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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血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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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王少庭稍微偏了偏头,大概是看出我正东张西望心不在焉,警惕地问:“你真的把东西藏在山里了?哪座山?”

    “嗯……就是……前面那一座!”我随便向远方指了一指。

    他把头又转向前方,但是我意识到他开始有所怀疑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开展计划了。

    又骑出一段,我突然捂住肚子哀叫起来:“哎哟!”

    王少庭轻轻一带缰绳减缓速度,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我的肚子好疼!”我用手拼命捂着肚子,弯下腰来,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就是这时,后面的壮小伙也驱马赶了上来,问道:“二当家,怎么了?”

    就在两马交错的一瞬间,我突然扬起捂肚子的那只手,把手里一包细粉直接扑到壮小伙所骑的马鼻子处,同时右脚一踢他的马腹,马儿吃痛又遭粉尘刺激,顿时惊叫着向前跑去。

    几乎与此同时,我的左手已经把白石英架在了王少庭脖子上,一边说:“别动,这东西很锋利的。”一边腾出右手夺过他手里的缰绳,一夹马肚子,向前急奔而去!

    壮小伙的马跑了几步已经前蹄一弯,摔倒在地,虽然他立刻跳下来又抚又叫,但那马已然被我的迷香迷倒,没法再骑了。

    而我们的马已经超过他,撒开四蹄跑出了很远,任由他腿脚再怎么利索也是追不上了!

    王少庭微微仰着头,不敢稍动,但目睹了这番变故,还是显得有些意外,嘴里说道:“你……你在骗我。”

    “不完全如此。”我笑道。

    这倒不是瞎话,我对他唯一说的谎,无非就是“我不会骑马”这件事和“肚子疼”那个老梗而已。我老家那个地方就是半个农村,像我这种天生的调皮鬼,别说马了,牛啊羊啊,甚至猪都是骑过的!虽然骑术肯定不如这些靠它吃饭的响马们高超,但是初级的驾驶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其实现在我完全可以把王少庭推下马去,自己策马逃走。之所以没这么做,正是因为我想兑现我对他的承诺:带他去找血矶炉。

    总觉得,我右肩这个痛不是偶然的,在那个世界,王建国曾经为了救我而被刺穿了手掌,而我当时受伤的位置,刚好也是在右肩。

    我很想知道,这种过血的交情,是否经得起时空交错的考验。

    “我这个人,答应别人家的事就肯定会做到的。我不杀你已经表明了诚意,你要不要赌一赌?”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好吧。”

    见他这么说,我把石英片又别回腰间,双手一拉缰绳,马速又加快了很多。

    跑了一大段,本来远离大路的群山开始慢慢靠近来,树丛也变得浓密,虽说当时我刚到这儿的时候两眼一摸黑什么都搞不清,但是在下山的时候,我还是记了路的。眼看着越来越像我当时走下来的地方了,我一勒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我说着跳下了马。

    王少庭下了马,把马拴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跟着我脚深一脚浅地向山上走去。

    其实这一路上我除了查看地形,回忆当时的位置之外,还在做一种“想象训练”。

    所谓的想象训练就是在脑子里模拟某个场景,虽然有时不曾身临其境,却也能达到如同实景一样的效果。比如篮球运动员可以想象自己在训练投篮,医生也可以想象自己在动手术,只要足够专注,有时比真的去做提升得更大。

    我猜,这是因为涉及到一些对肌肉的精准控制时,有时起关键作用的并不是肌肉本身,而是大脑与它的链接程度。想象训练虽然不能使肌肉增长,却可以把大脑和肌肉的链接加深,所以才会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而我的想象训练,是在模拟陶之焕的举动。

    从未龙山出发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象假如我是陶之焕,刚刚从未龙山上逃出来的话,会怎么做。虽然陶之焕的记忆并不会直接在我脑中出现,但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只要我足够投入,相信他的行为模式就会很自然地指导我下一步的行动。

    尽管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因为陶勇的“意志”总是会无意地进来掺和,但是大体上,我不认为陶之焕会把血矶炉藏在我们已经路过的任何一个节点上,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灵感指点过我。

    向山上走的时候,王少庭始终一言不发。对我来说,两个人一起走路却不交谈,是一件相当难以忍受的事,可是多次想没话找话时,都被他那冷漠的气氛瞬间给堵了回来。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因为什么事搞得这么不亲切,我简直难以想象。

    路过了我当时当镜子照的小溪时,我提议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蹲下身去喝水洗脸的时候,又想起当时欣喜若狂的心情。那时纯粹是劫后重生单纯的喜悦,谁想到才过了没两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接下来,越走山势越高了起来,又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已经走到了山顶的平地上。我记得,当时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是躺在这里的。

    我跪在地上,开始在草丛里仔细地来回翻找,没移动多远,就看到一堆草看上去不太自然,拨开一看,下面是一小撮新土。

    我心中大喜,用手把新土挖开,手指“铛”地一下,就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回头看看王少庭,他一直跟在我身后,认真地看着。

    我用整个手掌向土里一捞,就把一个物件抓在了手里,见他好奇地看着我,就把手向他一伸说:“喏,找到了。”

    只见我掌心握着的,正是那个小巧玲珑、通体暗红、牵动着我陶家命运的神秘物件……血矶炉!

    本来,我的分析是有两种假设的前提的:血矶炉当初在陶之焕身上,和不在他身上。

    可是后来我越来越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而且又好像不止有一股势力在觊觎着它,如果我是陶之焕,不会放心去交给任何人,因为谁拿到这东西,就相当于捧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陶之焕曾经在未龙山身陷囹圄,但邱未龙他们却没有拿到血矶炉,这是最让我想不通的一点。这时我想到一个细节,就是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是披头散发的,但是身上却并没有伤。如果身上的衣服破烂,鞋子也不见掉是因为长途跋涉,那头发又是因为什么而散开的?

    灵光刚好在此时乍现,我想起了那个梦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在脑子里成型:很可能,陶之焕是把它藏在发髻里了!

    用头发把它包住,外面再裹上头巾的话,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

    而之所以后来又把头发散下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它取出来之后藏在某处了!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陶勇,同时,我也是陶之焕!

 第三十五章 来袭

    说实话,虽说莫名其妙地被血矶炉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我还是第二次把它拿在手上仔细地看。相比于之前所看到的,它显得要更新一些,更有透明的质感,与其说像石头,不如说像琥珀更贴切一些。上面刻的花纹看上去也更清晰,但一如既往地如同天书一样看不懂。田歌曾经说过,这些花纹不太像文字,他们也没有明白那到底是纯粹的装饰,还是另有深意。

    而王少庭看到血矶炉的一刻,是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然而那却不是纯粹的喜悦,那双眸子里所闪烁的竟有一丝……杀机!

    到底未龙山的人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呢?我把手一握,把血矶炉抓在掌心,然后站起身来,严肃地对王少庭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了吧?”

    王少庭站在我面前,比我矮了差不多一头,身形更是比我瘦了不止一圈,就算他真有些身手,我也不相信我会吃什么大亏。在这种对比之下,加上血矶炉已近在眼前,我觉得我是有谈判的资本的。

    他却一低眉,断然地说:“我不能告诉你。”

    我一看他这种态度,只好采取迂回战术,说道:“我知道不止有一股势力在盯着它,你们大概只是其中一支吧。”

    只见他眼光一动,看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现在谁拿到它,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点,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吧?”我晓之以理。

    他嘴角微微一扬,说道:“未龙山也不是好惹的。”

    这傻小子,还真是不开窍啊!我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急切地说:“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吧,不管你听到的传言是什么,这血矶炉要想发挥作用,是离不开我陶家人的。具体地说,就是离不开我陶……之焕!就算我现在交给你了也没一点儿用!”

    果然这个说法好像震动了他,他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讲?”

    “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明白!”我急迫地说,“总之,你只有对我坦诚相待,我才能协助你做成你想做的事!”

    虽多少有些忽悠的成分,但最后一句话是真诚的。不管关系变成什么样,我始终当他是兄弟,只要他能据实相告,我能帮的肯定是会尽力帮的。

    他垂下了眼睑,看上去像是在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说的不止一股势力在追踪它,你指的是谁?”

    呃……这个把我问住了,但我灵机一动,答道:“那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在全国有七十二处分部,到处都布满他们的耳目。”

    “那是掘英团。”他喃喃地说道。

    掘英团?我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尽量显得早就知道似的,“嗯”了一声。

    “我们的目标是要找到血矶炉,并带到洛阳去。”他望着远处说。我注意到他望着的正是南方,洛阳的方向。

    “带到洛阳去做什么?”我感觉,我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却想一笔带过。

    我失望地往地下一坐,耍赖一样地说:“你不说,我反正是不会去的!”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马鞭声,在空荡荡的群山间回响。

    王少庭听到这声音,把手指在嘴边围成一个圈,“吱……”地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哨音。远方很快也传来了“吱……”的回响,像是在和他一唱一和一样。

    我一听,这是未龙山的人已经找到这儿来了吧,把马拴在下面的时候我就猜到他是此用意。

    “帮手来了吗?”我笑着问。

    他见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得有点诧异,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不告诉我是吧?”我冷不丁从怀里掏出血矶炉,向远处的山下扔去。眼看着它迅速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你!”王少庭大急,向血矶炉消失的方向跑了几步,见已无法挽回,不禁顿足不已。

    紧接着他突然转身向我冲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把横在了我脖子上。

    我斜眼一看,那是一把非常漂亮的铁制匕首,刀身青黑色,刀刃和血槽闪光锃亮,一看就是一把利器,刀柄上还刻着龙形花纹,比我的石英片那是豪华得多了。

    原来他一直拿着这东西,这么说刚才在马上受制于我,也只是缓兵之计,想看看我耍什么花招喽!兄弟,你要是不这么认真,我还觉得没意思呢!

    “你现在要是杀了我,就真的和血矶炉的秘密彻底拜拜了。我是说,彻底别想知道了。”我平静地说。

    脖子上薄薄的皮肤被冰冷的利刃贴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受,我的命,现在就在王少庭的一念之间。

    他眼睛里的怒火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熄灭了。放下了刀,他又用冷淡的语气说:“既然这样,只能麻烦你再跟我回去了。”

    我微笑着用手一指自己的头说:“你放心吧,血矶炉的精髓都在这儿呢!”

    他大概是懒得理我,转身就向山下走去,我赶紧追上去跟在后面,这种情形,怎么好像人质故意要被绑架一样呢。

    刚走到半山腰,就迎面碰上了未龙山的追兵。一个壮小伙已经变成了四个,看来之前那位还跑回去通风报信了,不愧是响马,能这么快就追过来,简直是神速啊!

    他们看到脸色阴沉的二当家,也不敢说什么,上来刚想押着我,王少庭喝了一声:“不用了,让他自己走!”他们也就不敢造次了。我大摇大摆地走在他们的包围下,俨然也像个土匪头子了!

    下到山下的时候,天已过晌午了,几个随从从马上拿出一些干粮和水来,我们就坐在路边的树下吃喝起来。

    我看王少庭那一脸冰茬,又不知趣地凑过去说:“你也不用这么失望,我不是都答应帮你了嘛!难道我一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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