来越盛,却发作不得。
还不到时候,再忍忍,等着一窝端!
“哎哟,杀了我算了!”
“啪!”
右边有个小型的煤窑子,传来这么一声惊呼,还有阵阵皮鞭子入肉的声响,白长生顺着声音去看。
那人摔倒在地,一身煤炭的黑灰,把脸都遮住了,嘴叼着个煤油灯当“探气”的工具。
**身,后背伤痕累累,隐隐血迹流淌下来,这人胡茬满脸,眼珠子浑浊不堪,人也瘦弱不已。
背着一个竹篓子,里面装着不少刚刚开采出来的煤块,看来是实在扛不动了,就摔倒在了地。
一个小道士拿着驴皮拧成的鞭子,照着这人后背就是一鞭子。
“啪!”
这一声而过,那人后背显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咕咕冒出了很多鲜红浓血。
嗷唠一声,这人痛苦大喊着,却反抗不了,血水流淌掺着黑灰,手脚还都锁着铁链。
简直是惨绝人寰!
白长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忍不住了,三两步跨过去,把那人刚刚举起的鞭子给拦了下来。
“干嘛?别碍着额抽这煤球球!”
那恶道士还很不情愿,白长生努力平息怒火:
“算了,打死也不好交代。”
“死了就死了,还差他这一个?”
草菅人命!
白长生恨不得一刀将这人当场砍翻,可还没动,那身背后躺在地的苦工却说话了:
“等我兄弟白长生找到这来的,三爷我非要把你们全都剁碎了可是孙子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嗷”
说着,那苦力就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白长生听罢,惊回头,送二目:
“老三!”
第131章:苦工老三
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吴老三吗!
这货居然被拐骗到煤窑里当苦工了!
白长生又惊又喜,却又夹杂着顾虑重重,这该怎么办呢?
前有狼后有虎,自己该怎么搭救吴老三?
没那功夫想这些,只看到吴老三听到眼前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连着那小道士,俩人都很惊奇。
但白长生敷脸而来,他俩都没能认出来。
“你认识他?”
“你认识我?”
俩人都盯着白长生,尤其是那吴老三,此时眼珠子整个都是放光的。
白长生屏气凝神,让自己快速沉静下来,左看右看,先没有着急应付那恶道士。
一转眼睛就有了主意,白长生回头看着那道士说:
“你把鞭子给我,让我也痛快下。”
身背后吴老三嗷唠一声惨叫,他哪里知道只是白长生的一计策,只觉得五雷轰顶绝恋人世。
那小道士嘎嘎怪笑着:
“好个球球,你也好这口,来来来。”
说着,就低头去解那鞭子了,刚鞭子的一端缠绕在腰上,这里的人也是害怕这些苦工抢夺造反。
趁着他低头的功夫,白长生骨节攥地都发青了,照着那恶道士的脖领子就是一掌劈了下去。
这一下可铆足了劲,恶道士闷哼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白长生看他倒下了,左右没人发现,赶紧上前把他拖拽到坑里面,下面是个小台阶。
转身过来是个一人宽的缝隙,白长生把恶道士扔在了里面,冲着那吴老三一招手,让他过来。
吴老三这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长时间在这些鬼地方开凿煤矿,做苦力当猪猡,几乎都要丧失了心智。
眼前突然这么一幕,哪里反应的过来。
白长生干着急,一把将敷面扯了下来,冲着吴老三再喊一声:
“老三,是我啊!”
吴老三呆滞了,愣神了半天,渐渐地整张脸就扭成了一团,大鼻子大嘴大脸盘子挤成一团开始扭曲发颤。
鼻子一酸,这辈子所有的委屈和庆幸全都想起来了,吴老三放声痛哭!
“哇!你怎么才来啊!!!”
声嘶力竭哭天喊地,吴老三捶胸顿足,整个人也都失去了支撑和依仗,躺在地上就差打滚了。
足足瘦了两圈,人看着就像牲口一样不堪,白长生心有不忍,也很难过。
但任他这么喊叫,惹来旁人可不行,白长生赶紧上前捂住了吴老三的嘴,两个耳光扇了过去让他冷静起来。
吴老三抱起白长生抽泣不已,这时候白长生比他爹还要亲。
擦鼻涕抹眼泪,折腾了好半天吴老三才平静下来。
还没说话,奔着那个恶道士就扑过去了,白长生心说让他泻火一下也行,反正是这道士罪有应得。
不料那吴老三扑过去开始在道士身上摸索,直到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拿东西一套出来,放在嘴里就啃。
这是一个窝窝头,只剩下半个了,看来是小道士的口粮。
吴老三那吃相,比野狗都寒碜,整个是往肚子里面塞的,这得是饿了多久才会如此?
吃一口哭一嘴,吴老三这辈子就没觉得这么难受痛苦过,这段日子的经历,后来过了几十年都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白长生上前拍了拍吴老三的肩膀,让他慢点,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和他商量,俩人必须尽快撤离此地。
吴老三啃完窝头,靠在煤窑边上浑身直哆嗦,嘴皮子全都裂了,抿了好几下才能开口讲话。
“这帮驴球球他们不是人···”
白长生心说吴老三看来也学会了山西俚语,涨知识了,没白来。
他没打扰吴老三讲自己悲惨的经历,因为这时候的老三是崩溃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那天吴老三还在睡觉,药耗子上门,寻着绣花鞋爬到吴老三口鼻处迷惑了他。
跟着药耗子就出去了,一路上吴老三是没有记忆的,很迷惘。
等到了一处秘地,有人用清凉的东西擦在他脸上才恢复了心神。
刚恢复过来就有人给了他一棍子把他打晕了,晕倒前他看到身后面有不少同样被勾来的人。
男女老少,妇孺幼童全都有。
再醒来,身上关节也被锁了,整个肩膀都被锁链给锁住了,身后压着一块方木。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居然无法直腰了!
脊椎都变形了!
这帮人是有多狠才会如此对人。
紧跟着就是一鞭子过来,让他去干活,吴老三死活不从,被人打得七荤八素丢了半条命才屈服。
注意到有人手里拿着画像,正是自己和白长生的画像,吴老三害怕被认出来,趴在地上用脸蹭了些煤灰,遮了容貌。
再看看周围,发现有很多人和自己一样,关节被锁,上了锁链无法直腰,自然也无法反抗。
一群小道士挥舞着驴皮鞭子让他么不断干活。
吴老三一看周遭这环境,心说坏了,这是一处煤矿!难道他们要自己当苦力挖煤吗?
确实是这样,吴老三反应过来之后差点崩溃。
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吴老三确信这群人是邪教。
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都有一股子邪气!
他们这种有膀子力气的人就不停地被压迫干活劳作,一人分配一个小煤窑子,从早干到晚不给一点休息的时间。
直到快昏迷才让他们在坑里喘息片刻功夫,然后继续干活。
两天一碗咸菜汤,吴老三整个人都脱相了,暴瘦几十斤!
他曾想过反抗,带着大家逃命。
但所有人都没有力气,也都无法直起腰,长期被煤筐压迫,别说反抗,就连弯腰捡东西,那手都是哆嗦的。
吴老三彻底绝望了,堂堂京“直隶县衙之光”居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不单单是如此,吴老三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吴擦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压迫而活活累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