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销魂(原名轮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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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我的素素……我的孩子……”
以前也曾经给郑凌锋怀过孩子,当她满心欢喜地告诉他,她怀了他孩子的时候,他却是紧张地问她已经多久了,然后匆匆带她去做了人流。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他是爱我的,只是没到养孩子的时候。可是那句:他是爱我的,只是她美好的愿景,郑凌锋在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只陪了他一个星期就离开了。
暖流淌过素素心间最脆弱的地方,煽着她眼角颤巍的泪,她狠狠地咬了下唇,把那甜甜的泪吞回去,让心里的那个地方也尝尝什么是甜蜜的幸福。
十三:当断不断
素素把双手缩在袖子里捧着铜炉,静静地坐在院中,虽然在这住了不过几个月,再回来,虽有苍松、雪梅,却已是另外一番心情了。
“姐姐,你在这啊。”书白气喘吁吁地朝素素跑来,近了,拉起素素手腕也不歇一下就又要跑,“娘她们在给大哥弄新房子,好好玩。”素素随书白跑到大哥的腾飞阁,虽是秦府的大小姐,这边还是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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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和书白刚踏进花园的拱门,秦延龙也恰巧走出来。他对素素温和一笑,跪下准备行礼,素素快快迎上去,把大哥扶起,“大哥,这没别的人,那些繁文俗礼的,能免则免吧,你就别折杀素素了。”秦延龙帮她拉好斗篷,笑着道:“终于肯回来看看大哥了?”
素素嘴角一翘,扬脸道:“我是专门回来看未来嫂子的。”
“我看你是专门回来看凌云的吧?”秦延龙让素素一激,话没细想就匆匆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
沉静。惟有凛冽寒风卷走鼻息的声音。素素突然觉得捂着的小铜炉一下烫了。她是为了回来再见凌云的吗?跟郑凌锋同一张脸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非要紧握着心中从来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是颜甄的妃子,而且是正室的妃子,过去种种已逝,再无力追随。素素尴尬着扯出一抹笑容,想说点什么把气氛缓解过去,就听到娘的声音:“呀,怎么都站外面,素素快进来,冷着了我可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三人连忙进了屋。
素素看着红艳艳的新房,正当中的囍字,两旁的红台烛,与她当时的皇家婚宴也没大区别,就是不能用那独显尊贵的金色吧。一转眼看到满床的百合莲子,素素莞尔,是寓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吧,可是当时自己床上并无这些东西,皇后定是不希望自己如现在这般受宠,更是不希望自己第一个产下皇长孙的。
用过晚膳,书白又嚷着要素素和他下棋,说什么要把上次的屈辱给讨回来,还叮嘱了大哥只许观战不许偏帮。这回没了颜甄的指点,大哥也只是站在一旁隔岸观火战,好一个沉默是金,素素连瞪了几眼,都装作没看见,无奈,只好自己应战,连玩了五局,就输了五局,早早超过她默认的原则:事不过三。
“不玩了,不玩了,姐姐给书白认输好吧?”素素玩得有点郁闷,连玩连输,对手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放下棋子让碧音伺候穿上斗篷就准备回房。
书白拍着手跳下来,“好呀,好呀。姐姐肯认输么,当然最好了!”中间的“肯”字还特意加重音节附赠点头。
素素瞪他一眼,敢情他是在笑她离开了颜甄就没招了?哼,人小鬼大的!“少得意忘形。”才要出门,又不甘心地折回去掐了下书白粉嫩嫩的脸颊,“别姐夫在就知道我是你姐姐,姐夫不在了就没大没小。”
书白扯扯大哥的外袍,小声道:“大哥,姐姐不高兴了,你快去给我去探探风声。”
秦延龙低笑,轻敲一下他头道:“你就是没大没小。”延龙跟着素素出去,“书白才多大,就不会让让他么?”
素素一顿,与当日颜甄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大哥可是也怪素素?”
秦延龙看着素素的眼神,似疑问,又似质问,眼里一刹那一闪而逝的东西太快,他没把握住,脱口道:“岂敢。”
素素默言,快步回房。是了,岂敢。现在她是太子妃,从一品的宫眷,只在皇后之下,众妃嫔之上。她不再是秦素素了,只能是太子妃,颜甄最得宠的妃子。素素抚着窗棂的雕花,对凌云的记忆又一下全涌了回来,把她对颜甄才抬头的感情打压回最深处。尤清晰地记得,那天他对她说:“等我把你娶回家去好不好?”她轻轻应了声:“嗯。”第一次见凌云,就在这窗棂边上,他抱着她说娶她。
碧音见素妃一直楞楞地站在窗边,无意就寝,她看了下从窗边透进的朦胧月色,猜想该是亥时与子时的交界了,只好上前福身道:“素妃,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嗯。”素素点头,步回床边。素妃,素妃,她现在是颜甄的素妃呀,已经不是凌云的素素了。
第二日的婚宴喜庆而热闹,虽不及当时自己的隆重,素素却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平静与安容。酒席太过喧闹,素素吃了两口就离席了,让碧音留下,自己一个逛逛。
素素本很想绕去大哥房间瞧一瞧新娘子,听大哥和书白说,融雪可是她的换帕之交,但在新郎倌掀喜帕之前,也不能瞧见丝毫,遂只好作罢。月亮如新芽一般细嫩,明亮的月光让今夜的景色很好。没有带暖手的小铜炉,素素把两手缩在袖子里来回相互搓着取暖。
“素素……”暗哑压抑的声音,令素素全身一僵,她缓缓转身,凌云就站在她身后十步左右的距离。“素素,真的是你,真的是。”凌云冲了过来,猛地把素素搂到怀里,带着浓烈的酒香,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湾之中。
今夜的风不大,却是极冷,带着冰霜的味道。那迎面冲过来的冷风,如带刺的快刀,一瞬间的轻轻滑过,没有声音,没有疼痛,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露出丁点血丝,渐渐,便感觉到那倒刺带来的痛楚,撕心裂肺。素素从开始忘乎所以的欢喜,到清明沉静下来的害怕,她去推凌云,“凌云,你放手,你快放手呀!”
“不放!不放!我不放!”凌云满嘴酒气,像是喝了很多,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铿锵,简洁有力,看着素素的双眼里流露出闪闪的光,如月色般清亮的希冀的光。他收紧手臂,把素素往怀里又勒紧了几分,“你是我的素素……”
素素抬眼对上凌云眼里清亮而真切的眸光,心里思潮汹涌,如果你是郑凌锋,我还是秦夙夙,我们还在那开明的年代,那,多好!但如今都不是!她压下眼里破巢而出的欣喜,努力地平静道:“你放手,我且不治你罪。”
凌云眯了下眼睛,挡住伤痛,单手搂着素素的腰身,另一手一拍石柱,借力两个跳跃出了荷池庭院。这就是古代飞檐走壁的轻功吧,风割在脸上,生生地疼痛,素素只好埋首于凌云的胸前,寻找那曾经熟悉的温暖。凌云带着素素来到她房前,把门推开,把她带进去,转身插上门闩。素素想想总要面对,也不是自己当时一句“情逝义断,再无瓜葛”就真的可以断的,在这没人看见,总是安全些。
素素刚转身,就看到凌云那如火如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那眼神突然让她既害怕又渴求,刚开口叫了声:“凌云,”他就已经瞬间来到自己面前,带着美酒的醇香,把唇舌覆了上来。狂卷一切的惊涛骇浪,连呼吸也要让他夺了去,素素乱了方寸。微弱的挣扎,在凌云眼里是情人的厮磨,他越发兴奋地吮吻着素素的丁香小舌,双手解开素素的斗篷,又去脱她的外袍。素素瘫软着,连喘息都不能,隔着厚重的衣袍,她仍能感觉到凌云烫人的体温和灼烧的欲望。她推不开也躲不过,凌云的手已穿过棉袄,正欲翻开她中衣的襟口,她情急之下在凌云的舌上咬了口,细细的,本只想作个提醒,没想到凌云却是把心一横,干脆抱起她坐到案桌上,一边吸吮着她的唇瓣,一边扯开了她的中衣。
房内只有火坑地暖,红箩碳已经烧尽熄灭,素素胸前只余下浅紫色的肚兜,她把身体缩了缩,想聚点热,却被凌云压住了双腿,双手让他单掌擒住固定在头顶。素素看着窗纸上泻下来的月光,竟是白涔涔的一地,既硬又冷,再没了那翻月笼美景的温柔。她的心里也泛起了寒意,就算是无情无义的郑凌锋,也没这般粗鲁过,也不曾对她的感受不管不顾过。凌云像是不能忍受拆解项绳的麻烦,一手扯开他的肚兜,四下阒然,惟有那丝帛裂开来,脆生生的声音在空气中跳跃,在凌云耳里或是美妙的音符,在素素耳里,却是凄婉的惆怅,他再不是那个惜她、怜她,顾及礼法的凌云了。他只是长着和郑凌锋同一张脸,曾经温柔待她,让她错有幻想罢了。素素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却有麻痛从舌尖传来,腥甜渐渐涌出,泛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伤的如何只会是单方?
凌云顿住,离开让他吸得殷红的双唇,盯着素素的眼睛,直直的如钉子一般把素素定型。素素嘴动了动,却没半点声音。凌云慢慢低下头去亲她的脖子,一手却想穿过裤子。素素心里一阵紧缩,扭着身子挣扎,恐慌道:“凌云,别这样!放开我!”凌云却是依旧,往下吮着她的锁骨,手直接往亵裤里探去。
素素想抬膝踢,却让他压住,想挥手打,却给他握牢,惟有嘴巴没有被封,她目光空洞地望着房梁,哀戚道:“凌云,你清醒点,我已是太子妃!你这,是死罪!”
“不是!你不是!你只是我的素素,是我一个人的素素。”
素素感觉到肩膀上麻麻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心却在这一刻悉然了,她对着空气静静地微笑,是涩是甜惟有她自己知道。
凌云放开素素的双手,一手抚上她的脸,一手抚上他刚印下的那排暗红的齿印,眼里尽是迷雾,他心疼地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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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粲然一笑,比夜色里的烟火还要璀璨,“不疼。”
凌云把素素抱起来,极尽温柔地帮她重新穿戴整齐,揽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着她的鬓角。此刻的静谧,把素素本要出口的话封得死死,她正要寻个机会开口,却听到凌云说:“素素,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不?你说:素素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素素转脸看他,凌云温柔地对她微笑着,“素素,我只要求你心是我的,就够了。”
“凌云,”素素麻木地开口,她想起那天她对颜甄说的,想要个他们的孩子,那一刻,她的心是在颜甄那的吧。
凌云亲了一下她额头,把她搂得更紧,打断了她的话,“别说话,让我好好的抱会。”素素偎在他怀里,再看地上的月光,此刻却觉得如抖了一地银沙,细滑地在那安静流淌着。凌云单指放在素素唇上,阻止她出声,又道:“我说你是我的素素,你就终会是我的。”素素平静地听着,只在心里补了一句:今生亏欠的,来世再还吧。
十四:商息一行
延龙与融雪大婚之后,凌云又消失了,没留下片言只语,郑府派出去的人更是没查得半分下落。
一晃已是半个月,融雪拿着家中的书信,无奈地轻轻叹息一声,“爹爹让我寻着大哥的下落。可是……”
延龙覆上她的手,宽慰道:“你爹派出去那么多人都寻不到,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寻得到?凌云他,会有分寸的。”只是最后一句,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
融雪一脸恼懊地坐在椅子上,“当日大婚,我该留住大哥的,都怪我!”
延龙拿起木梳一下一下地给融雪梳着,“此事要怪也怪我,你莫要自责了。”当日素素吃了两口就离席了,凌云也紧跟在后,只怕留得住他的,惟有素素一人了吧。
融雪转身看向延龙,略一蹙眉道:“但是,我担心大哥。”
延龙把她揽进怀里,轻轻道:“我与凌云乃生死之交,我岂会坐视不管,我已支派人手去查探,若有消息,我定会告知娘子。”
融雪与延龙虽不是盲婚哑嫁,从掀喜帕才相识,但融雪对于延龙的亲昵,还是不太习惯,她低垂着头,羞红了脸,声如蚊呐地说了句:“多谢夫君。”
又过月余,已有江湖人士飞鸽传书给秦延龙,信中只六个字:商息国银沙都。凌云竟是去了商息,银沙正是其皇城所在,延龙万万没想到凌云竟会去了此地,难怪郑府没一人寻得他的下落。
融雪推门进来,看见延龙一脸凝重地浸在自己的沉思当中,丝毫没发觉她,这于往常是极其少见的,她走至延龙身边,轻声唤道:“夫君。”
延龙闻声抬头,且放下思绪,问道:“娘子,可是到用膳时候了?”
“嗯。”融雪思量了会才道:“夫君可有大哥消息?”
凌云在商息国的银沙都,这可要怎么告诉融雪。如若凌云真在商息的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