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懒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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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升起时,抄家的官兵也快到庄府了。”
说完,庄书兰对身后的宫女冷声说:“今晚见到前太子妃的事,你们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谁也别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明白了吗?”
“是!”宫女福身答应,现在这位顺静王妃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们一小小宫女可不敢去摸老虎的尾巴!
庄书瑶还在庄书兰的话中震惊,自她得到消息后,她只想着怎么救人,却没有做过救人后的打算,现在听庄书兰这样说,她到是清醒了不少,修南的事已经定了下来,没有翻身的机会;而爹的事也……也差不多就那样了,能做的就是善后,在事变后该如何生存下去而打算,但她一直没想到这些,只想着怎么去改变已经不会改变的事实在其中挣扎着。忽地庄书瑶能明白庄书兰能有着今日的不同地位了!
庄书兰继续理会庄书瑶,而是带着宫女进了太妃的寝宫门,她现在是在担心太妃受不了司徒炵死去的打击,因为当太妃在被秘送回宫时,她已经昏迷了。
“太妃可醒了?”庄书兰进屋后就与正往外走的追月打了个正面,连忙拉住她问。
“醒了!”追月轻声说,隐隐透着担心,“太妃不言也不语,也不哭闹,就那样躺着,眼睛也不转动,奴婢担心太妃……太妃会想不开啊!”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来守着。”庄书兰点头吩咐口进了里屋,庄书兰靠近床边瞧着太妃,果然跟追月形容的一样,脸色惨白,神色僵硬,如果不是她的呼吸声,庄书兰以为她个晚第二次见到死人了口“太妃……太妃?”庄书兰轻轻地喊着,坐到太妃的床沿上。
太妃保持着斜靠的姿势没有动,两眼无光,静静的沉沉的,让庄书兰此时也跟着静静的沉沉的起来,思绪停止的庄书兰只是在瞬间就有了睡意,她努力地想醒着,不停地告诫自己是来劝解太妃的,可惜都无效,就那么一会儿乎就打起磕睡来。
“兰儿,我让追月替你谁备一间房吧,你也累了大半夜了。”太妃伸手抚着庄书兰的发丝,惨白地笑着,平淡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嗯,不用啦!”庄书兰暗骂自己的磕睡虫手来得不是时候,又急急地向太妃解释,“我在这里陪您就好!”
“去睡吧,我没事的!”太妃知道庄书兰在担心什么,安靛地说,“我不会想不开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又能强求什么呢?”
她真是这样想就好了,就怕她只是在安慰自己啊!“要不,今晚我陪您睡吧!”庄书兰想了想说,“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礼仪,但您可以答应我吗?我自五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娘亲陪我了……我很想念跟娘睡在一起时的感觉。”
语毕,庄书兰渴求地盯着太妃,不论如何,今晚不能让太妃这样一个人神坐下去,而庄书兰也终于在在太妃的目光里淡淡的色彩。“上来吧,自打锐儿小时离开皇宫后,我也想念锐儿小时睡在我怀里的感觉。”太妃往里挪了挪,拍着空出来的位置说。
庄书兰脱了外衣爬上床,睡在太妃身旁,却很小心翼翼地带着三分撒娇的声音说:“太妃,我想听故事。”
“什么故事?睡觉还要听故事吗?”太妃的面上多了些许柔和。
“当然啦!睡前故事呢!我记得小时候娘亲都会给我讲的。”当然,这里的娘亲指的不是红绸。
“那兰儿想听什么?”
庄书兰沉默一会儿说:“如果太妃愿意,可以跟我讲讲当初您是如何与皇上相遇的吗?”庄书兰敢肯定,此时的青竹脑子里想的肯定是当年与司徒炵的事,而在这个时候,庄书兰觉得太妃应该多说话,她得把她脑子里想的东西说出来,否则她会憋得难受进而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当年的事?”太妃轻轻地喃呢着,目光再次幽远起来,“当年的皇上很好看,很优雅,用风月小说的里话来讲就是翩翩浊世佳公手了。当年我在斐亚的海岸边救了因海船事故而落海受伤的他,然后就开始了这一世的纠缠不清。还记得当年我被人害得流落边海之地,当时心绪正是低落之时,救起他后的第一天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不仅不因我的坏脾气而生气,反而时时逗我开心,我赶他走,他说他无家可归,像个痞子一样缠着我,一副吃定我的模样。
事实上,我也被他吃定了,心甘情愿地抛乡弃国跟着他来到了大东皇朝。到了这里,我才知逍他不是个普通的商人,他原来是当朝的太子,而且已经娶了太子妃了。
当时,我很生气,气他没有跟我说实话,于是趁他被先皇派去巡查时跑出了太子府,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家里四处游荡。也不知是命运捉弄人还是造化弄人,竟稀里糊途地被送到了宫里,成了先帝亲封的妃子。当时我清醒过来后,木已成舟,可我当时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了!当时我好害怕好担心好后悔,他不在京中,而京里我没有熟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安安分分地当着妃子,承受着心里的巨大折磨。
后来,我生下了锐儿,先帝大喜,以为是老来子,很疼爱。只是,我有苦说不出,那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孙子啊!我每日过得胆颤心惊,就怕这事被人知道了去。偏偏这个时候,不知先帝听到了什么风声,说十九王爷未足月就生了下来,恐怕这其中有不可告人之事!
先帝先是置之不理,不想有一日,先帝一道旨把我打入了冷宫,然后严刑逼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受不了苦刑只好说了实话,把前后之事都详细地告诉了先帝,先帝听后很受打击,至此以后,先帝把我丢在了冷宫与锐儿相依为命。
炵被先帝派出去,这一去就是几年,等他回来时,我已经在冷宫了……”
说到这里,太妃重重地叹着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庄书兰伸手替她轻轻地拭着,边拭边说:“您不要伤心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太妃自己伸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后来他成了帝王,我成了太妃。身份上的差距让我们从此只能想望不能相守,但我也很满足,一直认为这样望着他过一生也足矣!可是……可是现在……”太妃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哭出声。
庄书兰双手抱着太妃,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也让她尽情地哭,唯有哭才能让她的所有情绪得到宣泄。
……当泪水哭干时,人也倦了,心也倦了,于是烦恼、悲伤暂且都被搁置到了一边,在哭泣中睡去。
当司徒明锐处理好那边的事过来寻庄书兰时,就见着两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相拥而睡,而脸上的泪痕犹在。轻轻地叹了口气时,由窗望向天边,东方已是一片鱼白,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可是,有些人是再也不能看到这亘古不变的太阳了。
邪王的懒妃 第一百零二章
大东皇朝乾武二十三年,新帝司徒靖阳即位,改年号承清,乾武二十三年即为承清元年。尊顺静王为摄政王,奉顺静王妃庄书兰及威国将军夫人上官玥星为帝师太傅。这也是大东皇朝的历史里开女子为帝师的先河。
帝旨召示天下后,举国哗然,在大东皇朝人的眼中,女子虽可为官,却不能位及权臣,成为帝王的左古手。但此时新帝按着先帝的口谕拜两女子为师,是否在召示天下女官也可以真正被朝廷得以重用了?
有了这层猜测,女子上学念书考科举的人也渐惭增加,期待有朝一日也能位及一品大官,为朝廷效绵薄之力。
只是,当天下间女子在羡慕这两位风光无限的帝师时,两位帝师却是万般无聊地坐在御花园中品茶纳凉,不远处的皇帝正蹙眉眉头伏案奋笔急书。
“哎!庄太傅!”上官玥星用手肘拐了拐一旁闭目养神的庄书兰,“皇上请你来是当帝师的,不是请你来吃茶养神的,你给皇上布置的什么难题,让皇上闷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你管我!”庄书兰没睁眼,往椅子的后背靠了靠,轻轻地晃动起她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摇椅,一晃一晃的,很悠闲,“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教经史文礼,我教天文地理算术,咱们各教各的,不得相扰,”
“但我瞧着你不像是在教知识,反而是在刻意为难皇上呢!”上官玥星撇嘴,新帝登基当日,她们这两个太傅也正式任职,专教新帝为君为政之道,偏偏这庄书兰说什么要分文理而教,术业专攻分工合作,然后她就捡了一些天上地下的志异之事给皇帝讲授,偏偏那新帝对她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很有兴趣,自己给帝皇讲为君之道时,他就兴趣乏乏,见了她就高兴,见了自己就黑脸。
这也就罢了,那些为君之道自己讲起来也觉得乏味,而且帝王之术要运用于实际里才能见长——现在新帝只是登基,朝政还由摄政王代理着呢,所以,上官玥星也不要求皇帝一定得在她授课时表现得兴趣盎然,但至少他也不必黑脸啊!况且那庄书兰每日里总会丢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让皇帝自己思索,皇帝想不出,又怕丢脸,皇帝一时好面子了,把问题丢给了上官玥星,结果折磨来折磨去还是折磨到她自己的头上了!所以,自打第一日当帝师开始,上官玥星就开始怀疑庄书兰举荐自己来当这太傅是不是让自己来受她折磨的!
“从来没有过的事!”庄书兰懒懒地应着,“我只不过跟他玩一些小游戏罢了!当皇帝太辛苦了,所以趁着他还没亲政时,让他的脑子里别每天都想着要如何当好一个帝王,而不是当好一个无忧的少年,”
“哼!如果先帝听着你这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上官玥星白眼,既然已经当了帝王,他的一生就没得选了,还什么无忧少年?“小游戏,你就混扯吧,明明就是故意给他难题让他别来烦你!”
“唉!被你识穿了!”庄书兰睁开美目,笑嘻嘻地盯着上官玥星,“不愧是太傅,竟能一眼瞧穿我的那点小心思呢!”
上官玥星无语以对,这一个月来跟庄书兰的相处,她发现庄书兰全身上下都写着一个‘懒’字和一个‘精’字!例如在上书房讲课时,按着规矩帝师应该是站着向皇帝授业,偏偏她说懒得站,她要坐着,但又碍于宫廷礼数,干脆就抱了个垫子放在地上坐着给皇帝讲课,还说什么规矩里写的是不准坐在椅子上授课但没有规定不准坐在地上啊!皇帝起初是吃惊别扭到现在也跟着庄书兰面对面坐在地上听课了。用庄书兰的话说,她没违反宫廷礼数,只是钻了个空子罢了,“庄太傅,朕已经写好了,请太傅过目,”司徒靖阳欢喜地扬着脸向庄书兰招着手。
“拿过来!”庄书兰动也未动,命令地说,“作为皇帝就该为天下礼仪的表率,怎么忘了尊师重道了?这天下间哪有学生命令夫子的?”最瞧不习惯司徒靖阳摆着皇帝身份特权做事,因为庄书兰的眼中,他不过是个初中生罢了。
“朕是皇上!”司徒靖阳不满地强调,他这位皇婶太傅似乎从来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过,以前认为的皇帝特权皇帝的命令在她的眼中就成了废话一句,偏偏他又极喜欢她对他的这种态度,自打他登基为帝后,身边的人都是畏畏缩缩的,就连母后也不像以前那样亲近自己了,说什么成了皇帝就该有皇帝应有的仪态威严,于是这皇朝上下除了他一直有些惧怕的十九叔外就只有【炫|书|网】这位皇婶没把他这个帝王当一回事了,倒像把他当成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要求着,可是刚才,他有听到这位皇婶太傅亲口承认她故意给他难题,让他没空去烦她——他哪有烦她啊,他是喜欢听她天南海北地吹牛好不好!能被他这皇帝这样看重是她的荣幸,她还嫌烦!真是活腻了!可惜他又不敢把她怎么样,撇开她是父皇亲封的太傅不说,她还是他的皇婶、十九叔最最疼爱的女人,以他现在的能耐他可不敢跟十九叔硬碰硬啊!
“皇上?!”庄书兰微挑眉重复,忽在扬起个大大的笑容,边点头点意味深长地说,“看来皇上是长大了,已经知晓这皇上二字的含意了!上官太傅,一会儿我向顺静王王提个建议,皇上今年虚岁十三,再过两年就得亲政了,自然从现在开始得让皇上接触奏折了,所以一会儿子你也不用教皇上什么诗经赋了,把以往的折子拿出来让皇上学学,过两天就让皇上自己亲自批折子吧!”
陷害,光明正大的陷害!要教批折子怎么她自己不教偏把这等苦差事交给自己?!皇上年幼阅历浅而自己性子火曝,如果当在意见上不和时,自己怕自己控制不了脾气啊!上官玥星心中不乐意了,脸上也没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