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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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何意?这白杨小兄弟为人热络,实乃人杰,他”
说到后面,子终有些茫然了,而此时的舟不载环视了一圈周围,确认没人偷听,这才站起来。
缓缓下拜,双膝跪地,舟不载双手抱拳过头,语气极尽谦恭姿态:
“属下参拜少主,白长生!”
什么!
子终全身颤栗,看舟不载此番举动,真真是无法相信,再看那平淡如常的白长生,更觉惊诧!
他是白长生,那就是说,他是白三石的子嗣,他们的少主!
子终踉跄后退,碰碎了茶碗,柳如刀和铁头此时也站了起来,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好半天子终才恍惚过来,赶紧跪倒在地,那柳如刀和铁头更是不敢怠慢礼数,三人颤声参拜道:
“参见少主!属下不知,还请责罚!”
尤其是柳如刀,眼下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那白三石虽然为四军的军师,但实则为离恨天的顶头大人,平生自己见谁都敢撒泼,唯独这白军师让她敬畏。
眼前这朝夕相处的年轻人居然就是白军师的后人,他们的少主,真是吓了这对招子,拿去钓鬼龙王都不为过!
此时茶馆里的众人纷纷回头,一瞧见白长生这么一个年轻人,面前居然跪着四个比他年长的人,当即议论纷纷。
白长生唯恐有人发觉端倪,赶紧双手送上,把每个人给扶起来,让他们万不可惊慌失措。
舟不载一开始就知道白长生的身份,此时得了少主授意,最先回复常态,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其余的几个人却没那么放松了,心里又愧又惊,看来一时半会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属下该死,冒犯了少主,还请少主责罚!”
柳如刀是个火爆脾气,可眼下对白长生再不敢有半点不敬,只是悔不当初。
白长生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过分拘谨,那子终颤声问道:
“少主,我们找了你很多年,都不知道你在哪,老军师他”
说起了白三石,几个人都沉默不语了,白长生更是感慨,老父亲一声纵横捭阖大开大合,经历了多少奇异和磨难,于人间最绮丽处遽然而逝,任谁都不可能与之比拟。
“我父已死,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现如今的离恨天也不比寻常,不要再拘泥于前事,更不要把我当作什么少主,我只是白长生,一个微乎其微的小人物。”
白长生的话语里透出了落寞,他的一生虽然没有那般奇异,但也遍偿了人间百味,现在一个少主的身份,他是万难接受的。
“少主”
子终还想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了,想起之前晚上曾来过的红衣女子,还有这年轻人身上自己为数不多所知道的过往,想也知道他经历的磨难绝非寻常。
白长生没有说话,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这就转头问道舟不载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舟不载其实起初也猜不透,当初在迷山就留心了白长生等人,但那时候他还不清楚,直到后来他机缘巧合救下了鬼和尚不问。
鬼和尚不问时常念叨白长生其人,舟不载觉得此子不简单,谁知道鬼和尚倾囊相告,这白长生乃是白三石的子嗣,这让舟不载也好一阵子心惊肉跳。
当初白三石把白长生嘱托给了鬼和尚,正是看准了他的为人和仗义,鬼和尚也从未让人失望,白长生活着走到了今天。
可鬼和尚一听白长生被发配了,登时大怒,誓要搭救少主,这才有了后来许许多多的事情发生。
“那鬼和尚现在何处?我也很想念他。”
白长生听舟不载娓娓道来,很是感念鬼和尚的恩情,这就想问清楚下落,那海捕的画像上画着舟不载和鬼和尚两人,这俩人想必也在一起。
舟不载闻听此言,仰天长叹:
“那鬼和尚,重伤在床,已经昏迷了数日不醒,我出来就是为了给他问药,能不能熬过去还真是难讲。”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药包,舟不载摇头叹息,白长生心乱如麻:
“快带我去见他!”
舟不载也知道白长生的心意,可好像眼下的情况有些特殊,只听他用很是为难的语气说道:
“少主,您怕是见不得这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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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和尚疯了
白长生听舟不载这话,好像鬼和尚不问现在正逢凶险,更是紧张起来。
连声问道,这鬼和尚究竟如何了。
想当初鬼和尚不问乃是梻尘老祖座下第一大弟子,脾气秉性着实暴烈,早在这之前便已经人所共闻。
当初的不问和尚一身戾气颇重,只想着遍寻天下无敌手成就自己的丰功伟业。
可到底如何才能驰名天下呢?
自然是找到当时如日中天的叛军离恨天,可惜离恨天那时候正值巅峰,各路高手纵横捭阖,容不得旁人来讨,加上那时的鬼和尚脾气过于乖戾,这还能不吃闭门羹吗?
可他不甘心,于是找到了当初的军师白三石,白军师一身功参造化,断命逆天,早都算准了此子因果。
鬼和尚气不过被人排挤,便要白三石给他一个交代,一言不合这就出手了。
可那白军师是何等手段?
三招两式便拿下了不问和尚,还点化了此人的戾气,让他一时隐忍,日后必有其用。
鬼和尚虽然不忿,但也只能作罢,而后又在白三石的点化下不再那般莽撞,这就下山离去了。
鬼和尚是走了,白三石却留心起了此人,不仅是他,就连梻尘老祖都注意到了鬼和尚,有心留才,和军师商量过后,二人决定由梻尘老祖出面,收留此子日后等此人戾气化解再行他用。
后来梻尘老祖收留了不问和尚,但并没有告知他关于自己的身份,所以不问和尚便以弟子的身份留在了当初的白马寺。
也就是后来的白居寺。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差不多都清楚了,梻尘老祖以佛法渡人,劝渡了不问和尚,教他一生向佛,不问和尚也十分感念恩师提拔。
可白三石其人还是让他颇为不甘,所以时常的不问和尚就会去找那军师切磋。
军师在切磋之余,也曾数次点化开解不问和尚的心结,让他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以至于到后来,不问和尚对白三石的感情也愈发深厚起来,算是另一个授业恩师。
离恨天在最终一役的时候溃败下来,四路将首各奔东西,不问和尚很是暴躁,出手相帮却理由不逮,最终被梻尘老祖所救。
在那之前白三石曾找到他,告知自己的义子白长生的事情,但命他不可外传,只求他能照顾白长生不受歹人陷害。
所以才有了后来山西案的种种因果,鬼和尚不问于临危之际授命,不言累赘,一直暗中照顾观察白长生。
后来梻尘老祖被娄冥所害,鬼和尚一直想着报仇,也在追查着当年发生在白三石身上的一切。
终于是探查到了端倪,鬼和尚也找到了娄冥,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娄冥擒住了鬼和尚,可没有从他口中探知到什么有用的事情,虽然施展手段害了鬼和尚,但没有伤及根本,只是把他扔在原地苟延残喘。
那时候舟不载刚刚脱难于三生泉,也不知这一切是否是那娄冥早都算到的,总之舟不载见到了鬼和尚,也把他给救了下来,不为外人所知,还毁了关押他的地方。
再后来,鬼和尚和舟不载同行江湖告急,却得知白长生遭帝王眼热,发配到了宁古塔,鬼和尚一路赶赴北方,心急如焚。
谁知路上又遇到了娄冥,不但是遇到了,娄冥还指错了方向,让鬼和尚和舟不载去追杀当初截杀白长生的那群黑衣客。
在过程中鬼和尚也逐渐洞悉了真相,更知道了娄冥真实的身份和意图,这让他颇为恍惚,却又十分忌惮。
再次相会,鬼和尚没有对娄冥大打出手,这让舟不载都有些费解了。
沿途之中,舟不载为了探查老友去向也曾数次中途离开,俩人商定好了地方各自追寻,然后再一同相会。
所以有很多事情,就连舟不载都不十分清楚,他只是知道了白长生的身份,又惊又喜,原来军师还有子嗣留于人间。
非但如此,白长生居然还如此的奇异,得了福缘造化,连那百里长屠的传承都得到了,这让他十分欣慰。
俩人想回京城,找长生的故旧,也就是九门提督,把长生的沿途行迹和下落弄清楚,再救他回来。
谁知道二人一入京城,舟不载便在路上见到了一个无法让他相信还活着的人,这便去找那人答疑解惑了,鬼和尚直奔九门提督府上,想要弄清楚一切。
可舟不载这边,并没有追上那人,只觉得自己是认错了,再去九门提督那里于鬼和尚汇合的时候,却是看到了鬼和尚正和城中兵丁大战。
真可谓血战群雄,鬼和尚手持朴刀力挽狂澜,可奈何不得京畿之地戒备森严,寡不敌众被人数次击中了要害。
舟不载心急之下救下此人,一路逃难出了京城,这才来到了天津。
乔装打扮,没有让人认出来,俩人连忙躲闪了起来,而此时的鬼和尚因为气血伤身,再加之被击中了后心的要害,已然疯癫,谁也认不得了,只是发狂。
无奈之下,舟不载把此人捆缚在了一处荒宅,出来给他买药,谁知道歇脚的时候,便遇到了白长生等人。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几人娓娓道来,半是感慨半是唏嘘。
白长生听舟不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也差不多了解了鬼和尚的过往。
此时更觉揪心,此人要数次救他性命,这都是明面上的,背地里更是不知道多少次帮过自己。
想到此人已然疯癫,实在是心有戚戚,白长生无奈摇头。
看来当初鬼和尚和老父亲白三石的过往,让他结识了当时不少的有识之士,这舟不载必定就是其中一个了,不然也不会救赎于他。
而关于娄冥的真实意图和真相,白长生也有自己的猜测,这猜测令他不敢相信,更是有些慌乱。
没有表露出来,白长生又问舟不载所见何人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那舟不载只是摇头,自顾自喃喃,说自己兴许是认错人了。
差不多也就这样了,白长生了然于胸,随后又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这就问道:
“那鬼和尚为何于京城大战兵丁,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舟不载摇摇头,很是费解:
“我也闹不清楚,要说这和尚我们也认识许久了,可没见过他如此发狂,听说是京城的九门提督出了状况,鬼和尚心急如焚这才出手,慌乱之下被人所伤。”
白长生噌地一下站起来了,想起了往日的种种,掐指一算,心也凉了半截,只听他颤声问道:
“那九门提督怎么了?”
“生死不知,囚于天牢之中。”
跌坐在凳子上,白长生想起来一件事:
帝王碎鼎,三足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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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铁头有功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九门提督遇到了险情,而鬼和尚不问救人心切才与兵交战。
想起旧日里九门提督和鬼和尚在一起的时候,种种迹象都表明此二人关系很是密切。
就连舟不载都不清楚,皇家的九门提督怎么就和这脾气暴烈的大和尚厮混到了一起。
“罢了,带我去见他,兴许我有办法能救他性命。”
白长生站起身来,不想继续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此聊下去也没用,不如看看鬼和尚,找出什么办法医治他性命。
舟不载还是迟疑,这鬼和尚看来情况很是危机,发癫发狂的程度也非比寻常,不然也不会如此怠慢。
白长生知道他也是好心,唯恐鬼和尚伤及自己,这就笑道:
“无妨,我去见见他,我可不是豆芽菜,知道轻重,该怎么办我有我的主意。”
说到这,白长生首当其冲自己先出去了,也表明了态度,这鬼和尚他是非见不可。
话说到这里再多说就是矫情了,舟不载和子终几人对视一眼,对少主的脾气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就追随上来。
由舟不载指路,几个人转弯抹角拿着伤药来到了一个冷清的角落,这有一座荒废的宅院。
寸草不生,在严冬的盖覆下宅子里透出点点凄凉,鬼和尚看来就被安排在了此处。
正想着,忽而间宅子里传出一生怒吼:
“吼!”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来自于鬼和尚,白长生心头一紧,大概也猜到了鬼和尚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