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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花开堪折-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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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心对她倒罢了,我心里有些不齿郑廷洲的为人了。以前对他还是挺佩服,因为他思路敏捷、宽阔,实在是个很适合做生意的人。

但如此说来,在情商上不免差得太远了。甚至远不如杭海生呢,只是心眼较小而已。

比起来我怎洋呢?也许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有一点,我不会害朋友。

“老域,你得想个法子,咱们可不能让他欺负喽。”而雨萍无意中拱着我的火,“你以前可不是能吃气的人。还有埃袁姐姐不原意再待在公司,几天前已经离开了。她怕你分心,来不及道别,只是做了公证,把持有股份无偿转到了你的名下。还说她只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听到咏清姐离开的消息,我很伤心。非常能干的一个人,还这么为我着想,等缓过之后,无论如何要把她挖回来。

看着雨萍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稍舒服了一点,在这方面我比郑廷洲强得多,身边的人都能替我着想,是真心真意对我好,就象我对他们一样。

我开了玩笑,以缓和紧张的气氛:“好了,我有点累了,想早休息了,你们也抓紧,我这当干爹的可着急的紧呢。”

“该死的家伙,说什么呢。”雨萍这下不干了,抓起个靠枕就向我丢过来。

曹宇来的更干脆,冲上来把我按到沙发上,搂头来了一顿老拳。

我笑着承受这一切,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受虐待的倾向,遇到事情就喜欢跟朋友们胡闹,以此来缓解心底的郁闷。

回到房间躺下,思考着下一步该有何行动。

虽说期末考试已近,却不必太着急。因为修的学分距离毕业只是一步之遥。就算修够了。一时半会儿也食不到毕业证的。

盘点起自己近年来的所做的一切:

'逸消药业〕的利润来得更容易,但跟我的爱好有一定距离。'逸诚科贸'不错,但只是一个实业,适合做根基产业。

'希诚'则纯粹是个意外的收获了,有云希介入,完全可以不去考虑了。

算起来反是最爱!'天普',许多奇思妙想均可以仰仗它来实现呢。重起炉灶要另费一番功夫,而且也不能轻易输。找回即得利益,就显得非常重要。

心中对郑廷洲实是有点畏惧。以前的接触,总觉他人深不可测,又有我搞不清楚的背景。

同样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有些手段不一定用得上,也许比对付“前刘书记”一家要麻烦得多,说不定了会弄个头破血流。也争不到什么好处。

渐渐了解了一些社会,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愿无谓的冒险了,“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智者之眩

晨晨以前这样劝过我,当时凭着一股血气还不服气,但在处理好了蒋叔叔的事情之后。许多观念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虽然该冲动还是会冲动。

在做事以前,考虑好优劣所在。呵呵,我喜欢上了那种胜卷在握的感觉。

把这些事情都理了个遍之后,我决定等待时机,或者说想去创造时机。

婷婷在睡觉前打了个电话过来。只说一切都好,她会想办法跟雪茜好好说说。

如何安顿易雪茜,倒成了当务之急,因为这次回来,我无法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婷婷的话只是一面之辞,处理与女孩子的关系,我绝对不敢说在行,仔细想来,其实很多时候主动权都学握在她们手里。

易雪茜虽然性暴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好姑娘,认认真真做女孩儿的时候,绝世的容光,任是神仙也会为之心动。

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彼此就给予了错误的定位,把对方放到了一小敌对的位置上。

提起她,我习惯的表现是嗤之以鼻,尊称为“男人婆”。只在不知不觉中,她却愕然隐在了我心底的某处。

接受杭海生的挑战,欺骗的说法是一时气愤,但毫无疑问她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

当知道她受伤的时候,何等着急自己最清楚,但见面之后,那种奇怪的心理又冒出来,两人很自然的针锋相对,这何尝不是一默契?

口头上也许还不愿承认,却有一点难以否认。对于这个从心里关注的女孩子,最可珍贵的东西又被我夺取,我毫无疑问会乐于接受她,()可是人家肯接受我吗?一个名实难符的“花花公子”,又处处让她难堪。不久之前,还实施了让她蒙羞的行为。

晨晨、云希、婷婷这三个万中无一的女孩子都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想不头痛也很困难。现在再把易雪茜算在其中,局面如何可以控制?

今天离开南辰的时侯,晨最还悄悄跟我提起许洋,那个等侯在大洋彼岸的好姐姐。

口头上不敢做什么承诺,这些日子与洋洋没少了联系,'逸消'那边很多工作的她也能帮上忙。

初上大学的时光,两人不可抑制的亲密接触、她为我所的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心里如何能够忘?

小雯的关系更加暧昧,盛开的果实似乎只等着采摘。

谭薇也摆出不明朗的态势,暗中较着劲呢,我心里如何不明白。

作为一个“劣等’”男人,如何不渴望左拥右抱,但要梦想成真,道路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摆在了面前,要在事业和感情两条线上同时作业,任是谁也会产生心力交瘁的感觉。

“花开堪折直须折”,话是不假。但美好的花儿往往都是有刺的,摘起来是要付出的自然更多。

无奈,太无奈。

就在此时,不识趣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扰了我本以不平静的心。抓起来看看号码,我毫不迟疑的挂掉了。

安静了没有多长时间,()再次响起,又看,还是那个号码。

我再挂掉。

可电话好象也跟我较上了劲,毫不间歇的又响起。

“嘀”的一声,我按通了接听键,卞月茹—这个我不原意再见的女人还有脸跟我说什么?

“喂,诚诚,为什么不接姐姐电话”卞月茹娇媚的鼻音传了过来。

隔着听筒,我似于都感到了浓浓的酒意。

第六十二章各有心思

下决心去见卞月茹,我可以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虽说不上有多恨她,但也绝对谈不上还抱着什么希望。

如果不是她刻意的行为,我说什么也不会这样被动。

有先天功法的底子,我并没有感到毫无心机,感觉中,郑延州的可信度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云希相提并论。

与各种类型的商人交道这么久,在订立公司股权分配的时候,我多少还是留了一点心眼的。

加上曹宇、雨萍、咏清姐以及她的股份,我在公司拥有着主导权。

虽说有外来资金融入,后来证明是郑某人一手操纵,可问题偏偏就出在她——我同样信任的人的身上。

那家酒吧是熟悉的,曾径不止一次陪她去过,就是再那里,碰到过易雪茜带着蒋婷婷闯荡。

推门进去,一股热派扑面而来,一成不变的那种感觉,都市夜生活的一个标志。

卞月茹就坐在吧台附近的小围墙前,在最深的角落里。面前摆着一杯颜色奇异的鸡尾酒,她向来爱喝高度酒的。

我缓缓走过去,她的双目凝聚在杯中物,恍然未觉。

两个醉态朦胧的青年人脚步踉跄,端着杯子走过去搭讪,被她嘟囔着挥手赶开,就象逐走讨厌的苍蝇。

因为隔的还远,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我也不打招呼,要了杯啤酒,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小墙前,默默的啜了几口。

发现单身男性,穿着花枝招展的啤酒女郎悄然靠近:“小帅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妹妹陪陪你好吗?”

我一挥手。懒得多说什么。

“哎呀,这么美好的夜晚,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相逢何必曾相识。能坐到一起就是有缘。”

我扭过脸不去看她。

“小帅哥,是不是失恋了啊?”她的手主动搭上我的肩,腻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哪能为了一株树木而夫去了整个森林呀?”

我抬头瞥了一眼,这女子称得上姿色不恶,眉头一皱:“听你说话,一定受过不错的教育,来干这一行不觉得浪费吗?”

一听我的口气不善,啤酒女郎鼻子里哼了一声。怏怏离去。

我的声音挺大。卞月茹头抬起望过来。咧嘴一笑,在不明亮的灯光中,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自翎喝酒象白开水,到了这种状态,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扫了她一眼。()仍没有说话,低下头独自品尝杯中酒的滋味。

“诚诚,想不到你还是这个脾气,人家在这儿混的也不容易呢。”卞月茹不见外,端着杯子坐了过来。

她身子已经有点打晃,杯里酒洒出少许也没有发觉,胳膊直接放了上去。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正好音响里放了一首时下非常流行的歌曲,我不由得又把其中一句歌词念了一遍。

“你说什么?”里面太嘈杂,我的声音不大,卞月茹没听清,脸凑了过来。

我忍不住在那张脸上打量,细眉画得弯弯,打得浅浅的金粉色眼影,略显宽阔的大嘴巴,涂了蓝紫色口红,颊上淡淡的涂了腮红。

卞月茹还是她一如既往的娇艳,近距离下,再好的修饰也掩不住下面的眼袋,酒精带来的润红,依然也挡不住疲倦和憔悴。

她过得也许并不轻松,就算做贼,也是整日里提心吊胆,这个女人,她的心灵会自责吗?

卞月茹今天穿着很随意,上身只剩了粉色T恤,下面是一条白色牛仔裤。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放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是我所熟悉的。

挤身坐在台上,胸前波涛汹诵,有着强烈的视觉震撼,确实是一个熟得快要滴水的女人。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冒冒失失的问了句:“过得还好吗?”

“好,好得很哪,从来没这么好过。”她的回答倒也干脆,几护不加思索。

目光下沉不与我对视,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了杯中之物。

“那就好。”我回了一句,头看向舞池,竟是懒得再说什么。

“好,好碍…”()卞月茹嘴里喃喃着。

听到她异常的声音,我又忍不住转过头看,只见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跌落,在脸颊上画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迹,不小心又归落到眼前的杯子里。

她仰起头把半杯一口喝干,打了个响指,表情沉醉中带着痛苦,似乎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在其中了。

这个过程中她都没再看我,“再来一杯”

两个人都默默的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卞月茹又是一杯酒灌进了肚中。

等她再次打响指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凌乱了,我不由说道:“月茹姐,不要再喝了。”

她的眼睛一亮:“诚诚,你还肯叫我姐姐吗?”

我自知失言,又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到她的问话。

卞月茹幽幽一声叹息,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拿起空空的酒杯掩饰,微小的细节恰好被我看到,突然一下意识到:我的感觉,她也许还是在意的。

挪了挪凳子向她靠近一些,不管怎样都不能容她这样糟蹋身体。闷了一会儿,我才犹豫的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手:“你……别这样喝了。”

“要你管1她猛的把手抽回去,反应很激烈。侍者过来的时候;她却摆了摆手,把他哄退了。

这时,激越的音乐声响起,到了吧里最狂热的时刻。不管来时带了何样的情绪,都将在此时彻底发泄,化作没有规则、没有思想的舞步。

她突的对我一笑:“来。陪我跳一支曲子好吗?”

卞月茹的眼中有一丝期待,我却狠下心摇头:“不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她的神色一黯,不再相劝。甩甩头走向舞池:“那更好,我的包放在这里,替我看着吧。”

照明灯全部熄灭。代之以闪烁的彩灯。无论换算人。还是其他别的什么,都变得忽隐忽现。

不管曾为舞林高手,还是第一次涉足此类场所,无论你是亿万富豪,还是花了最后一块大洋来买醉……在这黑暗中,魔鬼、天使,都是平等的。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激扬,连端酒的侍者仿佛都融入到了乐声中。我一个人坐在原地。成了孤儿的看客。

对每个人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短暂的走过一遭,都是看客,同时又是他人眼中的表演者。而在这氛围中,清醒者是可耻的0。

先天功法的魔力,使我黑暗之中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个人的表演。无论他的身形是潇洒还是拙劣。在众人俱醉的时侯,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是最痛苦的。

舞池确实是个好地方,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烦忧,如果那一天我有无法排解的烦恼,这也是最佳的去处。

卞月茹粉红色的T恤越来越清晰,我得以欣赏到她最疯狂的一面。她不时周旋在众人之中,仿佛是个来自天际的精灵,是这舞台的主宰者。

她舞姿是美妙的!我感到前所未央的震撼。

她在尽情的宣泄,用她的身体语言告诉着所有观众,这个就是卞月茹,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痛苦的女人,一个不知所踪的女人。

是我不理解她吗?她所犯下的过错是可以原谅的吗?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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