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年－绿色精灵[综漫]-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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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憔悴的面孔做了一个尽力安抚人的微笑，这笑容的美丽竟然不下于当年升山时候的微笑。话说到这个份上，青月夜也只有动手干了。他准备好其他截肢时候的代用品，将一截裹了布片的树枝给了李斋，让她咬着。
接着过于粗陋的手术就在这漆黑的深夜里进行，当那折磨人的时间过去……
李斋躺在火堆旁，她的头发还有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濡湿了。青月夜的身上以及她的伤口附近也被鲜血染红。因为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李斋在伤口的疼痛当中沉沉睡着。而青月夜拿着那截人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不要随便丢，而是抛进了火堆里。手臂被烧着的难闻气味逐渐扩散开来。
＇没想到你小子相当能干的么，＇高淤略带赞赏意味的声音突兀出现，＇竟然懂得截肢要缝合血管和多保留一部分皮肤！（真实状况不清楚，这个是猜测）我记得你说你从来没有操作过截肢手术对吗？那么是实际的看到过？＇“不，只是脑中的知识之一，我与您相遇以前的事情早已经全忘记了。您不记得这回事了吗？而相遇以后相比您都已经知道了才对。其实我脑子里知道的知识很多很杂，它们大多数互相并没有什么关联。
虽然平时根本用不着，可是我时常在这样的时候能够找到可以用的知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时究竟是为什么会记忆这么多东西的。”
在这赤旱千里的地方，青月夜没有可以洗手的河流。于是他就拣了地面的干燥泥土来搓掉手上的血迹。昏睡中的李斋呻吟了一声，开始迷迷糊糊的要水喝。即使青月夜动手已经非常利落且迅速，李斋身上失血仍旧不少。毕竟知识和实际操作是两码事，手术中他还是手忙脚乱间犯了1、2个错误。
但是要水喝……青月夜皱了眉，附近没有水井，就连之前那个村子的水井也是干涸的。他之前并没有估计到戴国干旱到这样的地步，所以连饮水的问题也没想过。高淤提醒道：＇想喝水还不容易？别忘了我可是掌管雨水的神，你可以动用我的力量召唤出水来。＇“但是没有杯子。”
＇唉！你不会用龙神的力量把它漂浮起来吗？＇高淤用很无奈的声音说，＇我所有的能力怎样使用，应该都已经在你的脑海里才对。＇经过高淤这样一提青月夜才注意到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按照高淤说的在手上聚集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水球出来苦笑道：“没办法啊，只是记在了脑子里。并不代表随时都知道自己有什么知识。而且我的知识是随着时间经过自己筛选的，从来不用的东西早晚会完全忘掉。”
另一只手托起李斋，把水喂到了她嘴边说：“来，喝吧。小心别呛到。”
李斋听见声音勉强睁了眼，然后立刻就瞪大了：“这…这个是……水？！好像球一样并且漂浮在半空中，这是您的法术吗？”
“不，是别人的法术。别管那些，你还是赶紧喝水好了。”
“非常感谢您……”
李斋道了谢才在青月夜的帮助下喝了水，青月夜动作之间无意之中透露出的温柔让她忍不住有些害羞，还好她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会注意细节的才没有太尴尬。喝过了水青月夜又原样帮她在地上躺好，问道：“那么李斋，你知不知道泰王可能被关押的地方？我准备去救他出来。”
“什么……救泰王？难道您之前所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这个吗？”
李斋吃惊之下全身一弹的想要坐起来，但是因为少了一边胳膊，她失去平衡又跌了回去。青月夜替她把衣服盖好点点头：“对，这是答应了泰麒的。所以至少要先看看哪里可能关押着，再一个一个潜入调查吧。但是你最好不要指望行动的时候会带着你一起去，那么危险的行动，我决不会带上可能拖累我的人。所以我只是希望你提供情报而已。”
青月夜突然停口，把手握到刀柄上面。李斋慢了一拍才感觉到危险的感觉，那个时候青月夜已经从原地失踪，跳到空中和那群蛊雕战斗起来了。李斋就算是仙人，也不能看到天空中一片漆黑下的战斗。她只听见天空上大群的蛊雕纷纷怒吼，到处都有羽毛和残肢肉块掉下来。接下来就是死掉的妖魔坠落，巨大的身体在干燥的地面上激起呛人的灰尘。
战斗没有想象中那么久，青月夜甚至不需要动用龙神之力已经收拾了一大片。其余的看到事情不妙便纷纷扭头逃走，和被火光还有血腥味吸引来一样突兀，蛊雕们逃了个干干净净。青月夜落地以后，简直就像站在鸟尸堆积的森林里一样。他的身上再次被鸟血染红。
“啧！”被粘糊糊的衣服包围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尤其是如果这样干掉就等于让一件衣服报废——他的黑色外衣拿给了李斋覆盖御寒，所以现在只穿着相当于内衣的白色衣衫而已——青月夜立即使用龙神的法术将自己身上彻底冲了个透。但终究是太晚了，好些血已经变成了顽固的污渍。青月夜于是干脆放弃，身上不粘就可以了，反正还可以套上外衣。
当青月夜返回火边，李斋已经收拾好听到被评为废物的混乱心情，再次恢复成原本温和微笑的模样，尽量轻松的开着玩笑：“青月大人真是好身手，我想说不定甚至在延王之上呢。如果泰王能够得到向您一样的猛将该多好，这样六年前他应该也不必亲征……您身上湿透了呢，在火边烤一烤吧。我国晚上很冷，吹干的话可是会感冒。”
事实上李斋当然不认为力量强大到青月夜这样境界的妖魔还会感冒，只是刚才被保护的无力感让她身为武将的自尊感到难受，因此想让自己忘掉而已。青月夜摇摇头，同样用属于龙神的能力蒸发水分，然后把李斋抱了起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过一会儿想吃妖魔肉的家伙们又会成群扑过来的。妖魔们应该也十分饥饿，来的路上我就遇到过差不多已经饿死了的妖魔。”
“嗯，您说得很对呢。我什么也帮不上，真是令人感到羞愧。我也是一个武将，却……而且遇到您之前我甚至想要全部仰赖泰麒的使令来着，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一种示弱的主张而已。连上天也抛弃了戴国，我却还想着依靠台甫大人不想着自己拼搏，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事吧？”
“不，从职能上来讲，我认为这么要求泰麒是没错的。而且和你的想法相反，我认为至今为止泰麒都被你们这些人过分的骄纵着。他正是缺乏严格的要求，如果他真正明白什么当作、什么不能做，懂得用脑子思考的话，就不会轻易让使令离开自己的身边。”
对于泰麒当年遭遇的事情青月夜已经通过前些日子的融合了解到了不少，因此心里也因此恼怒不已。他甚至开始所谓的仁兽是否都是没大脑的了。（阿选对泰麒说骁宗遇到了危险，泰麒就命令饕餮去营救）
“缺乏严格的要求啊”
李斋深思着，“或许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可真少。
第119章 潜入都城
之后几天，李斋在青月夜的照顾下向着戴国的内陆前进。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开眼界，因为对人类来说比之唯恐不及的妖魔在他手中就像玩具娃娃，而且青月夜甚至还能从这些平时只懂得吼叫的东西们的嘴里问出一些消息来。而从妖魔嘴里得到情报什么的，原本不是麒麟的使令根本不可能办到。
大部分时候这种询问依旧是徒劳无功，因为大部分的妖魔智慧并不高。从它们空空如也的大脑里找出某个地区虚无飘渺的异常实在是太困难了，还好在这一片久被妖魔折磨得土地上找出格外聪明一点、懂得少许法术的妖魔并不难。如此，在大概问了百余只妖魔以后，终于还是从几只蛊雕那里得知了些许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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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现在最有可能的只有鸿基山脚下的那个奇怪地点了。”
青月夜将那只蛊雕杀死，并且开始趁热拔鸟毛。李斋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的也走了过去，笑道：“我也帮忙吧？其实说起来再做将军以前，我也常常负责宰鸡还有拔毛一类的工作呢。而且这个时候血一定要控干净才行，不然血腥味染到肉里面就很难吃了。”
她自然早已经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吃的就是妖魔的肉，而且看过青月夜弄食物的手法就知道——为什么第一天以及一直以来那个烤肉那么难吃：没有放血、而且也根本没有好好的洗干净，甚至毛都完全没拔，硬是靠火烧光的。再加上没有放盐，好吃是不可能的。只有这一点，让李斋稍微找回了一点自信心。否则相貌还有武功都完全输给这个看起来和人根本没两样的“妖魔”，万一连做饭也不如的话，她不如直接找个地面的裂缝钻进去。
青月夜随口谢了一句，感慨道：“幸好你告诉我那么多知识呢，原来把血放出去真的好吃了许多。”
“这个不提，但是你好歹应该知道必须拔毛吧？就算拔毛很麻烦，你连皮一起切下去就可以了。还是说，你连这些都想不到？”
“不是，只不过以前在教团里也是吃现成的。从来没见过怎么做饭，反正我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至于味道我一直不怎么在意的。”
青月夜也微笑道。李斋只剩下一只手，身体也因为感染而在发热因此没有做多少就停了下来。青月夜一个人把鸟胸部的肉割下来然后挤干净残血，李斋怔怔的看着他干，然后压低了声音、仿佛是怕这万里无人的死亡大地上有人听到一般小声说：“青月大人，您真的确认泰王就在那里吗？阿选竟会把泰王关在……白圭宫、鸿基山的脚下？！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也不确定，但是既然好几只妖魔都说那里的感觉很不对劲、想靠近也没办法。我想总是有原因的。毕竟那里并不是王宫，妖魔们的害怕实在是让人感到古怪——你能想象它们害怕一片连枯萎树木也没有的荒地吗？而且就连人类走进那个范围也会立即消失，让人想不怀疑也难。
我记得有句话就是说：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其实还真是担心阿选万一把泰王关进王宫里面该怎么办？那样只怕我根本混不进去。硬闯又不行。”
割好了肉，他用一些在废村中收集的盐均匀抹在肉的表面然后挂在腰间的钩子上。原本以青月夜的身手来说，已经根本用不上这么做了。因为比起沿海地区，这里已经可说是妖魔遍地，什么时候想要吃就什么时候去杀就好。不过沿路上李斋一旦看到了快要饿死的老人或孩子就把自己吃的那份送出去，她自己仗着仙人的身份硬是饿着。青月夜就只好默许了这个行为，平时多弄点肉留起来。
现在已经非常接近瑞洲，李斋因为自己的通缉身份惶恐不安。因为这一路上可以看见越来越多她的悬赏画像，如果不是阿选肯定她不会那么傻的再返回来、检查稀松得就跟没有一样，也许她的行迹早已败露。不过一看到瑞洲那看守稀松的城门，守门的卫兵甚至都因为饥饿和疲惫缩在阴影里睡觉，李斋才放下了心。
整整十六年的衰败对国家的影响是不一般的，更何况还要加上前王失道的那部分时间。瑞洲做为戴国的首都，本来应该是最为繁荣的地点。但是这里面也只能看见破旧的房屋、还有有气无力的人民而已。那些人和门口的卫兵一样甚至更糟，他们大多两眼无神的呆在什么地方，目光呆滞。偶尔还能看见实在饿极了的人去割死人或者死掉妖魔肉来吃的景象。
对李斋来说，这是噩梦一样的景象。她想忘记，但忘也忘不了的景色。而且那些快要饿死的人看向他们两个神情还不算狼狈的人目光有多灼热，让她不寒而栗。幸好那些抹了盐的妖魔肉早已送人或吃完，不然她毫不怀疑会被人围攻。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问道：“那个地方在哪儿？我想如果那里可能说阿选关押泰王的地点，即使表面上没有看守，那里也一定是受到严密监视的。我知道你不打算带着我，但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样去才能避过他的耳目——那个人很可能懂得邪术，怪异极了。”
“具体是什么邪术你知道吗？”
青月夜正色回头问道，他自己就可以使用龙神的法术，而这里就连仙人也存在，所以不能把这句话轻视。李斋不甘心的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有这个感觉。在好多事情上面都很奇怪……但具体是什么就说不出了。”
“不知道吗？那可是有点难办……我们先到那个位置附近藏起来再说吧。也许能够想到办法，但是并没有什么把握。”
到达妖魔口中很怪异的地点附近并没有什么阻碍，半路上连士兵也没遭遇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