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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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右借着暗淡的灯光拨通了恽夜遥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一阵沉寂之后,电话那头居然传染了模糊的声音,一点点的信号接通了电话。
就在模糊的声音响了很多下之后,恽夜遥嘈杂的语音才再次从话筒那头传过来。
不过,这一次他的口气仿佛比刚才更加焦急。
“…喂…是不是小左……是小左吗?”恽夜遥在那一头迫不及待地问。
“小左……我们现在正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海右冷静的声音打断了。
莫海右全力压制着自己担忧焦急的心情,努力用平静的话语对着电话那一头说:
“恽夜遥,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希望你能认真听好,我现在要说的每一个字。”
“……好,小左,你说吧!不过要快一点…这里的信号……稍微晃动一下…就会消失……”
“我需要你……我知道这很难,而且会非常恐怖,但是我现在确实需要你去做这件事,莫海右和罗意凡两个人谁在你的身边?”
“……是罗意凡…”
“那太好了!你赶紧让罗意凡接电话!”
“不行…罗意凡现在……正在帮我……”
“什么?我听不清楚!他没有办法接电话吗?”
“……是的”
“那你帮我问他……知道了吗?然后你们两个要……,这样我这里才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
莫海右的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经失去了那一点点可怜的信号,通话被迫中断。
莫海右甚至不知道恽夜遥是否听清了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恽夜遥重新找到一点点信号的时候,能够主动回电话给他。
电话里所说的事情真的是太重要了,绝对不能武断的下结论,一定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才行。
可是那个证据,莫海右不知道现在是否还留在罗雀屋里面。
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莫海右皱紧了眉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档案。
很快,他就从中挑出了五六张纸。并且把它们都夹进了米小东留给他的黑色笔记本里面。
要想完全了解过去的事情,这五六张纸上所记录的人,都要进行全面调查,不仅是他们本人,还有他们的子孙。
莫海右努力让自己忽略掉恐怖的脸部那不挺淌落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想要看清想象中的面容。
可是,相似归相似,总还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莫海右重新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元女士吗?”
“啊…是我!”元木槿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似乎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
“元女士,你好,我是警局的法医莫海右,就是刚刚夜里与你们见过面的人。”
“嗯嗯,我知道,有什么事吗?”元木槿问。
“你记不记得费古的长相,能不能将他的长相描述给我听一下,越详细越好。”
“嗯…好的,”之后元木槿仔细描述了费古的长相,以及他是如何死亡的经过。
莫海右静静聆听着,但是眉眼渐渐透露出失望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挂断电话。
刚刚形成的一小段推理,现在已经不成立了,莫海右把它抛诸脑后,重新开始分析和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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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法医的危险之旅第一幕:出发
档案照片上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罗雀屋的设计者之一。
当年的罗雀屋,因为屋主人涉及贪污、聚赌、偷税漏税等多项罪责,根本不可能去聘请知名的建筑设计室或者室内装潢设计师,来给他建造设计房屋结构。
所以,他只能从小设计师之中挑选有能力的人来做这件事情。这个叫费勇的男人,当年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设计师。
按照档案上记录的时间来算,他是在罗雀屋建成不久之后,就因为犯错离开了原来的公司,消失在了s市,而且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去向。
根据当年的调查,甚至连最亲近的朋友和亲人,也没有一个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也是莫海右感到疑惑的地方,就算是要离开,去了哪里至少要告诉父母或者家人的吧。档案上明确写着,当年费勇的父母都还健在。
他是不声不响突然之间就离开的,甚至没有和任何一个家人打招呼,以至于后来他的父母还以为他离家出走了,到警局报了案。
这件事情也果当然是不了了之,谁也没有找到他的去向。
莫海右视线从验尸台上缓缓地移到窗台之上,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过不久,清晨就要来临。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5月5日凌晨五时十三分,雨声和风声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转小,一直在冒雨等待的人员,现在估计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抢修山道了。
莫海右打了一个电话给米小东,确认了山道抢修工作已经开始,米小东和枚小小还有增员小组的人员现在正在一起赶往l山的途中。
这回因为已经确认了,罗雀屋之内确实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案件,所以也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几辆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闪着红灯一起出动,所以一路畅通并没有什么障碍。
然后莫海右又打电话吩咐留在警局之内的同事,等一到早晨九点,就开始进行对酒店带回来的两名犯罪嫌疑人的讯问工作,到时要他们把讯问结果及时打电话反馈给自己。
那么,莫海右自己想要干什么呢?
他要去走一走,就像旅行一样,带上米小东带回来的调查笔记本和自己挑选出来的档案,还有一肚子纷乱的推理思绪。
一个人去某些地方走一走,刚才已经和分局长商议过了,这也是他们破案计划中的一步。莫海右需要冷静平静的思考,需要好好的去理顺如同乱麻一般的推理线索。
有时候一个人的行动,好过于许许多多人一起行动。目标越小,可能得到的成果反而越大。
而且,莫海右的行动只有分局长一个人知道,现在平龙公安分局所有人员和市总局过来支援的人手,各司其职,手边都有大量的工作。
唯一表面上看上去比较空闲的,就是担任指挥者的莫海右了,所以也是他该行动的时候了。
为了山上人能够尽快平安脱险,莫海右不能够走平常路。
当他把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摆在分局长面前的时候,分局长也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是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所以最终,莫海右的建议还是得到了批准,不过,跟局长严令他一定要平安归来,莫海右也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局长会根据他的计划坐镇在局里随时调度安排。莫海右是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趁着凌晨没有人出入警察局过道,莫海右轻手轻脚走出验尸房的大门,此前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与自己格格不入的t恤和牛仔裤。
脸上原本无框的价格不菲的平光眼镜,也变成了一副带着黑框黑边的廉价眼镜,柔软的黑色头发不再是整齐地梳到脑后,零碎的短发遮盖在额前,隐去了一部分其主人的正气,显出几分不羁之色。
黑框黑边的大眼镜完美遮住了那双与明星一样令人过目难忘的明眸善睐。将他原有的气质完全掩盖在Y暗之中。
再一次检查一遍所要携带的东西是否都带齐,莫海右关好验尸房的门,并挂上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转身准备出发。
一转身,莫海右就看见分局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人到中年的局长眼睛里,显现的是担忧的神色,耳边的白发和紧皱的眉头都暴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自己得力的几位干将,现在都身处危险之中,而凶杀案和贩毒案还远远没有触及到破案的边缘,焦虑也是正常的反应。
莫海右大踏步走到分局长的面前。
“莫法医,这次去一定要小心!不管能不能查清所有真相,把人救下来,你都要先保证自己的性命安全。”
“局长,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们目前不可能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见过我的,真正有可能记得我的只有那个出租汽车司机。”
“况且,之前派出去的追踪小组不也一直隐藏在那附近吗?关键时刻我还可以和他们取得联络,得到他们的帮助。”
“所以就想您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照我们之前的推理,只要摸清那条线上的所有行动轨迹,凶手的真面目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局长,这边局里的讯问一定不能放松,无论如何要撬开那两个人的嘴巴,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了。一旦有任何结果,马上发信息到我的手机上。”
“这个我会盯住的,莫法医,我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
郑重地点了点头,莫海右朝分局长立正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很快消失在了警察局空无一人的门口大厅之外。
门口的警卫凌晨的时候分局长已经让他们暂时去休息了,换班的人还没有到来,所以没有一个人看到莫海右改变装扮离开警局。
凶手既然要拿贩毒份子来当他的挡箭牌,那么,莫海右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从凶手自以为安全的摆上台面来的那条线上,彻底揪出他隐藏着的真正面目。
莫海右要想尽办法从山上的人会合,只有会和,他们两方面的推理和证据才能合并到一起,得出最终最正确的答案。
凶手一定在观望,莫海右既要让他安心观望,不急于逃跑,你自己和山上的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也要尽快突破阻碍,揪住凶手的狐狸尾巴,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陷入警察的包围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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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暗黑剧场:不见天日的罪恶第三幕
从老张家出来之后,一老一少两个农民就分头回到了自己家中。
年轻的农民一边冒雨摸黑回家,一边心里犯着嘀咕:
刚才看自家大叔那么相信老张的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他毕竟是去城里念过几年书的人。
对老张的话始终抱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半山腰的索桥被毁,这里面肯定存在着什么危险的信号。刚才他一直在偷偷观察老张给大老板打电话时的反应。
他很明显地看到,第一通电话似乎没有接通,但是老张却似乎不想让他们知道,而是偷偷又拨打了一次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大老板出事了?年轻的农民越想越不对劲。
他毕竟年轻气盛,胆子也比自家大叔来的大。
‘不行!我得再次去山上看看,得防着老张扔下我们跑掉。’打定主意之后,年轻的农民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赶去。
就在即将要经过一条深深的田沟的时候,年轻的农民无意之中回头看了一眼老张家的附近。
因为距离很远,眼睛又有些近视,所以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屋后的油菜花地边上,好像有一个黑色的,顶部扁平的东西隐隐约约停靠在那里。
是一辆小汽车吗?年轻的农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大老板嘱咐过不能露富,所以村子里没有人开私家车。
‘难道是老张自己的出租车?’也不像啊!年轻的农民把眼睛眯得像一条缝一样,仔细观望。
正想要下到地头里去,偷偷靠近看一下,却不想被一个女人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了一跳。
“喂!死鬼!你待在这里做什么?这么大的雨还不想回家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头上,突然之间传来说话声,确实有够吓人的。
年轻的农民打了个激灵,瑟缩着回过头来,当看到对他说话的人之后,松了一口气。
“桂枝,你跑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待在家里的吗?”轻声呵斥,年轻人民的脸色显出了一点不耐烦。
“是婆婆叫我出来找你的,都快早晨四点钟了,你不回家到底待在这里干什么?”他的老婆桂枝不依不饶地问。
这个女人天生一副大嗓门,改都改不掉。年轻农民赶紧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
“嘘~别出声,老张家后面好像有问题。”
被他这么一说,桂枝愣了一下,随即也紧张起来,弯腰凑近他身边问:“老公,是不是老张出什么事了?不会牵连到咱们吧?!”
“哎!别胡思乱想,你视力好,赶紧帮我看看,那边是不是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哪里呀?”桂枝在雨幕中东张西望,找不到正确的位置,急得她嗓门又提高了一点。
“哎呀!叫你轻点轻点,被老张发现可就不好了!”
“为什么不能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