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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残袍-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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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飘着雪花,不适合外出,三人就在屋里聊天,此时老头已经知道左登峰看出了他孙女的身份,见他神色毫无异常也就放下心来。

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从闲聊中获得线索的,目前的聊天就是闲聊,左登峰一直以来都是心无旁骛的寻找六阴内丹,很少分心旁顾,对于这样的聊天很不适应,在他看来这样的聊天纯属浪费时间。不过闲聊可以缓解心中的苦闷,人本来就是群居的动物,群居和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一直独身自闭会令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左登峰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他庆幸自己没有分神去交朋友,去处理无关的事情,幸亏这样他才能这么快的找到五枚阴属内丹。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叹息没有多交几个朋友,玉拂遇难铁鞋归寺之后,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临近中午,左登峰出门背回了很多树干,为这处破旧的房子重新树立起了围墙,他带回的树干都有碗口粗细,长达两米,入地五十公分,上留一米五,这样建好的篱笆就非常坚固了,房屋有破损的地方他也随手加以修整,他做这些纯属闲来无事,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想过几天寻常人的生活,他已经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久了。

做完这些他又出去带回了一串鱼,祖孙二人见到左登峰带回了鱼很是高兴,不过这次老汉没有追问左登峰是怎么抓到冰底下的鱼的,先前左登峰徒手将木桩入地两尺他都看见了,傻子也知道左登峰身怀绝技。

当天晚上,左登峰再次带着十三外出,这一次他专门搜查附近的山峰,阴属土牛衍生的毒物是一只会飞的鸟类,这只鸟可以载人飞行,体形一定极为巨大,但是这周围的山峰都很小,并不具体藏匿很大飞禽的条件,难道那只会飞的毒物也随着阴属土牛被埋入了地下?

在山峰之中搜寻无果,左登峰开始拔高俯视,希望可以通过周围的山势地形找到暗藏的端倪,不过这也是徒劳无功,周围的山峰和河流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并不具备布置阵法所需的要件。

左登峰还是不甘心,他想到三千年的山峰高度和河流走向以及水量的大小可能会有一定的变化,于是便将看到的情况加以联想,将一条很小的溪流想象成磅礴的大河,将一座低矮的土丘想象成高耸的山峰,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不到阵法的踪影,十二孤虚法虽然神奇玄妙,却终究摆脱不了阵法的固有原理,寻之无踪只能说明阵法在地下。

县志,必须找到县志,不然很难找到线索。县志记载的都是之前数百上千年这片区域发生过的奇异的事情,找到县志就有可能找到潜在的线索进行抽丝剥茧。

想及此处,左登峰立刻赶赴济南文化厅,来到文化厅之后他发现这里在他离开之后有人来过,但是雪地里并无足迹,这就说明是在下雪之前有人来过的。对此左登峰并未多想,快速的翻找文化厅的档案,查找过后发现临淄县一直以来都没有文化所,日本侵华之前临淄县的文化教育,档案宗教等方面的工作是由临淄旁边的县城淄川兼管的。

左登峰赶到文化厅的时候天刚刚亮,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他并没有立刻回返临淄,而是在济南府进行了短暂的逗留,为王老汉和他的孙女买了点生活用品,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济南的街头到处张贴着他和十三的画像,画像下面的内容是悬赏令,先是说明了他‘奸杀女童,反叛帝国’的罪行,然后说明只要有人发现了他的线索并汇报给宪兵队就可以领取一百块大洋的奖励,悬赏令的下方还额外标注着“此人极度危险,切勿试图捉拿”的字样。

见此情形,左登峰立刻带着十三悄然离开了济南府,日本人贴出这样的告示说明日本人想寻找他,告示上写的种种莫须有的罪行就是为了逼他露面,虽然左登峰对于日本人诋毁他糟蹋孩子,给他扣汉奸的帽子极为恼火,但是他打定主意不露面,日本人有什么想法他目前还不清楚,在没猜透日本人动机之前绝不露面,憋死这群狗日的。

离开济南府,左登峰径直回到了落脚的地方,他可以听到周围的异动,确定无人跟踪,况且就算有人跟踪,也追不上他。

将东西递给王老汉,左登峰上炕侧卧了下来,一边摩挲着十三的黄毛一边思考日本人为什么要找他,想来想去无非有两个可能,一是要跟他做交易,他手里有一枚阳属内丹,这枚内丹对他来说是废物,但是对日本人来说是任务成功的关键,如果缺失了这枚内丹,他们找齐另外五枚也毫无用处。还有一种可能是要围攻他,这种可能性也很大,因为日本人恨他恨的牙痒痒,早就想杀之而后快,如果剩下的九个忍者同时出手围攻他,他定然无法应付,只能凭借风行诀逃走。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日本人敢发布公告就表明要对他下手了。

左登峰并不畏战,但是他并不想跟日本人拼命,因为没有拼命的理由,日本人在跟他的较量中一直没占到便宜,伤害玉拂的凶手也已经毙命,其他的忍者跟他没关系,杀了又没有什么好处,没必要冒险。

他现在已经毫无牵挂,孤身一人,亲人散尽,日本人根本就没办法逼他出来,所以左登峰并不着急,让日本人找去吧。他们想开战,找到不到对手开个鸡毛。

王老汉和他的孙女对左登峰感恩戴德,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二人绝不打扰他。到了饭点儿,将饭菜端到他的手边。他和十三睡觉的时候,二人会将炕烧热。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虽然他们感谢左登峰,王老汉却并没有将孙女许配给他的意思,而那小姑娘对他也没兴趣,在她看来左登峰不但岁数太大,还不讲卫生。

晚间,左登峰去了临川,找到了文化所,这里也有一个年轻人在值班看守,看到那个躺卧在床上翻书的年轻人,左登峰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沉吟片刻左登峰并未动手,一直等那年轻人睡着方才偷了他的钥匙拿走了县志。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想到了济南府文化厅曾经有人去过,去过文化厅的说不定就是日本的忍者,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他们就猜到了他在找什么东西。倘若这里再遭到破坏并且丢失了县志,这里通报上去,日本人就有可能联想到是他所为,因为他喜欢翻阅史书和县志的习惯藤崎樱子是知道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那群疯狗就会来骚扰他,怕倒不怕,只是烦不胜烦。

拿到县志之后左登峰连夜翻看,县志记载的内容并不单纯是稀奇古怪的事情,更多的还是谁中了举人,哪位清官查清了冤案之类的琐事,一直到次日辰时左登峰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此时一本县志已经翻了大半。

就在左登峰想要暂歇片刻的时候,一行小字映入了他的眼帘,“雍正五年,梓人刘胜偶获黄羽,长一尺三寸,纬三寸四分,乡人不识,皆奇之……”

第三百七十章 一根羽毛

雍正是清朝第三任皇帝,距今两百多年,梓人在古代指的是木匠,纬在古代也用来指宽度,这句话翻译成现在的说法就是“雍正五年的时候,有个叫刘胜的木匠偶然获得了一根黄色的羽毛,长四十多公分,宽十一公分,乡亲都不认识这种羽毛,感觉很奇怪。”

寻常鸟类的翼羽通常在一捺以内,也就是二十公分以内,即便是很大的水鸟,翅膀上的羽毛也极少有超过一捺的,这根羽毛竟然长达四十多公分,而且是黄色的,所以左登峰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根奇怪的羽毛会不会是阴属土牛衍生的毒鸟身上的。

如果只是拾到了一根很大的羽毛,是不值得县志记载的,县志之所以记载这则事情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翌日,刘胜举家暴毙,鸡犬尽殃,仵作验之,亦卒,乡人惶恐,哗跂踵降祸,青天烬舍起庙,以镇瘟邪。”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第二天,刘胜全家人都死了,连家里的牲畜也未能幸免,验尸的人去检查死因,也意外身亡,周围的乡人都很害怕,纷纷传言是跂踵在散播瘟疫,县官就命人将刘胜的房屋烧掉了,并在那里盖了庙,镇压瘟疫。”

跂踵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奇怪的鸟类,据说只要有人见到它,就会导致大范围的瘟疫。左登峰自然不会相信刘胜得到的是跂踵的羽毛,因为跂踵是传说中的动物,从没人见过它们,这根黄色的羽毛很可能是带毒的,它才是导致刘胜等人死亡的原因。

“王叔,这周围姓刘的人家多不多?”左登峰合上县志冲老头问道。县志记载的极为笼统,并没有说明刘胜住在哪里,也没有说明他是如何得到那根羽毛的。

“多,刘是我们这里的大姓,四里八乡到处都是姓刘的。”老头出言回答。

“这周围有没有一座镇压瘟神的庙?”左登峰皱眉追问。

“咱这屋子以前就是五瘟庙,后来翻修了,你问这个干啥?”老头伸手指了指脚下。

左登峰闻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瘟神庙不像土地庙那样每个村都有,难道这么凑巧这里就是刘胜当年的住所。

左登峰随即皱眉探手将西面墙壁上的黄泥抓掉一方,里面果然露出了古代的灰砖,农村盖房子一般是用黄泥晒成的泥砖,没人用的起灰砖,而且根据这些灰砖的残缺程度来看,明显是重复使用的。

“王叔,西面的那片地以前是不是房子?”左登峰伸手西指,这里距离西南方向的村庄有三四里。

“是呀,村里的人盖房子都是往西边盖,这是祖辈儿传下的规矩,时间一长村子就往西挪了好几里。”老头面露疑惑。

“你知不知道这座庙以前是什么地方?”左登峰出言问道。这个老头六七十岁了,两百年前的事情备不住就没有听村里的老人讲过。

“好像是老刘家的茔地,当年翻修五瘟庙的时候还挖出过死人骨头。”老头看了看东屋的孙女,压低了声音开口回答。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时间太长了,很多事情传下来的都走样了,但是大致情况还是符合的。

“这房子什么时候翻修的?”左登峰点头过后再度追问。

“我和翠儿她奶奶回家那年,五十年了。”老头随口回答,翠儿是那小姑娘的名字。

“挖出骨头的时候有棺材板没有?”左登峰出言问道。

“没见着。”老头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他不知道左登峰为什么忽然对这几间房子有了兴趣。

“还记得挖出的骨头是什么颜色吗?”左登峰点头追问。

“好像有点泛黑。”老头回忆了片刻出言说道。

“骨头哪儿去了?”左登峰再度追问,骨头泛黑就是中毒死亡的表现。

“不晓得,不是我处理的,这大冷天的你不会想拆房子吧?”老头惊怯的问道。

“不拆,放心好了。”左登峰摇头笑道,他已经确定了刘胜当年是死于中毒,根据他从玉拂那里学来的毒物知识来判断,刘胜全家和牲畜极有可能是被那根羽毛毒死的,至于那些观看羽毛的其他人为什么没中毒也不难解释,饮鸩止渴里的鸩羽平时就是无毒的,但是一跟液体接触就有毒了,除此之外也可能是羽毛焚烧之后发出的毒气害死了刘胜全家。

“这房子下面藏着宝贝吗?”老头儿试探着问道。

“房子是你们翻修的,哪有什么宝贝。”左登峰摇头说道。老头问这个问题并不是贪财,还是担心他会拆房子。

“那你问这房子干啥?”老头疑惑的问道。

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玉拂在的时候他跟玉拂一起探讨问题,后来跟叶飞鸿,现在成了老头儿,这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即便他说了老头也不明白。

老头见左登峰摇头不语,也就没有再追问,离开西屋跟孙女收拾着做饭去了。

左登峰先前还有几分困意,此时是一分也没有了,目前的线索表明了刘胜当年得到的那根羽毛很可能就是阴属土牛衍生的毒物所有,也就是说那只有毒的飞禽就在这片区域,毒物在,地支也应该在这附近。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刘胜当年从哪里得到的那根羽毛,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那根羽毛肯定不在了,只能从现有的线索着手加以分析和猜测,首先,刘胜是本地人,他的活动轨迹就应该在这片区域,撑死也不超过方圆五百里。其次,刘胜是木匠,他得到这根羽毛会不会跟他的木匠职业有关,木匠平时无非是跟木头打交道,而木头就是生长在山里的。

“王叔,咱们这里的木匠上山砍木头吗?”左登峰冲堂屋的老头问道。

“木匠是手艺人,不干那力气活儿。要是给东家干活,都是东家派人跟着他们去山里,他们挑木头,别人砍。”老头出言回答。

“咱村有木匠没有?”左登峰点头再问,老头的话说明了木匠还是经常进山的。

“原来有,前几年灾荒,没了活路,跑关外投亲戚去了。”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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