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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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享用,剩下的直接丢给他奍养在洞顶的蛆虫怪。每夜子时蛆虫怪吐出的蛆丹就是化解他修炼魔芋笛经第七重以后,体内淤积的阴毒太炙,无法排解时吞服的解药。他还差七七四十九枚元红。采完后,他就练成了九重魔芋笛经,再也不需食人间烟火,可得道成仙。
今夜,本是他躲在玉叶宫中修炼完结第八重魔芋笛经的好日子。没想到被她这个怪妮子给破解了。也是天理昭昭,自己命数已至,不然,怎会让师父的往生佩落入你这个不懂武功的臭丫头手里?本以为你误打误撞把我从走火入魔中解救出来,我可以逃出此厄。没想到还是命丧你手!布布和我的女孩儿虽已隔百年未见,但绝不会是你。你最后一段话破绽百出,因此我知道你是撒谎。现今我也纳闷,既然你非布布的女儿,手里怎会有她从不示人的往生佩?
章张耐心听完灵鹫尊者的这席话,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个魔宫中藏着这许多的曲折和恩爱情仇。至于这块往生佩落入自己的手里,应该真的是天意了。那个被他用什么分花拂柳手采去胸头肉的女子,不知会不会是布布和这个魔头的亲生女儿?因她惨死在生父手中,所以触怒上天,才假借自己之手来完结这恶魔的一生?只是,这些已经无从考证,一切已成为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谜了。
听完这恶魔的供述,章张更不打算给他什么立即毙命的毒药,她打算留他一个人受尽折磨而死,也算是为大宋朝那些被他荼毒的女子报仇。因此,她假意应允,只是说必须要先告诉她安全逃出此地的路线才给他。说完,她就从那只蓝紫色嵌梅花的瓶子里倒出一颗色泽缤纷、有广东濑尿牛丸那么大的药丸来,拿在手里,悬在他的口鼻之上。灵鹫尊者全身已经起了阴火,烧得他每一寸筋骨都痛彻心扉。万般煎熬之下,他只得告诉章张说,从原路你是无法退出的,即使我给你破解门的咒语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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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九十一、脱逃的方法
灵鹫尊者告诉章张说,金叶宫的喷火蚺和木叶宫的蚰蜒怪就能把你吞得连骨头渣也找不到。即使侥幸逃脱那两道门,路旁的阴阳沟里,左边养的是牛头马面蛙,右边养的是死婴灵。你知道什么是死婴灵吗?就是各种各样原因没能脱胎成人的死胎,这种妖灵怨气最大,吸食人的手法最可怖。一根脐带能玩出一百种花样。再说,即使这几关你闯出去了,万贵妃那里还不是等着你再入落网?
章张厉声道,那就不要废话,告诉我最安全脱逃的方法,或许我就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好吧,只要你说话算话,给我一枚十二枝金钱梅,我就指给你一条生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这洞下面还有一个洞,洞里有一块死人湖。湖里有一条船,上船后,船会带着你自动流回人间。只是你千万不要让那面湖的水溅到你身上,否则你的皮肤会一寸寸地长出鱼鳞,每至阴雨天气那些鱼鳞会变幻成一只活的虷,在你血液中四处游走,会让你生不如死。也千万不要让那些死人抓住你的脚,否则后果你知道了。这湖里的死人喜欢听一种声音,就是布谷鸟的的歌声,当他们伸出手臂来追赶你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布谷布谷地唱,它们就会以为是春天来了,把自己当成一粒种子种回水里,期待重新发芽。好了,该说的我已经全部说了,姑娘你就给我这枚毒药吧,让我早一刻解脱,也是积阴德的一件事情。”
章张听得是毛骨悚然。但两者相较之下,她还是觉得从洞下面死人湖逃出去略简单些。因此她直起身说,那就谢谢你这个作恶多端的老淫贼了,姑娘我这就去了。说完她就转身欲走。
瘫痪在地的灵鹫尊者急道:“姑娘方才不是说了赐毒药给我的吗?怎能出尔反尔?”章张冷笑道,你这个老贼一生又守信了几次?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这药丸芳香扑鼻,哪像毒药了?万一是解药我不又要重新落入你手?当我是傻子呢?说完就走。灵鹫尊者一急,蓄积全身最后一点力道,从口里喷出一道口水,堪堪把章张手里握着的药丸子击落。章张知道不好,赶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恰好赶在药丸掉在他口边的时候。一个扫堂腿,药丸就骨碌碌地滚到了洞的一个角落,恨得灵鹫尊者张口就咬住了章张的裙边。一个死命咬住不放,一个拼命拽着裙角往外挣脱,相持许久。最后,是裙子受不了双方的力道,撕拉一声破了。来自灵鹫尊者齿缝间的一道巨力,突然消弭于无形,反而把一只脚站着的章张往背后的多宝格撞去。这一撞,成全了她。堪堪撞开了灵鹫尊者不曾说出的机关,她直接落入了下层的另一个洞。
这一摔,把她摔得半死。底下全是锋利无比的石块,割破了她后脑勺和身上好几处皮肤,血汩汩地流了出来。这时她惊奇地发现,脚旁几米远处,就有一个大湖,湖面锈绿锈绿的,很是恐怖。一只白森森的船,很像是人骨打造,离湖边还有个几米远,没有缆绳,却可以停留在尚在流动的湖水上原地不动。这本身就是很吓人的一个画面。这一切仿佛很眼熟,好像在那里看见过。
当第一只白森森的死人胳膊浮出水面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在灵鹫尊者的三叶宫之一的木叶宫中迷迷糊糊睡着后梦见过的地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湖面突然竖起成千上万只白森森的死人手臂,像得了敕令般,齐齐朝着章张涌了过来。章张傻眼了。船在距离自己有三米远的地方,她不会轻功,飞不到船上去。她又不能趟水过去,因为水面死人手都竖起了一座森林。而且那湖绣绿的死水本身就是潜在的危险。现在留给她的选择,似乎唯有返回玉叶宫这条路。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本能促使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扭头就跑。可是跑到原来的入口的时候,才发现那道门是只能从里面打开的。无论她用什么样的力气,都无法撼动分毫。她已欲哭无泪。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死人手臂只能在湖边游弋,上不了岸。这多少给了点时间思考自己的出路。
眼前是一个呈圆球状的山洞。除了面前还有三米距离的岸之外,其余四面环水。一条白骨打造的外形很像一只半封闭的潜水艇的船静卧水面。无论水流怎么推它,它都只在原地打转。从船到湖岸这短短的三米距离间,死人手臂数也数不清,正在岸边对着她的位置啪啪地打水。记得灵鹫尊者说过,千万不能让水沾染皮肤。可是这几米的距离,已经很难让她完全避开水溅身上的厄运了。四面楚歌之际,章张恨不得底下裂开一个洞来。她仰头望洞顶,却发现那洞高得望不见顶,却连钟乳石也没有块,能看得见的洞体全是很光滑的壁面。彻骨的寒意从她脚底升起。她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响彻了山谷。她不记得身上是怎样被那些死人骨头溅上了第一滴水。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水,最后是大面积的水泼到了她身上。她从第一滴水的剧痛与恐惧,到后来的麻木与颓废,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向命运交了白旗,等着被那些死人骨头拖入水中,撕碎或吞噬。
渐渐地,她感觉到身上果然起了变化。全身真的长出大面积的鱼鳞来,一片片地呛起。这时,她心里涌起一种很奇怪的念头,就是非常想一头扎进湖水里游个痛快。缺水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全身的鳞片又痒又疼,让她生不如死。
其实,章张心里明白走下水去就是死路一条。在理智尚未完全丧失前,她强忍着身心的煎熬,死守在离湖边最远的一个角落。
可是,形势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些死人手臂不知怎么变聪明了起来,可以一根一根地连接起来。于是,加长了的死人手臂很轻松地就把已经长满了鳞片的她抓住,又迅速地拖入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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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九十二、美人鱼之斗
一到水里,她反而变得欢快起来,全身的鳞片也因得到湖水的滋润变得异常滑溜。那些断臂反而抓不住她了。
她索性心一横,顶着这些断臂的阻力奋力游向几米之外的白骨小船。断臂太多,挤挤挨挨。它们彼此之间互不相让,都想分一杯羹。正因如此,反而给章张一点可乘之机。她利用自己在水里变成一只鱼的优势,在断臂间挣扎、躲闪,见缝插针地逃窜。幸运的是,经过一番左冲右突后,居然被她抓住了白骨船舷。那些断臂没有眼睛,可是它们感觉得到她已握住了船舷,突然一齐在水里拍出巨大的水花来,地动山摇。本来还算平静的锈水突然发怒。一种仿佛来自湖底深处的巨大啸声铺天盖地而来。所有的断臂残躯集体吓得噤如寒蝉,全部停下了对章张的进攻。然后,好像它们突然接到了后退的命令,齐刷刷地潜入了水底,半点影踪也无。凭直觉章张知道肯定有更大的危险来临。可是她没时间想这么多。滔天的巨浪打来,想把她掀进水底。可现在她幸好已变成了一个人头鱼身的美人鱼,浪已奈何不了她。相反,因为巨浪的力量,白骨船已开始顺着水流朝外涌去。章张拼尽全身所有的力量,抱紧船舷跨了上去。
这只骨船造型很别致,就像是一只现代的潜水艇,船舷非常高,入口处只有一道窄缝。若不是她已变成了一条粘滑的鱼,可能还会卡住身子进不去。可是根本来不及喘气,水底就直立起一个怪物来:头大如斗,眼睛比豪宅门前的石狮子还大还要突出。头上也长满石狮子头上的那样的圆卵石疙瘩。这些都没什么,它的道术在于它嘴里伸出的一条长舌头,起码有一丈长,且舍身全是锋利的牙齿,舌尖分叉。看见长舌怪甩动长长的舌头向自己卷来,吓得章张魂不附体。她赶紧往骨船里一猫腰,让长舌怪落了个空。看来长舌怪脾气很暴躁,一击落空就甩着那根长舌把水拍打得更高。白骨船在他长舌的控制下,滴溜溜地转,再也无法前行。
她无计可施,似乎只能束手待毙了。就在长舌怪已经用带刺的舌身卷住她的鱼身,并撕开了鱼鳞之后,鲜血汩汩地滴入了湖水。那些残肢断臂嗅到新鲜血液的香甜气息,又被鼓起了贪婪的欲望,重新竖起了白森森的骨头,步步逼近。一个长舌怪已然难以对付,再冒出这些白骨来简直要让人疯狂。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灵鹫尊者说过,死人骨头听见布谷布谷就会安静下来。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不住嘴地布谷布谷起来。情形再次发生改变。这些白骨精们非但没有在听见布谷鸟的歌声后潜回水底,反而疯了一般只管向前冲。它们抓到什么就打什么,既攻向章张的骨船,又攻向长舌怪,也互相打个你死我活。
场面虽然变得非常混乱,可是反而对章张有利。最少,那个长舌怪就自顾不暇了。无数双断臂抓住了它的长舌,用力地撕扯。而长舌怪力大无穷,反过来又用长舌卷起无数白骨,举到空中用舌头搅得粉碎。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怜的章张因祸得福,乘着骨船朝洞口处飘了过去。灵鹫尊者骗了她,布谷布谷非但不是平息死人骨头的追击,反而是召唤它们的符咒。若不是节外生枝冒出个长舌怪,她就死在误信贼人上了。
那些断臂残肢的白骨们,还在不屈不挠地和长舌怪、和自己以及章张搏斗。它们在拆章张乘坐的那只骨船。渐渐地,潜水艇一样的骨船被这样可怖的断臂拆成了普通的浅口船。章张借以躲避进攻的屏障荡然无存。她身上的鱼鳞也开始蜕皮,鲜血大面积地涌出。她知道在这潭毒水里自己失去了鳞片的保护,会死得更快。
长舌怪乘隙又将带刺的舌头卷了过来。幸好有无数只断臂自动为她挡驾,长舌怪只来得及卷走章张前胸的一块衣襟。藏在怀里的几只玉瓶啪嗒落在地上。尤其是那只蓝紫色嵌梅花的玉瓶,因为个大,特别易碎,落在坚硬的白骨船上应声而碎。
瓶里散落出两颗十二种颜色混杂、芳香扑鼻的药丸来,恰好和广东的濑尿牛丸那般大。章张突然想到灵鹫尊者倒在地上的时候千方百计想要这种药吃,以他狡诈狠毒的个性来判断,他说是毒药一定是骗人的假话,就像他之前骗她布谷鸟的歌声可以平息断臂的攻击一样,完全是颠倒的假话。因此,章张不再多想,赶紧伸手去捡。幸好她手快,只差半秒钟就要被白骨们夺走。
她一手攥着一颗多彩药丸,还没来得及往肚子里吞,断臂和长舌怪就突然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只专心攻击她一人。她赤手空拳,半蹲半坐在骨船上。风大浪大,她的手因攥紧了两颗药丸,连船舷都没法去抓,眼见得就要跌入水中。她张开了双臂,拼命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