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神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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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古德看着对面面露惊讶的陈铭,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陈铭确实很惊讶。现在距离他在此传教还不到十天,而对面的古德接触信仰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数天,竟然就可以感应到神术。这一份惊人的感知力与契合度,着实令他惊讶。
他微微抬头,看向对方头顶。
只见,一道淡白色的信仰之光出现,其中笼罩着一根淡淡的信仰之线,看其粗细,虽然还没有到虔诚的地步,却也已经不是浅信徒了。而在信仰之光笼罩之下,一道淡白色的气运凝聚着,其中一道红色的本命尤其显眼。
“果是十步之泽,必有其芳草。世上人才何其多也”见此,陈铭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哪怕是在这一片残破的天地,只要善于发现,仍然可以找到不少人才,前有库鲁巴后有古德,还有那些数天之内领悟到神力神术之人,俱是如此。
这些人,如果是出生在正常的天地,以其命格,以其感知力,只要被人发现,就是一个个天才。
不提库鲁巴命格带金,仅仅只是眼前的巴鲁,在数天之内感应神术,足以说明其对天地之力的恐怖感应与契合。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让其接触修行之道,就能打破枷锁,未来不可限量。
然而在这片天地,若非陈铭,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发掘出自己的天赋,白白浪费世界赐予其的先天资质,徒劳的蹉跎一生。
这也就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故事了。
不过,不管心里如何想着,表面上,陈铭还是装着一副惊讶的神情道:“古德,这是什么?”
“这就是自然之神赐予我的力量。”对面的古德如是道,脸上罕有的严肃神情,看样子对于陈铭倒是有些虔诚。
不过,如果让其知道他所信仰的神明,此时就站在他对面,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一跳。
陈铭心中如是想着,心中有些恶趣味。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到了某处。
这是一处颇为平坦的地域,地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黑色,不知是为何。而此地与周围其他地域不同的是,此地寸草不生,与周围地域泾渭分明。
此时,上方已经有人许多人在地上坐着了,有数人看见古德两人前行,打笑着让其坐下。
而古德熟络的与周围众人不时打笑着,看起来人缘不错。倒是陈铭,独自一人默默退到了一边坐下,与周围三两成群的人对比起来,显得颇为孤僻。
不过,这符合这具身体平时的性格习惯,是以周围人都不以为意,自顾自聊着。
过了一会,有一些带着皱纹的老人过来发放晚餐,顿时,周围人都不在说话,自顾自的用着餐。
这是这个部落所特有的习俗,在祭祀祖灵数天前的夜里,会由族里出面统一供给族人一顿饭食。
陈铭定神看了看,其中有一些山上采集的野菜,还有粟米与一些可以食用的虫子幼虫之类的,乱七八糟显得有些恶心与凌乱。
他仔细翻了翻,里面没有多少肉,毕竟是由族里提供的餐食,其来源也是乱七八糟,不要指望能有多好。
话说,这个部落,已经会种植一些如粟米之类的粮食了,毕竟万人规模的部落,仅凭狩猎不太可能养活这些人。不过虽然有着种植粮食的意识,但这里的农业还显得过于原始了,在合适时将种子随意的抛到一片合适的土地上,然后就不管不顾任它自然生长。不但没有有意识的育种耕地等,就连平时除草都不会做。
这样长出来的粮食,自然产量不要指望着多高,不过是勉强有些收获罢了,与周围的其他食物来源一起,勉勉强强的维持着这个部落。
看着身前那容器中装着餐食,陈铭不由皱了皱眉。
容器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很大的果实,也是这个世界粮食的重要来源之一,在将其中的果实吃完后,其外壳处理一下,就是一个可以盛装食物与水的容器。
他看了看对面的克鲁,此时他正吃的欢畅,仿佛饿了许久似得。
见此,陈铭不由苦笑的摇摇头,在地上找了两根大小合适的枯枝,当做筷子般夹起了一只白色的肉团。
这却是一种昆虫的幼体,喜欢将卵寄生在一种大树之中,待孵化后幼虫依靠大树为生。也是一种在这周围能轻易获得的一种食物来源,往往在一颗合适的大树下仔细找找,能找到许多。
他面不改色的吞下,心中总有点怪怪的感觉。恶心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有些难吃,一股酸臭味。
话说,因为肉食难得,昆虫其实也是肉类来源的一种重要补充。不过没有盐还有各类调料,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再过了一阵,有数个大汉上前,借着热闹,挥舞着长矛助兴。而后,有数个少女也上前去,没有丝毫羞涩的,直接当着众人的人跳起舞来。舞很原始,带着一股野性,伴着少女们姣好健康的身姿,自有一股原始的魅力在其中。
在周围人的一片欢呼打笑声之中,一股热闹的氛围自然而成。
见此,陈铭无声的笑了笑,随后看着一个角落。
那里,有数个人默默祈祷着,呼唤着他的神名,却是他的信徒。
见此,陈铭神色一动,默默感应了一番。
只见,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中,一道道光浮现。
此时场地上,众人头顶之上,有大半数人毫无反应,还有小半数人之中,有部分头顶之上笼罩着一道信仰之光,这就是已经信奉的信徒。还有部分人,头顶上信仰之光若隐若现,似真似幻。这却是已经听说过他的神名,却尚未信奉的。
其中,克鲁身上笼罩的信仰之光十分浓郁,在此地份属前列。
“已经有近三成的人听闻过神名了么”看着周围,感应着苍茫大地之上浮现的信仰之力,他如是想着。
第二十一章 仪式
夜晚,一片寂静之下,陈铭静静看着周围,看着众人头顶之上的气运不断纠缠,身子未动,神魂却已超脱而出,在天空之上默默仰视大地,默默感悟着。
从上而下观望大地,只见,苍茫大地之上,一道道气运与劫气浮现。中间夹带着一道浓郁的血光,周围缠绕着浓浓业力,而在其周围,一道道信仰之光渐渐凝成一片神域,隐隐将其排斥着。
是时,夜色已深,众人渐渐各自归家,自去休息了。
如此,又过数日,一日晨时,祭祀开始。
陈铭走上前,看着周围。
这里是部落中的一处空旷地域,似乎是常年祭祀的缘故,祭坛旗帜等物一应俱全。
祭坛由黑土铸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看上去倒颇为宽大,不过有些粗糙。而那旗帜看上去却是有些破了,黑红色的旗帜上充斥着一股血腥气息,常人若是看得久了,甚至会有头晕目眩之感。
陈铭抬头看去,只见旗帜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怨气,浓郁到常人只是注视,便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其所震慑,心神为之所夺。
时间渐渐过去,随着部落族人渐渐陆续到场,祭祀也即将开始。
以陈铭身为神祗的理解看去,此祭祀的根本目的,其实不过族人贡献血食祭品给祖灵,以求得庇护罢了。
然而这样却是太过直接了,在漫长的时间中,历代的祭祀为粉饰此祭祀的神圣与合理性,渐渐弄出了一大套乱七八糟的仪式来。
只见,随着一名长者宣布祭祀开始,一大群战士上前挥舞着手中石斧长矛等武器,营造出一种特殊的铁血气氛,而后又有数名老者上前跳起一种古怪的舞来。
这却是血祭的前戏,根据此部落传说,这个部落的祖灵在人世之时是当时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故祭祀前要挥舞武器上前演示,以示对其的恭敬。
还别说,在这一套套仪式做下来,看上去还真像那一回事,周围众人见此,都不由面带端庄,有些严肃的看着祭坛。
见此,陈铭若有所思。
对于祭祀,神明与祭祀者本身当然十分重要,但祭祀之时的仪式祭词等等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可以营造出一个良好的祭祀氛围,使信徒更加虔诚祭拜。
不过,他脱困时间尚短,目前又尚未组成一个结构明确的教会,暂时是来不及摆弄这些东西了。
场地上,随着舞蹈结束,就已到午时,此时,一名身穿黑色祭祀袍的老者上前。
见到此人之时,陈铭眼前一亮,而后神目仔细看去。祭祀乃是一个部落之中与祖灵最接近之人,透过此人,必可从中获得祖灵的部分虚实。
大祭司看上去已经很老了,但陈铭目前所知,此人实际年龄不过四十出头,之所以衰老如耄耋老人般,除了因为此世生活条件艰辛,容易衰老之故外,与他祭祀祖灵也有着莫大干系。
此部落祖灵,年年享受血祭,业力深重。而身为其的祭祀,自然而然的身上也带着浓浓的怨气与业力,渐渐腐朽其躯体。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其实也是报应的一种。
陈铭看着周围,眼中渐渐流露出憎恨目光的克力姆还有其他一些人,如是想着。
果然,在其头顶之上,一道淡红色气运淡淡笼罩着,不过甚是松散,却在冥冥中与另一片深邃的血红相连接着。在其气运之外,浓郁的如墨般的业力与怨气紧紧笼罩其外,却被气运阻挡,不得深入。
淡红色气运,说明此人其实实际已经掌握了整个部落的大权,只是这种统治十分松散薄弱,而且还有着其他人牵制一边,才如此松散。而那一片血红,却是此部落图腾的气运。祭祀本人身为祖灵附庸,再加上其依靠祭祀祖灵获得的大义得以掌握部落大权,其气运实际早已连为一体,互相依存。
“不过,看这气运,看来这部落的首领多半危险了。”
见着气运,陈铭如是想着。
这个部落是有着世袭首领的,按正常情况下,此部落的祭祀最多不过气运纯白中带着微红的格局,气运与首领一脉的气运相比,甚至还要落在下风。而此时看去,却是气运整体已成赤红,将另一道气运紧紧压迫其下。
此种格局的形成,必然是首领一脉被全面打压,首领本人被擒被杀方有可能形成。
他抬头看了看高台。
此时大祭司在一旁,念叨着一些常人听不到的一些咒语,而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仪式等,方才宣布祭祀开始。
见此,台下之人顿时一片欢呼声响起。然而在此欢呼声之下,却有着不少人心中有着一种反感,少数人有着仇怨之人更是看着大祭司,眼中带着些憎恨。
这大多是陈铭的信徒。话说,此部落之人在信奉了陈铭之后,信仰之线建立,冥冥中就能感应到那祭坛之上那浓浓的怨气与深邃的恐怖。
想起往日里死在此祭坛之下的奴隶与族人,再加上信仰冲突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对其本能的开始厌恶起来。
陈铭坐在台下看着台上一名名原本守卫着祭坛的卫兵,起身压起一名名奴隶上前去。
而大祭司看着一名名奴隶上前,眼角带着一丝阴冷的上前。在那奴隶眼中绝望,憎恨的眼神之中,神色始终严肃,拿起手中的一把长长的匕首,又快又准的向着其心脏部位猛的扎下去。
“唔!”
那奴隶猛的抽搐,原本被草绳绑住的手脚动了动,一时还没死去,眼睛死死的看着大祭司,其中的怨恨恐惧清晰可见。
然后此时,四周数名卫兵上前,看其还在挣扎,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丝丝残忍暴虐,同时将手中石斧用力砸了下去。
不多时,数把石斧就被血染的血红一片。在地上,那人早已断气,场上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残骸。
见此,台下,克力姆手心紧紧握着,丝丝厌恶夹杂着此前的仇恨记忆在心中回荡着,令他直欲冲上前厮杀。
然而,在其体内,一丝丝清澈的神力淡淡运转着,让他心中冷静了下来。感应着此时体内蕴含着的力量,他不由内心迫切的祈祷着:“吾神啊!快快下令让我上前结束这延续数百年的腐朽吧。”
周围,见此惨烈场景,许多人亦是心中厌恶。虽然因为环境恶劣的缘故,此世之人对于此种场景忍受力更为强大,却并不代表这些人就是天生的好杀之人,弑杀残暴者自然有之,但多数人见此场景,还是心中反感。
毕竟这些不是真正的原始野蛮人,而是一个已经初步孕育成熟的文明雏形。
不过,因为往年都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觉得如何,只是眉头皱了皱。
高台之上,待做完这些后,大祭司将祭坛下方的一层隔板打开,而后指挥着卫兵将血肉模糊的尸体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