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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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向上张望,而是双目平视,表情从容,双膝微曲,双足趟地,闪转腾挪,身形灵活地向各个方向移动着,竟然每一次,都能准确地躲开滚地雷的袭击,简直像是预测到了陈义一下次攻击的方位了一样。
倒是树上的陈义,随着时间的延长,慢慢显得有些疲惫,握着斧头的手好像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滚地雷的尺寸也开始慢慢变小,威力正在下降。
正在我为看到这样一场酣斗而瞠目结舌、只顾脸贴着窗户、瞪大了眼睛傻呆呆地张望的时候,只见那边陈义的胳膊一晃,一枚滚地雷竟沿一直线向我这边飞了过来。之前他丢下来的那些都是持续不超五秒也就消散了,这一枚时间却似乎格外地长,而且直径足有篮球大小,闪着眩目的红光就快速地飘了过来,眼看已经逼近我所在的窗边!
糟了!等我反应过来应该躲开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闪电的光华已经把我眼睛晃得看不清东西,鼻中也已经闻到了它横扫一切障碍所引发的焦糊味儿!一股高温迎面扑来,像是要把人瞬间熔化一样!
好冤枉啊!刚还想为这俩人叫好,这怎么转身就误伤观众啊!
而且这种关键时刻,我的身子竟然如僵住了一样,无法移动,只能眼睛一闭,等待这致命的一击了!
说是迟那是快,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铛”的一声响,眼前的高温、强光和气势惊人的响声全部瞬间消失掉了,几乎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是有人重重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场景,就是我那可怜的被烧焦的窗户,和窗台上插着的一个又细又长的东西,这是……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青铜烛台!
这东西原本是放在院子正中的石桌上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烛台的形状是下粗上细,最头上带着一个刺尖,是用来固定蜡烛的。而这个插在窗台上的烛台,却是底座插入了墙内,尖端朝上的,可见飞过来时的力道有多大!
我再也沉不住气,直接打开门冲到了院子里,只见陈义已经从树上来下来了,半蹲在地上,用手撑着地,不断地喘息着,而小道士也停止了移动,站在那里胸口不断起伏,也是消耗了不少体力。而中间的石桌旁又多了一个人影,全身上下一身黑,半弓着腰,手里的拐杖却不见了,正是花婆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的智商开始不够用了。
第八十二章 掩饰
正在发愣,有凉凉的东西掉到鼻尖上,接着开始有更多的水珠开始掉到脸上,原来是憋了半天的雨下下来了。
只听花婆婆用她仍然沙哑的声音说道:“下雨了,是不是也该让我老婆子回屋好好休息了。”
陈义站起身来,双目炯炯地盯了花婆婆几秒,然后走到刚才他跳上的树边,轻轻一纵,马上又落回到地面上来,手里已经拿了什么东西。又见他慢慢走到花婆婆身边,双手托起那样东西,恭敬地说道:“打扰前辈了,多有得罪,这是前辈的东西,就此奉还。”
花婆婆并不答话,只是伸手接过那东西,接着就竖着杵到了地上,竟然是她的拐杖。
我这才有些明白了,刚才张义之所以从树上下来了,是因为花婆婆向树上掷出了她的拐杖,但是他却并没有因为被攻击而恼怒,反而对花婆婆毕恭毕敬,又是什么道理?
陈义又转向小道士曾显益道:“这位小兄弟如此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本事,陈某佩服,既然今日机缘已过,不如改日再讨教如何?”
见曾显益只是冷着脸望着他,也是一言不发,他就这样笑了笑,转身回屋去了。
接着花婆婆和曾显益也各自回房去了,并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我也竟然没有问出一句话。大难不死过后,真的脑袋会有些短路,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
雨点开始变得越来越密,掉在头上、脸上、手上,凉意丝丝沁入皮肤,空气中积聚了许久的压抑闷热的感觉也一下子消散了,身心都像一下子舒爽了很多。
回头看看,这窗子破了的房间是无法再住了,好在院子里房间有得是,干脆就近换了一间。
可是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内心却更加无法平静了。
刚才那个烛台飞过来之后,闪电球就跟着消失了,这二者看起来是有关联的,难道这烛台是起到了一个避雷针的作用,把闪电导走了?滚地雷能量惊人,能炸毁一屋的机器,一根小小烛台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吗?
还有一个问题是,到底是谁把它扔过来的呢?刚才院子里一共有三个人,陈义和曾显益一直在专注地打斗,就算想扔烛台过来恐怕也没有那个余力,烛台是放在中央圆桌上的,位置上看花婆婆就是最有可能接触到它的人,可是她似乎又向陈义丢了一根拐杖过去,从声音判断,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我和陈义又几乎是处于对角上的,一个人能同时把两件东西高速地向两个相反方向精确地抛出吗?
当然最诡异还是,为什么她要丢烛台过来?难道,是为了救我?我们明明是潜在的竞争者,她为啥要救我?
想了一会儿,我开始有些后悔没带芮忧来了,在道术方面那丫头知道的多,至少能告诉我一些背景知识也是好啊!看了今天晚上的这场战斗,我才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太冒失了,本以为皇上只是玩玩,给的那点钱和一个伺候人的闲职也不会吸引到什么顶尖高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这三个人是这种水平,其余几人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吧。怪不得一上来就先要威胁大家“失败者死”了,原来还有不想太多人枉死这层意思。
当时他们这样说,我一直觉得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因为之前闫老爹告诉过我,毕竟参与者要入宫比赛,本事再大,也是必须经过官员推荐才能参加的,普通人根本没机会。既然是官员推荐的,和官员之间就是非亲即故,至少也是赞助和被赞助的关系,那么最开始就怀有杀机来办比赛的机率就非常低。又没有什么根本利益冲突,杀了官员推荐的人,对皇上又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我推断,那样说只是为了把过多的人数找个借口刷下去一些而已。没想到,杀机并不是来源于皇上,而是来源于这些选手本身的。
顿时觉得,搞不好这次比赛的选手里,最傻瓜和最没本事的,估计就是我了!
可是,这却是见到皇上最好的机会,就此放弃实在不是我的风格,不妨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知道想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起身开门一看,已雨过天晴,阳光出来,空气湿润,说不出的清新怡人!刚张开胳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见两三个小太监已经从外面抬了一个大木桶进来,并且又带了不少食盒摆到了桌上。
走过去一看,木桶里面是清水,原来是给我们洗漱用的。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伺候得还真是周到呢,不妨就享受一下这皇上的待遇吧!
没过一会儿,其他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了,见到我那屋惨烈的窗台,居然都没有人什么人表示惊讶,甚至都没有去多看几眼,看来昨天晚上观战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人了。
待到大家各自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后,老太监过来了,他看到烛台插在那里,倒是皱了皱眉,说道:“昨天我已经明确地和各位说了,禁止擅自打斗,看来似乎有人没听进去啊……”接着他严厉的目光就开始在人群里游移,似乎在等着有人给他一个交待。
我并没有立刻搭话,也没有去望昨天晚上那场战斗的相关人士,只是低眉看着地面,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
果不其然,不然是打斗的还是劝架的都没有做声,不止如此,围观的各位也都没有说什么。说实话由于对战的双方都是高手,除了那个烧毁的窗户之外,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证据,此时出来检举,不仅不见得能使当事人受到责难,反而非常容易被驳倒,然后成为众矢之的,这显然是非常划不来的。显然这院子里都是聪明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当然也会适时地成全大家一下,此时便装作刚反应过来一样,看了一眼那窗台,然后夸张地叫道:“啊?您指的难道是那个窗户吗?那是昨天晚上雷劈的啊!您肯定也听见了吧,打得太吓人了……”
“那烛台呢?”老太监又问。
“我一开始睡不着,听到打雷这不是害怕嘛,就借来放在窗台上了,听老人讲,打雷下雨的夜晚容易有脏东西钻进屋里去,我可不想和什么女鬼之类的做伴儿,放个带尖儿的东西在窗台上可以辟邪,心里踏实,没想到雷这么厉害,居然把它劈到墙里去了!……”讲故事这么容易的事,在我的是手到携来的,这都是在单位和小护士混得好的精髓所在。
“胡说什么,这是天子脚下,哪有什么鬼怪之说?”老太监气道。
“是是是,都是我杞人忧天了……”我赶紧陪笑。
这位显然不是天真无邪的小护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没有人证的情况下他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冷哼一声作罢了。
我看他好像在心里思忖着什么,心想今天差不多比赛也该正式开始了吧,我可是一直盼着呢,不管我应付得了应付不了,既然早晚要干,不如早点儿来利索!
果然他一挥手,让小太监抬进了一个大箱子来,打开一看,是满满一箱子书。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儿没让我一口血喷出来,他说:“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看书。”
第八十三章 不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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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这事本来我也不反对,可是现在这时代我基本上就是个文盲,书上那些写得弯弯曲曲的篆书加上文艺感十足的拗口表达,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外语,真是一页都看不进去。
看来有阅读困难症的也不止我一个,其余几个人之中,除了白玦表示出了兴趣,立马跑到书箱前开始翻看之外,其余的人都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似的。
老太监也看出大家的抵触情绪,把他又大又圆的脑袋一晃说道:“不想看也没关系,但是反正不能离开这个院,还能拿什么消遣就请自便吧。但是我可是得提醒你们,既然来都来了,不听话的人,可是一定会后悔的……”
紧接着他就潇洒地一挥手说:“咱们走!”之后就带着几个小太监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无利不起早,从之前的经验看来,他们做事情还真是经过生思熟虑的。再说他说的也在理,这院子里除了这几个互相防备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找机会互殴的人之外,基本上是空荡荡,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玩的。与其无所事事地发呆,不如翻翻这些天书得了。
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就算看不懂里面的字,万一画着美女什么的,养养眼也是好的嘛!
于此时还多余地同情了皇帝老儿一下,在这大皇宫里待着,真是够没意思的啊!当然,人家是有活的漂亮妹子相陪,就另当别论了。
这样想着,也向书箱走了过去。只见白玦已经挑了一本书,坐在石桌旁捧着看起来了,标题果然是三个歪歪斜斜的看不懂的字,唉。
我正弯腰在书箱里翻来翻去,感觉有一个人走到了身边。如果凭直觉的话,我以为那些人里第一个走过来的会是曾显益,没想到回头一看,却是花婆婆。
她却不理会我,直接伸手从书箱里拿出了一本书,翻开看了看,居然轻轻地哼了一声,好像是在冷笑的样子。
她这样一弯腰一起身的过程中,我又闻到了昨天闻到过的那个味道,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的一种独特味道。
可能是职业的关系,我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几乎达到过鼻不忘的地步,以前在单位的时候有一次开联欢会做游戏,把大家分成两组,其中一组把眼睛蒙得严严实实的,被另外一组的某个人拉着在走廊里走一趟,回来之后把眼睛上的蒙布拿下来,猜一下刚才是谁带你走的,猜对就继续,猜错就出局。
除了从布缝里偷看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只能凭直觉乱猜,出局是难免的。最后只剩下一个永远能猜中的,就是我了。
原因非常简单,他们本来就是我同事,平时都有来往,谈笑授受之间,总是多少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的,别说还带着走一圈,就算直接让我挨个闻下来,也保证个个都猜对。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