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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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甜把托盘举到我们面前,“每人一怀,快喝!先帮你们解决跟脚鬼!”
我拿着杯子闻了闻,有点骚味,跟啤酒有些像,犹豫了一下,便一口喝了个干净。
这味道真是酸爽啊!
好恶心!
大傻也跟着我一起喝了,登时脸都抽成苦瓜样。
我捂着嘴问“这是什么东西?”
冯甜笑嘻嘻地回答“黑猫尿!”
。。。
第6章 鬼跟脚
我一捂嘴,一扭头,想吐。 。 。
可是这么一回头,我看到身后居然站着个死鬼!
脑袋都挤得变了形状,粘粘糊糊的红白之物淌得一脸一脖子,胸口有个血乎乎的大洞,里面本应是心脏的位置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更恶心的是他的肚子也是露的,肠子在外面挂着,直晃荡。
我坐着,这死鬼站在我身后,我这一回头,那晃荡的肠子啪一下撞在我的脸,又凉又粘。
幸亏我捂着嘴呢,要不然这肠子得甩我嘴里。
我当时没忍住,哇的一口,起床时吃的那点东西,连汤带水的一点没剩全都吐出来了,当场吐了那鬼一身。
那鬼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得我心里直个劲地发毛,噌地站起来往边躲了躲,想离那死鬼远点。
可是我这一站一挪,那死鬼居然也跟着我一起挪,一步不落,又挪到我身后去站着了。
这死鬼一挪不要紧,它身后居然还站在好几个鬼!
死相一个一个难看,都是让人看一眼想吐,看两眼保证吐,看三眼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的货。
这些鬼一个跟一个,整整齐齐地排着队,都跟着最前面那个死鬼挪到我身后。
我侧身伸头往后瞧,那些排队的死鬼都齐刷刷地扭头把阴森森的目光投向我。
我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又往大傻身后看了看。
他身后倒都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鬼也没有!
尼玛的,这算什么情况?
难道长得帅连鬼都忍不住想要粘乎一下?
虽然我觉得自己长得挺帅,但似乎离着惊天地引恶鬼的程度还差那么一点点吧。
我又左右挪了挪,身后那一排死鬼分毫不差地跟着我一起挪地方。
大傻看着我身后,惊呼“老大,你身后有鬼,一堆呢!”
我没答理这货,胆颤心惊地问“妹子,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甜回答“黑猫天生异禀,可穿梭阴阳,喝了它尿可以暂开阴阳眼,看到一切阴魂鬼物!”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幸好冯甜的老爹她靠谱,沉声说“这些鬼的学名叫跟脚鬼,性阴智低,没有主动害人的能力,但是长时间被它们跟着,自然而然会受阴气侵袭,体弱多病运气差……”
我忍无可忍,“我是想问它们为什么跟在我身后!”
冯甜笑道“这得问你了,通常只有因为沾了因果才会形成跟脚鬼,你拿了它们什么东西吧。”
我心里是一动,忍着恶心,回头仔细看了看那几个恶鬼。
别说,这仔细一看,我还真发现些问题,有几个恶鬼跟那地下室里的死尸有点像。
我立时明白了。
这几个死鬼是那吊死鬼害死的路人,死后也变成了鬼,因为我拿了它们的钱,它们跟我了!
这鬼的钱果然不好拿啊!
我回头看了冯甜和她老爹一眼,见两人都很认真地看着我,稍一琢磨,便直截了当地说“没错,我拿了它们的钱!”
借着这个由头,我把我路遇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什么细节都没有落下,甚至连我用尿淋那吊死鬼的事情都讲了。
冯甜听了,笑得直捂肚子,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我们说“你,你真,真是太有想法了,居然用尿去浇鬼,哪有这种法子啊!”
我觉得脸有点发烧,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不懂吗?当时都吓坏了,又不知道你的桃木符那么好用,当然是想到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了。妹子,你能把我身后这些鬼解决掉吗?”
冯甜刚想说话,不想她老爹却干咳一声,“甜甜,过来!”
冯甜冲着我做了个鬼脸,跑回到床边,在她老爹身边坐下。
她老爹看着我们,沉声说“还没请教三位贵姓?”
我这才想起来,到现在我们还没通过名呢。
其实这也很正常,本来我们是来追债的,你见过哪个追债的会先来通名报姓的?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是有求于人,当然得讲讲礼貌了。
我第一个自我介绍“我叫苏岭!”
大傻跟,“曾游!”
“好名字!”冯甜老爹也不知夸谁的名字好,只微微点了点头,直接问,“你们回来有什么目的?”
我本来想接着在门口的说法,先说点报恩啊想帮忙之类的内容,再慢慢拐到邀请冯甜入伙这事,可是冯甜老爹的眼睛实在是亮得不正常,被他盯着那么一看,我有点心虚,不由自主地把真实目的给说出来了。
“我们想请小妹子入伙,一起去抢那些恶鬼的藏宝发财。大叔,你现在病得这么厉害,也需要钱治病。我们刚刚打败那个恶鬼,得了四十五万,只要小妹子同意入伙,这些钱都给你们救急用!”
大傻一听急了,“老大,你不是说分给他们一半吗?”
我大义凛然地说“你看大叔病得这么厉害,不是急需钱看病吗?钱财是身外之物,救人才最重要!”
冯甜老爹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个不停,看得我心里直个劲地发毛。
冯甜看她老爹不说话,便道“苏大哥,我不成的……”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的敲门声响起。
这敲门声又急又重,仿佛门外的人急不可奈,似乎下一刻随时可能破门而入。
“谁呀!”冯甜叫了一声。
门外无人应声。
冯甜从床跳下来,要去开门。
这可是献殷勤的机会!
我立刻说“我去开门。”说完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边,伸手拉门,同时问了一句,“哪位?”
我这手还没伸到门把手呢,听轰的一声,门板四分五裂!
一道黑影伴着纷飞的门板碎片,带着股子阴风,直挺挺冲了进来。
眨眼工夫,那黑影扑到了我近前。
恶臭扑鼻!
简直好像咸鱼在阳光下暴晒后散发出的那种味道。
虽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对方来势汹汹,一看不是什么善茬,我立刻毫不犹豫地微退半步,飞起一脚踢在那黑影小腹。
这一脚当真是又快又狠又准,深得军格斗术之精髓,只要踢实了,男的能踢成太监,女的能踢成宫女。
我在军的教官看了都必然要给我点个赞。
踢出这一脚的同时,我已经蓄势准备接下来的第二脚。
常人被踢小腹,必然会痛到弯腰伸手去捂,只要他一弯腰,我这第二脚可以踢他的下巴,直接把人踢晕。
只是我这一脚踢过去,听噗嗤一声闷响,竟然深深陷入来人的小腹里!
踢露了!
我大吃一惊,忙不叠地往回收腿,可是脚却卡住了,一收没收回来,使劲往回一扯,那人直接跟着我的脚过来了,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当口我已经看清楚冲进来这货的样子了。
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个死人!
这货赤条条没穿衣服,全身下连头带脸密布着青一块黑一块的尸斑,不少地方都烂得直接下掉肉,被我踢穿的肚子正往外冒着一股股黄绿的脓液。
怪不得这么臭呢,都烂得快散架子了,能不臭吗?
虽然烂得不成样子,可这家伙力气大得出气,手往我脖子一掐,立时我喘不过气儿来了。
我抬双手往这死人的双臂砸。
听得嘎吧脆响,死人的两条胳膊被我直接给砸断了,虽然两只断手仍然掐在我脖子,可劲总算是松了。
我大大吸了口气,差点没又吐出来。
太臭了!
那死人肚子被踢穿,双臂被砸断,却是依然不退不躲,张开嘴巴,露着残缺不全的牙齿,奔着我脸咬了过来。
这一下实在太快,我想抬手挡都来不及,眼看着那张恶臭的大嘴扑面而来,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低头往前一撞。
好家伙,感觉跟撞到个烂西瓜一样,都没怎么使劲,那脑袋四分五裂,红的白白乱七八糟粘粘乎乎的东西溅了我一头一脸带一身,还有点溅到嘴里去了。
我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没忍住,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那死人还在那舞着断臂挣扎不休,不过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大傻终于反应过来了,急急忙忙跑到我身边,架起那死人的两个断臂往后扯。
那死人却是跟纸糊的一样,一点也不经扯,被他一拉扯,两个胳膊直接齐肩断了。
大傻一急,抱着那死人的半身往后一拉。
得,整个身子从肚子那里直接裂开了。
大傻使过了劲,抱着那半截身子一屁股坐到地,肝胃脾肾肺神马乱七八糟的内脏哗啦啦散了他一身。
我总算是把腿从那肚子里抽了出来,觉得脸粘粘腻腻的,说不出的难受,胡乱抹了一把,大叫“什么情况?”
听门外传来一阵嘎嘎怪叫,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冯楚帆,你以为靠着这三个楞头青能躲过今晚这一劫吗?乖乖出来受死吧!”
。。。
第7章 寻仇
冯楚帆,也是冯甜老爹没理那声音,向我们招了招手,神情郑重地低声说“你们两个过来。 。。{首发}”
我们两个赶紧凑过去。
冯楚帆神色沉重,低声说“事情紧急,我现在说的话很重要,你们不要插嘴,认真听我说完!有什么话,等我说完再问!”
见冯楚帆神情如此郑重,我们两个都没说话,齐刷刷看着他。
“外面喊话的那人叫胡波,是我的仇家,知道我大限将至,便来找我报仇!胡波是湘西赶尸道一派的弟子,擅长驱尸炼尸。刚刚闯进门的那具尸体应该是他从坟地或是葬仪馆、停尸房之类的地方弄出来的,没经过炼化,所以战斗力不强,只是用来打招呼了。这是他们赶尸道的一个规矩,一尸送喜,二尸迎宾,三尸添香,一直到九尸。其五尸复怨,七尸断仇,如果他用的是五尸,那是只对我个人,跟你们没关系,如果用的是七尸,那是要把屋里的人都杀掉,斩草除根,绝我这一脉的后患!”
冯楚帆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一气说下来,额头都见了汗,呼吸也沉重起来,简直好像跑了几千米的样子。
这是他身体极度虚弱的一种表现,连急速说话都承受不住。
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两个跟你没什么关系,他不会杀我们吧。”
冯甜却道“你们这两天反复来了两次,如果被胡波看到的话,他肯定会认为你跟我们有什么牵连,为了以绝后患,一定会杀了你们!不过他也有可能会放你们一码,你可以试着出去问问。”
大傻一听还当真了,居然立刻站起来说“我跟他说去,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啊!”
我赶紧一把拉住他,冯甜话里那么明显的意思都听不出来,这不出去送死嘛。
拉住大傻之后,我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看胡波要用几尸!”冯楚帆说着向冯甜做了个手势,冯甜立刻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个长条箱子来,往我们面前一放,把箱子打开。
好家伙,里面放着雪亮片刀三把,短斧两把,铜钱剑一把,桃木剑一把,还有老式双筒猎枪一支,子弹五盒!
另外还有罗盘、铜镜、红白线、墨斗、桃花袋子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用的。
这一箱子凶器,着实把我们给震住了。
我来讨债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在车后备箱里放了钢管,自以为装备够全了,结果现在一看,幸亏当时没用强,要不然很容易分分钟被这父女两个给轰杀至渣啊!
冯甜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把片刀,然后拎起双筒猎枪,迟疑地看了看冯楚帆。
冯楚帆说了,“枪给苏岭,他是当兵的出身,用这东西你强!”
我大“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冯楚帆微微一笑“你刚才踢尸体的那一脚明显是军格斗术,我也当过兵,看得出来。”
我没再说什么,接过猎枪,又抓了几把子弹揣在兜里。
“这些武器都是我爸施法加持过的,对阴邪异物有特殊杀伤力。”
冯甜一边说着,又把桃木剑拿起来插在后腰,最后把那柄铜钱剑放到了冯楚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