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天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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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再将那铜人秘密转运安全地方,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决定罢。现在示于人知还太早,有些事情也是可以保密于师长的。”
“师父,您能这样宽待弟子,弟子谨尊教诲就是。”宋浩愈加恭敬地道。
“自古利欲熏人心,令人不禁做出些有违乖巧之事。其实在为师看来,能收你为弟子,就是得到了一个无价之宝了,还做何求呢!”肖伯然淡淡地一笑道。
“师父,弟子不会令您失望的!”宋浩激动地道。
自此以后,宋浩潜心学习医术,尽得肖伯然真传。以前在医学上的一些迷惑不解之处,在肖伯然的教导下,皆自豁然开朗,医道修为日渐深厚。唐雨也自借此机会阅读上清观所藏医学典籍,与宋浩共同进步。
一天,宋浩从肖伯然那学习完回来,寻找不到唐雨,尔后在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唐雨留下的书信。说是有事先走,不久便归。宋浩以为唐雨离家日久,不免思家心切,回那唐庄了,不以为意。
这日,在肖伯然讲解了一些经文之后,师徒二人开始闲聊起中医和西医的区别来。
宋浩说道:“弟子先前在卫校学习时,一位讲课的老中医曾说过,学习中医,先是学个糊涂,而后方能明白。意思是学习那西医,先是学个明白,而后也就糊涂了。这是两种医学给人带来的境感不同。中医是越学越感到深奥,西医学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感觉到无路可走了。”
肖伯然点头道:“中医是学无止境的。西医在达到了一个高度之后,也就限在那里了,除非另辟蹊径,或能有所突破。师父和徒弟在诊断上可能有经验上的差距,但在治疗用药上,多是一个水平了。中医则不然,一方治百病,百病用一方,千变万化,无有尽时,总有治病之方药,是那西医家不可解的事。《内经》有谓:言不治之症者,未得其术也!在真正的中医家眼中,本无那绝症难医之说。”
“时下之人多是认为西医擅长急救,中医在于缓求,此说也缪唉!只要辩证正确,针药并施,尤可逆转垂亡于倾刻,这一点被现今之人忽略得远之又远了。当然了,西医也自有它的长处,刀解手术,抗菌素的消炎,是中医暂不能及的。虽是中医古时也有开颅之术,剖腹涤肠荡胃之法,金针拔障之技,诸般外科手术的精绝技巧,便是现代医学也叹为观止,只是当今之世已少有人去探求了,大环境使然,也无奈何。”肖伯然又自感慨道。
“所以!”宋浩一握拳头,坚定地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失传的奇妙医术挖掘出来,做现代医学所不能为之事,才能彰显中医的绝对伤势。”
“这就需要你们这一代人的努力了,不要再耗费几代无谓之功了。否则大道失传,正法绝世,再想恢复,晚之晚唉!”肖伯然郑重地说道。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2章 瞒天过海
这时门人来报,洛北辰携其侄女洛飞莺来访。
“洛飞莺!”宋浩眉头皱了一下。起身随师父到大殿与他们相见。
殿外爽声笑处,洛北辰与洛飞莺走了进来。
“洛前辈!洛姑娘!”宋浩上前相迎。
“哈哈!宋浩,听说你已经拜了肖道长为师了,果是如我所料啊!”洛北辰兴奋地道。
“多谢前辈成全!”宋浩感激地一笑。
那洛飞莺先是上前与肖伯然见了礼,而后望了望宋浩和肖伯然师徒二人,脸色颇为古怪。
“宋浩,你到是找了一个自在的地方。”洛飞莺冷笑了一声。
“这也要谢过洛姑娘当初的一番好意!”宋浩笑道。
“道长,我要和老朋友宋浩一旁说话,先行告退。”洛飞莺朝肖伯然那边施了一礼,有些急不可待地说道。
肖伯然笑道:“你们既是故人相见,那就去罢。”
“你跟我走!”洛飞莺冷哼了一声,先行转身走出。
宋浩不知那洛飞莺为何生气而来,挠头笑了笑,朝肖伯然和洛北辰轻施一礼,随后跟出。
那洛飞莺气鼓鼓的在前面走,宋浩只好在后面跟了。多时不见,这个洛家的大小姐可又是长了性子。
洛飞莺见宋浩跟了来,便加快了脚步,径直出了上清观,来到了后山一无人之处。停步,转身,怒目而向。
“洛姑娘,这是为何?”宋浩一脸的茫然。
“我这般对你,你仍旧信不过我。竟然跑到这上清观来,拜那肖老道为师,并将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也捐赠给了上清观,你倒是找到了一棵能庇护你的大树。你既然能捐献出来,为什么不捐献给我们,一样的能将你从这些事情中开脱出去。宋浩,你太令我失望了!”洛飞莺激动地说道。
“这个……”宋浩一开始听得莫名其妙,随即恍悟,是师父肖伯然那边已经对外采取行动了。于是含糊其辞,未置可否,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你知道吗宋浩,你想通过上清观的力量,经由中国道教协会将宋天圣针灸铜人安全秘密地上捐国家,但却在海上出了事,运输针灸铜人的货船在途中遇上风浪翻了船,那尊铜人随全船的货物沉到了海底,它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是你的无知毁了这尊国宝!”洛飞大声地怒喊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宋浩惊讶道。这一切师父肖伯然可没有对自己提及的。不过前些日子随师父进那密室中观摩那几具针灸铜人时候,无意中发现那具大的铜人不见了。原来早已被运了出去,实施那偷梁换柱之计了。而对这一切,自己毫无知晓。
洛飞莺冷哼了一声道:“此事江湖早已传开,我怎么能不知道。半个月前就已经传出了你投入上清观,拜那肖老道门下寻求保护。献出铜人由上清观转给中国道教协会,以其名义上交国家。这一切虽是在秘密进行,但却已在江湖上走露了风声。并且那尊铜人在一港口装船的时候,货箱无意中跌落,那尊针灸铜人从里面滚了出来,被人发现。就在昨天晚上,货船在海上失事,虽然船上人员全部被海事救援部门救出,可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彻底地石沉大海,永无见天之日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真的啊!”宋浩呈现出遗憾之色。心中却是暗叹道:“我这师父果然有通天的本事,竟能借中国道教协会之名,不惜毁去那具清人仿铸的针灸铜人,将江湖上的注意力转移开。而且不是空运陆载,单单走那海路翻了船去,又在港口暴露了一下,做得实在是天衣无缝!”
“这样也好!”宋浩故作感慨道:“此宋天圣针灸铜人本就不曾真正面世,世人更不知此事的真假,既然毁去,就当它不曾出现罢了,一切麻烦也就让它烟消云散罢。”
“说得轻巧,这尊国宝可是由于你的不慎而毁去的,你已经成了千古罪人。算是我看错你了,为了保命和摆脱此事带来的危险,如此轻易的捐献出来。还以为你是一个能与那铜人生死共存的大丈夫呢!原来也是一个懦夫!”洛飞莺不屑地道。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大英雄,这件事是人家硬加给我的,我也没法子的。”宋浩心中忍着笑,呈现出无奈之色道。此事能将机警的洛飞莺瞒过,也自能瞒过整个江湖中人。那针灸铜人带来的危险和麻烦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心中此时端的是轻松无比。
“胆小的笨蛋!我真是后悔认识了你和放过你。”说完,洛飞莺转身离去。
有可能到手的铜人如今意外地永远地失去了,令洛飞莺迁怒于宋浩,也有怒其不争之意。乃是因为宋浩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大大打了折扣,不再是那个为了保护针灸铜人而呈现出倔强和坚韧的男人了。
宋浩望着远去的洛飞莺,摇头一叹,转身欲回上清观。忽闻旁边有人唤道:“宋浩,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一脸疑虑的唐雨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显是早已到了多时了,听到了宋浩和洛飞莺的谈话。
“你回来了!”宋浩见了唐雨自是一喜。
“我问你话呢!”唐雨盯着宋浩的眼睛道。
“你说呢?”宋浩反问。
……
沉默了一会,唐雨这才说道:“几天前我偶然发现道观中的道士在秘密地向外面运送一具针灸铜人,我怀疑是你将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送给了上清观,并且要偷运出去,于是我便跟踪上了那些道士,以查那铜人去向。只要铜人不在你的手里,我便有理由从其他的人手中抢走。你原来到这上清观是有目的的,并早已将那尊针灸铜人暗藏在了这道观中,怪不得你一向放心得很呢!你们的计划倒也算是周密,我若是不住在道观中是不能发现的。”
“我那师父果然厉害!”宋浩心中暗叹道:“竟能利用唐雨这个医门中人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唐雨接着说道:“我后来发现有中国道教协会的人共同护送那尊铜人,并且偷听到他们要上捐国家。这才知道你借上清观的力量要将此国宝上交国家,以从此危险的事情中脱出身来。我见事已至此,只好放弃了抢夺的计划,因为这也是此铜人最好的归宿了。没想到他们不走安全的空道和陆路,偏偏选择了海路,是想出其不意罢。不料遇上事故翻了船,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永久地沉入了海底。真是可惜了!”
“不过……”唐雨顿了一下道:“刚才那人是是魔针门的洛家大小姐罢。我发现你在和她谈话的时候表情不对,好象对这一切事情还无所知,难道说是上清观的道士们背着你做的这件事,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唐雨,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关于这件事,我此时确实是不方便多说什么,希望你能理解。”宋浩认真地说道。他不想欺骗唐雨,但也不能将师父苦心安排的这一切计划揭穿。
“看来果是如我所料了,你这么做也对,毕竟你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弱小的,只是可惜了那尊国宝。”唐雨摇了摇头。
“现在好了,你终于摆脱了这件事上带来的麻烦,可以放心地露面了,不再担心会有什么人追杀你了。此事江湖上现已广传开,甚至还有人说本就没有什么宋天圣针灸铜人出世一事,那是人为杜撰出来的。并且那个叫宋浩的人也根本就不存在。”唐雨又说道。
“哦!这样最好了,我也希望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的。”宋浩高兴地道。
“既然是这样,你也有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并且在上清观,更不会出事的。我离家日久,应该回去了,日后有机会再相见罢。”唐雨微叹了一声道,显是有不舍之意,但是已经失去了再留下的理由。
“谢谢你唐雨,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唐庄找你。”宋浩感激地道。
“那就一言为定。”唐雨说完,又望了宋浩一眼,暗里一叹,转身别去。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3章 神脉
送走了唐雨,宋浩回到了上清观。此时洛北辰和洛飞莺已经离开了。
“师父,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宋浩上前,激动地道。
“嗯!看来那个洛家的丫头已经和你说过什么了。宋天圣针灸铜人给你所带来的影响现在已基本解除,不过也不能太大意了。智者千虑,总有一失,也要提防它变。”肖伯然点了一下头,淡淡说道。
回到自己房间的宋浩,坐在那里心潮起伏,事情变化之快,并且也来得过于突然了。自秘密保护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开始,诸般事由便纷至沓来,令自己难以应付。而今诸事落尽,一切又似乎恢复到了本来状态。可是自己再难回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淡泊的生活中去了,因为现在又肩负起一项更为重要的新的使命。振兴医道,的确是令宋浩有了一种使命感。
一天,肖伯然正在给宋浩讲解《内经》中关于五运六气的经文。这种“运气学说”是以天地日月周期性的气候运行变化,加以阴阳五行干支演绎推算,进而揭示出一种“天道”运动的变化规律。
肖伯然说道:“明五运六气,便是明天道,可为‘天医’!现今所谓时间医学多源于此说。然而古之圣贤示以后人这般窥破天道之法,当世之人几乎无人重视,或有为者,也只是在理论上的一些研究罢了。”
这时,无果进来禀报道:“师父,山外医馆传来消息,有一病甚为缠手,众师弟无法医治,还请师父开示。此为一年逾六旬的男性病人,体瘦却感身重,且畏寒肢冷,夜必腹泻,脉沉细,投附子理中汤不效。”
肖伯然闻之,略一沉思,说道:“岁乃丑末,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体虚受困,脾土邪犯,原方中加几味芳化湿之药即可。太阴脾经择穴重灸。”
“弟子明白!”无果听后,施礼退去。
“湿寒当令,体虚受伐。医人‘医天’之药也应有别,总在振复阳气。”肖伯然复对宋浩说道。
宋浩点头称是。
转眼间,宋浩已在上清观住了半年有余。这半年来以原有的医学修为为基础,在肖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