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从来没有神圣的-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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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援助罗马的大军也要带来的。
只是英诺森三世却是打错了算盘。
红胡子腓特烈手段残酷,心思狡诈,权欲炽热不在埃吉尔之下——就看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让奥地利和波西米亚两家大选帝侯支持自己,便能看得出来此人手腕如何。
如今神圣罗马帝国内战正进行到最关键时刻。对方奥托一世,就连分裂波兰这等大事,最终也只是派去了几千兵马而已。而腓特烈也差不多——恨不得将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将一个士兵劈成两个使。至于东罗马帝国的威胁……嗯,这个的确是个问题。等我吃个午饭先。
而对于罗马教廷对自己伸出的橄榄枝,腓特烈表现的也同样冷静。
“现在天气这么恶劣,阿尔卑斯大雪封山,爬不过去的说。不过圣座放心,等来年春暖花开,信徒必然率领二十万德意志精锐南下勤王。真心的没骗人。当然,如果圣座等不及了的话,也可以来施瓦本作客。保证委屈不了你……”
腓特烈这一番逻辑,却是与埃吉尔之前所想的挟教皇以令欧陆诸侯不约而同。英诺森三世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腓特烈这样的回信差点把教皇圣座气出个好歹的。同时他也知道了。德意志诸侯靠不住。其他天主教国家都是自身难保。能获得援军的渠道,也就只剩下诺曼王国一处了。
因此,在希尔德布兰德回到罗马之后,英诺森三世很快便召见了他的这个亲信。希望能够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好消息。
最终,在希尔德布兰德将他与诺曼人立约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并且掏出了一式两种文字的羊皮卷给英诺森三世过目。英诺森三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若是如此的话,罗马也就安全了……只是这诺曼国王要的太多。”一边这么说,英诺森三世一边摇头。
似乎人都是这样的吧。生死的确是排在第一位的。但是只要生命安全有了保证,就要开始关心起别的事情了。
希尔德布兰德安安静静的看着英诺森三世,一句话不说。
“听好了。”教皇认真的对自己的心腹说道:“这些世俗君王没有一个可靠的牢牢地记住这一点。可以利用他们。但是绝对不能依靠他们我们也需要我们自己能掌握的力量才行不是那些佣兵,也不是那些封建君王的军队是真真正的,属于我们的——属于上帝的军队”
希尔德布兰德使劲点头,内心之中对于教皇所说的非常赞同。的确。如果教皇国拥有自己的强大军队的话,那他也不用孙子似的颠颠的跑去求埃吉尔了。
“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要整编一支精锐的部队。”教皇这样说道:“而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要交给你办理了。”
“……什,什么?是在下么?可是我只是个主教而已……并且也没有什么军事才能……这,这个……”希尔德。布兰德非常惊讶的看着教皇:“这种事情,我,我实在是……”
“不不不,才能什么的可以学习。关键是忠诚。是忠诚啊布兰德。”英诺森三世这样说道:“训练之类的事情,可以去聘请那些佣兵,那些瑞士人来训练。但是真正指挥这支军队的必须是侍奉天主之人”
“属下明白了。”既然教皇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再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了。希尔德布兰德认真的点了点头。而教皇也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回去休息吧。”
“明白了,圣座。”
“不过,虽然说是这样。但是从诺曼底走到意大利。没有两三个月也不行啊……”教皇想到这里,不仅苦笑了两声:“也就是说,至少要抗住两个月么……”
此时此刻诺曼底的诺曼底,进入年末之后,雪开始变小了。通讯的信鸽勉强飞的起来。于是埃吉尔得到了两个消息——其中之一是关于斯堪的纳维亚的军队。如今他们已经越过了厄勒水道。再有半个月左右就能到达诺曼底。埃吉尔得到消息之后便决定整军,在五天之后出发南下。
而另外一个消息却让埃吉尔打消了这个主意——事实上,因为这个消息的内容,埃吉尔心绪一下子就凌乱了。完全提不起精神做别的事情来。
虽然说,如今的欧陆被暴风雪侵袭。但是还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敢在这种天气下渡海。这些横渡了英吉利海峡的混蛋们,便将埃吉尔与贞德的事情传播开来了——于是阿尔托利亚一听就急了。也完全不管暴风雪什么的气候恶劣什么的。坐船强行出海了。
埃吉尔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自杀的心都有了——这样的天气之下出海,你是要作死吗?
——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就这样,埃吉尔茶不思饭不想,葡萄酒也不喝牛奶浴也不洗。安安静静的在贞德的陪同下,在那件小祷告室里面虔诚祈祷了整整五天。
当然,如果能把“贞德陪同”这个条件去掉的话,我想阿尔托利亚听说了会更开心。
五天之后。诺曼底公爵领的商业港口缓缓地驶过了一艘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诺曼风格的大型商船。屹立在船头的便是看上去很疲倦。实际上也很疲倦——但是浑身上下的杀气比疲倦更加严重上百倍的阿尔托利亚女王陛下。
“切,总算到了么。差点死掉来着……”女王这样的自言自语。却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而这艘船上的水手,船长,连同划桨的奴隶们却不像女王陛下这样无所谓。眼看着即将到达陆地,全都激动地热泪盈眶,欢呼雀跃。
的确啊,差一点就死掉了。
不过女王陛下却不是喜欢悲春伤秋的性格。等到船在码头边上停泊了之后,还没等放下跳板呢,她便直接从船帮上纵身跃下,之后在码头上找了个骑着马的贵族一拳打翻,纵身上马一溜烟的向着诺曼底城堡的方向跑了过去。
“……抢劫啊”那个贵族的喊叫声被女王陛下完全无视了。
此时此刻,埃吉尔仍旧在行宫内祈祷。贞德陪在他旁边。之后就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埃吉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站了起来。正想要询问到底是哪个混蛋如此大胆。就看见倒提着胜利与誓约之剑的阿尔托利亚闯了进来。
只是,还没等阿尔托利亚说话呢——埃吉尔就流眼泪了……
“哈尼……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呜呜……”埃吉尔一边这么说一边抱住了阿尔托利亚,在阿尔托利亚非常平坦的胸口上蹭:“真是担心死我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啊……那个……是这样吗?”被埃吉尔这么一闹,阿尔托利亚稍显尴尬。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暖意。
“果然这家伙还是稍微有点良心的。在为了我祈祷么……还真是的……”
心里面这么想着,阿尔托利亚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好了,我不是没事么。真是的。哭什么啊……”
【第五部 渎圣同盟】 第十二章 大米
就在这时候——在埃吉尔觉得凭借自己出色地演技,能够成功的将阿尔托利亚糊弄过去的时候。阿尔托利亚也享受着这种甜蜜温馨的感觉得时候——贞德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完全分辨不出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咳嗽声,却是将阿尔托利亚从那种幸福感中真清醒过来。再之后,阿尔托利亚心存不满的看了过去。便看见她的对头了。
按照阿尔托利亚的脾气。就算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打扰到她了。让她觉得不爽了。那也是死罪一条。更何况是贞德这个宿敌?
“向您问好,王后殿下。”贞德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不好了……”埃吉尔心里面暗叫了一声,一双鹰目一扫。立刻确定了撤退路线——然而却在准备实施的时候发现阿尔托利亚死拉着她的胳膊。如果动作过大的话就会被发现。那时候绝对会死的很惨……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埃吉尔没办法了。于是一个劲的向贞德使眼色,希望乖巧的贞德能够一如既往的乖巧下去——但是。
贞德仍旧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完全无视了埃吉尔狗仔队的闪光灯一样,咔嚓咔嚓闪烁不停的眼色。仍旧面带微笑,异常圣洁的站在阿尔托利亚的面前。
“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奥尔良的牧羊女……那个和我打过仗的贞德。”阿尔托利亚一只手使劲的拉着埃吉尔的胳膊,让埃吉尔有种:“再这样下去胳膊就要废掉了”的感觉。一边提起手中胜利与誓约之剑,对准了面前的贞德。
“是的,王后殿下。就是我。”贞德面色不变,在阿尔托利亚饱饮人血的魔剑面前仍旧保持着悠然自得的姿态。
“埃吉尔。斯卡德拉格里姆松”
阿尔托利亚瞬间暴怒了。一股完全不逊色于贞德的气势,将这个祈祷室的另一半变得宛如地狱一般恐怖。两个女子就这样壁垒分明,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将埃吉尔夹在了中间。
然而埃吉尔何许人也。诺曼国王,伟大征服者,北方人的皇帝怎么可能因为自家老婆几声河东狮吼而退缩呢?
虽然国王陛下的个人武力非常差。但是心理素质非常好。再加上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埃吉尔相信,只要稍微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能摆平这两个女人。让她们和睦相处这种逆天的事情埃吉尔做不出来。但是让她们两个停止战斗。维持在冷战状态而不伤及人畜。埃吉尔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什么事,哈尼?”埃吉尔一挑眉毛,之后轻笑:“对啊,你们两个都认识,那就剩下工夫了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埃吉尔不慌不忙。阿尔托利亚有点着急了,拿着胜利与誓约之剑比划着。同时很激动的问。
“哈尼,你先把剑放下。”埃吉尔看着黑色长剑忽上忽下的,感觉非常不靠谱。
“你先把话说清楚的”阿尔托利亚不上当。而贞德也看着埃吉尔,也想要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埃吉尔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心想:还是之前好啊。之前阿尔托利亚带着天秤戒指的时候那是多么的乖巧。而不乖巧的时候,埃吉尔也有信心让她变得乖巧……
“贞德修女,是我请来的,专门为我服务的天主教人士。是修女,修女啊哈尼。是侍奉上帝的虔诚教徒。不要想太多了。”心里面虽然哀叹着,但是埃吉尔嘴里面说的却义正言辞的。
“可是我听人说——”阿尔托利亚心里面委屈的很。只是还没等她说到一半呢。埃吉尔就用那种极度哀伤,极度悲哀的眼神看着她。
“你觉得,是我的话可信呢,还是其他外人的流言可信呢?”埃吉尔这样问。
“可是……那么多人都说,说你在当天吻了她来着”于是,阿尔托利亚终于说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的确。”埃吉尔却是不闪不避。直接点头承认了。
“你——”阿尔托利亚心里面还存着万一之想,却没想到埃吉尔这么简单就承认了。女王双目含泪,声音哽咽,面色灰暗的就好像要死过去了一样——连续在风暴之中航行了五天五夜所积累的疲倦也一瞬间爆发出来。女王只觉得双腿一软,天旋地转的就要跌倒……
埃吉尔眼疾手快将阿尔托利亚扶住,之后抱了起来。转头对着贞德露出了一个“抱歉了”的表情。之后便抱着贞德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回去。
“……走掉了啊。”贞德稍微有点失落,之后转身,十字架前默默祈祷了一阵,却只觉得心乱如麻。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眼看着阿尔托利亚身上滚烫的一片,面容病态的红晕。埃吉尔知道这八成是感冒了——这个时代的医生很坑爹。无论什么病症,除了放血之外就是放血。不把人治死了就算烧高香。埃吉尔却是不敢让自己的哈尼给这些疯子治疗。所以还是土办法比较好。脱光了用酒精擦身体,多喝热水,之后盖被子捂汗睡觉,最好有人能同样脱光了陪睡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是这样,埃吉尔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跑,一边命令沿途经过的女仆,准备热水,准备烈酒,多准备两床被——就是,就是从异教徒那里进口的棉花,还有异教徒那里进口的丝绸组装的丝绵被。
同时,埃吉尔一边跑还一边跟阿尔托利亚解释:“这个吻也分很多种的。的确有情人之间的——但是也有亲人之间的,有长辈喜爱晚辈的,有朋友之间表达亲切的。而我对于贞德的这个吻就是最后一种。是一种符号上的吻,一种形而上学的吻,一种超脱了世俗界限的,完全不带性暗示的吻。请你相信我。”
听着埃吉尔说出来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阿尔托利亚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就这样在半昏迷状态下被埃吉尔抱到了床上。之后开始脱衣服。
“什么啊……都这种时候了……这算不算是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