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天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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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双瞳鬼眼
阁楼不大，原本应该是放些杂物之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曾祖父改成了书房。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偶尔想起也只是觉得可能是曾祖父的个人喜好罢了。因为下面一层也有一个书房，我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倒是会过去翻翻，但大都是各种医书典籍之类的，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难道太爷爷在这上面藏了什么宝贝么？”欧阳脸上带着……反正怎么看都是一种欠揍的表情问我，没有办法，无论是那种表情都没有办法掩盖他那种欠揍的姿态。
“瓜娃子！真要是有什么宝贝藏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到处翻看，在这里住了四年了基本上来的时候是少少的，大多都是特别无聊的时候才爬上来望望天上的星星。
三面木质结构的墙体上有两面被做成了书柜，一张原木桌子也几乎镶嵌在另外的一面墙上，唯独向阳的一面留了一面玻璃窗户，下面放了一个藤艺沙发，房顶上面也开了一面天窗。若是月圆当空的时候，正好可以有一缕月光投进来照在书桌上面。
想必这才是曾祖父把这里改成一个书房的大半原因。
“哈哈，我就说这里肯定有太爷爷藏得宝贝吧！快来看看，快来，你看这个是宋代年间的砚台，造型古朴，通体如玉，应该是宋徽宗时候的甘肃临潭洮河砚。虽不说简直连城，也能值个百来万啊！”欧阳从桌子上拿着一块砚台如获至宝的翻看。
我翻了个白眼叹口气，这个瓜娃子是白痴么？平时还玩什么古玩，怎么就没有被人宰死？
摇摇头懒得理会这个白痴。
“喂喂喂，你快过来看一眼。”
我正准备去整理一下书籍，顺便清理一下这里的灰尘的时候，欧阳却伸手拉了我一把。
“你个瓜娃子，真的当这个是一个宝贝，拿走拿走，送给你就是了。”我烦躁的骂道。
“你才是瓜娃子，你当我真的不认得么？调节一下气氛而已，你看这里。”欧阳说着将砚台送到我面前。
我翻了一眼，这个砚台看起来没有什么稀奇的，顶多也就算的上有点造型罢了。就是一块有点有点绿绿又透着点玄铁色的菱形不规则石头，上面刻有几行蝇头小字和一副山竹图案，怎么也算不上珍贵。最多最多也就算得上一个年久的工艺品罢了。
“什么？”
“你看里面。”欧阳拿着砚台用手占了水把上面一层浅墨用力的擦去。随着那一层浅墨被擦去，我的双眼被紧紧的吸引住了。为了确定我看到的画面，我让欧阳拿着砚台放远一些。
果然，是一只眼睛！
整个砚台是一只眼睛状，那中心是瞳孔，但是，为什么是两只瞳孔。两只连在一起的瞳仁。浅浅的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字迹。
和在阳明公园石碑背面见到的那只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阳明公园的石碑，曾祖父书屋之中的砚台，怎么可能会有一样的图案？难道曾祖父也见过那个石碑，回来后在砚台上刻了这个图案？
我连忙掏出手机来翻开下午在阳明公园拍的那张石碑图片，一把拉过欧阳。“过来，看看这个图案。”
欧阳一愣，结果手机来凝着眉头看了起来。“舞草，好像一样哎。双瞳鬼眼？”
“什么双瞳鬼眼？”我连忙问道。
欧阳紧紧盯着手机里的图案，没有回答我反而却问我。“你在哪里拍到的？这里面好像还有两个字，是……”
“是什么？”我又问道。
“是……九……九……”欧阳似乎很吃力的在看着，我也凑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一缕月光透过天窗洒了进来正好落在我和欧阳站的位置，手机屏幕中的照片更模糊了一些。
“算了……”我无趣的收回目光，不想再看下去了，就在这时候欧阳喃喃吐出一个字，“幽……”
“什么？”我问道，一转头看向欧阳。欧阳这时候依然在盯着那张图片，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木。“什么字，要不要那么仔细，脑袋都要伸进去了！”
我说着便伸手去躲手机过来，欧阳却突然转过头来冲我嘿嘿一笑。
“笑毛笑，贱……”我还没有骂出口边惊住了。
欧阳的双眼里竟然没有瞳仁，而且一张脸是绿色的！
蹬蹬蹬！我连退三步，“尼玛，作死啊！会吓死人的！”
一脚就踹了过去，欧阳被踹的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藤艺沙发上，顺带将镶嵌在木制结构墙上的桌子都撞得险些散架。
“怎么了？你是不是踹了我一脚？”欧阳双眼望了过来，一脸茫然的问我。
“你……刚才……”我皱着眉头觉得奇怪，这瓜娃子演技太好了吧？
“我刚才怎么了？”欧阳纳闷的问道。
我看着欧阳的表情瞬间感到背后的汗毛竖立起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讲手机收进口袋，看了看欧阳问道，“你刚才说双瞳鬼眼，什么是双瞳鬼眼？”
“什么双瞳鬼眼？我有说过么？”欧阳一点也没有做作的样子，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一样，太诡异了！
说着话欧阳从藤艺沙发起身，我不由手中一紧将砚台紧紧握住。
为什么会紧张？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就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安。
欧阳可能是被我一脚踹的有点重刚走了两步便一趔趄扶在桌子上面。
啪！有个东西从木质结构哦的桌子下面掉了下来。
我一惊，望了过去，是一本书！
第五章 三根金条的任务
一本已经发黄的书册掉在了地上，看上去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本来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是等我走过去就瞬间又惊呆了。
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日记。
上大一时候参观二战博物馆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样式的书册，大多是随军人员带在身上的册子，有时候记点东西，也可以撕下来写信之类的。这一类书册因为需要大多会做一些处理，比如防潮、防腐，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防水浸泡和防燃。
曾祖父这间屋子疏于打扫，自他老人家走之后，也很少会动。把一切保存完好也是对先辈的一种尊重。
书册本身并不奇怪，就算是一本行军日记也没有什么。毕竟曾祖父当年就是军中的医生，还兼着半个翻译的工作。
但让我感到惊呆的是，那书册的封面有一行小篆——
“你所能见到的永远都不是真相！”
后面没有了字迹，没有任何的破损，至少封面是这样子。我很诧异的瞪着书册看了好一会，脑子中嗡嗡作响。这一刻不是再想为什么曾祖父的行军日记上有这么一句话，而是在想后面的那一句话在哪里？
因为看那样子这一行字根本就不是人写上去的，而是像是印刷上去的。
欧阳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翻过身来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天行，这里有一个暗格。嘿嘿，太爷爷竟然把这东西藏在暗格里面，里面会不会是什么比较香艳的……”欧阳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探进暗格之中。“或许还有什么宝贝呢……”
而我这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在这本书册之上。把书册拿了过来，入手很重，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怕把曾祖父的遗物损坏，我小心的翻开书册封面。
在翻开封面的第一页，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一座石碑，石碑上面有一只眼睛！又是一只眼睛！
黑黝黝的眼睛，两个瞳仁，瞳仁之中若隐若现有两个字。
和阳明公园石碑后面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这绝对不是巧合了！阳明公园的石碑，曾祖父的砚台，这本行军日记还有伊势神宫的那块石碑，这之间一定存在着一定的关联。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
嗯？好像还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脑子闪了一闪没有记起来。
那么这行军日记到底记载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了出来，翻了开来。
第二页没有什么内容，仅仅记着几行字。
“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偶然治瘥一病，则昂头戴面，而有自许之貌，谓天下无双，此医人之膏肓也。”
这是药王孙思邈《大医精诚》里面的话，古今往来几乎都被作为医生医德标准，出现在曾祖父的日记之中并不稀奇。
下面则是落款：
易南山，民国三十三年于秦岭老鸦林。
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曾祖父的随笔。但突然间我被其中几个字吸引到了。
“秦岭老鸦林？”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是哪个地方，秦岭号称八百里，西起昆仑，中经陇南、陕南，东至鄂豫皖，其中小道阡陌，溪水横出，隐天蔽日，即便正午时分，也若处迷宫，不知南北。
但那里不是什么军事要地，曾祖父去哪里做什么？而且这一本书册又干嘛藏在暗格里面，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就地坐下翻看起来。
“阴历四月初八晚十点，我突然接到命令被征调到（一行字被涂成黑色，应该是一个数字编号）特别行动小队，作为随军特护医生以及日语翻译。
没有做任何交接，便被警卫直接带到一个陌生的院子里。等我到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人，足足有一百多人。认识的只有101师的十来个人，每一个都是101师里面的‘精英’吧，姑且这么称呼。其余的大多都不认识。
气氛很怪异，这十来个平时的精英刺头在这里呆着无一不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的躁动，更没有交头接耳，就算见到我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
若是放在平时，这大半夜的把这一帮人叫起来，很容易起兵炸的。但是现在每一个都安静的好像见了鬼似的。
我走过去靠着欧阳老三站在一起，平时这个兵油子拉拉我的衣服使个眼色示意我不要说话。
过了大概一刻钟，一个瘦高的上校走了进来，身后竟然还跟了三个道士。上校简单的做了介绍，姓蒋，叫蒋断山。这名字霸气，不知道和那个蒋委员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姓蒋的上校介绍完了之后，又介绍了身后的三名道士。一个姓毛，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岁，非常壮实，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应该是个气功高手。一个姓张，四十来岁，比姓蒋的上校还要高还有瘦，一双眼睛非常有神，我和欧阳老三站在最后一排都能感觉到他能看到我们。最后一个年级最大，看起来总有六十以上了，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就是一双眼睛好像是瞎了，全是白色的。
姓蒋的上校只是介绍三个道士的尊姓，称三个道士为真人。”
“真人？行军跟着道士？也真是奇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凑了过来，冷不丁一说话给我吓了一跳。“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莫死莫生，莫虚莫盈，是谓真人……OK，OK，继续看，继续看……嗯？欧阳老三？我曾祖父原来排行老三。”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也装作视而不见一双眼睛也飘了过来。
“接下来蒋上校也没有说什么任务，只是告诉大家此次的行动是保密的，重点是每个人完成任务回来之后是有三根金条的军饷。
三根金条的军饷啊！我和老三的心里打鼓似的，什么时候见过三根金条？当下所有人都誓死完成任务，虽然都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每过多一会，一辆汽车就开了进来。所有人上了车，也不知道开到哪里去。这时候都脑子里被三根金条装满了，就是去鬼门关也不犹豫。
车颠簸一路到了地方，等一下车才发现我们竟然在飞机场。”
第六章 日军的绝密任务
“不过没有人多嘴，参加这次任务的哪一个不是兵油子。不该自己知道永远都不要知道，不该问的就更不要去问。
虽然三根金条的诱惑很大，但我和欧阳老三都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任务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但配了飞机，还给所有的人都配备当时美式最新式的装备。重要的是姓蒋的上校后面的那三个道士，怎么看都是那么怪异。
飞机经过秦岭上空时候所有人空降下去，我和欧阳老三都没有空降经验，其实这百十人好像就没有几个有过空降兵。但军令如山，不跳死的更快。
一咬牙跳了下去，下饺子馅似的所有人都跳了下去，连那三个道士也是一样。奇怪的是，三个道士跳下去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有伞包，难道真的摔不死么？”
看到这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