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千岁-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昔抬起脚,瞄了瞄脚下的被她踩过的胸,骂道:“瞧你的胸软趴趴地,怎么还有脸穿得那么薄的衣服出来得瑟我若是你早就投湖死了,哪还有什么脸面活着真不是次丹巴珠看上你哪点了?枉费他对你的一番苦心。原都是做的无用之功为你这种女人受鞭刑之苦,我真为他不值”
女人们看到生猛如虎的大相夫人,下巴真的掉下来了,除了看得发呆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被李昔打得倒在的女人们偷偷看到李昔的样子,也吓得两只眼睛圆睁,就差揉揉眼珠子了:天下间有这样的女子?这哪里还是女子啊。下意识地用双手挡住了前胸。
红山脚下不知道何时立着几个人影,却没有一人发出声响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蕃地女人们眼中,现在所有的女人们的眼中只有一个人:李昔
松赞干布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禄东赞:“大相,我看不用你来出手了。”他的声音里隐约含着一丝笑意。
禄东赞欠身苦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下巴,确定它没有真的掉下来:“是的,赞普。”自己的女人如此凶悍,他还能说什么?
在战场上她张驰有度,在唐宫她大气温雅,在吐蕃她和善礼遇……却从未见过现在这个样子的她。
既陌生又有趣,禄东赞已然将以前种种对李昔的所谓了解,统统推翻。这样的李昔,才是她的真性情吧果真是招惹不得的。
袭胸他的眼角抽动,目光向上移到红山的峰顶,这里的云真的很洁白无暇啊
松赞干布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那个,我说大相,你确定你娶的这个夫人是女子吗?”。
禄东赞“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点头,眼角又开始抽动,眼睛对着那处最高的山峰更专注了:“是的,赞普。”
“嗯,我现在完全明白了。”松赞干布郑重其事:“大相,真是难为你了啊”
不见禄东赞回答,松赞干布回头看他一眼:“你如此深情款款的看着那处山峰做什么?你不用摆出那么一张脸来,依我看,只要你不惹到她,她是不会动你的。”
禄东赞闻言弯腰再弯腰:“赞普,此处蕃民生乱,赞普还请移驾。”他其实是想把松赞干布扔到一边去。
松赞干布拍拍禄东赞的肩膀:“我走后,你想自己独乐?”他再看向不远处呆立着女人们,脸上无表情,但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在逻些城里,你能找到比这里更有趣儿的地方?更有趣儿的事情吗?我不要回去,我看这里就不错。”
禄东赞更加哀怨的看着松赞干布:“那赞普就让臣带人……”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松赞干布伏身耳语:“你的目光好像是怨妇啊。”
禄东赞终于明目张胆地对着翻翻白眼,无聊的人到处有,还真不差眼前的这一位。
李昔并没有发现距离她打群架的地方,不远处站着人,见卓玛已经打昏了过去,便有了越打越上瘾的感觉,当下环顾了呆立着的女人们,用目光询问有谁还想让来
【第018章】【第019章】【第020章】
今晚九千字奉上。
在李昔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女人们不知谁先后退了一步,这一动,却是影响了身边人,牵动了她们脆弱的神经,“当啷”一声,木棍掉落在地上。惊得他们相互相对视。
见众人退后,那奉茶的高大女人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向众人道:“大家别怕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回头也是一个字‘死’字,蕃王不会饶了我们的。”见有人神色松动,她再接再厉道:“卓玛妹妹已经被她打死了,我们要为她报仇,就她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一起上”
说着,带头挥起木棍向李昔冲了过去。
李昔目光一凛,真有不怕死的看来今日势必要以命相抗了。
李昔弯腰躲过那女人挥来的一棒,顺势倒在地上来了一个前滚翻,将卓玛的鞭子拾起握在手中。再转身时,不等那女人回神,便是一鞭。
继那女人身后,又上来十几个女人。李昔一鞭一鞭狠抽过去,一时又是惨叫声不断
仍有一些不敢上前的,又不愿让同伙看到自己的怯懦,只得围在李昔的身边一米开外的地方不停的转着圈子。听着惨听声,看到血淋淋的鞭痕,一会儿上前,一会儿退后。
李昔用鞭子指着她们道:“放下手里的家伙,我说过,会饶你们不死否则,上来一个,我抽一个”
说话间,那高大的女人已从地上爬起对着倒在身边的两个蕃女使了眼色,两人会意,转眼便从李昔身后将她紧紧搂抱住。李昔已失了武功,六识已不如以前灵敏,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道,要坏事啊
“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那女人高呼一声,三个女人虽把李昔紧紧抱住,可抱在臂弯里的女人并不服软,仍在反抗挣扎。
嘴巴与前胸,不知被李昔用肘关节向后撞了多少下。每次都撞在空道上,让她们苦堪言。
围观的女人们见李昔被困在其中,眼睛一亮,就要冲上来用绳子绑住她。就在这时,一张开了弓的箭瞄准了李昔的胸。
禄东赞在这边见李昔情势逆转,心下着急。向驻在身后远处的蕃军挥手示意向前。自己已经率先一步,冲了过去。
马蹄声声,由远及近。
这一刻,李昔觉这声声的马蹄仿佛这世最美的梵音,在循声望去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他
那一刻,李昔只觉得气不断的向上翻涌,所有的希望与精神力量充斥着四肢百骸。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让她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向着那个飞奔而来的男子冲了过去,跑开,再被困住,再挣开,再被绊住……如此反复间,待她再起身向着他奔跑时,一支带着寒光的从身后射了过来。
李昔的眼中只有近在咫尺的马背上的男人,她的眼中闪着喜悦的神色,虽然身形很是狼狈,但凄中带喜却是让凝视她的男人好不怜惜,更让他心寒的,是那雷霆之速的冷箭。
禄东赞还来不及对她说“倒下”两字,那寒光已逼近李昔的后背、禄东赞的脸色愈加苍白,眼中的惊恐,让李昔猛然心惊,只觉得背后凉嗖嗖地感觉使她头皮发麻。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惊骇地看到,一股红白之光从李昔的胸前迸发出来,光亮一冲升天,强光刺得人花,马儿受惊嘶喊,高高地抬起前蹄,仰翻过去。
禄东赞心下大急,他虽惊诧那强光的由来,却想着李昔背后的冷箭,便也顾不得什么,只借着脚力拍马飞身向李昔扑了过去。
李昔只觉得胸口灼然发烫,下意识地摸着胸口,原以为是玉瓶,却不见其发热。来不及细想,背后的箭遇光而落,与此同时,禄东赞已冲破了强光将李昔扑倒在地。
强光穿过禄东赞的身体,让他痛苦的翻转过身子。大脑好一阵的虚无,只觉得身上似有另外一股力量牵扯着他,再一吃力地抽搐一下,便脱力地昏了过去。
松赞干布在远处将此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为两人担心的同时,心下大奇。
强光渐弱,淡淡的光晕将倒在地上的两人笼罩在其中。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傻愣愣地站在地上。下一刻,却是扑嗵扑嗵的下跪声。女人们争先恐后地向真神的方向嗑头,乞求神明的原谅。他们被刚才的那一幕彻底吓傻了。这一定是神明在保佑着这位大唐来的公主。他们产生深深地恐惧,神明保佑着的女子,他们却一再的冒犯。这等罪孽要他们怎样才能偿还
蕃军已将跪在地上不嗑头祷告的女人们团团围住,将她们绑了手脚,扔在了马车上押解回逻些城。松赞干布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卓玛,吩咐道:“单独留下,不要让她与任何人接触。”
禄东赞与李昔两人被松赞干布下令抬上马车,小心伺候。他神情冷峻地看着后面的女人们,目光冷凝。这次滋事并不都是因为卓玛,有人想要李昔的命,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不会放过文成呢。若不是守城的蕃军神勇,若不是蝶风强打着精神将马车安全驶进城门……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真的不敢保证文成无事。
眼瞧着大唐派来的使臣就要到了,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出错。这背后究竟是谁……
逻些城,寝帐。
李昔醒来时,天色已晚。
大帐内站满了人。蝶风托着疲惫的身子坐在床榻前,见李昔动了动眼皮儿,马上唤道:“夫人,夫人”
达雅与尼玛听了,立刻围了上来。
李昔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蝶风,便知自己已经安全的回到了逻些城。全身酸痛无力,暗自运了气,仍旧一点内力也没有。不禁有些失望。
“夫人,你觉得哪里不好?头晕吗?奴婢马上就让蕃医过来。”蝶风一连声的问着,尼玛见李昔醒了,不等蝶风吩咐,立刻跑出去报信儿。
李昔对着蝶风笑了笑,不想牵动了唇角上的伤,让她“嘶”地一下倒吸口冷气。
蝶风却是心疼地不得了,安慰道:“夫人放心,这身上的伤,奴婢已经用了王爷给的药。不妨事,过几日便好了。”
王爷?这个名字已经好遥远了。那个冷冷淡淡,俊逸风流的李泰。
“大相他如何了?”李昔看到帐子里没有他的身影。
在她昏倒的一刹那,她记得他向自己扑了过来。
“大相早已经醒了,身子也不大碍,只是擦破点皮儿。夫人不要担心,大相这会儿走得不会太远。”蝶风将达雅递过来的茶递到李昔的嘴边,扶她起来润润干哑的嗓子。
李昔只喝了一口,便不喝了。
“夫人……”蝶风只唤了李昔一声,便流下了眼泪。
追随李昔这么久,她从未象今天这般紧张,惶恐不安。
马车即将驶进城时,后面已经追上来十几个男人。这些人却是吃了態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守卫森严的蕃军眼皮子底子,公然想要她的命,不,确切的说,是想要了马车内文成的命
蝶风自知武功尽失不敢与之恋战,在头脑还算清楚之际,从头上拔下簪子,狠狠地刺向马背,马儿吃痛,拼尽了全力,疯也似冲进了城门。那些追杀过来的男人们怎么样了,她不得而知,只知道马车在城内横冲乱撞。最后被闻讯赶过来的禄东赞拦了下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告诉他李昔性命攸关。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李昔心里也很难过,却不想守着蝶风一起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蕃医闻信儿赶了过来,搭了脉,只道是些皮外伤,没有伤了筋骨,写了滋补的方子交给了蝶风。
尼玛进帐时,告诉李昔,禄东赞与松赞干布在议事殿。要稍晚一些回来。李昔点头,打发了达雅尼玛去抓药,只留了蝶风在帐子里。
“夫人,你有话要与奴婢说吗?”。蝶风抚着李昔的手,殷殷问道。
李昔明白,蝶风所问的并非是她离开的事情,也并非问的是为什么有人会要追杀她。想必所有的人都想知道,那冷箭射过来那一刻,那股强大的,红白相间直冲天际的光是从何而来?
李昔摇头,有些事情,自己也不清楚。只让蝶风将她扶起来,披了斗篷,出去透透气。
暮日霁霞浸染了半边天际,照得整个逻些城皆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火红而又瑰丽的光晕之下。
而此时霞光下山坡里的树林,也显得犹是凝翠生烟,明夕动人。
李昔和往常一样漫步穿过树林,林中幽风,衣袂飞扬时,沾了满身的绿叶清气。空灵而又略带冰凉的味道嗅在鼻中,慢慢消退了她这一日的紧张和疲惫。
“蝶风,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昔望着身边成片的树林,仿佛自己回到李府清园后那片小树林的感觉。可这里不是长安,而是吐蕃。
蝶风不想离开,生怕李昔再遭到什么变故。只远远地看着她,不出一声。
李昔也不勉强,独自一人漫步在林间。身上所受的伤痛,经着晚风一次,隐隐地发作。这是一具凡人的身子,是没有错的。那股光,又如何解释呢?她伸手摸向领口,那玉瓶仍安静地挂在胸前,那股灼然是从左胸前发出的,难道会是它吗?李昔从领口中将玉瓶抽出,它的光泽依旧,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左看右瞧,也想不出什么。再将它放回去的时候,“啪嗒”一声,一张叠得整齐的白纸从怀中掉了出来。
她蹲下将它拾起,眼睛不由得睁着大大的。这是那张师父给的吉符。只是,眼前的这张已由淡黄色变成了米白色。会是它救了自己一命吗?李昔将它小心地打了开来,只觉得眼前微光一闪,那吉符既而在她的手中消失不见了。
是师父
他是算定会有些一劫,才会早早地将它交给她。想到那个俊朗非凡行无可踪的男子对自己的种种,李昔的心头一热。跪了下来,对着大唐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嗑了三个头。
蝶风远远地站着,因李昔背对着她,却不知李昔为何要跪下嗑头。只当是她想念郡王,英娘才会叩拜父母。当下也跪下对着那个方向嗑了几个头。
蝶风伸手掀开帐帘,对着李昔努嘴示意禄东赞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