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出逃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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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浔催促我将帘子赶紧放下,我也不好再继续挑着帘子看,便放下了帘子,乖乖坐在车中。
回了独孤府,正诧异宁璇怎么没有来,却转念一想,都是将要出阁的人,她一定也被洛意年关在洛府中不准在外抛头露面。
进了揽醉小筑,院中的一棵槐树已开满了槐花,风吹花落,带动一丝芬芳。这槐树在三月便已开了花,五月怒放的时候也不知道,在这六月花落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欣赏,真是。。。。不知该如何说。
槐树下倚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我偏着头走过去,一看才看清是承安,正闭目倚在槐树下。
看着这此情此景,我竟想到了三月时分我在桃林中见到明月潇的情景,那时他却是倚在桃树下。
我轻声向周围一个婢女问道:“怎么不让承安少爷回房休息?”
问到这个,那婢女一脸诚惶诚恐,“小姐有所不知,承安少爷现在沉默寡言,性子极冷,我们都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这么说来,是承安自己不愿回房去睡。只不过,他这性子冷,想必对之前的事还未抒怀。
我挥手让周围的婢女退下,吩咐烟浔和漪澜去打理我的房间。
顿时院中只剩下我和承安两人。我走近他,捋了捋他被风吹乱搭在额上的发丝,却不料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惊醒了他,看来他睡得极不安稳。
他睁眼的那一刻真真将我吓了一跳,是不符合他年龄的狠厉。但见是我,便立马换上一副柔和的神情,快得让我几乎以为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怎么不回房睡?在这儿很容易着凉。”清晨有露水,若在这儿睡,对人体不好。
承安起身,笑着朝我说道:“听说姐姐你今天回府,我想快点看到你,所以不知不觉就在这树下睡着了。再说,现在不是初春,而是夏天了,不会那么容易着凉的。”
我拍了拍承安衣上染上的灰尘,笑了笑。还真是,都已经到了六月,夏天了。
“回房吧。”我牵起承安的手,朝他房里走去。
因着我回来,最近承安也没有再上课,却又感觉闲得无聊,便亲自教他。
拿起一卷书时,承安抿抿唇,开口问道:“姐,你可以教我画画吗?”
画画?我一愣,却还是实话实说:“承安,姐姐不会画画,我们先读诗好吗?”
承安虽然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有一抹失望。
我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场景,搁下书对他说道:“承安,姐姐虽然不会画画,但有人会,你愿意和他学吗?”
“谁?”
“闲王殿下”
。。。。
让府里的小厮去了一趟闲王府将明月潇请了过来,本来若影夫人知道后是极力阻拦的,但听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心下也有些惶恐,便也随了我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喝着烟浔呈上的莲子羹,靠在窗边吹着夏风,再看看前面那一大一小作画的“风景”,好不惬意。
觉得头有些胀痛,便让漪澜将香炉里焚着的香撤了下去,放了一些从府里的花池采摘的莲花,空气瞬时清新了许多。
明月潇放下画笔,将那刚作完的画留给承安学习,自己则舒了一口气走过来,很不客气地抢过我手中端着的莲子羹,抿了一口,放下时笑意盈盈。
那莲子羹被冰镇过,喝后很是惬意,我瞪了斜倚在位子上的那厮,唤烟浔再去厨房吩咐做两碗冰镇的莲子羹。
我的思绪顿时飘到之前明月潇刚从闲王府过来的情景。
他以为我有什么重大的事,配合地露出紧张兮兮的表情,当听我说是请他教承安作画后,那原本紧张严肃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惹得烟浔漪澜在一旁掩嘴直笑,他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她们两个,她们也识时务地退了下去。起初说什么也不同意教承安作画,但见我有些怒气时方才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同意了。殊不知那怒气时为了引他上钩装出来的。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回过神,眼前忽地出现一张放大的脸,距离近到似乎可以数清他的睫毛有多少根。不过,这厮的睫毛真的很长很翘,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正想着嘴上一痛,竟是他咬了我一口,这厮属狗的吗?
我刚想发作他便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说道:“竟然还敢走神。”
我下意识地朝前面看去,还好承安在专心作画,并未发觉我们这边的动静。
明月潇伸手捏住我的下颌,有些不悦道:“我和你说话呢,竟然还敢看其他的男人。”
意识到他这话中的含义,我不禁笑了出来,“承安还是个孩子。”
以为他会消停会儿,谁知他却更发的恼怒:“那也不行,反正你不能否认他是男的。”
这后半句让我顿时啼笑皆非,不过,这狐狸吃醋的样子还真可爱。
“咳咳,那你刚才对我说什么?”刚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未发觉他的问话。
闻言他又捏了我一把脸,但这次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情人间的爱抚。
“我问你,我答应教他,你有什么回报?”动作虽轻柔,但话语却是没好气地说道。
回报?这厮的算盘打得还真精。
“请你吃饭?”
“连燊酒楼都是我的”
“送你衣服?”
“软罗坊的衣服还多着呢”
我瞪了他一眼,我实在想不出什么送的了,这时正好承安开口解了围:“姐,我画了一副藤萝,你来看看。”
我笑着起身走过去,身后的明月潇的脸色却有些不满,不满承安这时开口。
我凑过去拿起宣纸,一簇紫色的藤萝跃然于纸上,那紫色虽本无光辉,拿到窗边看却熠熠生辉,好不传神。
“姐,怎么样?”
看着承安既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样子,我刚想说“很好”却被明月潇一阵抢白。
“花叶太粗,颜色太浓。”这般没好气的话让承安脸色顿时暗了下去。
向承安走去,经过明月潇的时候,我狠狠踩了一下那厮,不顾他吃痛龇牙咧嘴的样子,俯下身对承安说道:“别听他胡说,姐姐就觉得承安画得很好啊,很传神呢。”
承安听后暗下去的眼神瞬时亮了起来,“真的吗?”
“恩”
看着承安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叹,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这情绪就是如此不稳定。
。。。。
因为之前我踩了他一脚,那厮还记仇,接下来都没怎么理睬我。我觉得好笑,倒也随了他去。
直到他要回王府的时候我出去送他。
“喂,你还真生气了?这么小气?”我撞撞他,脸上满是调侃。
他斜睨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我还犯不着和女人置气。”
“嘁”
他要上轿的时候转过身对我笑道:“既然你要报答我,那就送衣服好了。”
我还在想他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时候,他对我又是一笑,不过这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这衣服必须要是你亲手做的”
丢下这句话他便上了轿,留我一人站在府外无语对着苍天。
第三十七章 花魁醉芙
承安最近和明月潇学作画,禀明了圣上倒也允了,却也将我晾在了一旁,闲得无聊带着烟浔悄悄出了府,将漪澜留在揽醉小筑照顾承安。
穿着男装和烟浔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还是跟着人流走进了万花楼。
万花楼,顾名思义,云都最大的青楼。
在我饶有兴趣正准备进去时,烟浔拉住我,一脸尴尬道:“小姐,那地方不是我们女子该去的地方。”
我侧头挑挑眉,她看着我的目光只得改口:“公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她的头,开口道:“你家公子想进去看看,反正也吃不了亏,烟浔如此担心我进去,莫不是吃味儿了?”
烟浔经我这么一调侃,羞得满脸通红,恼怒地看着我,刚想再说什么但见我已迈了进去,便也只好缄口紧跟在我的身后。
上了二楼,挑了一个位子坐下,唤来一个经过的楼里的小厮,拿出一枚银锭子放在他眼前,他的眼珠子立马看直了,忙讨好的看着我。
“还没到晚上,这万花楼就如此热闹,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公子不知道?今儿可是楼里的花魁醉芙姑娘的第一次公开亮相。”
醉芙姑娘?没听说过。
“这醉芙姑娘今日既然是第一次露面,那为何就被捧为花魁了?”
那小厮干笑了两声,“这。。。楼里的手段都是如此。这也不好明说了。”
敢情还是这万花楼自个儿吹捧出来的,这一大群人都是被忽悠过来的。这手段说高也不高,说低,没有一番本事也做不到这地步。看来,这万花楼的老板还真有点手段,抑或者,是那背后的醉芙姑娘。
既然问好了,便将手中的那锭银子朝那眼露贪婪之光的小厮扔过去,他接过道了句“谢公子打赏”便乐颠颠地下去了。
“公子,这么做不太好吧?若是让大人和闲王殿下知道了,情况不妙。”
我轻笑一声,端起奉上的茶轻抿一口,“这件事他们不会知道的,放心。”说着招呼烟浔坐下。
看她坐立不安,我有些无奈,“就算他们知道了,我来也来了,他们又能怎样?你也不必担心,再说还有我护着你。”
“只是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那些认识我的闺阁女子都像你这么怕坏了名声,一个个待在自家的府中,怎会到这里来还认出我,况且,其他的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大多都没见过我,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见我这么说,烟浔方才吃了一颗定心丸般安定下来。
坐在二楼上,专门挑了一个偏僻的位子,到时醉芙出场想必也无人会放弃看美人而看向这边。
眼神瞥过一楼,却瞥见一个身影,险些让我含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一口喷出来。
看着那道身影和旁边其他的人一同朝二楼走上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在烟浔面前却只能故作镇定,毕竟若是我露出半分不对教她看见了他,那我绝对是别想待在这儿看那醉芙姑娘了。
还好他们上了二楼,挑了一个离楼道比较近的的位子坐下,离我们的位子很远。
许是察觉到身后我的目光,他转过身看了看,我忙将目光移到楼下,还好我们这位子选得偏僻,他并没发现我们。
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心下不禁有些疑惑,这何昱来这万花楼不稀奇,不过和这么多的人一起来,敢情是群上青楼?
在我分神间楼下传来一阵吆喝声。凝神,方才知道是那醉芙姑娘要出场了。
静下心,原以为这醉芙姑娘的出场曲也会是一些婉转的小曲儿或其他丝竹,却当那出场曲响起时方才知道我错了。
热烈的快节奏,不是一般舞姬的那种做作的丝竹,而是一种真正奔放,让人有种血脉喷张的塞北之曲。
向周围一看,皆是被这热烈的节奏震撼的人。
我嗤笑一声,再将目光投到楼下,这时一节鞭子被人甩了出来,敲在台上发出一记响亮的声音。
人未出,而鞭先出。
待人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一个红影从后面的幕中跃然而出,将刚甩出的鞭子又舞得虎虎生风。这时人们方才将目光锁向那个红衣女子身上。
额上画着一朵火红得妖冶的芙蓉,唇不点而朱,鬓上除了一条火红的冰绡之外毫无其他的装饰物。将鞭收回,凤目一凛,足尖轻旋,跃地而起,红纱在空中飞舞,整个人仿佛如一朵盛世红莲,在空中绽开。
再落地时人半卧台上,飞扬的红纱围绕她落。
好一个扬鞭舞!
待得众人从刚才醉芙的惊世舞姿中回过神来,台下叫好声如潮涌浪。
醉芙玉立于台上,全身散发出一种傲气,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接近却又近情情怯。
楼里的老鸨见了这般情景,满意地点点头,走上台来,用着她那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道:“众位也都知道,今日我们醉芙姑娘将选出一位公子与她抚琴度春宵,至于这个名额,价高者得!”
原本见老鸨上台的众人安静了一会儿,现在听她说完,台下可谓是能将这万花楼吵翻过去。
“我出五十两”
“哈,五十两?你在翠凝苑还可以玩玩,老子出一百两”
“两百两”
“四百两”
台下众人吵嚷,我却注意到台上的那醉芙,目光扫过台下的那些争着要她的男人,美目中是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不屑。
“两千两”
在台下众人纷纷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明显用了内力传出的声音从楼上发出。
我侧目,何昱把玩着手中的瓷器,用一种捕获猎物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醉芙。
烟浔这才发现何昱也在这楼里,顿时慌忙地看向我,我伸手将她嘴捂住,示意她不要说话,压低了声音凑过去对她说道:“他并没有发现我们在这儿,你此番若要嚷嚷,岂不是让他发现?”
烟浔许是觉得既然已经这样儿,也只能听我吩咐了,点点头,虽仍惊慌却不再向我吵嚷。
我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