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仙医-第5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谦逊的人也会有些飘飘然,就好像他每次表现的恭谦、感激,就算开始张重不信,可一年、两年,几年的时间都如此,张重也就会下意识的生出信任感,真个当他全无野心,只想一心一意为张家出力,愿永远做张家的大管家了。
“少爷很快就会胜过小人了,不过和东家掌柜比还有一段距离,掌柜东家莫要提到小人,说多了,小人也都会飘飘然了。”童德言辞分寸把握极好,这般说听不出刻意的恭谦,似乎还带着一些小小的调侃,但却充分在张重面前。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不等张重接话,童德再次言道:“这次小少爷确是表现极好。原本小人还打算主说的,给小少爷创造一些挤兑、折辱白逵的机会。想不到一上来,就都成了小少爷在说,小人则在一旁偶尔插上两句话了,东家掌柜若是亲临,瞧见白逵那模样,定会痛快之极,狠狠的发泄一口恶气。不过小少爷在,也就相当于东家掌柜你在,也算是真正为张家出了口气了。”
“不错……”张重点了点头。端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口,童德最善于察言观色,当下便道:“不过白逵未必出的起那铁虎骨椅,到时候还有一场好戏看,那便是二十日之后的事情了,现下时候不早,小人就不叨扰东家掌柜读书了,这便告退。”说着话,深深一鞠躬。便慢步退出了张重的书房,他自然清楚张重端茶的意思,便是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他还是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正事,说那白逵赔不起铁虎骨椅的正事,以表明自己不只是一味的顺从这东家掌柜。但正事一说完,当即就要告退。同样也是在表明他懂得张重的心思,如此分寸拿捏。童德觉着自己个已经入了化境,在这衡首镇各大家族管家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之辈了,不过很快他便要抛开这管家的称呼,而真正成为大掌柜了,此刻的童德,稍稍一想,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激动,当然这种激动在出了张重的宅院,没有人能看见之后,才显露在了面上。
不长时间,童德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进入厢房之后,便开始对着镜子揉眼睛,揉过之后,解开了衣袍的带子,却并未脱下,只是半合着躺在床上,只等着半夜的时候,有人发现张召死了,便直接起身,装作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的模样,匆匆忙忙赶去。若是到明日一早,才有人发现,他便会提前将衣服全都系好,表明大管家向来都早早起床,如此之后,再赶去张召的宅院之内。就这样,童德半梦半醒的躺在床头,一直到了天空泛出鱼肚白,仍旧没有听见任何的响动,他这才安然起身,洗漱过后,便和以往一般,巡视整个张家宅院,去每一处下人做事的地方转一圈,督促厨房做早餐,督促洗衣房开工,督促马房喂马,这是大管家童德的日常行事,如此才能表现出他和往日没有任何的不同,只等着张召之死一传过来,他便从所在的位置极速赶过去,处理一切,这样才足够的自然,让人瞧不出他有过丝毫的准备。
如此,当童德巡视完整个张宅,再一次路过刘道所住的院落的时候,忽然听见张召院落的方向,传出来一声尖叫,而此时已经到了上午时分,日上三竿之后了,那一声尖叫过后,就跟着又是一声尖叫,不大一会,嘶吼声此起彼伏,远远的当然听不清叫些什么,而此时,刘道一个箭步就从院落中跃出,正好瞧见童德一脸焦急神色看向张召的院落,同时抬步就要向那个方向行去,刘道当即喊住了童德道:“童管家,有敌袭么?”
“刘教头,你出来就太好了,背着我赶紧去小少爷院落,叫声是那个方向发出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着话,转身噔噔噔几步走到刘道身后,二话不说就示意刘道赶紧弯下一些腰,好让自己上去。刘道自不会背他,当下抛出一句:“若是敌袭,你去也无用。”话音刚落人,人就如大鸟纵跃,几个起落之后便不见了踪影,童德望着刘道的背影,嘿嘿直笑,笑过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转身,推开那护院们居住的大院,跟着换上一副焦急神色道:“小少爷那里出事了,刘教头已经赶了过去,你们赶紧他娘的都给我过去啊!”
那院中的护院家丁们正自习武,刘道出来的时候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停止修习,这话本是显教头威风用的,他方才听见远处嘶吼,并不觉着有如何严重,这出院之后,见到童德,才觉着可能出了大事,这便忘记了院内的一帮护院,独自一人狂奔而去,又或许他有着一人立功,想要表现的私心,这一点确是童德无法揣测的了,不过眼下他身为大管家,却是能够指使得动这般家丁护院的,大伙听了他的话,急忙就拿着兵器,向外狂冲,童德确是又想起了什么,赶忙道:“四个人去东家掌柜的院落护着,其余人赶去小少爷的院落,若是真有贼人偷袭,说不得会用那调虎离山计!”未完待续。。)
ps:写完,明日见,多谢
第五百三十五章演
童德此话一说;一群护院家丁也都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当下纷纷点头;跟着分出四个好手;立刻朝着张家大宅最深处的院落狂奔;而剩下的人则向张召院落的方向奔行;自然童德喊住了其中脚程最好、身法最快的那位;背着他一同去向小少爷张召的院落。
没有用多长时间;童德就跟着一群家丁冲到了张召的宅院;而这时;那尖叫的嘶吼早已经停了下来;院内几个小厮、丫鬟在低声哭泣;小脸也都惨白;那张召的卧房门打开;刘道则站在床前;背对着外面;看不出他在做些什么。童德从家丁背上下来;喊了一句;四面戒备;跟着大步进了卧房;走到刘道的身边;道:“刘教头;小少爷怎么了?”
刘道听见童德的声音;回转过身来;眉头紧锁;嘴唇蠕动;却是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童德心中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情景他早已经在心下演练了许多回了;当即便一脸急色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刘道不是向来爽利么;怎地这般嗫嚅;赶紧的……”说着话;又要绕开刘道;去看那床上的张召。
“小少爷死了;五脏皆腐。”刘道终于出声;童德正迈步绕开他;一听这话;直接怔住;跟着又一手扒拉开刘道;急忙冲到床头;细看那小少爷张召;此时的张召面无血色;身上瞧不出一丁点的伤痕;童德早知药效如何;却故作恼怒的大声嚷道:“好你个刘道;怎地平白无故诅咒少爷死……”说着话;人就弯腰低头;却轻轻椅张召道:“小少爷;你是怎么了;莫要吓唬小人……”话到一半;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大吼道:“还不快去请镇上最好的刘大夫过来!”说过此话。再此伸手去椅张召;整个过程;就似慌了神一般;一会去触碰张召。一会回身呵骂其他的家丁;一会又连声问那刘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小少爷一动不动了;这般言辞行为;丝毫看不出他早就知道;全像个刚遇见此等境况;而显得时而惊慌;时而想要解决法子的大管家一般;没有任何的破绽。这也是他在心中演练多次;反复推敲琢磨出来的表现;只有这样的表现;才符合他童德真实的性子。童德一乱;周围的家丁、丫鬟、小厮们也就更乱。不过童德的每一项命令;他们自然都要去听;当下就有几名家丁匆匆忙忙向张宅大门方向奔去;准备去请镇中最好的大夫;据说曾经得到凤宁观外门弟子指点的刘大夫前来;至于小少爷到底是死还是没死;他们也不清楚。不过见刘道教头那副神色;无论是家豆是小厮、丫鬟们心中也都猜测张召多半是真的死了;整个张宅之中;也就刘道武道最深;他身为张家护院教头;为人性子也颇为沉稳。自不会胡乱来说;他能探出张召五脏皆腐;多半也就是真的。待几名家丁极速离去之后;童德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伸出手来。放在了张召的鼻子下面;战战兢兢的轻轻探了探;好一会过后;才想是失心疯了一般;猛然缩回了手指;跟着面色苍白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刘道见他这般模样;也全不在意之前和这位童大管家的矛盾;伸手便将他给架了起来;口中沉声道:“小少爷如今已经死了;咱们当务之急是想着如何更老爷说;让老爷悲伤之余不要真个伤了身子;且还要提议老爷;查出小少爷的死因;这般体表无伤;内脏腐烂;绝非常态;定是遭人暗害;咱们张宅的食物得先查上一查……”
话音未落;就听童德失心疯了一般狂吼道:“查个屁啊查!小少爷怎么会死;你胡说八道……”说着话;又一把推开了刘道;赶忙冲到床前;这一次他没去探张召的鼻息;而是将张召的手腕抓起;摸起了张召的脉搏;只可惜好一会儿之后;就和那鼻息一般;脉搏全无;童德又有些不甘心;伸手放在了张召的脖颈之下;想要直接触碰他的颈下的大脉;结果仍旧是全无动静;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机;这一下;童德才像是确信了小少爷张召已经死了;尽管没有再次跌坐在地;却是愣在那里;眼睛眨了几下;一股泪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紧跟着嘶哭起来:“小少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还要修进先天;成为准武者;将来还要修成武者;为我张家争口气啊;你那么爱吃牛肉张的牛肉;我还想着以后每次去武院都给你带一些……呜呜……你这个臭小子;我老童虽只是张家的管家;却将你当做亲子侄一般对待;你他娘的怎么就这般没了……”童德越说越是激动;全然没有一般外人哭丧的感觉;到真个像是死了自己的儿子那般;又像是死了一位忘年交的小友一般;说得真挚动人;这张召自小在张宅嚣张跋扈;那些个小厮、丫鬟虽然在哭;却只是因为小少爷忽然死了的害怕;全无多大情感;可见到童德如此动情;他们个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又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忍不住有些动容;至于家丁们却丝毫没有任何悲戚;只是小少爷死了;他们自不可能幸灾乐祸;也都一个个紧蹙着眉头;尽力让自己显得悲伤一些;有些善于表现的;还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只不过瞧着童德如此真切;原本还想跟着哭嚎的一群人;也不好意思只打雷不下雨了;那般去做;还不如以悲戚的神色面对;来得更为真实。
“童大管家……”刘道轻声喊了一句;他心道老爷尚未知晓此事;当务之急应当先通报给老爷;这张召前两日都和他们呆在一起;回到家中也就睡了;原本说等着童德买来牛肉张的牛肉回来;醒过来就要吃的;可这一睡就在没有醒来;如今张召中毒而死;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和童德;因此刘道心中不得不有些着急;以老爷的性子来说;多半会对他们有所猜忌;甚至报官之后。直接让捕快押解他们入牢;再展开调查。所以眼下;第一时间通告老爷是必须的;若是晚上一些。老爷定会更加猜忌和怀疑他们;只是刘道总不好自己一人去通报;若是童德不去;他反而显得更为突出;像是为了撇清干系一般;这才要拉了童德一起;却不想童德听了他的话;根本不理;一个劲的在哪儿哭泣;哭得刘道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一声爆喝道:“你他娘的是大管家;小少爷死了;谁都痛苦不堪;可谁都能哭;就是你最不能。否则老爷让你做管家作甚;老爷一会知道了;也会悲伤;说不得一下子失神;情绪失控;一时间无法处理小少爷中毒身死之事;这便需要你这大管家清醒过来。绝不可感情用事;若是连你也崩溃了;这张家这些日子岂非要乱了套;小少爷的死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查;一旦拖延;那凶手便更可能逃之夭夭了!”
一通好骂之后。家丁们都深以为然;只觉着这护院教头到底比那大管家厉害;这个时候依然如此沉稳;倒是那平日里喜欢摆架子的大管家到了这个时候;却丝毫没有了大管家的样子。虽然他对小少爷的感情像是真的;可正如护院教头所说;这时候要的不是他的情感流露;要的是他的头脑清醒。童德心中好笑;若此事不是他安排;临机发生这些;他惊慌一会儿;也就会和刘道一般去想、去做了;只因为他对这张召哪里有丁点感情;可眼下他却是要故意这般;即便被其他下人觉着自己失了心神;没有一点主心骨;也全然无谓;他知道张重在小厮、家丁中间都安插了心腹;整个张宅除了那位贴身小厮之外;其余人中也有三四个可以悄悄像张重直接禀报的心腹之人;这些人虽然没有贴身监视大管家或是护院教头;但平日里都会留意他们的举动;以及其他管役、家丁、丫鬟小厮们的言行。所以;童德知道自己眼下的一举一动;在张重得知儿子死后;冷静下来之后;便会从他的心腹那里得知一切;如此他的嫌疑也就会从最大变为最小;至于刘道;若是能顺带让张重自己怀疑上;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他丝毫也不强求;待见到张重之后;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帮着冷静后的张重分析;将事情引向报官;且报的是宁水郡城的府衙;只要走到这一步;就算成功了大半;那府衙中的人也得到了裴家的托付;自会全力去白龙镇彻查一切。
在被这刘道骂过之后;童德觉着悲情也该演绎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