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出逃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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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韶仪觉得自己快要失了呼吸时门外闪进一人,击开洛千尘禁锢着韶仪脖颈的手,两人过起招来。
洛千尘此时听了那话早已是方寸大乱,招式也渐渐凌乱起来,对方趁其不备,使出一个暗器,只听得一声闷哼,洛千尘便闭目倒在了地上。
那暗器上淬了药。
韶仪此时缓过呼吸来,见洛千尘被打倒在地上,顿时怒不可遏,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清脆地响声落在方才进来的那人脸上。
那人却蓦地跪下,知道自己犯了错惹主子不悦。
“给本宫好好照料着洛公子,稍有闪失就拿这整个屿寒别院来陪葬。”
“是”
第六十四章 错乱心绪
自那日起景岄伴了我两日便被南国当今圣上召回宫了。
听墨棋说,皇上十分宠爱景岄这位四公主。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过于宠爱,景岄她又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逃婚。
身边她的离去没有让我怎样感伤,因为从她回来那天起我便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
只是念及宁璇,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念想。
“姑娘,将这碗补汤喝了罢。”
伴着雅婳的话音,飘来一阵汤的食物香气,却令我作呕。
见我脸色难看,她迟疑了一下,将端着的汤碗放下,我见她如此向另一边挪动了一些。
“姑娘,你最近饮食很少,若是不喝一些补身子的药,你怎么受得了。”雅婳微微拧着眉看着我。
她说得不错,最近我闻见油腻的味道心里便是一阵翻腾。
见雅婳一脸忧心地看着我,本来欲接过汤碗,却一闻到那味道,实在无法,掩住口,挥手让雅婳撤下去。
本来都露出轻松神色的雅婳见我离汤碗又远了些,不禁又拧起了眉,“姑娘。。”
未待她说完,我便转过头冷声道:“撤下去,以后别再端这些东西来了。”
许是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我却毫不领情,雅婳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却仍是按照我的吩咐将汤碗撤了下去。
雅婳离去后,我却总觉得这房里还是弥漫着那汤的味道。皱眉唤进一个院里的丫鬟,焚了些淡淡的香,压过了那汤的味道,心里方觉舒服些。
这些事若是说墨棋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当天下午墨棋便来了一趟翩姩院。
“真是贵客啊,王爷很闲吗?”他不是想争夺那南国太子储君的位子吗,不是应该在外拉拢人心吗,还有时间跑到我这翩姩院来消遣时间?
他押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别忘了,这翩姩院还是我湮王府的院子,本王想来便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那倒也是,你要住在这儿也行,不过前提得将我放出这湮王府。”
听了我这话墨棋却哑然失笑,“放你出去?你很想出去?”
我斜睨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好,你要出府便出去吧。”
墨棋此言一出我却是愣住,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你不拦我?”
“恩”
“你也不会让人跟踪我?”
“恩”
这么好说话?我狐疑地看着墨棋,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思。
他现在不需要用我来要挟明月潇了?
我试探地看了看他,“那。。。我走了?”
原以为他怎么也要变一下脸色,岂知他根本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轻便。”
闻言我更是疑惑,但我自不会浪费这次能离开湮王府的机会,抬脚便走。
快要走出翩姩院的时候,身后传来懒懒的一声,“只要你能在这夙京不靠本王便能自己养活自己,不用饿死街头,你走便是。”
这句话的杀伤力毋庸置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
身无分文。
若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离了这湮王府,还真的有可能如墨棋所言饿死街头。
原来他今日那么好说话,是有这出儿。。。
站在原地,我有些不甘心,想了一会儿,却也还是得灰溜溜地回去。
重新坐在墨棋身边,他似乎料定了我会乖乖回来似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瞪着他,他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用手枕着下颚看天。
不知是否是着了魔,我靠近他,定神凝视着他。
这是第二次靠他那么近,却是第一次将他看得那么清楚。
他的眼角稍稍上挑,那张清俊的脸上竟添了一丝妖魅。
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侧过头,正好对上我凝视他的目光。
他微微有些错愕,却立马恢复如常。
我却勾唇一笑,拿手抚上他的眼角眉梢,轻轻地,似要掸开落满他眉间的尘埃。
他身子一僵,捉住我的手腕,眸中竟有些难得的慌乱。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见他握住我的手腕,我一个激灵,方才想起刚才我对他做了什么。
我急忙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他本就无力捉着我,我这么出乎意料地动作更是让他有些愕然。
我站起身,恰巧一阵风吹过,乱了我的头发。
“风太大,我先回房了。”
没看清他此时的神色我便匆匆回了房,掩上门,最后一眸是他独自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回到房中,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尽数抽去。
我双手掩面,刚才,我竟无意将墨棋当做了他。
那个曾站在桃花纷飞的树下对我一笑倾城的男子。
。。。
目送着我尽房背影的墨棋,坐在院中,看着凋残的百花,淡淡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冷意。
第六十五章 夜凝明月
夙京一客栈中,一男子负手而立。
“她真的将他抓走了?”
“是,已经属下证实,流光皇后确实将洛公子软禁在她宫外的屿寒别院中。”
闻言后男子别过脸来,俯身的人抬起头恰好看见自己主子那半弯的凤眼。
“呵呵。。。很好,安排好今晚的事。对了,先别惊动那人。”
明月潇侧过头,看着窗下,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
过那日后,墨棋似乎更闲了,总爱到翩姩院中找我聊一些琐事。听及以前我还在独孤府中的事后,他淡淡地开口“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笑着反驳:“不,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待在自幼宫中未得到关爱,而我却至少得到了爹娘的疼爱。”
听了我这暗含了一些挑衅的话他拿眼瞪我,好一会儿想到什么却又放声笑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嘛,你爹疼爱你疼到为了自己的仕途、自己的荣华不惜让你嫁入底细都不清楚的闲王府。”
每每听到这种语气我总是对他没有好脸色,而听到这句话我却欲伸手打他。
半空中他将我的手腕捉住,长袖滑下,露出腕上那串流光溢彩的琉璃手链。
他是第一次看到我腕上带着的琉璃手链,不由微微惊讶地看了看我。
我抿紧了唇,脸上神色却缓和了下来。这串手链随着我从汜凰到南国,一直未曾摘下来。此时看到它,触动了心底的柔软。
墨棋见我神色缓和下来,冷哼一声,将我的手轻轻甩开,“怎么,现在不那么激动了?”
我抚着手链上的琉璃珠,并不言语。
墨棋见我不搭理他,若点漆的眸子中竟升起两簇火苗,伸手欲抢夺我腕上的手链。
意识到他的动作,我一个闪身,与他隔了一道柱子,怒目相视:“你想做什么?”
他见我闪躲,怒意更是加深,接触到我薄凉的目光,浑身一震,握紧了双手,气息却渐渐平稳下来。
他不再有过多的动作,我却丝毫未放松下警惕,看向他的眸子里的满满凉意仍未退却。
许是我的目光过于寒冷,许是我现在的神情过于戒备,他蠕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耐不住我散发出的冷意,眸中划过一丝受伤,转身便出了房中。
好久我才慢慢放松下来,微眯了眯眼睛,他刚才莫不是想夺了我的琉璃珠?
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时的自己眸中寒光陡盛。
缓缓踱到窗边,秋风吹来拂在面上,一阵凉意。
透过雕花窗看着院中那墨绿色的身影,他还没走。因他站在院中,而其他的侍女见状都没敢走停在院中。所以院中看起来也就他一人,孤寂之意似要衬着这秋景蔓延到院中每个角落。
窗边的我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轻轻揉了揉,却发现手上咸湿一片。
。。。。
应了墨棋说的那话,南国圣上对景岄宠爱之极。听雅婳说,南国皇帝也没对景岄有何惩罚措施,只是责备了几句。我不禁对那南国皇帝有些轻蔑之意。当初在汜凰,就算是延帝最宠爱的公主韶仪闯了祸,都是禁足在毓颦宫半月。这到了南国,公主犯了这么大的错皇帝却只是简简单单责备几句就了事。。。
在这夙京,我一直未将景岄当作醉芙。于我而言,醉芙,她只是那个会在我得意时与我把酒言欢、在我失意时出手帮我,心直口快的女子。在我的认知里,她从来不会是为了自己兄长利益不顾自己好友想法而对其下药,硬生生拆散了本早应在一起的两人的南国公主景岄。
而如今我面对这些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是故人心易变。
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我只能叹一句,世事多变,命运多诘。
下午景岄找借口出宫来翩姩院找了我一次,却被我用身子不舒服不见任何人的借口挡了回去。那时我与她只有一门之隔,我不知道她的神色,我只得咬住下唇,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也会与她疏远。
她也知道我身子不舒服是我的借口,却仍是叫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给我把脉,我同意了让那大夫进来,而她那份情意我如今却是如何也不敢领了。
我心想着最近吃不下什么东西,让大夫来看看也好。
岂知那大夫给我把了脉后却沉着脸对我说道:“姑娘,你怎地有了身孕也不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似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后一阵耳鸣。
身孕??!
我惊疑地看着那大夫,有些不可置信。
那大夫却低着头写着药单并未抬头看见我的神色,“这是给姑娘给你开的一些药,这寒秋中也莫要感染上了风寒。”
我蓦地抓紧那大夫的手臂,“大夫你。。没弄错吧?”
声音中有着不可忽视的颤抖。
他却有些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隐约有些鄙夷,“姑娘你将为人母还不自知?”
我放下手,心中一阵错乱。
身孕。。。莫不是。。
明月潇!
想到这个我白了脸色。
那大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药笺递给一旁的雅婳便走了。
我看着雅婳,她脸上并没刚得知的惊讶,一派平静,接触到我探视的目光,却微微有些慌乱。
从她的表情中我便已可以判定,她早已知道。
对食物的异常不喜,之前我还以为是到了南国的水土不服,现在看来,真是笑话。
遣退了房里的侍女,我抚着小腹,不知道心里该是将为人母的欣喜,还是事实中的悲凉。
掌灯时分雅婳叩门让我出房用膳,我欲回绝,门外的她却好似猜到了我的心思,出口道:“姑娘就算不为自己的身子考虑,也要为肚里的孩子考虑。”
听闻这话,身子反射似的出了房门,打开门就看见垂着头的雅婳。纵使她垂着头,我也可以隐隐看见她嘴角微微含着的一抹笑意。
。。。。
待得夜深,我欲歇下时,却听见窗开声下意识地看过去,却并无人。
我大着胆子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无人的时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安慰自己也许只是风将窗吹开了。
伸出手欲关上窗,却不料手被捉住,心中警铃大作,想要惊呼时口被一只手紧紧捂住。
那人一边钳制着我一边从窗外翻身进了房中来,将我向后一拉,我便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接触到身后那人温热的身躯,我瞪大了眼睛,待那熟悉的味道将我包围时,一直挣扎的身躯顿时安稳了下来。
我有些不可置信,身躯微微有些颤抖。
是。。他吗?
他来了?
在身后人的怀抱中,我不敢动,怕一不小心就从这梦中醒过来,面对现实的残忍无情。
身后那人仿佛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将捂住我口的手慢慢撤下来,双臂慢慢拥紧。
我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放松,直到。。。
他将头靠在我肩上,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后颈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渐渐稳下心绪后,我挣开他的束缚,他似乎早已知道我的动作,任我挣脱。
看,他永远都是这样,预料好一切,就等着他戏里的我们一件一件去做。
“闲王殿下千里迢迢来夙京可是有什么事?”
没了初逢时的那种激动,现在只余一种复杂莫名,用冷漠包装起。
昏黄的灯光下,他勾唇一笑,风姿不减当初。
“过得可还好?泠儿。。”
我心一阵刺痛,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若没记错,王爷您的前王妃已经病逝了吧?”
他的眸中飞快闪过什么,昏黄灯光跳跃揉合在夜的包围中,教我并未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