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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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一事,柔儿大叫道:“奴奴知道啦。”
她手指着许若雪,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像三道响雷,将小道士雷得,那叫一个皮焦肉嫩!
许若雪只看见,小道士无比奇怪、奇怪无比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开始狂笑。笑了几声后,觉得不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可一只手捂不住,就两只手上。可两只手都捂不住,他就倒在地上滚啊滚的!
许若雪气爆了,一把将在地上滚啊滚的小道士提了起来,声嘶力竭地问道:“她骂了什么?说!”
小道士再也压抑不住,他疯了似地笑,笑得像条鱼似地在许若雪手中蹦来蹦去。直把许若雪气得,要不是残留的一分理智提醒她,此人正是她夫君,许若雪早就使出了十遍云淡风轻!
感受到杀气盈天,小道士用尽了全部的毅力,才终于止住了笑声。他闭上眼不敢看许若雪,深怕一个不小心,再狂笑出声。
许若雪咬牙问:“说,她骂了什么?”
小道士宁死不屈:“杀了我都不说。”
说着,他一咬牙,猛地伸出拳头,用尽全力,在自己额头上来了一拳。眼前顿时一黑,他成功地晕了过去。
可小道士才刚晕了过去,头上便是一凉,又清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看,许若雪正拿着水壶往他头上浇水。
水很冷,许若雪身边的空气竟比水更冷!这女人,已濒临失控。
小道士再看了看身边,正疯了似地还在大叫着那三个字的柔儿,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疯了,都疯了!
他低着头,说:“她说,她说,你是,”
用尽全部的勇气,小道士大声喊道:“她说你是小白虎。”
小,小,小白虎?这三个字就像三道响雷,将许若雪给炸得,魂飞天外!
她傻了、呆了、愣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最深的、最羞耻的秘密,竟然就这样,暴露了!还是被最不应该知道的那个他,知道了!
怪不得,这死道士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怪不得,这死道士会笑得那么疯狂;怪不得,这死道士笑得时候还在偷偷地往自己的两腿间看!
啊!啊!啊!
小道士看着呆呆傻傻站在那,忽然似没了魂儿般的许若雪,心中顿时大恐,他拼了命地向柔儿使眼色。柔儿毕竟也不傻,以最快的速度逃开。
她逃得无比及时!
只听,一声刺破云宵的尖叫之后,许若雪爆了!
便见,暗淡的月色,在这瞬间,竟被刺目的银白完全遮盖。这银白,是许若雪的剑光。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这一大片的地方竟塞满了一大片的剑光,竟无一处漏,竟无一丝缝!
瞬间的爆发后,许若雪收住剑,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她冷声问:“她死了没?”
小道士完全被许若雪的强横给吓住了,吓呆了的他,听到这句问话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许若雪立即提身跃去,但见有风吹草动,立时洒下一片剑光。那等声势,看得小道士为柔儿捏了一大把汗。
好半晌后,精疲力尽的许若雪才回来。回来后一言不发,倒地就睡。小道士自然不敢打扰她。
第二日,两人正默默地收拾行李。一直沉默了许若雪,似犹豫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后,忽然冒出句:“死道士,你休了我吧?”
小道士大惊:“你昨晚着凉了?发热说胡话了?”
许若雪不看他,转过身说:“这不正合了你的意?这样你就只有一个妻子,可以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和你的女鬼妹妹厮守在一起。”
小道士皱眉:“若雪,你说的是什么话?无故休妻,这是人做的事吗?”
许若雪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那个小妖精的确长得漂亮,性子也温柔,还是国公家的千金,正正是你的良配。不像我,做事冲动,性子粗鲁,还是个,是个该死的小白虎。”
“白虎克夫,你休了我理所当然,用不着不好意思。我自会跟我爹爹说,是我不要你了,他们也绝不会找你麻烦。回青城后,我会终身不嫁,你不用担心会戴上绿帽子。这样,这样你多好啊!”
“你就不用在这虚情假意了。你这就滚吧,从此以后,和你的女鬼妹妹双宿双栖,逍遥快活去吧!”
说到最后,许若雪终忍不住哭出声来。
小道士这才明白,她是为何如此?他叹了口气,走到许若雪身后,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若雪,白虎克夫的说法,我是不信的。”
“真的?”许若雪抬起泪眼,摇头说道:“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用不着骗我,所有的人都这么说,所有的人!”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很照顾我的姐姐,生得很漂亮,也很温柔,剑派里的男人都想娶她。后来有个师兄娶了她,结果洞房之后就黑着脸,从此对她爱理不理,别人问他他也不说。半年后,那师兄下山游历,被仇人暗算,死了。”
“再过了小半年,又有个师兄娶了她。后面的师兄对她极好,别人都说她苦尽甘来。可没想到才好了一年,这师兄竟得了重病,又死了。”
“剑派中人都在议论时,这姐姐站出来说,说她是白虎,白虎克夫,是她克了自己的丈夫,说完后,她就投河自尽!就这么,死了。”
“山下的青城县,有个寡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县里人都说她是白虎女。有个浪荡子图她漂亮,沾了她的身,结果不到两个月,被人在大街上乱刀砍死。从此以后,男人们都不敢经过她的门。她是漂亮,可晚上大开着门都没男人敢进去。她受不了,也上吊自杀了。”
“死道士,我从来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现在你知道了,也好,我本就不想害死你。你走吧!”
“傻瓜,”小道士笑道:“白虎克夫这事我是真不信。”
许若雪浑身猛地一颤:“我说了,你无需骗我,也无需同情我。”
小道士更搂紧了她:“是真的。我曾经问过师父,师父说这是无稽之谈。我师父话虽然不多,但说的必然是对的。若雪,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白虎克夫,可只要我师父说不可信 ,那我就坚决不信!”
许若雪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这么说,死道士,你真不会休了我?”
“绝不会!”小道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许若雪跳了起来,她立马神采奕奕,从一个病怏怏的深闺怨妇又变回了活力四射的许女侠。
“铮”一声,血海剑出鞘,许女侠杀气腾腾地说道:“既然我夫君不休我,那那个贱女人就死定了!敢那般得罪我,哼哼。”
“妻子,一个就够了,另一个,呵呵。”
小道士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得头一晕。
他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致命一击
小道士苦着脸说:“若雪啊,刚刚那个问题,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我再认真考虑考虑,晚点再给你答复。”
许若雪眼一瞪:“去,机会只有一次,选择了便不容反悔。若敢反悔,哼,就算你休了我,我也必将你变成太监,让那贱女人守活寡去!”
小道士皱眉,正色说道:“若雪,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别出口成脏。左一个贱女人,右一个太监,这样听来让人很不喜欢!”
自长大后,何曾有人这么训斥过自己?许若雪正待发火,可看着小道士那严肃的表情,她心中不由地一虚,低头说道:“知道啦。”
说完,她还不忘解释:“其实我平常才不说脏话。昨晚是实在气极了,才会那样说,以后万万不会了。”
见她服软,小道士大喜,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妻子。”
“好妻子”这三个字一入耳,许若雪心里甜滋滋的,只觉得这个评价,可比什么“江湖第二美女”,什么“绝世女侠”要好听个一千倍一万倍。一时她只觉飘飘然的,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夫君。”
小道士应道“哎”,将她搂入怀中。
阳光下,这对相处不到一个月,便稀里糊涂地成了亲,却还未曾洞房过的男女,在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些,小夫妻的感觉。
再上路后,许若雪便温柔了很多,眉眼处总含有几丝轻笑,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霸气。
将一个生猛无比、霸道无双的绝世女侠,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善解人意、娇羞可人的小妻子,小道士心中的那份得意,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感觉就像是,征服了天下!
两日后到了普州。小道士在客栈租下一个独院,和许若雪歇下。
一关上院门,小道士便迫不及待地将许若雪搂入怀中,一时两人好不甜蜜恩爱。
待洗去了一身的征尘,小道士便叫了壶好茶,坐在院中品了起来。茶喝了一半,许若雪羞答答地坐了过来。
小道士一见,便是两眼发直。许若雪本就是绝色的美人儿,此时脸上含羞,羞中带媚,再加上,云鬓上和媚眼间的湿意儿,让小道士立时口干舌躁!
小道士急切地握住许若雪的手:“夫人,随为夫进房去吧!”
许若雪脸上红云飞起,她低头嗔道:“你个死道士,这个时候就‘为夫’‘夫人’的,天色还早,随你进房去干嘛?”
小道士心痒难禁:“夫人,这院中有什么好坐的,又赏不了月。进房去吧,为夫很想,赏美人。”
许若雪自不会一味害羞,她白了小道士一眼:“死道士,尽起些坏心思。我看你不是想赏美人,是想品美人吧。”
小道士腆着脸笑道:“夫人懂我。夫人滋味独好,为夫饿了十八年,极想吃个痛快!”
看许若雪还在扭捏,他按捺不住,一边软语相求,一边往房里拉。许若雪本是女侠,此时却似中了“软骨散”,一身内力尽去不说,身子还绵软如泥,就这样半推被就地,被他拉进了房。
小道士狂喜,急切中去关门,门才关上,却不料,小院外传来轻轻的一声呼唤:“道士哥哥。”
小道士满腔的心思,被这盆当头冷水浇得,冒出了无数的残烟。
我去!柔儿姑奶奶,前两天你不出现,怎么在今儿这个节骨眼上,你老出现啦?这等关键时刻,你竟坏我好事。柔儿你不乖,你太不乖了。
小道士欲哭无泪,听外面柔儿又唤了几声,他无计可施,只得打开了门。
许若雪娇羞无限地坐在床上,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正无比紧张、无比期待时,却见,小道士竟又打开了门,还出了房去。
许若雪大奇,问:“夫君,你做什么?”
小道士身子一僵,不敢回头,他干笑道:“若雪啊,我忽然想到,外面的那壶茶还没喝完。那茶可是正宗的碧螺春,清香怡人,价值三两银子,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我先去品茶,若雪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许若雪心中疑惑,刚刚还急色鬼似地,生生地将人家给拉了进来。现在人家已在床上,他却忽然装起了正人君子,做起了文人雅士!
难道会是?那女人来了。这么一想,许若雪顿时大怒。她耐着性子,先试探着问:“夫君,你不是要品美人吗?这美人可不在屋外哦!”
这娇滴滴的话一说,小道士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心头一个劲地叫苦:许姑奶奶啊,你不要这么聪明好不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他站稳,却看到,柔儿正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怀疑。
小道士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低声说道:“好柔儿,乖乖柔儿,道士哥哥这有急事,你明晚再来,好不好?”
柔儿也不傻,透过房门,看到坐在床上,忽然变得风情万种的那个凶女人。她嘴就是一嘟,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听到他压低了嗓子在说话,许若雪便确定无疑,她盛怒,就去取血海剑,脑中却忽然有一个念头窜了出来。许若雪冷冷一笑,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继续娇滴滴地说道:“夫君,你不是说,今晚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吗?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壶三两银子的茶算什么?夫君,为妻在床上等你哦!”
小道士要哭了,他哽咽着说道:“若雪啊,没花烛的怎么洞房?下次,下次好了,咱不急。”
下次?见鬼的下次。许若雪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小道士身后。然后一式“擒云手”,再一转身,便将小道士勾在了怀中,还抵在了桌子上。
许若雪眼中寒光闪烁,口中却极是温柔:“夫君,可是为妻等不及了哦!”
说完,她低头,主动地,吻住了小道士。
小道士傻了,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