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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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穿着龙虎天师道的衣服,就可以在老夫面前逞威风!”莫老头的声音浑厚且带着几分杀意,使得包厢里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我倒吸了一口气,暗道:“我的乖乖,这莫老头居然也是练家子,待会打起来,果断我们不是对手啊。”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这次弄出声响的是师父,只见她从包包里面拿出一只贴满黄符的玻璃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就你有脾气是吗?说句实话,要不是给风水师协会一点面子,你就算个屁!老娘从来就没将你莫林看在眼里过!”
瓶子一出手,我便听到风水师协会的几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天呐,这瓶子里封印的居然是厉鬼!”
“难道她打算在这个包厢里放出厉鬼来吗?真是个疯子!”
看见众人脸色大变,我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大声笑出来,一直都知道师父是个超级女强人,发起脾气来比一些男人还要恐怖,如今我看着她一副‘老娘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样子,心里的崇拜之情超过以前任何时候。
此瓶一出,钱麻子脸都变绿了,要不是包厢里的人太多,他都有可能立马逃出去。唯独那女孩却是一脸谨慎的盯着林玲,似乎在戒备。
莫老头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寒着声音说:“你想和老夫斗法?就凭这个瓶中的厉鬼?真是可笑!”
后来我才知道,莫老头此时的自信是来源于他高超的风水术和一掌劈碎十五层瓦片的真功夫。真要打起来的话,我们的胜算不大。
幸亏林玲当时多说了一句话,这才让我们的冲突没有激化。
师父说:“可不可笑,试试就知道,别怪我没警告你,这只瓶子里的厉鬼当年可是徒手暗杀过日本鬼子的,一身国术出神入化,若是我用附灵加驭鬼大法来对付你,你倒是说说,咱们谁会赢?”
听到这话,其他倒是没什么,我却吓了一跳,这只厉鬼的名字我不用猜都能知道,肯定是陈南天无疑。
那么危险的厉鬼,师父居然还不处理掉,这让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啊!
“哼!”
莫老头应该是不确定林玲说的是真还是假,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便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高财站了起来,插话说:“好了,大家这次来是商量比试的事情,其他的恩怨你们可以在比试之后再解决不迟。”
莫老头点点头,说:“既然风水师协会开口了,老夫自然不会再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林玲却冷只是笑了一声,把桌子上的玻璃瓶收回包包里,然后拿着她的指甲油继续涂抹起来。
第85章 被对方鄙视了
高财接着说道:“因为林姑娘将比试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月,所以比试地点将由莫林前辈选择,我则代表风水师协会对这次比试进行公证。”
“这次比试有三关,第一关、解蛊,第二关、附灵,第三关、阴洞取宝。首先是第一关,解蛊,地点是在云南的两个偏远山村里,比试双方各选一处山村,在那里解决村民中蛊的事情,哪边解决完,哪边就算胜出。”
“这第一关的规矩我说明一下,双方可以使用任何风水道具,还可以向外人求助,但这个人必须是和比试之人身份对等的才行,在比试途中如果出了意外,那后果也应当由比试者自己负担。好了,第一关的要求我也说完,接下来你们二人各选一处山村,选好后便可以出发了。”高财说完,便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高财说可以向外人求助,但必须身份对等,也就是说,我在比试时,遇到麻烦不能向林玲求助,因为林玲是我师父,名义上属于长辈,身份不对等,要求助也只能找张潜。
于是我小声对师兄说:“我去比试的时候,你的手机可千万别关机啊。”
张潜点头‘嗯’了一下,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两个山村的人中的蛊都是差不多的,没有哪边难哪边容易之分,所以师父随便选了一处地点,然后起身领着我们离开,她现在连招呼都懒得跟莫老头打了。
师父走在最前面,张潜次之,我则走在最后,也不知道是我耳朵太好使,还是莫老头的徒弟故意大声说话。
我隐约听见钱麻子对莫老头说:“师父,这次混进去一只黑色厉鬼,到时定让那小子吃尽苦头!”
灵魂为黑色,自然级别属于厉鬼,可厉鬼也分强弱,不是每一只黑色的厉鬼都有陈南天那么厉害的。
但对于我这样的风水师学徒来讲,哪怕混进去一只灵魂为黄色的恶鬼,也足以让我难以招架,所以听到钱麻子的话,我心里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师父,我刚才听到他们说要弄几只厉鬼搞我,这可怎么办啊?”
我光是想到厉鬼的可怕就已头皮发麻,要知道,厉鬼的样子很血腥的,而且一旦纠缠起来,肯定会达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娘的,现在我不仅要小心被人下蛊,还要小心厉鬼的搞事,这也太难办了吧!
林玲瞪了我一眼,没说话,看样子是不打算帮我,于是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移到张潜身上。
“师兄,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师弟啊,那天你昏迷,可是师弟我从骆家聚集地一步一个脚印亲自背着你回来的……”
张潜被我这肉麻的话说的脸皮都抽搐了一下,赶紧从身上掏出两张黄符给我,将我打发了。
“这是什么符?”
我看着符纸上的图案,印象里并没有见过,便出声问道。
林玲突然将我手中的符抢走一张,然后说:“臭小子,看你师兄对你多好,连这种符都舍得送出来,你还不好好谢谢他?”
原来这两张符又叫‘困灵符’,说白了,一旦有恶灵被此符打中,或是进入它的阵法范围时,就会迷失方向,如同人被鬼打墙一般,这种符能困住黑色级别的厉鬼,是张潜早年间得一位风水高人送的。
如今会画这种符的风水师已经很少了,现在市面上一张困灵符已经卖到五万块钱的天价,却仍然没有人嫌贵。
得知师兄为了我居然送出这样大的礼物,我顿时感动坏了,可是,为毛师父非要抢走我一张困灵符啊?
真是让人很不爽,不过没办法,师父就是这样的人,天上飞过一群雁,她都能从它们身上扒下一团毛来,更别说我了。
出了包厢,当我看着酒店里的服务生来回走动时,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不真实感觉。
以前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普通人,如今,因为身上的鬼咒,我已经和这些普通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或许前方很坎坷,但我知道,坚持走下去的话一定会很刺激……
出了酒店大门,我们一直没能打到出租车,所以只好傻傻的继续等路过的车子。
这时,莫老头和他的徒弟也走了出来,他们的车子停在附近,当那个阴阳眼的女孩路过我的那一刻,我听见她对我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和你这个中了鬼咒的废物比试,我感到很丢脸。”
她的话里充满了嘲讽,高傲的语气之中更是将我当成蝼蚁一样狠狠的踩在脚底。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回嘴,但我的心里却很难受,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直到她跟着莫林上了奔驰车离开,这才收回目光。
就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抬头看时,原来是师兄张潜,刚才莫林女徒弟说的话他也听见了,想来是准备安慰我的。
“赢过她,让她知道你不是废物。”
这是我那个沉默寡言的师兄对我说的话,我知道,他一直很关心我,虽然内向,却和师父林玲一样,也是个极为护短的人。
这次他被对方的鄙视激怒了,目光之中一片冰冷。
面对这样冰冷的师兄,我的内心却是一片温暖,从小我就缺少亲情,虽然亲戚很多,但他们都是例行公事的抚养我而已,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我,在他们眼中我是要步王家男人后尘的,在死之前能给王家传宗接代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因为身上的诅咒,就连在村子里也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他们都被父母告诫,说不能和王家的孩子玩,说王家的孩子都是短命鬼……
如今,我的闷油瓶师兄会因为我被人小看而生气,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他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大哥,那一天,我就是这样想的。
“嗯,我会证明自己给她看的!”我虽然笑着回答,可眼眶还是湿润了起来,这是感动的湿润。
但落在张潜眼中,我的流泪却成了受到莫家师徒委屈导致的,他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这时林玲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招手让我们过去。
“小王,你的眼睛怎么了?哭了?”林玲察觉到我的眼眶湿润,便不解的问道。
“没……没哭,是刚才不小心进了沙子。”我对师父扯了个谎言。
张潜的嘴角动了动,想把实情告诉她,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86章 苗疆蛊事
师父选的地点靠近丽江,那里可是旅游的好地方,第二天我们便收拾好东西向丽江出发。
说到云南,以前给我的印象就是秀丽的风光,异域的美食,还有水灵灵的大妹子,当时还在上学那会,我就梦想有一天能学着那些背包客们,来彩云之南旅游一回。
可后来当了风水师学徒,我才知道,云南的灵异事件一点都不比湘西的少。
但凡有些见识的风水名家,他们都会告诫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如果去云南旅游的话,选那些出名的大景点就行了,千万不要为了新鲜和刺激就跑去那些深山老林里。
在深山老林里被毒虫和蛇咬了,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一不小心惹上什么‘诡异的脏东西’,那就麻烦了。
就像这次的比试地点,虽然离丽江比较近,可真走到那里,起码也要开一天的车才能到,而且那里偏僻的很,村里连水电都没供上,如果不是风水师协会告诉了地点,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居住。
林玲很喜欢财,也是个很懂的生活的女人,来到丽江之前就已经订好了酒店,看那样子是打算在我比试的期间,一直在丽江游玩。
这让我羡慕的要死,凭什么旅游是你们,解蛊却是我?真不公平。
由于这场比试是风水师协会的人来主持,所以我们到了丽江,立刻就有个中年男子过来迎接。
林玲一心想着到丽江购物,所以也懒得理我,拉着闷油瓶师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我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张潜的背影,他被师父拉走的下场肯定很悲惨,因为跟着一个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购物的女人走,那还不得累死?
等师父和师兄走后,那中年男子对我说:“您就是王宇先生吧?我叫阿七,是高先生叫我来接您的,他说您可以解虫蛊,对吗?”
我的心里打了个突突,这话好像说的有问题啊?什么叫我可以解虫蛊?万一我没解成,岂不是丢了师父的脸?
“那姓高的是什么意思?这里不是比试地点吗?但为毛眼前这个男的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心里嘀咕道。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反问他:“当时那高先生是如何跟你说的?还有,你们村里的虫蛊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知道下蛊的人吗?”
阿七回答:“是这样的,我们村落里的一个男人从外地打工回来,娶了一个外地的女人当老婆,那女人很漂亮,回到村子后,两人也算勤勤恳恳的过生活。可谁也想不到,就在半年前,那女人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坏,而且行为也特别古怪,家人便开始不喜欢她,还经常吵架,可能是有一回男方在和她吵架的时候打了她耳光,所以女人便怀恨在心,没过多久,那男人一家十几口亲戚陆续得病,连村子里的赤脚医生都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后来还是那女人开口说自己懂些医术,配了药给男人一家服下,这才让他们病况得以缓解。”
“可这只是暂时的缓解,每隔几天又会再犯,且再犯的时候,那痛苦比以前还要惨,必须得喝女人配的药才行。”
我打断他,问道:“那生了病为什么不带到大地方来检查一下呢?非要去相信一个女人配的药,你们就不怕她的药有问题?”
阿七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先生,您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奇怪了,他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行家了?
阿七接着说:“我们那个地方很少有人走出村落,因为交通十分不便,那男人也只是村落里少数走出去打工的人之一,想去大地方看病,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