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人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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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的把地板掀开,只见地板下面赫然放着一个用塑料纸包扎好的书画锦盒,楚琛把它小心的拿了出来,直接就用上了异能,没想到结果却让他是大吃了一惊。
把地板还原好,楚琛拿起锦盒,和施教授招了声招呼,就匆匆的就向刘老家赶去。……
刘琴舒边给楚琛开门,边问道:“小楚,你那边今天开始在装修了吧?”
“是的,刘姨,这段时间如果我不在,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的话,还要麻烦您给通知一下。”楚琛微笑的回答道。
“你放心好了,这方面我会帮你注意的。”
刘琴舒点点头,而后注意到楚琛手上的锦盒,就有些奇怪的问道:“小楚,你这不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还要用塑料纸包着?”
楚琛嘿嘿一笑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其实是刚刚我从别墅的一块地板下面找到的。”
“小楚,这……真是……真是……”
听到这里,刘琴舒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了,东西藏了一件又一件,难道原先的主人是属耗子的?
楚琛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原先的主人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放到保险柜里的东西,又何必这样麻烦的藏起来呢?”
刘琴舒笑道:“小楚,你呀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如果他不藏,哪轮的到你啊?”
“什么东西得了便宜又卖乖?”
“刘老,您怎么出来了?今天的气温可是很高啊!”
刘老笑眯眯的回答道:“呵呵,一直在家闷的慌,趁现在太阳还不高,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
刘琴舒打趣道:“爸,你的打算又要落空喽,小楚啊,又带来一件好东西。”
“哦?什么好东西,如果能见到好东西,在家哪还会发闷啊!”
楚琛呵呵一笑道:“是不是好东西我可不敢保证,不过之前是米芾的作品,现在这个想来也不差吧?”
听到这里,刘老不禁愣了愣,说道:“小楚,你这东西不会又是在别墅里面找到的吧?”
刘琴舒抢先说道:“小楚还就是在别墅里面找到的,也不知道黄老怎么想的,怎么什么东西都藏的这么秘密,他怕丢了,那不会放保险箱吗?”
刘老哈哈一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黄这人是做保密工作的,他哪会相信什么保险箱?”
“那他怎么不把藏的地方告诉后辈啊?”楚琛有些奇怪的问道。
“唉!”
刘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谁叫老黄走的快,中了风,连话都没留一句就走了,你说怎么交代?”
第一百三十二章房子算是白送了?
说到这里,刘老脸上不由的露出了黯然的神情,见此,楚琛连忙安慰道:
“刘老,逝者已矣,咱们活着的,就应该高高兴兴的生活,您老活的开心、长寿,就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听了这番话,刘老收起心中的感伤,说道:“小楚,让你看笑话了,人老了,就特别的念旧,不过你说的对,咱们活着的就只要开心就好。来,咱们来看看这锦盒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到刘老的工作室,楚琛把锦盒外面包裹着的塑料纸都揭了下来,打开锦盒一看,里面居然放着的是一幅绢本书画。
在书画界,将字画绘制在绢、绫或者丝织物上,称为绢本。不过绢本虽然看起来较名贵,但底色不及纸本洁白,而且由于绢本绘画前准备功夫较多,因此也不及纸本通行。
而且绢本还有两点不足,不但容易被虫蛀,另外还容易被折损,没来纸本来的容易保存。所以古代书画卷本虽多,但真正能够无损的保存下来的作品,并不多见,特别是一些历经千年的作品,能够无损保存下来的,那是更加的少见。
看到里面居然放的是幅绢本作品,而且楚琛他们发现,从侧面看上去,绢面上有一层淡淡的光亮。
绢面上的这种光亮,俗称“镜面光”。之所以有这种效果,是因为绢本的特性,所以传世保存需要经过若干次的重裱,每次操作都要加胶、加矾,并且用石头加蜡将书画的背面用力地轧光。次数累积的多了,就出现了这种光亮的效果。
而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宋元以前的绢画作品上,明清及其以后的绢本,一般是见不到这种情况的。
看到这幅作品,年代居然是至少是宋元时期,三人惊讶的同时,表情也变的非常的慎重。
把桌子清理干净,楚琛戴上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东西从锦盒里面拿了出来,慢慢的平铺在了桌子上,一幅绢本设色山水画,顿时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设色指的是用了用了颜色的国画,因为传统国画,很多都是只用水墨,而用了颜色的就叫“设色”。
国画向来是非常重视设色的,所以古代把图画叫做“丹青”。丹是朱砂,青是蓝靛,都是绘画上常用的颜色。《晋书》说顾恺之“尤善丹青,图写特妙。”杜甫赠画马名家曹霸的诗,题名为《丹青引》,可见“丹青”之名已为人们习用。
设色是古代画家必须掌握的基本技法,所以谢赫把“随类赋彩”列为“六法”之一。
这幅绢本设色山水画描绘的是隐士的山居生活,只见画面上两座山之间的山谷,有溪水曲折蜿蜒而下,汇成一个波纹涟漪的溪池。
池岸有竹篱茅屋,后院有女仆在劳作,篱门前有牧童骑牛,小道上有农夫赶路,一亭榭伸入水中,高士倚栏而坐,举目眺望,神态极其悠闲,其夫人则抱儿与仆女嬉戏于旁,一派平淡然而其乐融融的生活情景。
屋后山腰有悬泉拾级而下,至山脚汇集于溪池。水流及涌波以细线勾画,一丝不苟。
此图中溪池、溪水、山坡、近山、远山的画法各不相同,而竹篱茅屋、近树、远树的画法也不尽相同,但它们的组合有节奏、有变化,整幅画面可以说非常的和谐。
这些景致和画家笔下的那些惟妙惟肖的人物,有机的结合在了一起,不得不说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幅作品,艺术水平之高,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不过在场的三人之中,就算是楚琛都涉足古玩界已经五年了,画作刚映入三人眼帘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当三人看到画作的款识之时,每个人都不由的大惊失色。
“这……这……这怎么可能,爸,我不会看错吧。”
虽然刘琴舒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在楚琛面前,显露出她有多么高深的古玩鉴赏能力。但不要忘记了,她可是从小就在刘老的身边学习古玩方面的知识,就算是天赋再怎么不好,几十年下来了,水平会差到哪里去?
看着这幅作品上多条题跋,还有大大小小十多个铃印和收藏章,每个印章都代表着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证明此图是传承有序的作品,再加上刘琴舒沉浸在书画中几十年的专业水平,几乎可以断定,这幅作品就是一件真迹。
当然,如果换作其他人的真迹,或者刘琴舒还不会这般惊讶,但此画的款识却是“北苑副使臣董源画”,这就不得不令她大惊失色了。
董源,字叔达,中国五代南唐画家,源一作元,江南钟陵人。他主要活动在南唐中主时期。官至南唐主李璟时任北苑副使,故又称“董北苑”,南唐亡后入宋,被看作是南派山水画的开山大师。
董源善山水,兼工禽兽。其山水多以江南真山入画而不为奇峭之笔,记载说他山水多画江南景色“平淡天真,唐无此品”。米芾曾盛赞其山水曰:“峰峦出没,云雾显晦,不装巧趣,皆得天真”。
五代的《画鉴》里记载:〃董源山水有二种:一样水墨,疏林远树,平远幽深,山石作披麻皴;一样着色,皴文甚少,用色浓古,人物多用红青衣,人面亦有粉素者。二种皆佳作也。〃
北宋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提到:〃董源善画,龙工秋岚远景,多写江南真山,不为奇山峭之笔〃,又称〃其用笔甚草草,近视之几不类物象,远观则景物粲然……〃画史上把董源、范宽、李成,称为北宋初年的三大家。
董源不仅以画山水见长,也能画牛、虎、龙及人物。作为山水画家,董源也是不专一体的。宋人称许其大设色山水景物富丽,宛有李思训风格。
但其最有独创性而且成就最高的是水墨山水。他运用披麻皴和点苔法来表现江南一带的自然面貌,神妙地传写出峰峦晦明、洲渚掩映、林麓烟霏的江南景色。他用笔甚草草,近视几不类物象,远观则景物粲然,在技巧上富有创造性。
他的名作《夏景山口待渡图》和《潇湘图》,将夏天江南的丘陵,江湖间草木畅茂、云气滃郁的特定景色表现得淋漓尽致。其笔墨技法是与他所表现的特定景色充分适应的。
当初董源的山水画曾得到南唐中主李璟的垂青。
据说李璟年轻时曾在庐山修建别墅,将山泉林园胜景融为一体。他为了能时时看到庐山景致,特地派董源画了一幅《庐山图》。
董源将五老奇峰、云烟苍松、泉流怪石和庭院别墅巧妙地绘入一图。李璟观后,称赞不绝,爱不释手,命人挂在卧室里,朝夕对画观赏,犹如长居庐山中。由此可见董源构思的巧妙和写景艺术的高超。
董源现存于世的作品很少,只有有《夏景山口待渡》、《潇湘》、《夏山》、《龙宿郊民》、《溪岸图》等寥寥几幅而已。
虽然如此,刘琴舒到不是为现在能看到一幅董源的作品而惊讶,而是在他们眼前的这幅作品,分明就是《溪岸图》。
刘老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满脸兴奋和激动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不是想说《溪岸图》现在在米国的大都会?嘿嘿,我当初就觉得那幅作品有问题,不说其它的,就说和《夏山图》等作对比,完全是截然两种风格。而你们看,眼前这幅作品,其技法就是用的董源所创的披麻皴。”
“而且这其中画风还有人物、动物的用笔和《夏山图》等作相比,也是一贯相承的。最关键的一点,这里起首铃印还是南宋大臣贾似道,这一点,你们两个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所以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溪岸图》。”
为什么刘老要单独提起这个铃印呢,那是因为大都会的那幅《溪岸图》,起首的同样也是贾似道的铃印。一件是使用董源所创披麻皴法的作品,而另一件是使用当时典型技法的作品,人们会认为哪一件是真品?
“爸,那你认为大都的《溪岸图》会不会是现代作伪的?”
刘老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相信那张图是现代作伪的,我认为其技法和风格还是古人的风格,以现在这张作品来看,很有可能是贾似道得到了这董源的真迹,而请人仿制的一件作品。”
“刘老,那有没有可能,这张图是仿制的?”刘琴舒好奇的问道。
刘老笑了笑,回答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承认,那幅作品也确实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但是要证明那幅作品确实是董元的真迹,那就必须拿出更多的铁证,否则就是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而咱们这一幅,无论是技法和风格,都是有据可依的,除非有人可以证明那几幅博物馆的作品都是假的,不然的话,我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态度
听完刘老说的这番话,刘琴舒也不由的点点头。
现在被认为是董源的传世作品大概有七八幅,不过当时画家作画一般都不署名,所以后人的鉴定只是靠相关记载得出的判断,而这里面只有《溪岸图》是唯一有落款的。
但大都会的那一幅《溪岸图》上的山石,所用的是唐代以来的层层渲染技法,而没有使用董源首创的披麻皴,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争议《溪岸图》是不是董源的作品的主要原因。
现在发现了一幅使用披麻皴技法的《溪岸图》,虽然可以更加证明之前那幅《溪岸图》并不是董源所作,但也不能完全就认为之前那幅《溪岸图》一定不是董源所作,这也正是因为董源的作品留传到现在的,就只有这一幅作品是有落款。
不过就像刘老说的那样,要想证明之前那幅《溪岸图》,确实是董源的作品,就必须拿出更多的铁证,否则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不过就算之前那幅《溪岸图》是摹本、仿作,也不损害其价值,毕竟其艺术成就本身就非常之高,并不比原作逊色多少。
就像是之前的东晋王羲之书法的《兰亭序》的真伪之辩,历经旷日持久,各方莫衷一是。但是《兰亭序》的艺术成就极高,称之“天下第一行书”并不为过,在一点上各方都是达成了共识的。
不过相比刘琴舒对这幅作品稍有些怀疑,楚琛的内心则是坚定的认为这幅作品一定是董源的真迹,异能在价值的估算和年代的判断方面,可不会骗他的。
“小楚,你这运气实在是没法说了,买幢房子都能捡两个大漏,这幅《溪岸图》,可以说是国宝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