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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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摆头,好像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那样子让白长生觉得象凤是在说,娄冥可不比那泉中人。
到底是谁呢?
白长生想起了在三生泉下面见到的那个场景,那个月中的仙人,又是何方神圣。
难道他与这一切也有关联吗,不然怎能纠缠在一起显现出来?
白长生越想越觉得脑中纷乱不休,头痛欲裂。
把手一抬,搭在了旁边那石人的肩上,x让自己缓缓心神。
石人?!
哪来的石人!
第179章:万丈悬崖
白长生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向后面躲了过去。
这里怎么出现了一尊石人?
刚才自己一直随着象凤,低头沉思着前因后果,也没注意到身边景色的变换。
反正都是悬崖绝壁,也没什么好瞧的,白长生没留心,更想不到自己会碰到这么一尊石人。
这么一回身,就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赶紧躲到了旁边。
象凤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白长生在迷山当中,一惊一乍,好像是那惊弓之鸟,被此等迷雾笼罩全身,心绪确实有些不甚宁静。
看了半天,这才发现确实只是一尊石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白长生走到近前,细细打量起来。
一种英雄盖世,傲立于天地苍茫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是个英雄的雕像,白长生不得窥视全貌,已经生出了敬畏之心。
谁放在这里的,他的原型又是谁?
白长生摸索着石人全身,感受着那古朴的气韵还有那斑驳的裂痕。
虽然不清楚是谁放在这里的,但白长生看得出石人久经风雨,矗立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
看不到正脸,正脸正朝着悬崖之下,石人伸出一只手臂,指点江山的意味。
也不知是指点迷津还是指点江山,反正是让白长生心中翻腾。
白长生侧过身子,想要从旁边去看清石人的真容,但是那石人就建造在悬崖最边上的位置。
甚至还突出去一点点,白长生站在边上扶着石人一侧身,只看到许多碎石打悬崖边上滚落。
“嘶···”
白长生放弃了这个想法,退了回来,要看清石人真容的代价太大了。
他不知道吴老三也曾经如此背对一尊同样的石人,更不知道,这两尊石人,乃是同一个人。
这曾经是一名盖世英雄,无可睥睨,可与天道争锋,这一点,白长生并不知道。
“大鸟,你知道这是谁吗?”
白长生问着象凤,象凤居住在迷山当中,对一切本应该是了如指掌,但对于这个石人它也不甚清楚。
在它初开灵智之前,这山上就已经有了那只大蜈蚣,还有这石人以及三生泉。
象凤也不过是短短修炼了几十年,对一切的感知,只像个三岁的幼童,充满了好奇和希翼。
对于这个石人它并不了解,但是它也能感受到石人蕴含的气韵和非凡,所以每每经过此地,都很慎重。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可白长生是第一次来,第一次遇见,肯定有些惊奇。
“这石人的手,指着山崖之下,难道说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白长生猜测着,对这仙人指路一样的场景有些费解,但是他觉得石人生前定是英豪,不会被人刻意弄成这样的姿态。
这一切都有原因,只是白长生目前还猜不到。
白长生蹲下来,看到了石人的根基处,已经生处了许多青苔,发紫发绿,让他感受到了时间的古朴。
在青苔下面,好像有些许痕迹,方方正正的像是个底座雕刻的痕迹。
白长生发现了这一点,用蚀骨刀把青苔刮干净,细细打量着。
把青苔挂擦干净,发现果然这石人的底座是一处方方正正的石块,上面雕刻着许多文字。
这些文字写得歪歪扭扭,经历了岁月风霜的磨砺,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白长生还是努力去辨认着,因为这很可能是有关于石人的来历的记载!
在石像下面留一个底座,上面刻写着所雕之人的平生事迹,这在当时也是很盛行的手法。
“明,万历八年···!”
白长生,念了头一句,就已经要跳起来了。
又是明朝的东西!
又是万历八年!
白长生一下子就想起了杨茹,难道这个人是杨茹的父亲?
带着起伏不定的情绪,白长生平复心情,继续去瞧那些斑驳的文字:
“明,万历八年,仇女丧···人间无路···特立···悬崖···真身藏于···此为复刻之···感念先人···特立此···”
白长生念着念着,去发现有很多文字在岁月的侵蚀之下,变得模糊不清,根根无法辨别。
余下来能勉强识别的,也不过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倒也让白长生稍微知道了一些眉目。
这尊石人,乃是复刻而来,真正的石像真身被藏在了一处地方,有人曾经亲眼目睹。
知道石人真身的来历,那人心中有了感慨,特地复刻了这样一尊石像,放在了迷山当中以作甄念。
这些是白长生半猜半解得到的线索,可仇女又是谁?
人间无路这四个字怎么如此熟悉,好像自己经历的一切悬疑,都围绕着这四个字。
“万历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长生口中喋喋,抓挠着脑袋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关于明朝万历八年的记载。
那石刻最下面,还有一句话:
“于绝境中重生,于无路中寻得真解。”
这句话的雕刻痕迹比其他文字深了许多,看得出费了更多的功夫,算是最重要的一条。
可这相当于废话,虽然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但不清不楚这么看在眼里,白长生哪里想的出来是什么意思。
“绝境···重生?”
白长生说到绝境,走到悬崖边上做势欲跳,说到重生,又退步回来拍拍脑壳。
“这意思是要我跳下去,然后就升华了?”
自己问着自己,白长生只想骂街,这谁想出来的主意,缺不缺德?也不知道有没有坑害过别人。
一旁的象凤也站在不远处,看着白长生抓耳挠腮,帮不上什么忙,但感觉眼前这人好像一只猴子。
“啾啾。”
象凤走过来用鸟喙敲击着白长生的脑壳,那鸟喙可堪比钢锥,一嘴下去,白长生可是呲牙咧嘴。
“别闹!”
把象凤推到了一旁,白长生心说这甭管是仙禽还是野鸡家兔,都是这么懵懂,开了灵智也不怎么灵光。
心说自己要不是脑壳硬,这一下就得死这了。
埋怨着把头转回来,看着山崖下阳光透进来,绝处逢生,前路光明坦荡,白长生心中感慨。
这象凤一啄,倒是让他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脑中精光一现,白长生眯起眼睛细细看向了悬崖之下。
光线在迷雾中穿梭,照应了前路,白长生这一眼放去,就已经洞悉了真相。
脸色一暖,白长生醍醐灌顶,露出了微笑。
站起来拍了拍象凤的脑袋,那象凤刚才是刻意提醒自己,让他明白这一切,可惜自己愚钝,并没发觉。
“谢谢啦,大鸟。”
“啾啾!”
象凤好像在鼓励着白长生,站起身来,迈开步子,白长生找准了方向,毫不犹豫走向了悬崖。
他面前,可是万丈深渊!
第180章:绝路逢生
一步迈出去,白长生只觉得清风拂面,有说不尽的明澈之感。
他之所以这么沉着冷静的“自寻死路”,是因为他看到了道路。
在这悬崖之内,绝处逢生可不是一种寓意,而是明示!
“哒!”
白长生一脚踩在了迷雾当中,站立悬崖深渊之上,宛若凌空的仙人!
“哈哈!”
忍不住仰天长啸,这绝路逢生的感觉可真是畅快。
刚才阳光透彻,照耀进悬崖的迷雾之内,白长生只顾着眼前,没有发现远处有什么蹊跷。
幸亏象凤啄了一下自己,让他回头的时候看了一眼远处。
在迷雾之内,有一处道路,贯穿链接这悬崖绝壁的两端,那道路也是一处桥梁。
鬼斧神工,用青石板严丝合缝契合而成,上面描绘着青烟薄雾,乱石林立。
搭在悬崖两端,成就了如此一处坦途大道。
可就是因为这青石板上画象太过于惟妙惟肖,几乎与这山崖之下的景色融为一体了。
无论是侧面正面,都如出一辙,浑然天成可看得出这工匠的技艺是有多么的高超。
身临其境的感觉,哪怕是近在眼前,也看不到这条奇异的桥梁,它与这山崖中的景致已经完全契合在了一起。
存在着的虚无,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更不会以身犯险轻易尝试。
可也就是因为工匠的技艺太过高超,青石板搭成的桥梁被打磨的光滑透体,偶尔偷来阳光,照在上面会有些许的反光。
薄雾笼罩悬崖,这一丁点的间隙并不会让人觉察到什么,可白长生得益于心思缜密,还是观察到了。
这才毫不犹豫迈开步子“自寻死路”。
“于绝境中重生,于无路中寻得真解,原来是这意思。”
白长生一边念叨着,一边向前走着。
前面不远处,便是那阳光大道,迷山之外了,走路的步伐也开始轻快起来。
迷雾慢慢开始消散,白长生一身的轻松,那迟缓的感觉也逐渐开始褪去。
一回头,正看到不远处象凤站在悬崖之侧守望自己。
“谢谢你了大鸟!等着我再回来看你!”
在迷山中经历的一切,都要感谢这只象凤,白长生自然很是欣慰,更觉有些不舍。
象凤也不知道是早都洞悉此间秘密还是巧合使然,反正是帮了白长生大忙。
站在那里,招展的双翅不断挥舞着,好像是在和白长生摆手,它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
“啾啾!”
象凤嘹亮的嗓音在山谷中响彻回荡,象是一种告别。
白长生知道自己迟早还会回来这里,这种感觉在他心头不断萦绕着。
只是还不到时候,自己还不能窥视迷山全部的真相,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那天,一定会再临此处。
既然知道迟早要回来,白长生也没什么留念的打算,转回身子,沿着这奇异的桥梁向着彼岸行进。
希望鬼和尚已经回到了忻州城内,这鬼地方太过于凶险,直到此时白长生才知道为何九子佛他们都对此地万分惧怕。
自己还算机缘凑巧,洞悉了部分真相才能逃出生天,想想当初这一伙人冒冒失失闯进来想要得到造化,那得遭遇了多少凶险?
还有娄冥,他独身前来,又翩然离去,这份自信和能耐确实让白长生望尘莫及,这点即便是不愿承认也不行。
也不知道当初构建这处桥梁的工匠消耗了多少精力,这等手笔可叹是惊为天人。
一边走一边感叹着,白长生步伐轻快,趁着清风拂面不做任何逗留。
可这么走了一段距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这道路并不笔直,而是蜿蜒曲折,虽然是向着悬崖的另一端,但是方向却是越来越偏。
“这怎么回事?”
白长生逐渐放慢了脚步,向前摸索着,低头再看这青石铺砌的桥梁,却有了别样的感觉。
逐渐的桥梁上的花纹,有了变化。
之前本来是半丈左右的宽细,并不宽阔但足以让行人通行。
可是随着越走越远,这路却开始越来越窄了,以至于到了后面简直是寸步难行。
两掌的宽细,这处道路走到尽头,只剩下这么点宽度。
此时距离着对岸还有足足数丈远,自己又不能飞过去,两边的山风轻拂左右。
虽然轻飘,却让白长生摇摇欲坠,这要是掉下去,不说尸骨无存,也差不多了。
“缺德呀,建都建了,还这么偷工减料,难道是包工的人偷拿了银两,这群工匠也就这么胡乱凑合了?”
白长生忍不住骂街,把身子弯下,慢慢向前摸索,不敢有丝毫大意,这要是掉下去可够瞧的。
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就有栽倒的感觉,白长生勉强挪了四五步远,发现是再难前行寸步了。
站在这里,两脚并在一起,白长生猫着步好像是在表演着什么高锁独行的技艺。
这时候一阵吹过来都令他胆颤心惊。
此时迷雾已经淡了许多,逐渐的也能看清周围景象了。
虽然是不浓不淡,可山崖之下的景色却不能一览无遗。
还是很迷濛,白长生猜也猜得到这高度很感人,全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