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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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冷眼看她:“需要你可怜的人是龙代,别总想着别人,多想想我,你的夫君”
明珠看他的眼光怪怪的:“你不担心贞玉?她可是你亲妹妹一样的耶”
安王也微皱起眉头:“不是要等到太后寿辰过后才赐婚吗?两天后才是太后寿辰,这段时间想想看怎么办吧”
见明珠仰着一张娇美的粉脸期待地看他,禁不住轻弹她额头:“记住:很多事情不是想做能做就可以做的,要顾全大局……”
明珠毫不示弱地反弹他一下,又准又狠正中眉心:“别跟我讲大道理这事办得不公平,我喜欢贞玉,觉得龙佳是个好男孩,我愿意帮他们——有能力帮到非帮不可”
安王狠狠攫住她,伏在她颈上重重咬了一口,明珠轻喊一声,竭力躲避:
“疯了,专爱咬人”
安王气息不稳:“你这小坏蛋,天生爱管闲事就罢了,偏又见一个招惹一个,你到底要多少人为你发疯?”
明珠怔了一下:“我招谁了?谁为我发疯了?”
“明知故问见一个喜欢一个,见龙佳也觉得他好,我不好吗?”
明珠摸了摸额角:“龙佳确实好啊,龙僖也不错,其实你们兄弟几个都长得挺好……”
看着某人脸色变来变去,明珠大乐,指着他:“哪有你这样的?吃自己弟弟的醋,喜欢而已,又不爱上他”
安王垂下眼眸:“喜欢和爱不同吗?”
“当然不同”
“有何不同?”
“喜欢是有好感,合眼缘,爱是放在心里,刻骨铭心。两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亲切感。”
“怎么能分得这么清楚?”
“这有何难?书上写的,背下来了”
安王扑噗笑出来:“你这小坏蛋书上可教你怎么生小孩?”
“教了一条一条,说得可详细了”
安王大为惊奇:“真有那样的书 ?''哪里看到的?”
“不记得了,书局里就有,我以前经常穿男装去书局看书,翻一遍看完就走,不用买”
大家闺秀,学得像个小混混。
安王不满地看着她:“以后不许教我女儿这样”
明珠一口答应:“好,你自己教”
安王想想:“还是你教吧,女儿多随母亲。”
“不怕我教坏了?”
安王端详着她:“能教成你这样就好,我喜欢……”
他顿了一下:“我放在心里,爱着呢”
明珠笑得趴下,安王抓住她:“说:你都喜欢着谁?”
明珠收住笑,正了正脸色:“喜欢这个那个,不过只能把一个放在心里,爱着呢”
她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安王说:“不许笑放在心里的是谁?”
“放在心里的是我夫君。”明珠笑得甜蜜,拥抱他:“龙代,我要你,我准备让你住进我的心,好好爱你”
龙代长舒口气,闭上眼睛,唇角带笑,轻轻拥着她,下巴压着她的头,终成正果的感觉轻松而美好,他的心跳动平稳有力,笃定淡然,长久以来折磨着他的虚浮和不安感觉平空消失了。
车厢外,荆风马正一左一右护着车乘,不急不缓地走着,马蹄踏在洁净坚实的青石板街路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踢踏声。一路行来,车厢里两人说话声不断,一忽儿窃窃私语,一忽儿略扬声争执,一忽儿什么声响也没有,两名侍卫都是听音辨声的高手,却也不敢、不好意思偷听人家夫妻间的私房话,马车走到安王府大门前了,听着两人似乎还有说不完的意思,若是此时停车,打断了话头估计王爷不会爽快,荆风看两边车帘放了双层,遮得严密,里面的人显然不想让外边的事物分神,便打马上前,附在驾车的侍卫耳边吩咐了一句,马车就围着安王府打转转,车里人说得兴起,车外的人却转得发晕,把大门口和各角门值守的侍卫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他们什么个意思。
荆风马正却偷听了他们后面一截话,耳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了,两人坏笑着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搞定这难缠的一心向外的小王妃终究是被安王殿下收伏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贺礼
第一百七十三章贺礼
两天后即为太后寿辰,寿庆典仪准备工作进入最后也是最紧张的阶段,庆典虽由礼部一手筹办,但内宫中的繁琐事宜也是多如牛毛,在皇后的召集下,皇室中人尤其是作为媳妇孙媳妇的各路王妃纷纷入宫,帮忙筹备一二,哪怕是只为凑热闹也要到太后、皇后跟前去站一站,以示关切出了力气,是有孝心的,连公主们都回来了,却唯独不见明珠出现。
刘皇后是很看重明珠的,期望她早早进宫,想着她的灵敏和聪明定能帮自己解决不少问题,一大早便遣了郑玉儿前来传懿旨。安王和明珠正值恩爱情深,浓情蜜意之期,一夜缠绵,又是四五更天才舍得睡去,双双携手在梦境里徜徉,无端被唤醒,好不烦恼。阮妈妈将郑玉儿留在前院,奉上香茶,陪笑闲话,琴棋书画要来服侍明珠梳洗,被安王阻止了,他用棉被将明珠裹了个严实,不许她乱动,自己披衣起床梳洗,将郑玉儿召进房来说:“安王妃近日身子弱,需好生将养,到寿辰日方可入宫拜寿。”一句话将郑玉儿打发了,那郑玉儿也亲见华丽的紫烟罗帷幔低低垂落,若隐若现出雕花大床内明珠侧身而卧的背影,又见天气晴暖,日头高升,正是到花园里散步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的好时光,谁没事愿意躺在床上不动?当下便说了几句祝愿安王妃快好起来的乖巧话,自回去跟刘皇后复命去了。
不说刘皇后如何遗憾,安王和明珠却是乐坏了,两天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管腻在芷蘅院里卿卿我我,尽情缠绵,如胶似漆。
王爷王妃大婚三个月,才开始显露出恩爱和谐的气象,迟来的幸福和甜蜜却是如此酽实醇厚,不但小夫妻俩迷醉了,整个安王府的人们都是欢欢喜喜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溢着快乐和熙的笑容,仿佛王府里的空气都被喷洒了兴奋剂似的。
张总管和阮妈妈最高兴,也最忙碌:王府两天里打赏的银钱物品,竟比三个月里发放的人员月钱俸银还多出几倍
寿辰前夜,安王将明珠带到德辉院,看到太子独自坐在正厅上喝酒,见安王和明珠来了,便吩咐侍从另外做几样小菜来,重新摆上杯盏,悠闲笃定的样子,像是在他自己的太子府里一样。
安王悄悄告诉明珠:德辉院是太子召集太子党商议各种事务的地方,往年他不在京中,太子就经常住在德辉院,把这里当成他的别院了。
三人坐下用饭,太子笑对明珠说道:“我为躲喜乐和龙意而来,这两日太子妃入宫帮刘氏筹备太后寿辰事务,这两孩子不见母亲,天天来缠我,我哪有闲空陪他们,真是不胜其烦”
明珠说:“太子哥哥可以把他们带过来,我看着。”
太子看一眼安王:“还是由奶娘嬷嬷带着吧,到了这里烦的就不止我一人了”
安王低头找汤匙喝汤,岔开话题:“哥哥打算选什么样的寿礼?”
太子说:“吃完饭,上墨香楼挑吧,寿礼年年送,无非就是奇珍异宝,你我兄弟各选一样不相重的就行了”
明珠笑着说:“我也有礼物送”
安王怔了一下:“怎么没听你说?我送不就是你送了吗?何必另作一头。”
明珠说:“我没说另作一头啊,你就不用送了,跟着我就行啦”
太子笑得怪怪的,若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安王必定窘坏了:“又胡说,只有女子跟着夫君,哪有……”
明珠卟噗一笑:“好吧,我说错了——那就以你之名,我相随于后,行了吧?”
安王展露笑颜:“你倒说说看是什么,看能否衬得我的身份,若是礼太轻恐惹人笑话。”
“太子哥哥说了:寿礼年年送,无非就是奇珍异宝。可见老太后年年得见奇珍异宝,对此类礼物早已不感兴趣了,她又正值眼疾初好,必是极爱看新鲜美好之物,我们送她的礼物不在贵重,却要新颖奇巧……二位知道皇祖母的乳名叫什么?”
“不知”兄弟俩异口同声。
明珠甜甜一笑:“告诉你们:她乳名叫芙蓉”
太子问道:“你又怎样得知?”
“天机不可泄漏”
明珠调皮地眨眼,太子拿她没办法,只有看着她笑。
其实是那天在慈宁宫里给太后揉捏肩膀,太后十分满意,说没有人揉得像她这么好,手劲儿不轻不重,与自己小时候有得一比,并笑着告诉她:小时候祖母最爱让她给捏肩膀,祖母常常哄着她说:小芙蓉哟,祖母的肩膀好酸哦,过来给揉揉……
安王有点吃惊:“芙蓉?你不是想送荷花吧?”
“猜对了太后来自江南,太湖边每年盛放的娇艳荷花应是她心念所在,咱们就送她荷花”
太子表示怀疑:“如今隆冬季节,寒风料峭,却如何寻得盛开的荷花?”
明珠说:“明日入宫,就见分晓,你们会看到老太后兴高采烈的样子”
安王朝明珠射出一个威胁的眼神:“竟敢对我有所隐瞒王府里半点荷花影子都没有,我就什么礼也不备下,倒要看你明日怎么变戏法”
明珠对他笑得甜蜜,声音软糯:“王爷放心吧,妾身都准备好了”
安王通身酥麻,埋头吃饭,心里甜透了。
太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带着微笑,心里既为安王高兴,又酸涩莫名——弟弟显然拥有了一份浓得化不开的幸福和甜蜜,是他一手策划而来,而他自己,却似乎离这样的幸福越来越远……
“明珠,何以去年太后寿辰不见你来?”太子忽然问了一句。
安王也觉好奇,去年他倒是全程陪在老太后身边,明珠却不来。
明珠想了想:“去年此时我母亲身子不适,让大嫂嫂来了,母亲怕不放心我,就不来了”
太子了解地点头:“去年也没什么新鲜事,许是气候不好,多数名门公子贵女都说病了,没来贺寿,并不是特别热闹,不比你来那次好玩”
安王笑道:“还是不来的好,要是来了,不定又被陈世杰那家伙拦着——他倒是从头到尾都在的”
明珠瞪了他一眼,安王却笑得开心:他现在不介意陈世杰、郑挽澜、庆王先遇见明珠了,认识一下何妨,想她念她也是白搭,到头来她嫁的是他,爱的也是他,这就够了
吃过饭,三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便往墨香楼去,路过上房,安王拉了明珠入内,太子怔了一下,心想这两人怎能这样,难道要撇下他,自顾进房去谈情?那要让他怎么办?略一思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进去。
明珠站在房中,打量安王的“单身宿舍”,房内家具布局简约清爽,合乎他性格,各类幔帐色调素淡雅正,与她芷蘅院上房里的锦绣繁复、温馨绮丽自不相同,安王走过久已不睡的床铺,在床头柜那里一掏,掏出一只乌紫色雕花细密,周身散发着温润微光的小匣子,递给明珠,含笑道:
“打开看看”
明珠将盒子抱着,左看右看,欣喜地说道:“好漂亮的盒子送给我的?”
安王看了看太子,说:“先打开”
明珠走到一旁的红木圆桌旁,将小匣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匣子里并未装满,只有五六样女人的首饰,每一样都很精致,很贵重,其中就有明珠曾见过的,安王原本要“赔”给她的一双白玉蝴蝶。
明珠拿起一枝纯金单凤衔宝珠长发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心想这样的簪子并不适合自己,起码要二十五岁以上才好用。
太子和安王走近来,兄弟俩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明珠看得怪怪的。
太子说:“这是母后留下来的,全归你了,不必和太子妃抢那块胡玉。”
明珠总算弄明白这两人的心思了,敢情她引起了他们对先皇后、他们亲娘的缅怀之情。
她合上小匣子,说道:“既是婆母遗物,我怎能独占?应和嫂嫂好好商量,来日在婆母灵前焚香祷告过了,共同承接她的衣钵馈赠。”
太子笑意愈深,频频点头:“我只道明珠年纪小,任性率直,却不知你如此贤惠明礼,到底是宰相教的女儿,与众不同”
明珠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转去看安王,却见他眼睛亮亮地盯着她,一副情痴模样,魂魄都不懂跑哪里去了吧,怎还会记得替她说些谦虚的话开脱一下。
走进墨香楼,安王牵住了明珠的手,果然是机关重重,每踏一级阶梯,上一层楼都有注意事项,安王细心地教明珠认机关按钮,怕她掌握不好力道,分不清左右,手把手教了一遍不算,还要她跟着做一遍给他看,明珠不耐烦,安王轻敲她额头一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弄不清楚,我可坚决不放你进来”
明珠摸摸头:“你的王妃没那么笨好不好?浪费时间”
安王气结,太子却笑坏了。
先进二楼书房,那整层整屋快堆到天花板上的古籍典藏,把明珠看呆了,太子含笑说道:
“墨香楼藏书以精萃为首要,二楼三楼皆为藏书,安王不大看书,这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