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舞耀阳_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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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已至此,她也就起身,步子轻盈地上了台,微施一礼,“缥缈公子。”
“三小姐,”缥缈公子眉眼含笑,似是很欢喜她能够上来,“你要一试吗?”他将镯子递了过去,眼中有期待。
紫凝也不客气,伸手去拿。
“我来!”君夜离伸爪子,半途把玉镯截了去,拿起紫凝的左手,套了上去,喜道,“戴上了!”
紫凝这个气,还没反应过来呢,镯子已经到了手腕上。这人,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如此亲密,忒也不知羞!
缥缈公子微一颔首,“看来,三小姐是有缘人。”
底下众人才回过神,登时大叫,“我们也要试!”
“我也是有缘人!”
“是不是骗人的,谁都能戴的吧?”
也难怪他们不服,谁能相信丞相府的傻子竟是血玉镯的有缘人,这简直是对他们这群人智商的污辱!
紫凝眼神一冷,她是不在乎什么有缘人不有缘人,可要是拿到玉镯后,每天还得应付旁人的质问烦扰,讨厌之极。
念及此,她忽地退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离台子最近的一个人,“好,你试。”
此人大喜,一把夺过,谁料跟着就惨叫一声,甩手将镯子扔出去,再看自己手心,已经焦黑了一片。
我的天,这——
然旁人却不知发生了何事,见镯子飞过来,另一个伸手接住,却是同样的结果,手心剧痛之下,再把镯子扔出,下一个再接住,如此往复,尖叫声、痛叫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大乱。
周通看得目瞪口呆,都反应不过来了。
台上的缥缈公子、君夜离和紫凝皆安然不动,看着他们闹。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24 恐怖的治疗方法
血玉镯在空中急速地来回换着主人,到最后飞到了台上,紫凝伸手,稳稳接住,神色如常。
台下众人惊魂未定,一多半捂着自己伤到的手发愣,暗暗恐惧:果然要有缘人才能佩戴,我们只能瞪眼了!
“你们可还有谁要试吗?”君夜离大为得意,往前走了两步,环视众人。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这人是谁,为何如此帮着这个傻女?
见无人应声,紫凝冷哼一声,将镯子重装戴回手腕,转向缥缈公子,“不知公子对紫凝有何请求?”
缥缈公子起身,身形颀长,纤细却并不显得弱,走动间气韵流淌,飘飘若仙,柔声道,“三小姐只须答应我,永远戴着它就好。”
紫凝微挑了眼角看他,“镯在人在,镯亡人亡?”
“那倒不必,”缥缈公子轻笑,“玉镯是死物,怎及你性命无价,三小姐莫要有意丢弃即可。”
紫凝点头,“我答应你。”
“多谢。”缥缈公子眼神忽地凝重,抬起手来,似乎想要碰触她,却又将手背后,施了一礼,“告辞。”
“请。”
人已远去,底下众人才回过神,议论纷纷之余,看向紫凝的目光中,也多了些羡慕与妒忌之意。
没想到这傻女运气倒好,能得缥缈公子如此眷顾,平白得了这么个好东西,却只不痛不痒地答应什么永远戴着这镯子,天下好事都让傻女一个人占了是怎么的?
既然得到想要的东西,紫凝也不多做停留,带着夕颜夕月离开了碧玉轩。
没走多远,君夜离毫无意外地跟了上来,神情有些凝重,“紫凝,你先前见过缥缈公子吗?”
“不认得,”紫凝目光有些冷,“为什么这么问?”
君夜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忽地睿智一笑,“紫凝,你那么聪明,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缥缈公子分明就是冲你来的。”
否则,为何那血玉镯竟能将人灼伤——玉质温润,从不伤人,即使血玉不祥,也断不该如此。
紫凝掀掉蒙面巾,扬了扬眉,“那又如何?我想要的是血玉镯,已经拿到了,旁人的事,我没兴趣。”
“可是缥缈公子对你有兴趣!”君夜离怒,恨不得在紫凝脑门写上“此女有主”,有免旁人动歪心思!
紫凝大方地拍他肩膀,“放心,我看得出来,缥缈公子对你也有兴趣,否则这血玉镯伤人却不伤你,是何道理?”
君夜离一愣,“我?”
无华瞬间想到了某种画面,嘴角抽了抽:不是吧?
“魅王爷,你别再缠着我了,”紫凝戴好面纱,加快脚步,“以后各走各的,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今日在碧玉轩这一闹,她太过引人注目了,若再与君夜离纠缠不清,怕是要惹来麻烦无数。
出乎意外的,君夜离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发愣。
转过街角,夕月才道,“小姐,莫不是魅王也是有缘人?”
紫凝淡然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多问。”
现在看来,可以肯定的是,缥缈公子确实是冲她来的,这血玉镯也是有意要送给她。只不他为何连君夜离也一起宽容以待,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无所谓,她跟他之间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旁人的事,她才懒得管。
回到丞相府,才刚坐下歇息,卫谨面无表情地递上一张拜贴,“小姐,有生意上门。”
这张拜贴样式很奇怪,折了三折,中间向里突出一部分,左上角画了只虎,内里写有几句话,字迹刚劲有力,很是耐看。
紫凝眼中泛起嘲讽的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卫瑾道,“接不接?”
“接,”紫凝将拜贴放回桌上,眼神变的玩味,“这么有趣的买卖,为什么不接!”
“是,属下去准备。”卫瑾拿着拜贴出去。
紫凝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夕月,告诉他们,将人带到飞雨流星阁。”
“是,小姐。”
北堂紫涵姐妹两个倒是没想到,海角小楼的人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而且不过才收了她们二十万两诊金而已,实在是好了!
“大姐,银票准备好了吗?”北堂紫怡兴奋得要命,不停地摸索着桌上的银票,“可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都准备好了!”北堂紫涵也兴奋得坐不住,“我们很快就能好了,紫怡,我们能好了!”
本来北堂轩鹤说什么都不愿意她们跟海角小楼的人来往,但架不住两个女儿又哭又闹,何况他也不想失去利用女儿向上爬的机会,这才答应拿钱,不过嘱咐她们一定要严守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虽说这二十万两白银在普通人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但对堂堂一国丞相,而且还是当朝太后的弟弟来说,算不上什么。
“嗯,等我们好了,一定要将紫凝那小贱人剥皮拆骨,让她也尝尝我们现在的滋味儿!”
北堂紫涵只顾着发狠,却忘了是她们先让紫凝生不如死,才招来今日报应,怨得了谁!
不多时,窗外传来异响,北堂紫涵立刻道,“谁?!”
外面沙哑难辩男女的声音响起,“我家主人吩咐,你们到飞雨流星阁等候,只准你们两个前去,否则买卖取消!”
姐妹两个兴奋莫名,“知道,知道!我们这就过去!”
窗外没了动静,人已经走了。
“大姐,我们快走吧!”北堂紫怡一刻也等不得,摸索着往外走。
北堂紫涵侧耳听了听动静,没有惊动其他人,扶着妹妹从后门出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出府而去。
飞雨流星阁是前朝皇帝修建的观星台,在京城东面,高耸入云,甚是壮观。
不过,当今天子武昭帝并不信天象星理之说,对此也不甚重视,这流星阁也就形同虚设,平日里极少有人来,也就渐渐荒芜。
夜色之下,两道人影互相搀扶着过来,正是北堂紫涵姐妹,半人高的杂草密密麻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着实有些狼狈。
好不容易到得近前,关闭的房门中透出几许烛光,北堂紫涵定定神,敲门。
两声过后,房门自动打开,姐妹两个没犹豫,走了进去,房门在她们身后自动关闭。
里面很大,很空旷,迎面是从屋顶垂下的纱帐,账后隐约有张很大的软榻,一道模糊的人影映在纱账上,透出几分诡异的味道。
“北堂紫涵,北堂紫怡?”
这声音低沉、肃杀,直透人心底,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是……”北堂紫涵毕竟胆子大些,应了一声,“还请神医帮我们治伤,感激不尽。”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我可以治好你们,不过,需要的东西,得你们自己准备。”
这算什么!
北堂紫涵怒道,“你可是收了钱的,难道不应该替我们准备好一切吗?”
里面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不是不可,不过若是事后丞相府不肯罢休,又当如何?”
北堂紫涵一头雾水,也顾不上生气了,“什么意思?”
里面的人冷冷解释,“大小姐是毁了脸,二小姐被挖了目,想要治好,则要换脸、换目才可。”
姐妹两个同时打个寒战:换脸、换目?
想想就很毛骨悚然有没有?
“不过这换脸换目么,自然是越亲之人的肌肤和眼睛越是契合,成功的机率也就越大,若是换旁人的,难保日后不出差池。”
越亲的人?
姐妹两个忽地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我们的娘亲?”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正是。母亲与女儿是一脉相承,血缘最近,只有她们才能让你们恢复如初,你们不自己去说,难道要我去剥了你们娘亲的皮、挖了她们的眼睛来救你们吗?”
姐妹两个有些傻眼,出不了声。这……这要怎么跟娘亲开口……
“方法你们已经知道,要不要治,随便你们。”里面的人站起来,“不过就算你们不治,诊金也一概不退,你们知道规矩。”
“可是……”北堂紫怡犹豫着,“娘亲要是被挖了眼,还能活吗?”
“自然能,”里面的人嘲讽道,“你需要的只是你娘亲的眼睛,又不是她的命。”
那看来,换脸也一样吧?娘亲失去的是脸,不会死吧?
北堂紫涵眼里闪着算计狠毒的光,已经有了决定。
“三日之内,你们若想继续治疗,就带人前来,若是有半点差池,后果自负,走。”
姐妹两个不敢多做停留,一起离去。
不多时,卫瑜走了进来,“小姐,她们走了。”
纱账猛地被撩起,紫凝摘下面纱,目光森然:二夫人,三夫人,北堂紫涵,北堂紫怡,你们真正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世人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海角小楼现在的主人,就是号称神医金铃的北堂紫凝!
当年,她被自己的师傅,也就是海角小楼原先的主人,天上公子天落尘其中一个弟子所救,带了回去,从此脱胎换骨,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天上公子虽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自己却是病魔缠身,便将楼主之位给了紫凝,楼内所有人皆唯她之命是从。而她也没有让楼内的人失望,以其超绝的医术、冷静睿智的头脑和赏罚分明、生死与共的气魄赢得了所有人的誓死效忠,将海角小楼的生意继续做大,无可匹敌!
她早知道北堂紫涵姐妹想要报复她出气,必定会找上海角小楼恢复容貌,所以,自然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她们自己送上门呢。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25 狂吠的狗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晨起,紫凝才洗漱完毕,用了早饭,夕月就进来禀报,“小姐,太后召见。”
紫凝点头,心下了然,“帮我更衣。”
“是,小姐。”
一个时辰后,紫凝进了栖凤宫。今日她穿了一身白色淡雅罗裙,上绣浅蓝色兰花,裙摆处一层轻纱,行动间缥缈若仙,灵气逼人。
“臣女见过太后。”
太后似乎有些不悦,“起来吧。”
“谢太后。”紫凝心中明了,太后必是为二夫人、三夫人之事不高兴,也不急着说话,站过一边。
太后看了她一眼,“紫凝,你二娘、三娘之事,可是你做的吗?”
果然是为了此事。
紫凝迎视着太后的目光,眼神清澈如泉,无邪而无辜,“太后何以如此认为?”
“听轩鹤说起罢了,”太后揉了下额角,似是颇为头疼,“哀家原也不信,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必是她们两个不守妇道,真让哀家又气又伤心……”
是没面子吧?
紫凝暗暗冷笑,北堂轩鹤是太后的弟弟,二夫人、三夫人做出那等事来,太后自然也是脸上无光,明里暗里受人嘲笑是一定的,这叫她如何受得了。
“太后息怒,”紫凝劝慰道,“太后既知是二娘、三娘不守妇道,便不必为她们生气,人活着,各有各的修为,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是她们该还的债。”
太后一时未会过意,沉重地点了点头,“话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