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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踏天无痕-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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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孙赢余和宁致远赶忙过去给陈玄真行礼。
  太孙赢余虽然早封沥川侯,但学宫之中他只是弟子身份。
  陈玄真负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孙在毕乌宫中呆久了,这次竟然请陈海到毕乌宫传业授道,想来是静极思动了?”
  陈玄真口中对赢余毫无敬意可言,但赢余这些年呆在学宫之中,早就琢磨出了城府,心下虽然暗恨,但是表面上还是笑着应道:“陈真人哪里话,只是毕乌宫每况愈下,适逢陈侯赴京受封,我这才起了心思,想让陈侯给毕乌宫门下指点一二,好在每年的大试之中挽回些局势而已。”
  陈玄真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样最好,你看着天气,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好像要下雨了,天有不测,要步步小心啊。”
  “弟子受教了。”赢余小心翼翼的执着弟子之礼,也跟陈玄真告了个罪,亲自走下台阶,与宁致行一起,去将陈海迎接到毕乌宫大殿前的广场上来。
  神陵山七学宫,环梅渚湖而立,每座学宫大殿前,都要讲经台,唯有地榜人物才有资格登上,给弟子传道解惑。
  陈海这时候也早就看到陈玄真,站在大殿外的环湖石道上,与太孙赢余、宁致远寒暄了几句,才知道昨日宁致远回来之后,原本是吩咐弟子在毕乌宫内搞个小经筵,但消息传出去,没想到今天一早,七宫就有数千弟子云集过来,等候在毕乌宫外。
  无论陈海的风评再怎么不好,但魏子牙之下道丹第一人的称号,还是太过耀眼了,这会儿甚至还不断有弟子从外面赶回来。
  陈海令齐寒江率扈卫在山下候着,他与姚文瑾一起,跟着太孙赢余、宁致行拾级而上,往毕乌宫大殿走去。
  看到陈玄真走过去,陈海也是揖手施礼:“陈海见过陈真人。”
  陈玄真看着陈海走过来揖手而礼,心中感慨万千。
  谁曾想当年这个为自己端壶煮水的粗鲁汉子,短短的十年时间就能和他并驾齐驱了?
  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陈玄真看陈海这般惺惺作态,冷哼一声说道:“你如今也是地榜之尊,麾下又治雄军,目空一切,老道可受不起你这师礼。我也是听闻你今天要在毕乌宫开经筵,就在此候着了,想听一听陈真人对玄修有什么精妙见解,没有什么妨碍吧?”
  听着陈玄真暗来讥讽的话,陈海眼瞳也陡然锐利起来,说道:“等会儿讲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陈真人指点。”
  陈玄真还没有接话,他身后的一个道人,却大声接道:“不用你说,我现在便来指点指点你,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这讲经台真是你这三姓家奴能登的!”
  陈海眼瞳盯着陈玄真身那人,见他体内透漏出来的气息极为熟悉,竟然是当日与陈玄真一起在金蛟原围杀杨巧儿、赢累母子之人,冷声问道:“敢问这位是?”
  “我乃屠樵山!”那中年道人横眉接道。


第513章 冲突
  “屠樵山!你说谁是三姓家奴?”
  陈海眼瞳凌厉的盯住屠樵山,背负着双手,声色无论阴冷的问道,但不等屠樵话回话,下一刻,他整个人凌厉的如同刚出鞘的剑一般,气势怒张,紧接着毫无征兆的一道白光,从他宽大的袍袖里飞出,狠狠的向屠樵山面门击去。
  “贼子尔敢!?”屠樵山没想到陈海骤起杀机,连一声招呼都不大,就直接祭御法宝就朝他当头杀来。
  “住手!”陈玄真也是极其意外,没想到陈海在学宫里敢出手。
  毕乌宫大殿广场上的诸多弟子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就听见一声“砰”的惊雷巨响,就见各色光华在半空交错奔泄,像刀刃狂潮似的劲风冲击而来,距离最近的十数辟灵境弟子,直接被冲倒在地。
  道丹境地榜强者交手,果然不是低级弟子能随便靠近的——诸多弟子惊慌着将防御法宝祭出来,纷纷往后退避,将大殿广场让出数百丈的空间来。
  等他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陈海正摧动一樽山形法印,往屠樵山头顶压去,山形法印散发出奔魂慑魄的刺眼光华。
  “玉山印!”
  “这不是屠真人的玉山印么?”
  一连串的惊呼声从奎狼宫的弟子们口中发出,大祭酒屠樵山成名的法宝,他们自然认得出来,只是绝没有想到玉山印是陈海祭杀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屠大祭酒的成名法宝,怎么在奸臣陈海手里?
  陈玄真和屠樵山看着旋转不已的玉山印,脸色也是一阵铁青。
  陈玄真一手托天,一道白茫茫的神华从袍袖里冲出,将重如山岳的玉山印稳稳托住,又一手摁住想要出手与陈海相抗的屠樵山,冷着脸问陈海:“陈侯,这是什么意思,你可知在学宫擅自出手袭击大祭酒,该当何罪?”
  陈海还没回话,他一侧的太孙赢余站了出来,横眉立目的怒斥道:“陈祭酒,你问陈侯是什么意思,我却还要问问屠樵山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陈侯乃是燕然宫散骑常侍、都武尉将军,掌宿卫军龙骧大营,总领宿卫军龙骧大营军机事务,不日内就要领受天机乡侯爵位。论文治,当年涟水一府之地被黑燕军打残,陈侯一年时间就将涟水恢复的井井有条;论武功,陈侯率五万龙骧大营劲卒在横山城下力拒妖蛮,斩敌四万余,将防线推前一千里,收服失地千里,令妖蛮从此不敢再寇边境。岂是屠樵山这老匹夫能辱骂的?屠樵山这老匹夫,不过是屠家的一条老狗,对帝廷、对帝君可有半点功绩?”
  陈海见赢余慷慨激昂,伶牙俐齿,说得屠樵山怒目狂瞪、身子都气得颤抖起来,不由得对赢余大有改观起来,之前见他对陈玄真执弟子之礼,唯唯诺诺的,还以为这几年的人质生涯,磨掉了他身为太孙的锐气了。
  其实赢余此时何尝不是内心起伏万千?
  当年黄糜原大败之后,父王还政帝君,赢余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和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再无半点瓜葛时,父王之所以还能保留太子之位,以及他还能保留太孙之位,只是当时黑燕军还在大乱天下,英王一系还没有完全掌握形势。
  直到父王赢丹汇同宁氏,退守雁门郡扎根,赢余一度以为他这辈子最多只能在边郡当一名藩王,还能时刻防备着英王赢述登位后对他们下毒手,但谁想到风云突变,内廷诸宦臣死活也不肯让英王赢述继位,竟然要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赢累推出来当傀儡。
  这时候,赢余便知道,他还是有机会的。
  所以他才想着站出来,去跟陈海这样的野心之辈接触,寻找更多的可能。
  这些年来,赢余在毕乌宫修行,实际是作为质子留在燕京,多年来滔光养晦,赢余也习惯收起爪牙,藏住心里的锐气,即便知道陈玄真是英王一系的大将,在陈玄真面前也还是唯唯诺诺的执弟子之礼。
  谁曾想陈海受屠樵山讥讽,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悍然出手,着实震撼赢余。
  富贵险中求,这种示好陈海、又能在诸学宫弟子面前立威的时机,他怎么能错过?
  赢余每说一句话,气势就增加了一份,到最后“老匹夫”三个字吐出来之后,赢余直感觉一股舒畅之意思直抒胸臆,都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一番。
  自从益天帝七十四年自己被罚面壁思过之后,整整九年的时间,他都觉得自己没有这样意气风发过。
  从今日开始,他赢余要重拾回身为太孙的尊严。
  陈海虽然不知道赢余的心态起伏,但知道赢余的修为还是略弱了一些,即便是气势上,也不足以力抗屠樵山与陈玄真两人联手。
  陈海一步跨住,仿佛雄岳前峙,指向陈玄真背后的屠樵山,一字一句的厉声说道:“我乃朝中守边大将,无论是修为低弱,还是此时略有些成就,心中所想,心中所想,无不是尽一切所能效忠帝君、效忠于帝廷。屠樵山,你今天辱骂我是三姓家奴,污蔑我对帝君不忠,对帝廷不忠,我今天要不废了你,帝君的尊严何在、帝廷的尊严何在?”
  听到陈海说这些话,在场的人听了无不色变。
  陈玄真也是大惊,无论是陈海还是屠樵山,真要在毕乌宫大殿前决一生死,无论谁死,都无法预料事后局势的发展,又或者内廷那些阉臣有意让陈海过来制造事端。
  想到这里,陈玄真此时暗恨,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出来趟一下这个浑水,落得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陈侯,樵山性情暴烈,胡言乱语,但事情也没有你所说那么严重。”陈玄真寸步不让,隔开陈海与屠樵山。
  陈海眼瞳冷冷的盯住陈玄真,说道:“陈真人,我念你以往待我不薄,但今日除非屠樵山跪地救饶,不然我陈海绝不甘受今日之辱。我也可以给你面子,不在学宫动手,但除非屠樵山这辈子不出神陵山,不然我绝不饶他。”
  “我且看你怎么废我?”屠樵山性格火爆,看到陈海祭出玉山印,脾气就已经压不住了,听太孙赢余一番辱骂,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这会儿听陈海满口狂言,三番数次说要废他的修为,他要是退缩了,这辈子还怎么抬头?
  他也想看看,陈海这狗贼初登地榜,凭什么废掉他这个登入地榜已有五十年的人物?
  这时候,远处一声鹰隼厉鸣之声,紧接着一道声音传来:“毕乌宫上下这么热闹,陈侯你受到的礼遇可真是不小啊。”
  陈玄真刚想强摁住屠樵山低头,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惊,没想到文勃源也来了,心里也更加认定这次是内廷这些阉臣故意让陈海跑过来挑起事端,好有借口剪除英王府的羽翼。
  陈海负手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天上白翅羽鹤上的文勃源,也不着急逼着屠樵山出手。
  文勃源座下的白翅羽鹤也是难得一见的异种,声音落了不久,就文勃源就翻身而下,那白翅羽鹤盘旋一圈,就有灵性的自去寻找落脚处了。
  文勃源人精一样,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如何看不出来?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拆砖架桥的手段还不是拈手就来。
  文勃源笑眯眯地问道:“怎么,陈侯受毕乌宫邀请开经筵,你们奎狼宫也要插上一脚?陈侯当年就是你们奎狼宫门下,如今被毕乌宫抢了先去,实在是不该啊。”
  陈海站了出来,气愤对着文勃源说道:“让文大人见笑了。陈海本乃奎狼宫门下弟子,虽然不曾在宫中修习,但总算受过奎狼宫的机缘。然而今日屠樵山这老匹夫辱我太甚,陈海迫不得已而出手,还望文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文勃源刚知道陈海今天进毕乌宫讲经,猜不透陈海与太孙赢余之间有什么勾当,才急急赶过来,都没有听见屠樵山的辱人之语,这时候眉头微皱地问道:“你和屠真人都乃是国之栋梁,什么事情非要闹到打生打死的份上?”
  陈海将屠樵山的话跟文勃源重复了一遍,文勃源一听内心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还是大怒道:“我等臣子,都是承圣上蒙恩,才有今天。家奴之说,从何而来?难道因为圣上最近抱恙在身,你们奎狼宫上下就开始有了异心不成?屠樵山你可知罪?”
  屠樵山怒道:“把持内廷,假借帝诏,你们十四常侍哪个干净?我岂看看这三姓家奴,凭什么将我废了!”
  阴郁了一上午的浓云终于到了顶点,轰隆一声霹雳,眼看就是一场狂风暴雨。


第514章 刺客(一)
  “樵山,休出狂言,快给陈侯、文大人赔罪!”
  陈玄真没想到屠樵山受陈海、太孙赢余连番斥骂后,脾气像火山一样暴发出来,竟然将矛头直指文勃源等阉臣。
  虽然他心里也极恨文勃源等阉臣弄权误国,但诸阉臣挟帝君而令天下,屠樵山今天辱骂陈海在前,这时又公然指责文勃源等人把持内廷,倘若陈海、文勃源一心要杀屠樵山,恐怕是屠氏都未必会撕破脸,去庇护屠樵山。
  而且明知道陈海今天进学宫,有意挑起事端,屠樵山还偏偏一头撞上去,陈玄真也不知道要怎么数落他的火爆脾气,只希望他能用自己的师兄身份,将屠樵山的倔脾气摁下去。
  当然,陈玄真并不认为陈海单以自己的修为,真有可能将屠樵山给废了。
  陈海三十岁就能踏入道丹境,可以说千古唯他与魏子牙二人矣,但陈海毕竟才修成道丹,都未必掌握几种道丹境的术法神通。
  而屠樵山修成道丹已有五十余载,差半步就能踏入道丹境后期,更主要的是他对种种道丹境的术法神通,精研极深,真元也应该更加雄浑磅礴,真要是单打独斗,陈玄真并不认为屠樵山会输,但屠樵山赢了又能如何?
  无端辱骂守边大将、内侍大臣,就已经能让文勃源在帝君面前大告一状了,比斗中打伤陈海罪上加罪,难道文勃源在场,屠樵山还有机会杀了陈海不成?
  陈玄真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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