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生灵系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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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少冲和祝鹤停止打闹,互相看了一眼。
“说我吗?”祝鹤小声问道。
“不是,说的是主考官。”丘少冲说话的声音参考了南宫绣的声音,后者多大声,他也多大声。
他的话点到即止,刚才解师兄还帮何师妹揉肩膀呢……
解厚之尴尬了,不过无所谓,笑而不语。
何小梦眼观鼻、鼻观心,轻易不为外界所动。
孙挚唯恐天下不乱,转头瞧着南宫绣,眼神不太友好。
66 先走了
丘少冲的一句话,祸水东引。
阮家族长后悔不迭,多嘴什么?这下好了,掉坑里了吧!
感受到了孙主考的怒火,南宫族长心急如焚,可又不能解释,此种模棱两可的事,只会越描越黑,越解释越糟糕,他一时彷徨无计。
南宫绣吃了哑巴亏,火气暴涨。
刚才他也不知怎么了,见祝鹤与丘少冲亲热玩闹,胸腔内仿佛有一万匹马来回奔腾着,四万只马蹄踏得他坐立不安、手脚发颤,实在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估计整个人要爆炸!
因此,他说话了,不然会疯。
话一出口,他忽然警觉,难不成,自己暗恋祝鹤?在此之前,他见过祝鹤吗?见过。见过几次?没几次,两、三次,三、四次吧。说过话吗?好像没有……
不对,说过!
三个月前,他得知太乌派选拔大会的消息,准备闭关修行,闭关的前一天,他偶遇祝鹤。当时,祝鹤打了声招呼,他“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谈话,两人擦肩而过,就这样。
然后,这就爱上了?爱情不是儿戏,双方总得了解了解、熟悉熟悉吧?不是应该先建立感情基础,比如当朋友之类的,觉得彼此合适了才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吗?
南宫绣苦恼了,他苦修多年,树立了坚定的信念——大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受制于美色的诱惑、被美人困扰?
但,今天,他的爱情观破碎了,他的信念,崩塌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英雄,更过不了。
沉迷于美色而不可自拔却不自知!南宫绣心神失守,他摇摇晃晃站起,看着二楼的众人,一个个面孔看过去,最后,目光停在阮正豪的脸上。
此次选拔大会,他心目中最大的敌人,正是阮正豪。他们两人,基本锁定了前两名。原本,他很有信心拿第一,可现在,他的信心消失了,他不认为自己能打败阮正豪。
“绣儿,你……”南宫族长很担心。
“看我干什么?”阮正豪皱眉,后面还有一句“再看揍你”没说。
孙挚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位少侠,可是想跟那位少侠,喝一杯?”
阮家族长学乖了,只是微笑,不发言了。
“好!我正有此意!”
阮正豪扶桌起身,拿起瓷质酒壶,挑开壶盖,往嘴里倒酒,咕咚咕咚,很快喝光了壶里剩下的半壶酒。
一醉解千愁!南宫绣不甘落后,单脚踩着椅子,照葫芦画瓢,手握酒壶猛喝,同样喝光。
“两位少侠海量啊!”孙挚率先喝彩。
借着酒劲,南宫绣步至中间,说道:“可否赐教一二?”他心中的苦和怒,不打一架,很难消散。
两家族长都是年过半百的男子,同为聚气境后期,南宫族长年纪更大。他们并不阻止,这一战早晚要打,不是现在打,也是选拔大会打,毫无阻止的必要,顺便,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阮正豪二话不说跳入场中,抱拳道:“请。”
孙挚难抑兴奋之情,说道:“二位打归打,别伤了和气。”
解厚之背靠窗边,笑道:“别用武器,空手过两招。还有,打坏了这里的东西,记住要赔啊!”
城主哈哈大笑,说道:“解主考多虑了,他们二人真打破了桌椅碗碟,我怎么也不会放他们走啊!”
众人也笑了起来。
阮家族长笑着看向城主,眼神复杂,他查出了一件事,包大雷死前,曾与城主之子在云雨楼里发生过冲突,据说是因为抢女人……怎么个意思?想吞并阮家,先拿包大雷开刀?南宫家有没有掺一脚?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阮家族长未雨绸缪,正酝酿着先发制人的惊天大计!
决斗很快结束,南宫绣败了。
阮正豪一拳打倒对手,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南宫族长慌忙奔过去扶起儿子,急声询问伤势。
“不碍事。”
南宫绣强压胸口气血,捂着前胸被击打的部位,低声说道。
听出了儿子语声中的痛苦之意,南宫族长随即告辞,领着南宫绣回宅治伤。南宫家子弟全部撤离。
解厚之发话了,凡是能通过一楼禁制的,皆可上二楼。
众人跃跃欲试,有实力的成竹在胸,没实力的望而兴叹,在主考眼皮底下,无法让人带进去了。
祝鹤还想再看看,丘少冲先走了,祝鹤无奈,也走了。出了酒楼,两人结伴同行,来到修者广场附近,才挥手告别,各走各路。
……
宫南像是孤魂野鬼,悄无声息离开了南宫家子弟的队伍,单独行动。
这些天,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整天精神恍惚,修炼心不在焉,好似被什么人诅咒了,又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的身体,他的精神,备受折磨,状态很差。
被逼无奈之下,他甚至兴起了求助于南宫族长的念头,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他没有父亲,他只有母亲,他叫宫南,他不姓南宫。他对那个男人,南宫家的族长,没有爱,也没有恨。一个有点面熟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当然,不管他怎么想,不管他从小到大遭受了怎样的歧视,南宫家确实养育了他,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所以,他不会背叛南宫家,所以,他自称,宫南。
夜路总是难走的,黑暗中说不定就蹦出一个——偷袭者!
有人偷袭!
宫南只来得及拔出腰间的木剑,就倒下了。他通脉四层,敌人通脉五层,他不是对手,更别说,他的实力已不在巅峰。
月光下,偷袭者露出半张脸,阮独寿。
他扛起昏迷的宫南,转身跑入小巷,将宫南放下,靠在墙边。
“唉!我也不想的。”阮布叹息。
他前前后后、连续释放了十几道魔念给宫南,只为了等待今天,等待着开花结果的时刻。
阮独寿默默无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牺牲宫南,他唯有说声,对不起。况且,这不是他能决定的,这都是阮布的错,他也是受害者。
“开始吧。”阮布欲要收割胜利果实。
僵硬!全身僵硬!不能动了!阮独寿惊疑不定,问道:“你想干嘛?”
67 命运的审判
白色月光,皎洁如霜。
阮独寿像个木头人似的立在那,连手指头都无法移动分毫,心内恐惧渐生。这些日子来,他经常晚上跑去宫南的房间,按阮布的指示,触碰宫南,输入魔念。
宫南住在南宫家大宅的角落,基本不设防,阮独寿很容易潜进去。
手掌紧抓着木剑,宫南双目闭合,脑袋歪在一旁,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你还好意思问我想干嘛?”阮布火气很大,“你以前是不是骂过我?是不是想把我赶走?我自己的身体爆炸了无处栖身,在你体内待一阵子怎么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他越说越怒,咆哮道:“我没害你吧?我跟你没有血海深仇吧?可你呢?怎么对我的?你说!”
阮独寿冷汗直流,心知要糟,说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好个屁!”阮布爆发了,“我身体炸了,你还说我活得好?我告诉你,阮独寿,我阮布不是好欺负的,今天,我们好好算算旧账!”
“算你麻痹啊!快滚啊!”阮独寿破口大骂,什么也不管了,他真是受够了。
“你又骂我!”阮布冷静了,然后笑了,“我会让你后悔。”
“你想杀我?”阮独寿也冷静了,他早有了心理准备。
“嘿嘿!”阮布笑得很邪恶,“我不杀你。”
“哦?”阮独寿想不到。
阮布缓缓说道:“不错,你的存在,对我是一种威胁,你知道我在谁的体内,为了灭口,我只能杀你。”
“可是你改变主意了?”阮独寿不解。
阮布哈哈笑道:“你不是我,你无法理解我的心思。”顿了顿,他说起了别的事:“你可明白,当初丘少冲为什么不杀了我?”
“或许,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恨你,又或许,他忌惮你的父亲……”阮独寿猜测。
“不,不对。”阮布在笑,“阮小盖死了,阮大世也死了,我却活了下来。他多半觉得,杀了我太便宜我了,所以,他要我痛苦的活着,活着感受痛苦。”
“小人之心!”阮独寿冷笑。
“哈哈哈哈哈!”阮布疯狂的大笑,“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奸计,他的小人之心,得逞了。我不再是人,我当不了人,我是魔!魔!但是很可惜,我失去了情感,我感觉不到痛苦!我没有痛苦!”
阮独寿叹道:“你疯了。”
阮布笑得喘不过气,笑累了,不笑了,说道:“你应该听说了,包大雷也死了。”他叹口气,又道:“都死了,全都死了……但我活着。”
阮独寿说不出话。
“你也要活着。”阮布缓声说道。
阮独寿不禁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信念,好死不如赖活,谁也不想死。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魔性相通。”阮布语声平淡,“魔与魔之间,似乎因为某种神奇的能量,紧密联系在一起。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太懂。总之,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阮独寿的心,又揪了起来,自己怕是难逃此劫了。
“那个宫南,是我的下一站。”阮布又笑了,“至于你,我会带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心,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宫南体内有他的魔念,而且很多,他附身过去,很快便能融合。
阮独寿的躯体剧烈颤抖,他正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体内的阮布仿佛在抽筋取髓、贪婪得掠夺着他生命中的精华,他即将被废!
“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阮布。”他沙哑着嗓子,垂死挣扎。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阮独寿也!”阮布忍不住赞了一句。
“既然如此,我唯有,出此下策了。”阮独寿呵呵笑道,他奋起余勇,发动了灵气护罩,锁死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
阮布一怔,说道:“你……”他旋即反应过来,怒吼:“你他玛的傻比啊!我说了不杀你就是不杀你,你用的着同归于尽吗?”
他出不去了,冲不出阮独寿的体表。
“你说你学会了很多东西,我想说,我也一样,我也学会了一些东西,比如,怎样杀魔。”阮独寿笑道。
“别做梦了,你杀不死我。”阮布不信。
“做梦的是你!我要,体内自爆!”阮独寿眼神决绝。
压缩能调用的全部灵气,瞬间释放出来,摧毁所有主脉、支脉和头脑,榨干血气,而外表无损或损伤很小,谓之体内自爆。
阮布吃了一惊,如果阮独寿真的体内自爆,他也差不多完蛋了。他是魔念的组合物,可吞噬人的意识,依存于经脉和大脑,也可寄存于特殊的血液之内。
“其实,你不必这样,有话好说啊!”他停止掠夺,开始谈判。
阮独寿沉声道:“你老实点离我而去,自然好说,否则……哼哼!一拍两散。”
“解开灵气护罩吧,你就快憋死了。”阮布好心相劝。
“不用你假惺惺,我死不了。”阮独寿冷声道。
“我是为你好……”
阮布叹口气,突然惊讶着说道:“嗯?那不是你的女神,祝鹤吗?”
阮独寿下意识想转头向后看,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别上当啊!不过他不能动,无法转头,说道:“无聊的伎俩。”
“真是她!她过来了,她发现我们了!”
阮布语气很急,不似作伪。他虽然不能通过阮独寿的眼睛看后面,但他能感知,还能分辨出具体是哪位熟人。
阮独寿很了解阮布,嗤之以鼻,根本不信对方的话。
“你……你是谁?”有人说话了,女人的声音。
阮独寿心神巨震,祝鹤?在这一刻,他又能动了,只有脖子能动。阮布解除了小部分控制。阮独寿霍然转头,用眼角瞄着身后,确实是祝鹤!
祝鹤看到了靠墙昏迷的宫南,又看到了阮独寿的半张脸,没认出来,怒道:“你……你想对南宫族长的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