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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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块石头飞向这人的后背。但这人跑的是左晃右晃,闪开了这块石头。但随即又有一块石头飞向这人的后背。这人的左晃右晃跑动中,依然闪开了这块石头。我一转头,看见是老炮扔的石头。老炮很快又扔出了第三块石头,显然扔得兴起,见第三块石头还没有砸中人家,竟然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抱起一块大石滚了下去,然后又抱起了一块大石。老炮一边滚着石头,还一边大呼小叫着,“你们这些缩头乌龟,我让你闪!看老子砸不死你!”
我一个没留意,无法及时制止,让老炮现了身形。我看老炮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再阻止也没有了意义,干脆就随他去了。但老炮这一现身,却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原本是打算在这里利用本就有的飞沙滚石,让雇佣兵以为这是自然现象,不会作任何攻击,只会把心思用在如何回避上。这样,就能为我们争取很多的时间,直到我们把收集的石块全部用光。可老炮的现身,让雇佣兵知道了这是人为的作用,必然会发动强攻。一次投机取巧的阻击,就这样变成了强力攻防。我知道坡下仅剩的那几个人无力进攻,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但后面的雇佣兵一到,就会发起攻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场硬仗,我咬了咬牙,决定全力一扛。
我拿起望远镜,看着大风口的方向。当我看见从大风口钻出来数以百计的全幅武装的雇佣兵后,我放弃了硬扛的想法。因为我看见那些雇佣兵里,有人背着枪榴弹,那可是连坦克都能打穿的家伙,它的威力不亚于一门火炮。以我们现在这样的地形面积,整个坡顶用不了几颗就能轰平。
我吩咐大家赶紧撤离。老炮扔石头正扔得兴起,说什么也不肯撤,非要再扔几块石头,非要砸死他一二个。
无脸冲我摇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
老炮瞪了无脸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无脸头一昂,“我不和死人说话。”
老炮一愣,“你骂我是死人?”
无脸说,“是实话。你现在不是死人,但马上就是了!”
老炮也是头一昂,“要死也是你先死。”
无脸不屑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当过兵的?你恐怕连养猪的兵都不是,应该是猪带的兵。像你这样的在战场不先死,那就简直没有天理。而我就不是无脸,而是无眼。”
这时,李礼理也插了进来,“兄弟,你不走,老大也不会走。老大不走,我们大家也不会走。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大家啊?!”
老炮还在不服气。气得我踢了他一脚,痛得他哇哇大叫起来。我忍不住骂了起来,“真是不知死活,再不快跑,老子就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来。”
一看我真的急了,老炮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大家离开了山坡顶。
我们刚刚进入风沙谷,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巨响。我们转过身去,就看见刚刚离开的山坡顶,已经被爆炸的烟雾完全笼罩。
多勒吐了吐舌头,说,“师父,幸亏我们撤下来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可就已经全部报销。”
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多勒的头顶,“记住,对敌的时候,别忘了料敌机先。”
多勒使劲地点点头。
在风沙谷里,由于老炮和李礼理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大家的步伐,我只好让无脸带着其他人先到最后一道阻击线上布置防守。我和老炮、李礼理跟在后面。
和无脸等人分开后,我遇到了在第一个爆破点守候的老人。我交待已经做好了爆破准备的老人,告诉他这些来的雇佣兵装备很先进,战斗力也很强劲,让他万事小心,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和李礼理、老炮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爆炸声。我知道是老人发现了雇佣兵的踪迹,引爆了炸药。我没想到这些雇佣兵会来得这样快。我拉起李礼理和老炮,奋力跑了起来。
很快,老人就追上了我们。老人告诉我,后面来的人不多,大约二十来人,但都是轻装,且速度奇快。显然是在全力追击后撤的我们。老人说我们的速度太慢。刚才的爆炸只能让他们稍作停留,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我让老人先到下一个爆破点,让老人掌握好时机,争取下一次爆破能制造大一点的杀伤力。
老人跑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时我心里十分懊悔,我根本就不应该带李礼理和老炮前来,应该把他们留在最后的那道阻击线。这样,最起码不会被他们所拖累。而这种拖累,还势必影响到后面的行动。
我在跑动中向后瞄了一眼。这一瞄让我大吃一惊,只见远远地,一行雇佣兵正如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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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战:三、被追
追在后面的那些雇佣兵,显然也发现了落在后面的我和李礼理、老炮,明显地加快了速度。雇佣兵的速度奇快,迅速地向我们逼近着。
看着拚命奔跑的李礼理和老炮,我们知道对于年龄已经不小的他们,如果匀速跑或慢跑还行,像这样一味地只追求速度,就不是他们的强项。他们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照这样下去,那些雇佣兵很快就会追上我们。
我看这样不是办法,干脆闪到了一块大石后,让李礼理和老炮先跑,我先挡住后面的追兵,为李礼理和老炮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但我一开口,就被老炮顶了回来。老炮头一昂,说,“那有让兄弟挡住敌人,我们逃命的道理?既然是兄弟,生要一起生,死也死一起。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
看到老炮一根筋的劲上来了,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发作的时候总是不分时候,不分场合。我说,“滚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地连累我。”
老炮一瞪眼睛,说,“你看不起我!”
我说,“就你那两下子,让我怎么看得起你?你说你有什么能耐?说你逃个命都比猪跑得还慢,那简直都是对猪的侮辱!”
老炮脸色有些铁青,但他定了定神,随即又笑了,“好小子,差一点就上了你的当。我知道你这是存心激我,想让我一怒而去。但你激我也没有用,反正我是不会抛下兄弟独自逃命去的。”
听了老炮的话,我哭笑不得。李礼理也说,“我们三个人,怎么着也比一个力量大些。干脆我们就地阻击,把那些雇佣兵先打跑再说。”
我自知这个时候已经无遐再和李理礼、老炮争执去留的问题,只有随他们去了。这时后面的追兵已近,追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的面目已清晰可辨。我端起枪,只待雇佣兵再追近一些,便开枪射击。
这时李礼理忽然伸手拉扯了我几下,我一回头,看见李礼理示意我向后看看。我随着李礼理示意的方向,看见身后不远的拐弯处,老人正在一个雇佣兵看不见的视角朝我打着手语。老人让我们快跑,告诉我们身后就是第二个爆破点,可以阻挡后面的雇佣兵。
我们一看老人在后面接应,便转身没命地跑了过去。
我们跑到第二个爆破点后,看见老人已经做好了爆破的准备。已经从撤退的无脸口中得知我们提前撤离的消息的小削,也带着人赶到这里来接应我们。我们一跑过拐弯处,小削便示意我们不要停止,继续向前快跑,尽快离开这个爆炸区域,以免他们不能及时爆破,或者我们不能及时跑离爆炸区域被误伤。
看见我们跑得速度实在太慢,小削便留下一个人先阻击一下雇佣兵,他则带着我们向后撤离。我之前对这一带仔细地观察过,在这里多设几个爆破点也是我的意见。老人和小削在头一天完成布点之后也向我汇报,我知道在这一段山谷布有六个爆破点,是我计划中重点阻击的区域。
但看着李礼理和老炮虽然在竭尽全力地奔跑,但无奈速度就是快不起来。小削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留下一个人阻击,以拖延雇佣兵追赶的速度。我们向前没跑几步,身后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小削留下来的人开始了阻击。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着,在我们的身后炒豆子一般地爆响。老炮一听见枪声,就停住了脚步。我一把扯着他,问他想干什么?老炮说后面都打起来了,我们也不能闲着。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跑,不要让别人的阻击白忙乎。看老炮还想留下,气得我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痛得他呲牙咧嘴地不情不愿地向前跑去。
身后的枪声突然嘎然而止。片刻之后,响起了一声闷响。看来是老人他们停止了阻击,引爆了炸药。
很快,老人就从身后追了上来,他追上我们,有些急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追兵马上就到了!”
我一看只有老人一个人,问他小削留下来的那个人呢?老人说那个人被追兵打死了,要不然他也不用这么快就引爆。
我让老人先去最后一个爆破点,尽量加大爆炸的威力,如果后面的连续爆炸还不能形成有效的阻击,那最后的爆破点无论如何也要起到最大的阻敌作用。老人一边应允,一边飞快地跑到了前面去了。
小削听到自己带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目光暗淡了一下。他似乎咬了咬牙,说随后的爆破时间是设定好了的,十分钟之后会由后向前自动爆破。如果大家在十分钟之内不能跑离这个区域,那就只能葬身在这个山谷里了。
我让小削不要管我们,快去追上老人,帮老人一把。小削刚跑远,我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远远地出现了追兵的身影。
李礼理和老炮听说炸药马上将自动引爆,身后的追兵又愈来愈近,终于没命地狂奔起来。眼见这两个人无论怎样努力,速度提升依然有限,我一急,把枪背了起来,一手拉着李礼理,一手拉着老炮,发力向前猛冲。
后面的追兵发现了逃命的我们,一边加速追赶,一边向我们开枪射击。
奔跑中,我觉得背上一痛。我知道我中枪了。但我现在顾不上这些,只是提着一口气,凭着一股劲向前猛冲。我明白,一旦我停住了脚步,我和李礼理、老炮就只有葬身在这山谷里一种结果。
就在这时,第一声爆炸声响起。随之,又是一声接一声的爆炸由远而近。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放慢步伐。我现在是在和死神比速度,只有比死神跑得更快,我们才能够活下去。所以,我脑海中只有一念头:跑,用我的全部力气,用我的生命去跑。我拉着李礼理和老炮,随着最后的一声爆炸声,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后面扑来。巨大的冲击力一下把我和李礼理、老炮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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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战:四、劝离
我用尽全力,终于比死神快了零点零壹秒。虽然我和李礼理、老炮被巨大的冲击力扑倒,但我们都活了下来。
当我们跌跌撞撞地逃到进入步落的最后一个山坡上时,先行到达的无脸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无脸将原先布置好的阵地移动了一个位置。原先的阵地为了视野的开阔,设在了正对山谷里的地方。无脸现在将阵地移到了一个山崖拐角后,只在原先的阵地上留下一个观察点。无脸说这样,可以让敌人的枪榴弹和炮火失去作用。
我和李礼理、老炮一登上阵地,多勒就发现我受了伤。多勒不无关切地说,“师父,你背上好多血!”
李礼理和老炮以为我是刚才被炸药炸到了,我告诉他们不是,是之前中了枪。李礼理和老炮都脸有愧色,他们心里都明白,如果不是刚才我拉着他们跑,以他们的速度,此刻已经葬身在山谷里了。
无脸拿出急救包,帮我脱掉上衣,给我包扎了一下,说,“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取出子弹,只能到了神庙那边再说。装备里有需要的药品和工具。”
我说,“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这点伤还顶得住。”
这时山谷里又响起了两声爆炸声。不一会儿,老人和小削他们也回到了阵地上。小削说这一次,三分之一的山谷都塞住,估计敌人一时半会是过不来。
我让无脸处理好伤口之后,想着原先准备好的两天计划,有可能让人家不到一天就全部突破,有些懊恼。想着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前面的失利,让我们不得不与雇佣兵进行面对面的撕杀,而这种撕杀,将使我们直面死亡。想到这里,我打算让多勒和那个监视者把李礼理、老炮先行带走。我明白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适应干这种活,让他们留在这里,帮不上大家什么,相反只会拖累大家。
回到阵地的老人和小削休息了片刻,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准备好了在大风口阻击敌人一天的,怎么不到两个小时就败了下来?
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