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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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的。”
沈菲儿眯着的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眼中闪出一丝仇恨和阴毒的光:“那个狗皇上,临到最后突然心软,瞒着我减了剂量。而且还派御林军护送昏迷的孟定国回江南。皇上知道你母亲是孤鸣鹤的弟子,也知道你母亲能找到妙常,或许能救活孟定国。却不想半路被你父亲的红颜相好将你父亲劫走,并且最终将孟定国医好。这个狗皇上!”沈菲儿提起这件事就咬牙切齿:“不然当时我就可以左右国朝大局,还用等到今天?”
狄英吃惊地看着沈菲儿:“菲儿!”
狄英吃惊的是,沈菲儿竟然一直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的真相。
沈菲儿转向狄英,突然泪流满面:“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早一点见到你,想了多少法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才能在一起,是多度过了七年不见天日的时光。一个女人,七年的时间能让她变到多么苍老,只是你没有嫌弃我,狄英……”
孟雨退了一步,这个女人,实在太……
狄英一时真的惊住了:“菲儿,我……”
沈菲儿突然又转过身,直视着孟雨:“孟雨,你父亲虽然被减了剂量,但皇上怕我看出来,没有敢减太多,他告诉我用的就是我告诉他的剂量。其实,你父亲昏迷那两年,他是有意识的,而且非常痛苦,这种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内力深厚,药效发作的时候,他的内力自动调动起来抵住了药力,但体内气息始终在乱窜。所以那两年他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你要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问他。”沈菲儿说到这里,轻佻地一笑。孟定国是她的仇人,狗皇上也是她的仇人。他们阻碍了她和情人的相聚,损失了她七年青春,难道不罪该万死吗?
沈菲儿说罢,突然咯咯一阵冷笑:“孟雨,你恨死我了吧,告诉你。孟定国虽然一手操纵国朝大权,但现在亲王都作壁上观,我爹和狄英又都反了,支持我的还有更强的力量,胜负如何你自己可以预测。今天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开心了吧。”
孟雨眼睛已经红了,他虽然终于知道了幕后真凶,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但他的父亲……他想不下去了,突然大吼一声,剑已出鞘,人也飞起,一剑向沈菲儿刺过去。
狄英看到孟雨身形一动,手中剑也呛啷一声拔了出来,喊了一声菲儿!便要将沈菲儿拉到自己身后。
但孟雨已经不是在河东时的孟雨了,他的镔铁剑倏忽间已经到了沈菲儿面前,沈菲儿急忙向一旁闪避,狄英的剑也已经迎上孟雨的镔铁剑。
孟雨已经将内力灌到镔铁剑上,又催到剑尖,两人的剑一相交,狄英的手臂倏地一阵发麻,他拼命攥住剑才没有脱手,人却带着沈菲儿向后退了好几步。孟雨身形拧动,剑不停手向沈菲儿扫去。沈菲儿武功虽不很强,轻功却厉害,她闪避得很快,又被狄英用剑挡了一下,孟雨的剑只划到她肩头,她啊地一声尖叫,纱衣破了,血也涌了出来。孟雨已经在空中转身又落在地上,他提着剑,剑尖上淌着血。
他冷冷地看着狄英和沈菲儿:“好,沈菲儿,先给你个教训。我问你的事情你已经告诉我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安插的易容人,等京城战事一结束,也就是你的脑袋和你的身体分家之时,我就要去西玉州和北燕拦截他。你之前和你父亲定的如意算盘,一定拨拉错了。可惜你终将看不到那一幕了!”
沈菲儿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李忠义会去北燕?”
孟雨已经转身欲走,听到沈菲儿的话,转回身冷冷地说:“谁说李忠义了?你不是有三个易容人吗?”
沈菲儿肩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她盯着孟雨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
她突然大声尖叫道:“孟雨!你滚!”
孟雨淡淡地说:“好啊,你们可以再好合一下,但不要妄想能百年好合了。”
说罢,孟雨提剑拔身而起,几个起落,迅速消失在远处。孟雨早已感觉到,已经有狄英的军队在向这里集结了。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这场战争的胜负如何,他或许不是一个决定者。然而父亲受到的非人磨难,他必须要始作俑者用血来给他交待。
沈菲儿看着孟雨远去了,脸上的恐惧之情更甚,狄英急对她道:“菲儿,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我们赶紧回去。”
沈菲儿顾不得肩上的伤,突然抓住狄英的手:“狄英,你一定不能败!你要败了,我爹爹就完了。”
狄英轻抚着她如瀑布般披下的长发:“菲儿,你为我做得太多了,你要我做什么,我赴汤蹈火也要做到。”
孟雨一路赶回父亲行辕。其实今夜,孟定国和应少言就要起兵直抵京西镇,准备和狄英决战。孟定国已经让应少言全权指挥这场注定惨烈无比的战斗。
孟雨回到行辕,孟定国看到他回来,将他叫住了:“孟雨,你是不是去京西镇探听了,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孟雨看着父亲,不由眼睛就红了。
虽然战事紧急,但孟雨的情形还是让孟定国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孟雨这样的孩子,什么事情能让他情绪突变。
孟雨突然抱住孟定国,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他不能想象,七年前父亲忍受了那么大的痛苦,而自己这个儿子,既没有在当时救得了父亲,又没有在之后将那些害父亲的坏人一一惩处。
第四0五章 父亲就是父亲
孟定国也抱住孟雨,轻声责怪道:“儿子,你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瞎哭什么?”
孟定抬起头,哽噎着说:“爹,我没有去探听战事的消息,让您失望了。我只是去探听当年真正对您下毒的凶手是谁。”
孟定国吃了一惊,随即明白过来:“是皇后?”
孟雨点点头,将沈菲儿向他说的事情给孟定国复述了一遍。
孟定国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她是蛇蝎之人了,我们与沈赫昌和狄英开战,最终也是要惩罚她的,你也别难过了,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
孟雨摇头:“爹爹,既然是皇后下毒,皇上让您出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说出真相。他让我查案,七年前那布防图被劫,江家被重创是皇后布局他明明知道!他既不告诉我,也没有惩罚皇后,反而替皇后扛了这件事情,还一直给沈赫昌和沈炯烈加官晋爵,我们就这样被皇上耍吗!他纵容皇后这么多年,才酿成皇后一手操纵刀盟对抗国朝,也酿成今天沈赫昌与狄英的叛乱,更酿成国朝与这些势力与外族的勾结。如今国朝面临危亡时刻,爹爹出山之后还一直帮他!”
孟定国看着孟雨:“儿子,皇上确实是难辞其咎,眼前亲王不肯伸出援手,也是他造成的。但皇上终究是皇上,君就是君。爹爹做人,也是有底线的。皇上如何酿成国朝混乱,爹爹都会想办法去匡扶国朝。他如何对待爹爹,爹爹也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我也有底线,那就是皇上不能与外族勾结。你知道前朝皇上因何被成王和应家军赶下皇位,就是他和北燕暗地勾结。”
孟雨急道:“爹爹,可是您被毒杀昏迷那两年,有多痛苦,又是如何挺过来的?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我若不管,您要我这个儿子又有何用?”
孟定国眼睛也湿了:“孟雨,从你小时候,爹就对你失于照顾,你没有体会过父爱,可是你却对爹爹这样好,爹爹已经很欣慰了。”
他伸开手臂轻轻抱住孟雨,轻声道:“你做到这样,你不知道爹心里有多高兴,我的儿子这样在乎我,我还求什么呢?皇上是我的外甥,我对他很失望,但对于国朝,他是皇上,他是不可替代的。况且,他终究还是留了爹一条命,否则你今天早已没有爹了。”
孟雨一时无比的伤心,他伏在父亲怀里,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孟定国抱着他,心想儿子生下来自己都没有抱过,小时候也没有抱过。今天,抱着这个成年的儿子,他终于感觉到做父亲的幸福。原来这个平时不愿意理睬自己,一见面就要吵架的儿子,一直在追查自己被毒杀的内幕,一直要替自己报仇。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的心力全部给了皇上,给了国朝,却留得被毒杀的下场。而自己不管不顾的儿子,却始终倾心关切着自己所受的痛苦。
他轻声说:“孟雨,别哭啦。这场仗还有的打,爹需要你呢。”
孟雨抬起头,擦掉眼泪:“爹爹,孟雨明白了。孟雨也知道娘为什么那么护着爹了。”
孟定国苦笑了一下,心想妻子也是自己被毒杀之后,才放弃了之前的倔强,无比的体贴自己。然而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若是被妻子知道,又注定要损害两人之间的感情。他的苦闷,此生难解。
好在今天的孟雨,他唯一的儿子,让他的心得到了最温暖的抚慰。
孟雨却还赖在他怀里,他不再哭了,只是贴着爹爹的心脏,声音很小又很清晰地说:“爹,我怀疑杀死花儿的易容人就在西玉州,他一定会去北燕对秘径下手,但我没有证据,爹爹你要告诉舅舅留心他。”
孟定国啊了一声,他轻轻抚着孟雨的背,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辛苦,太拼了。
双方的大战眼看一触即发,孟定国却带来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孟雨看到杜圭,不由愣住了:“你怎么来啦?”
杜圭敢笑呵呵地说:“可儿姐姐说我力气大,让我打仗给老头大人帮忙。”然后他赶忙嘘一下:“可不敢当着他面说他是老头,只能说是大人!”说完又憨笑起来。
孟雨急忙说:“杜圭,你可不能乱跑啊,打仗的时候跟着我点儿,战场上很危险的。”
杜圭不在乎地说:“我跟王爷打过好多次打仗了!可是王爷现在不知道去哪了,老也见不到他。”
孟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搔了搔脑袋:“杜圭,王爷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说你跟可儿一起了,就要住在新的地方。”
杜圭嗯了一声:“可儿姐姐也这么说。”
孟雨知道他现在不只是蛮力了,他练成了秘笈上的武功,只是他没有内力而已,不能用内力配合掌法。但杜圭天生神力,会了掌法武功已经相当可怕,战场上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孟雨站在杜圭面前,竟然勉强到他肩膀高,心想难怪自己背笑笑下山累得半死,杜圭被可儿上山还轻松得要飞起来。他看杜圭挂着个线绳拴的牌牌,好奇地问道:“杜圭,这个牌牌是做什么用的,是可儿送给你的吗?”
杜圭睁大眼睛:“孟公子,你好久没给杜圭馒头吃了。”
孟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说他是傻子吧,真不傻,一点亏都不吃。
看看临战之前,自己也没有旁的事情,于是到厨房,贿赂了厨子一下,又搬了两屉馒头,一大块牛肉,到自己屋里看着杜圭吃。
杜圭一边吃一边乐,孟雨翻了下眼睛才又说:“告诉我这个牌子是干什么的?”
杜圭一边忙忙一口一个馒头,一边粗声粗气道:“这个是那个和笑笑姐姐一起开医摊的老头给的,他说会替我挡什么,妖怪!”
孟雨大跌眼镜,这老道也是假装疯魔,竟弄些云山雾沼的事情。不由追问道:“什么妖怪啊,一块牌牌就能挡得住?那老头瞎吹牛的吧?”杜圭一边大吃一边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带了这个那个妖怪就被挡住了,就不能害我了。”
第四0六章 恶仗来临
孟雨对那个晴明散人印象相当不好,老是惦记带走笑笑当女医生,又想撺掇绿萍姐姐出家,无论他如何施医施药普救众生,还让母亲的病情也大为缓解了,孟雨总有一些心里不爽。
应少言和孟定国以及众将商议军情之后,孟定国又单独将他留下谈了好久,告诉他已经将弓箭营和火器营都调了过来,明天攻城会是一场苦战。但狄英和沈炯烈在京城沿北一线都布了军,攻下京西镇可以逼他们向北退兵至少五十里,先解了京城之危,估计之后隆玮那边也该有消息了,一旦亲王介入,京城压力就可以解了,可以放手增援西玉州以。
应少言明白孟定国的意思,自己比谁都着急去增援西玉州。姑父也是想通过这场战斗激发出自己内心的能量。之前爹爹一直认为自己软弱摇摆,而姑父虽然没有这么说,却想必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谈毕之后,已经是半夜,应少言告退出来,也回自己的住处,经过郭世超的房间,看到屋里仍然点着灯。他心里沉了一下,让手下卫士自己去休息,便推门走了进去。
郭世超正在灯下擦自己的刀,应少言道:“世超,你怎么还不睡?”
郭世超看到是应少言,急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