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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与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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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争执的激烈时,里头房里走出个像没睡醒的人。看年龄最多就比王福大四五岁,但身材很高壮,双臂肌肉凸起,颇有威势。

    “搞什么啊,吵吵闹闹的,X!”

    这人显然很让人敬畏,一开口,全都安静了下来。

    王福待那人坐定,才语气平和的叙说原委。

    “冰哥,这妞是我兄弟的马子,被他们搞成这样了,现在我兄弟人都来了他们还不肯放人,还要搞,你说句公道话吧。”

    这叫做冰哥的人打量陈依几眼,又看了那三个反对的人两眼,自顾抽了根烟,旁边的人忙替他电话,他轻指在那人手上敲点两下。

    陈依知道那表示谢谢。

    冰哥吐了两口烟雾,终于发话。

    “你们三个这样说呢就肯定是不对的。王福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既然是他条女,当然应该带走。不过话又说回来,陈依跟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是不是值得交的兄弟大家都不知道。

    俗话都有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妞今天因为误会已经被搞残成这样了,再说刚才搞时她还是处*女。陈依兄弟还没搞过她就已经成了这种烂货,难道还打算再要她?肯定不会是不是?

    陈依兄弟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给面子,本来今晚还有更多人来干她,现在就算了。不过,误会已经发生,事情已经这样了,这边还有三个兄弟没搞完,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强要他们算了这说不过去,也不公平。陈依兄弟如果够意思就让他们三个快点搞定了,然后帮忙把这妞收拾干净,让你带走。”

    王福一听有些无可奈何又着急的凑前些张手道“冰哥,这……”

    “你不要说了。两边都是兄弟,不能说太偏帮一方。”他打住王福话头,转而又朝陈依道“我这人不说大话的,做事也公平。今天因为误会搞了你条女,一定介绍其它干净的靓女给你认识,一个不满意就两个,两个不合心意就三个四个,直到你满意为止。你看怎么样?”

    这人话说的太漂亮,但的确是在偏帮,偏帮的让人难以反驳,或者说,当时的阵势就让人不敢反对。

    陈依明白,他如果拒绝就等于不给这个叫冰哥的人面子,那么面前这群人当然也就没必要给他面子,更没必再对他顾忌,王福也难以相帮。

    陈依当然不是个冲动莽撞的人,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办法,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这边。

    ‘有必要这样冒险帮她吗?现在这样冒险还有意义吗?她已经这样了……’陈依在心里忍不住这么自问。

    如果此刻路遥并没有遭遇不幸,他绝不会犹豫,但现在把自己陷入危险,还有意义吗?

    这种怯懦的念头几乎让他退缩。

    ‘如果精神有实质,能因为已经被刺伤几刀就没有继续避免伤害的意义?’答案很显然,不能。

    “我也不敢不给冰哥面子,不过冰哥这么说有失公平。人是有感情的,她今天成了这样我不敢说以后还会要她。但是,今天此刻我不能不管,更不可能人已经站在这里还看她继续被人搞……”

    那冰哥不等他话说完就抬手打断。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等等会让王福送这妞下楼。”

    陈依知道话到这份上彼此立场的冲突已经不可调和,这么做不聪明,但他实在不能现在退缩。

    “我是一定要现在带她走的。”

    杂物箱似的柜门被人打开,从里头扒出一堆等长的水管,落在地上,‘锵锵’作响。开柜子的人最后从里头取出三把黑色的手枪,即使早听说这类本地村里不大的小孩都能拿着枪耍威风,亲眼见到时仍旧让人吃惊。

    有人抓起水管,有人接过手枪。

    那个被从路遥身上赶起来的男孩从柜子里抓出颗手雷。那年代当地城市的孩子们俗称为‘菠萝’。

    “凭什么?凭你?”男孩抓着菠萝,一步步走近陈依面前,耀武扬威的举举手里的惊人武器。“想吃菠萝是吧?”

    这群人的骚动冰哥没有阻拦,他没有拿武器,仍旧坐那抽烟。

    陈依有些惊惧,但更多的是压抑已久的愤怒,脸色渐渐冷沉,对面前晃荡的手雷满眼不屑。

    “我想吃,你敢炸吗?”

    那男孩一窒,满不在乎叫嚷道“凭你还需要用它?花生米都嫌浪费!”

    陈依冷笑,讥讽流于言表。

    “没种用就别拿颗菠萝现。”

    三把黑色的手枪举起,全指着陈依的头。

    “叼!再拽爆XX你个头。”

    王福急忙过去拦阻,直说别乱来,拿枪的三只手刚要放松时,只听陈依冷冷然开口。

    “我也不信你们敢开枪,有种就开。”

    “叼你个X啊!”其中一人怒气冲冲的推开王福,执枪快步逼近,直把枪口抵上陈依脑门。

    “别在这里装腔作势,真有种直接开枪,我就是再串你!”

    脑门上的枪抵的更用力,但始终没有响,握枪的男孩嘴里骂骂咧咧。

    “够了!”冰哥忽然发话,两个孩子放下了举枪的手,那个拿枪抵上陈依脑门的孩子顺势推开,满脸不甘之态。“叼!不是给冰哥面子今天就射爆你的头!”

    冰哥脸上这时多了些感情,不似方才那样纯粹一板一眼的客套。

    “难怪王福当你兄弟,你有种。这样,你刚才笑他不敢丢菠萝,现在我给你一颗菠萝,你有没种丢?”

    说话时,冰哥从柜子里又取出颗手雷,就那么丢过来。陈依惊慌失措的堪堪接住,险些没能拿稳。

    陈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这种东西,虽然摸过枪,家里也有些当兵亲戚从部队里偷带出来留纪念的子弹,但绝对没亲眼见过手榴弹。

    这颗手榴弹跟那个孩子手里的不一样,制式也不同,一头有个金属帽,似乎扭动可以打开。

    “不会用的话我告诉你,打开盖子,拉里面的铁扣丢就行了。”冰哥的语气里夹杂挑衅和嘲弄。

    如果这真是颗手雷,陈依绝不敢拉。

    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手雷,就算是真的,他也认为绝对不会爆炸。他直觉判断这颗手雷有问题,冰哥本来不必再拿一颗,直接让离他不远的孩子递过来就行了。

    而且,这颗手雷只看制式就不像近代的产物。

    陈依扭开金属帽,丢在地上,看见铁扣。

    屋里一群人都盯着他的动作,但陈依发觉更多目光不是看手雷,而是他的脸。

    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

    他打开了铁扣,朝冰哥一众人丢了过去。

    那颗菠萝在半空划道抛物线,被一个男孩抓住。

    一众人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

    “好野!有种!”

    这颗手雷果然不会爆炸。

第四节 是什么让我们这样选择?(上)

    陈依松口气的同时,意识到右手在微微发抖,不愿被人看见,不经意的偷偷别放背后。

    冰哥发话,说他可以立即把人带走。这一次,没有人反对和不满。甚至刚才对陈依极其不满的三个男孩,态度都一百八十度转弯,热情的跟他攀谈,还建议先把路遥弄到洗澡间清洗干净。

    花洒喷射的冷水直到把路遥从头到脚的污秽全清洗彻底,她似乎都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陈依很担心,怕她就这么疯了。

    帮忙的三个男孩很不以为然的反过来劝他放心。

    “没事的啦。等不到你送她回家就清醒了,还会求你别告诉任何人,到时比你还冷静呢!”

    三个大男孩絮絮叨叨的说着,间中几次递烟陈依都拒绝说不抽。好不容易把路遥清洗干净了,他们又找来完好的衣服,看到陈依表情,猜到他心思般晒然笑道“衣服肯定不能弄烂的啦。那样她回家父母都会问,衣服没事她才能装没事啊对不对?”

    末了,帮忙把路遥扶到陈依背上。

    “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事尽管找我们,要人要架叉都没问题!今天不好意思啦,也不知道她有仔,开始叫他做冰哥条女她也没说过。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乱来。”

    陈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跟王福一起出了门下楼。心想鬼才要跟你们当兄弟,如果路遥真是他女朋友,肯定想方设法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

    一群人渣。

    坐上的士时,王福先给了司机钱,陈依坚持推回都无果。

    “你别这么啰嗦,冰哥给的,让我顺便跟你说句对不起。”

    陈依实在推脱不过,也不想就为谁付的士费的问题一直纠缠下去,王福的耐心也太好,为车钱的问题的士司机已经足足等完了一根烟工夫。

    临关车门时,王福满脸歉意。

    “这件事本来想帮,结果没帮上什么,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别太冲动做些多余事情。”

    陈依知道王福看出他刚才的隐忍,多番抓着他,也一定感觉到激怒之下双手的颤抖。

    就点点头答应。“放心吧,都已经这样了,我做什么也没用。但是路遥清醒后如果报警需要人证,我会当的,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王福满不在意。

    “她不会的。再说,屋子很快会收拾干净,没证据有什么用?最后闹的路遥父母也无可奈何时,他们给些钱肯定了事。最后还不是把事情闹的个个都知道,她父母都没脸见人?”

    陈依默然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他知道路遥家住哪里。

    车子开动不久,路遥忽然就清醒了。

    然后就哭,仿佛积蓄了很久的力气。

    陈依就坐车里听她在身旁哭,直到她又哭累了,才渐渐止住。

    “报警吧……”

    “不!”路遥急忙喊叫,旋又朝司机车位望眼过去,默不作声的轻轻抽泣。

    意识到她不希望在这时候谈论,陈依也闭上嘴。

    “我现在不想回家,能找个地方让我静静吗?”

    陈依马上想到家里旁边的园林,那里最安静不过。当即让司机改道过去。

    十分钟后,的士在昏暗无光,林木摇动的园林中央水泥道停下。

    路遥下车时,为周遭环境感到惊惧。

    “这里真可怕……”

    “我家就在旁边,这里只是比较黑,但很安静,这时间根本没有人。”

    路遥这才感到安心些许,被陈依陪着走进水泥车道中央一片广场边的凉亭里,亭子里没有桌椅,就一并坐在栏杆上。路遥又开始哭。

    陈依却在想刚才那番话不太实在。

    这片园林的确安静,但不一定太平。

    不多久前他目睹过在这里发生的犯罪和死人。

    去年在这林子里还曾经有园林工人挖到个婴儿的尸体,据说是被掐死后埋起来的。

    还曾经有过夜晚抢劫的事件两次。

    也是在去年,曾经凌晨时分这小区很多人都听见一个年轻女人疯疯癫癫的哭喊。当时很多人都跑下楼寻声过去看。陈依当时没来,但陈父陈母都亲眼目睹了一个赤裸的女孩疯癫哭喊,旁若无人的在河边乱走。

    后来知道她遭遇**。

    想起这些,陈依越发不安。觉得不该把路遥带到这里,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会不会再遭遇祸事?

    路遥这时哭的更厉害,已经趴上陈依肩膀,眼泪打湿了他肩头一大片。

    那张漂亮的脸蛋拉到极长,毫不顾忌仪容的大张着嘴,眼睛眯成缝隙,从里头不停挤出泪水。明明是在声嘶力竭的发泄悲伤,但声音却不大,哭声也断断续续的,不时变成干嚎。

    这让陈依想起母亲被父亲伤害时的悲痛,也是这样,像个无助而迷茫的孩子,只懂也只能哭喊宣泄悲伤。

    他的心阵阵揪痛,忽然意识到现在他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小孩童了,已经比父亲更高。父母打斗时他的冷漠旁观还应该吗?他为什么不主动阻止,为什么不能在演变为拳脚相争时从中分开他们?

    母亲被父亲拳脚伤害时肉体也许从来不曾真正受到大伤害,但是她的心呢?这么哭喊时,是否也一样感到孤单无助的绝望?

    “别这样,不要哭了。”路遥的悲痛让他的心越揪越紧,脑子里晃动的总是母亲断断续续干嚎的伤心模样。

    陈依没有带纸巾,只得用手替路遥擦拭,泪水的痕迹抹去了又很快添上,抹去了又很快添上。

    路遥的伤心没有消止,泪水也不能消逝。

    陈依的心继续被这种悲伤感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更多。

    他知道母亲年轻的一些事情,陈母小时候因为智障退化的弟弟被同学取笑欺负,有一次在寒冬时节,同学乘陈母烤脚取暖时偷走了鞋。放学回家时,陈母就那么没穿鞋子的在冰雪上走了七八里路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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