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游龙-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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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微微吃惊:“为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我来并不是真的告状,他们就算有罪,我也不相信凭你们就能够将他处死!我有两个意图。 第一,让县太爷将他们请出来,第二。 查明事实真相!现在,他们已经来了,还比预想中多了一个,事实真相也已经查明!告状可以结束!”
县太爷松了口气:“大侠果然识时路,黄家还是很好客的,只要大侠不追着不放,大家都可以好过得多,是吧,黄员外!”
黄员外先被“大侠”两字吓了一跳,再听到这话,大喜:“是啊,大侠,我们黄家地好客和豪爽走出了名的,我家里也有许多武林朋友,相信你们一定谈得来!”
婉容盯着他, 目光中有了绝望,更多了几分悲伤,他看见黄家势力大,不告了,她还有什么指望?
李龙缓缓地说:“且慢,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今天不是来告状,而是来杀人地!我知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绝对杀不了他们,只有由我来代劳!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只需要一个真相,幸好这个真相已经有了!”
众人脸色全变,县令大惊失色,黄家父子隐有惧色,但考虑到这在公堂之上,他手中又没有武器,身边全是衙役,就算有天大地本事也不敢乱来,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却也在悄悄后退,暗暗防备,寻思着怎样一出门就让众家丁将这个人,不,这两个人乱刀分尸!
婉容心情激荡,他要杀了他们吗?他真的敢杀他们吗?
李龙向黄家父子是出两步,县令大叫:“不可!众衙役,拦住他!”
数十名衙役齐上,但一条黑影晃过,在人群中穿来插去,瞬间,数十人全部倒地,县太爷早钻桌子底下去了,却不提防里面还有一人,师爷!英雄所见略同!李龙静静地站在黄员外的面前,冷冷地说:“因为一条狗,你们杀人家两条命,而且还敲诈人家一两二钱银子,你家的狗未免太金贵了点!你们也未免太身了点!
估计象这样的事情你们做得也不少!“
黄员外身子已在发抖,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当然抖得更厉害!
黄员外哆嗦着说:“大侠……饶……饶命!小儿…… 只在她……丈失头上打两棍子,当时……没死;那个老头是……是骂孩子二叔太……太狠了…… ”
李龙打断他的解释:“我相信你地解释,这样吧,我也在你们头上打一棍子,如果你们不死就算你们的造化,另外,你们也可以骂我二叔,骂得多厉害都无所谓!”
脚尖一挑,一根衙役专用的木棍已在手中,反手挥出,两人脑浆进裂,扑地而倒。
长长的、还带有白色脑浆的棍子从李龙手中飞出,越过长长的公堂,哧地一声,插在县太爷身后地屏风上,深入数尺有余!
站在县衙门口,李龙一身白衣如雪,在风中飞舞, 回头,众目睽睽之下,手指在青石上划过,石屑纷飞,十个字赫然在目: “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
百姓议论纷纷,个个惊喜交集,如在梦中!
第八十八章 毁旨逐钦差
大街上来了一群人,虽然人数并不多,但却气势非凡,整齐的队列,鲜亮的服饰,前面是五六个带刀的护卫, 中间是一顶绿呢大输,左右还有两块红底黑字的大招牌: “回避”和“前静”,李龙皱眉,这种场景他见得多了,看古装戏剧的时候!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么是大官,要么是皇族,这批人是什么人?
他不用问是谁, 因为已经有人在喊话:“钦差大人驾到!闲人回避!”
路上的闲人真的都在回避,李龙没有回避,但他也无法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他回头看着婉容:“大嫂,我们离开!”
婉容还处于一种梦幻状态,她的仇昨天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她以为她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为家人报仇雪恨,只能带着满腔的仇怨而去陪伴亲人,但这个人一来,改变了这个结局,让她的仇以一种最澈底的方式报了个十足十!她已无所求,她所有的愿望全部得已满足,对这今年轻人,对这个帮她复仇的游龙大侠,她充满了感激,正在想着如何去为他立一个长生牌位,突然来了钦差大人,她虽然只是一个农家妇女,但她一样知道这时候来钦差大人意味着什么,连忙应道:“大侠,快是!”
李龙侧身而过,从绿呢大输左边穿过,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站住!”声音充满威严,正是从输中传出。
李龙回头盯着大输:“阁下是说我吗?”
输中人说:“你就是李龙?游龙?”
李龙点头:“正是!”他心中吃惊不小。 将李龙与游龙联系起来了!
这个人对他挺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以李龙的名义出现过,也以游龙的名义出现过, 两幅面具也是千变万化, 凭他目前这个平凡年轻人地面具,实在不应该舆李龙挂上饷,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形于色。 游龙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李龙二字除了心上人之外,一般人少有人知。 公开出现只在益州寻找飘仙之时用过,难道这些人来是与益州知府有关?对了。 他在益州用过真名,在雁南湖说过“割益州知府耳朵”这句话。 也许就是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块,将他的真面目暴露无遗,这是他的一个疏忽大意,但他也并不在子,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电视、照像机之类的东西,新闻传播速度也慢,知道他的名字和相貌也没什么大不了。 行是江湖一样也没多少人认识,想到这里,心已静!
绿呢大输停下,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恭恭敬敬地掀开输帘,一只脚慢慢地迈了出来,跟着是半个身子。 出来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三缕长须飘飘,身上穿的是正式的朝服。 神态庄严前穆至极,在这满大街的普通布衣百姓群中,显出一种无比的尊贵。他下输,绿呢大输立刻退出几步,四个侍卫手按刀柄,在他左右昂首挺胸。
衙门里,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扑地跪倒在地:“下官……五平知县宁永康参见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手一抬:“宁知县请起!”
眼睛落在李龙脸上,缓缓地说:“李龙接旨!”
李龙大吃一惊:“接什么旨?”
钦差大人怒斥:“接皇上圣旨!”
一名侍卫喝道:“还不快快跪下!”
居然还有圣旨,还专门针对他,李龙万分有兴趣,要是将这份带有他姓名地圣旨带到那个世界去,恐怕还是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品,价值无可估量,他淡淡地说:“我不习惯下跪,大家都站着吧,你念念,说了些什么?”
侍卫大怒:“跪下!”
众人均已大惊,几曾听到站着接圣旨地?这个游龙大侠还真有些名堂,连皇上都亲自给他下旨!
李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说过不喜欢下跪,你们变念就念,不念李某还有事在身! 告辞!”
双手一拱,还真的准备离开。两个侍卫大怒之下,一人一边,是到李龙身边,右手伸出,压在他地双肩,冷冷地喝道:“跪下!”
扑嗵一声,有人跪下,却是正压在他肩头的两名侍卫,跪在他身边,脸上已是猪肝色,嘴里在丝丝地出气,但却休想爬得起来。
李龙淡淡地说:“再有人就‘跪’与‘不跪’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多半句嘴,这两个人就是榜样!”
没有人多嘴,这个人脖脚不动,手不抬,转眼间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跪在他面前,这样的身手简直是鬼。
钦差大人脸色微微改变,但他久经战阵,阅历非凡,很快调整过来,用极平静的声音说:“阁下是皇上所看重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我皇皇恩浩荡,宽容爱士,本钦差也就顺应天命,饶你站。
……站立接旨!“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李龙听得不住点头:”大人下台阶地本事非凡,李某佩服万分,念念圣旨吧,瞧皇上是如何的看重李某!“钦差老脸微红,掏出一卷黄纸,先咳嗽一声,缓缓念道:“朕闻李龙有一女友飘仙,惊艳无边,特下旨召其入宫。
李龙献女有功,赏白银万两……“
李龙怒火冲天,冷冷地说:“且慢!这就是皇帝放的屁?”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敢说皇上圣旨是放屁的人,他们一生都没见过,身至听都没听人说过,钦差大人脸色铁青:“辱骂我皇者,诛连九族!左右,与我拿下!”
李龙冷冷地说:“用不着!我先拿下你们再舆你讨论狗皇帝地狗屁圣旨!”身子一晃。 十余名侍卫全倒,反手一切。 钦差大人跪在他脚下,李龙冷冷地看着他:“你那个狗屁圣旨不用念了。 我问你,如果我不接圣旨又如何?”
钦差大人脸色如土:“不接……圣旨,诛连……九族!”
李龙手一伸:“圣旨拿来!”
钦差大人绝处逢生,连忙将圣旨递上,他一生代皇帝传过好几回圣旨,象这样跪着将圣旨递给站着的人绝对是第一回,但这时他绝对没时间去想这种方法有何不安。 只要他转变想法,愿意接旨就是最好地结局。
李龙接过圣旨,制作精美,但言语类似狗屁,后面还有一句话没念完:“…… 封为六品侍卫,钦此!”
这个狗皇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居然将主意打到了飘仙头上,李龙对自己的女人有一份独特的珍爱,就算自己性命不要。 也决不会让她们受到半点委屈,每个女人都一样!但这个狗皇帝为什么会知道飘仙?还知道她长得美不美,难道是上次画像地后遗症?难道那幅画像居然传到了宫中?
李龙深吸一口气:“请问大人,六品官是多大的官?”
钦差还没说话,宁知县说:“李大人,六品官已是不小的官,下官为官二十年,也才是七品!恭喜李大人!”
李龙盯着钦差:“李某能有今日,全仗举荐之功,不知是哪位大人将飘仙的画像送给皇上,才让皇上一眼看中?”
钦差大人连忙说:“这全仗益州知府高大人举荐,本人也……本人也从旁美言了几句……”
李龙冷冷地说:“原来真的是他,看来他左边半边耳朵还在发痒!也许是颈脖子在发痒!你回去转告狗皇帝,叫他小心点,这次我寄下他地脑袋,下次再提到飘仙这个名字,老子杀了他!”双手一搓,圣旨粉碎!
钦差大人惊惧欲死:“你……你…… 你胆敢如此!”
李龙盯着他:“有何不敢?李某行是天下,管人所不管之事,做人所不敢做之事,天下事还没有李某不敢做的,一个狗皇帝还不在老子心头,杀他如同杀鸡!惹火了我,我上京城将他杀了,再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漂亮点地公主、皇后之类,一并收作小妾,有何不可?”
钦差大惊:“这……这是公然谋反!”
李龙冷冷地说:“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差点忘了,你和益州知府意见相同,共同举荐在下女友,也得是同样待遇才行!”
左手掠过,钦差右耳不翼而飞,长声惨呼中,钦差倒地昏迷!
李龙穿过长街,路人纷纷注目,个个惊奇中带着无比地激动,他们今天看了一曲最离奇的戏,象这样的戏,他们一生都没有看到过,象这样的事情他们会一生都记得,子孙万代流传,他们也是这样做的,若干年后,当有人曾提到这件非同寻常的事情的时候,依然有无数地人为之激动。
离开县衙门口已有很远,李龙回头,婉容双膝跪地:“李大侠!奴家拜谢大侠大恩!此恩情太厚,奴家无以为报,只有回去做一幅大侠的长生牌位, 日夜贡奉!”
李龙微微一笑:“千万别这样,还没死的人就被贡,是不是咒我啊?”
婉容急得满脸通红:“大侠千万别误会。 奴家……奴家只是想……”
李龙笑了:“大嫂,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别在意!我知道你的一番心意,但这一切都不必,这些事情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地一步棋,没有你这件事情我也得想办法向这些人敲敲警钟,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的恩情,你如果真地有这个心意的话。 就请大嫂忘了这件事,好吗?“婉容感动地说:“大侠为百姓说话。 奴家感激而且敬重,既然大侠不喜欢别人感恩。 奴家不提就是!”
李龙点头:“这就对了,大嫂,你今后有何打算?”
婉容平静地说:“能有什么打算?奴家大仇已报,再无恨事,就在山间盖间茅屋,陪着失君过一生!”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隐含无奈。
李龙看着她。 她还年轻,虽然这几天的悲苦多少冲淡了她地俏丽,但眉字间依稀还是一个青春少女,这个地方的人结婚相对较早,她恐怕也就20多一点吧,象她这样的青春年华就那样在深山老林中陪着两座坟墓过一生。 岂非太过没有道理?也太残忍!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头,虽然经受了风吹雨打,但她的眼睛里依然有希望残留。 只要她还做不到心如止水,她就绝对不适合那样地生活,而且,本地黄家父子虽然已死,朝廷中的那个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