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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都市大风水师-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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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是毫无目的地乱走,曾逸凡行进的方向是西方,西方为兑位,五行属金,宜求财。当然,若只是随便走走就可以赚钱得财的话,这世界上的富翁就该填满太平洋了。

  附近是个繁华的商业区,晚间的街头一样热闹。只是,热闹往往会分很多种,有寻常的,有不寻常的,就像前边街角的一处,那就属于不寻常的。

  对于曾逸凡来说,凑热闹瞧新鲜向来是件挺无聊的事情,可他现在却恰恰得关心一下这种不寻常的热闹。

  街角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地纷纷议论着,有几位还感慨地叹着气。

  被围着的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穿着身乌黑的对襟棉袄,半躺半靠地倚在墙脚边,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在那儿数落着什么。她身边丢着些奇怪的物件,有四方的小木板,有竹制的小篓子,有木制的拖鞋,还有几个粗瓷的瓶瓶罐罐和一个偌大的布包。更离谱的是,地上还倒翻了一滩米,白花花地让人看着扎眼。

  “这老太太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丢了钱,也可能是孩子不孝,自己跑出来的。”

  “难说,你听她哭的那词儿,什么不该问天,不该犯忌,没准是个疯子。”

  指点评论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一个肯上去帮忙的,生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万一那老太太是个骗子,你好心上前一扶,立马被她倒打一耙,赖上点医药费啥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曾逸凡瞅了那老太太两眼,视线转而落向地上那片白米,略顿了顿,立刻挤开人群走上前去。

  “哎,真有管闲事的。”

  “是那老太太的儿子吧?”

  “没事找事,等着被黑吧。”

  幸灾乐祸的话语中,曾逸凡麻利地收拾着地上的物件,全数收入大布包里,对地上的那片白米却小心地不去触碰。

  收拾完,他背上布包,顺手扶起了那个还在胡乱哭喊的老太太,但他扶人的手法很特别,左手捏住老太太的脉门,右手托在了她的后颈上。围观的人群见已没啥热闹可看,顿时散开了,曾逸凡扶着那老太太大步往一旁的小街走去。

  说也奇怪,曾逸凡那么一扶,老太太的哭喊劲居然小了许多,随着曾逸凡走出几步后,竟完全没了声。没声是没声了,可老太太却不走了,停下脚看看四周,随即盯着曾逸凡,脸上说不出的狐疑。

  “小子,你是谁?!”老太太满是敌意道,“又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老太太一前一后判若两人,好像刚才在地上哭闹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她,而且那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认为曾逸凡要对她不利。

  曾逸凡没解释,也不说话,从布包里掏出小竹篓,大口冲下用力拍了拍,几粒夹在竹条缝隙里的米粒落在了地上。

  老太太似乎很在意那些米粒,一见落地赶紧蹲下身去捡,可手指刚触到米粒,身体立刻抖了一下。

  “这米粒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曾逸凡乐呵呵地把大布包递了过去,“这次卜术大赛鱼龙混杂,你老人家多多小心。”

  老太太狠狠地拈了拈那几颗米粒,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转而冲曾逸凡感激地点点头,伸手去接那布包。

  “小伙子,大恩不言谢。”老太太一副江湖口气,“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尊老爱幼,这是平常的事儿,您老就别挂心了。”曾逸凡挠挠头。

  “想不到如此残酷的比赛,竟然还有你这种好心人。”老太太感慨道,“怪不得第一小组会有三人胜出。”

  通常来说,老太太的话匣子一打开,肯定是絮絮叨叨没个完,曾逸凡这会儿还在比试过程中,这要听起来只会是浪费宝贵时间。

  可他却听着,而且相当之耐心。

  和曾逸凡同样,这个老太太也是卜术大赛的参赛者,被分在初试的第二小组。曾逸凡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她“问米婆”。对她来说,这一组里的对手并不算太强,至少,胜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问题就出在问婆最擅长的卜术上——问米。

  一般常见的手法就是在桌上撒上把白米,然后操持者会拍打那些白米,嘴里还得念叨些神神道道的话。据说这么着可以和死去的亲人对话,所以一些相信这东西的人都会找问米者,向所谓“阴间”的亲人问点未了的事情。

  其实那些问米的多半都是混吃蒙喝的骗子,问米实际是卜术,属于神卜者的一种手法。问米用的是一块七寸见方的木板,上面撒的是问米者自己种出的米,就连装米的竹篓子也是问米者亲手编制的。

  这当中有个讲究,那木板是桃木的,因为桃木能帮助问米者聚集“量”,提高占卜的准确度;而种米的时候,问米者会在每个生长阶段为稻谷输入自身的一些“量”,这样得到的白米也就成了一种特别的占卜用具;至于用来编竹篓子的是紫竹,通过特别的编制后它能对装在里面的白米形成某种保护作用,一则保证白米上带有的“量”不会轻易散失,二则也能防止白米被外来的“量”所干扰。

  问米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些白米,险些让她成了流落街头的疯婆子。

第409章 萧郎有难

  她记得意识混乱前的那一刻,自己正要用问米的手法来与那个高丽棒子决一高下,但当她的手掌在白米上拍打几下之后,大脑中的一切便成了空白。

  “这白米上附着的东西您老见过没?”曾逸凡盯着地上的几颗白米道,在他的眼中,那米粒上隐隐闪动着一层亮蓝色的光芒。

  “见过,置人疯癫乃至疯狂的东西――‘狂量’。”问米婆肯定道,“所幸下手的人没再加上几成,否则老婆子我此刻已是条疯狗了。”

  “您老运气好,至少比我之前那个朋友的运气好。”曾逸凡缓缓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姜是老的辣,问米婆在卜术界也闯荡了那么多年,一见曾逸凡那样心里顿时知道了个**不离十。

  不过,虽然东西是高丽棒子下的,但他们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幕后肯定还有人。

  “会这手法的人,老婆子倒是知道。”问米婆看了看四周,伸手在衣襟划了一个名字。

  “这一届的比赛老婆子我已经出局了,认栽,这就回老家种地去。”问米婆叹了一声,对着曾逸凡一抱拳,“今天这场恩情记下了,改天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

  曾逸凡客气地笑笑,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对他来说,余下的时间也是足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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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算盘打得好,生意做得精。”这话倒也不是全然合理,萧郎就不会做生意。

  从茶楼出来,萧郎拎着个包开始满街的晃悠。和曾逸凡不一样,他对街边的那些个热闹并不关心,而是有事没事地随处看看,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满意。

  “财者贝才也,贝自水中出,有才者得之。”萧郎边走边哼哼,他肯定是个有才的人,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到“水”里去摸“贝”。

  可这“水”在哪儿,“贝”又代表着什么财呢?

  这问题萧郎不担心,他这么晃悠就是在找“水”,只要找到了“水”那“贝”自然就好摸了。

  四方北为坎,为水,北边走了半天,没什么上眼的。五色黑为水,附近虽说满大街五颜六色,还就是缺了个黑色,也对,谁会没事用个晦气色?数字九、十为水……还是省省劲,灯箱、门牌、广告、车辆,九跟十到处都是,光是数一遍,估计都得一天的功夫。

  就这么晃悠了一个时辰,萧郎还是没找到任何可以用的“水”,他也不着急,一边走一边摸出个怀表,嘀嘀咕咕地在琢磨时间,这时候已经是晚间九点的光景了。

  “亥时,地支亥为水。”萧郎扶了扶眼镜,“休息足了,开工!”

  晃悠了这么半天竟然是在休息,难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哗啦,萧郎从包里拎出把算盘,和之前用的那个不同,这算盘黄澄澄的,看色听音多半是黄铜打造的。他捋了下算盘珠子,往街边暗角这么一靠,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河图洛书成九宫,划地东南西北中,九星八神轮当值,配与八门得吉凶。”他一边打一边嘀咕,听着跟唱曲似的韵味十足。

  随着指头拨弄速度的加快,萧郎嘴里的语已到了无法分辨的地步,那算盘珠子发出密集的叮叮声。

  “用神玄武伏浅坑,直入生门财运亨。”萧郎手上一下停了,嘴里吐出最后的两句话。

  九宫、九星、八神、八门,从萧郎念的词来看,他现在用的应该是奇门遁甲。同为源自河图洛书,神数鬼算和奇门遁甲都是精妙绝伦的术数,但要完美地将两种术数结合在一起,这就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了。

  奇门遁甲将八门归与八个方位,生门正对着东北方,有生财之意;玄武水相,有暗中获取之意。这等于是说,只要萧郎往东北方走,就能找到“水”,还能通过比较隐蔽的手法获取钱财。

  结果是相当明显了,可萧郎却没有立刻动身向东北方走去,似乎有些迟疑。

  “东北为艮,为土,克水,求财阻隔,交易不利。”端着算盘,他又拨了几下,“用神玄武当防小人,九星当值为天冲,有塞翁失马之意。”

  萧郎的确是迟疑了,从推算来看,要求财的确得向东北方去,而且要注意低洼处和形似玄武的标志提示。但这当中又有一层隐含的不祥,一则艮土克水有不顺,二则奇门九星中的天冲星正对生门,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有不顺的意思。照这么来看,往东北方求财似乎会有人暗中阻挠。

  “啪!”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乞丐倒在了萧郎面前,手里的搪瓷碗飞了出去,丁铃当啷的硬币洒了他一身。

  书呆子多是好心人,萧郎扶起那乞丐,又帮着捡起硬币,随手拿出些钱钞塞进碗里,递给了乞丐。

  “好人啊,好人啊,谢谢大哥!”乞丐不住感谢着,头上的破帽一个劲往下落,好几次连眼睛都盖掉了。

  那嗓音沙哑得可以,听着让人不太自在,萧郎没怎么嫌弃,冲他挥挥手,自己转身往东北方走去。

  “可惜,好人未必好命。”乞丐看着萧郎远去的背影,冷冷笑着,身子一晃没入街旁的阴影。

  一枚硬币正静静地躺在萧郎的口袋里,不住闪动着奇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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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蔡问和徒弟莫如风也在街上闲逛着,不过他们走的都是制高点,一会儿是商厦,一会儿是酒店,这会儿又上了人行天桥。

  “嗤,嗤——”蔡问嘴上的烟头爆了两下火星。莫如风眼光一闪,伸手就想去腰间摸什么。

  “用不着拿金算盘。”蔡问抬头看了看天,“萧郎那娃儿有麻烦了。”

  “师父,您怎么……”莫如风有些愕然,他知道师父的卜术高深莫测,可弹指间就能卜出萧郎有事,似乎过于神奇了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窍门。

  “这烟叶是萧郎亲手炮制了孝敬我的。”蔡问指了指天空,“天时之应,荧惑之兆。”

  蔡问说的荧惑就是火星,那是古人给起的名,现在看去火星的光芒正闪烁不定,似乎十分地活跃。

  莫如风顿时明白了,萧郎名字里的郎为男子,男子为天,荧惑悬于天,五行属金,频频闪动则为天显凶相;烟叶长于地,五行属木,突爆火星则为地显凶相;荧惑与烟叶五行为金克木,暗含搏杀之相。

  这些归纳起来就是很明白的四个字――“萧郎有难”。

第410章 现金大奖

  “看来他们这趟生意做得还挺大。”蔡问咬着烟嘴道,“不但盯着曾逸凡,还要帮着高丽棒子。”

  “师父,不如我去帮下萧郎。”莫如风有些担心,毕竟萧郎跟他算是师兄弟,也是师父一手指点出来的。

  “你忘了大局为重吗?!”蔡问横了徒弟一眼,“除了那两只狼,还有一只豹,躲在暗处的豹子比什么都可怕。”

  身为卜术大赛的特邀评委,蔡问好几次出手以卦象提点了曾逸凡,同时完全隐去了自己身上的信息,再加上莫如风在一旁望风干扰,所以其他参赛者和监理才没发现。可如果插手萧郎的事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一旦动起手来,很难完全掩盖自己的信息。要是被人认出走漏了消息,那可是要坏事情的。

  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跟曾逸凡此行的目的一样。这跟维护卜术大赛比起来要重要得多。

  “萧郎那娃儿虽有凶相,但无大碍。”蔡问盯着天空道。

  夜空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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