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之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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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武究竟是什么。”
也就在牙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开始被那位骑士团长所注视。不过，这边的牙却是十分紧张。他紧紧捏着手中的铁剑，不知道眼前这个魔法师究竟是要干什么？还是说考试已经开始了？如果开始了的话，已经过了三分钟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已经合格了？…………喂喂喂，自己的心武该不会是“不动”吧？
不过，牙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很快，那名魔法师就笑了一下，那原本悬浮起来的水晶球再次落下，稳稳地，落在了他那如同枯树一般的手指上。
“嗯……让我看看……哦……我看到了……看到了……”
“嗯？年轻人，我看到了你未来的成就。你身上会有苦难与灾厄，但同时，你也将会成为带领这个世界重新驱赶黑暗，迎来曙光的指引明灯？”
斗篷之下的脸，渐渐抬起。一双充满着魔法能量闪烁光芒的眼睛，开始透过那水晶球，看着牙。
“你将会成为一个接引者，一个导师，一位拥有许多卓越弟子的大师。你未来的成就将会不可限量，孩子。”
魔法师手中的水晶球，渐渐平息了光芒。
牙却是被这名魔法师的话说的有些纠结。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那个……测试官先生，您也太抬举我了吧？”
“是不是抬举，谁知道？但是，未来本身就充满了许许多多的变量，最关键的问题是……”
这位魔法师再次看了一下手中的水晶球，斗篷之下的脸上，却是充满了疑惑：“但我却不知道……如果预言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能够如此坚持？能够让你如此义无反顾地成为他人的指路明灯？别人在你的光芒照耀下，将会走的很远。而你却是在方便了他人的同时，必须燃烧自己，同时独自一个人面对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不理解……这份预言已经超越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你，一个出生平凡的人，一个天资虽然聪明，但并没有到达旷世奇才的你，究竟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崇高的目标？又是什么样的信念与勇气支撑着你，给你足够的理由，要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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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心之武
魔法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放下水晶球，整张脸再一次的被斗篷所遮盖。他叹了口气，说道——
“或许……只有经过这一次的测试之后，才能知道吧。”
话音一落，牙的脚下立刻窜出树根！几乎是刹那之间，就将他的双脚完完全全的缠绕住，动弹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树根缠绕让牙吃了一惊，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困住，双脚连拔一下都不可能。
看到这一幕，后面的拉瑟里教官更是一脸的绝望。他暗暗咒骂着，痛恨这个小子竟然不听自己的话，没有带上这把自己好不容易拿来的可以破除些许魔法的剑。现在好了！他也被缠上了！自己的队伍今年将是一个人都没有成功通过，完了……完了！
在看台上的可伶见牙现在和之前的几个人一样，一动都不能动的样子，心中也是着急起来。她忍不住站起，大声喊道：“牙哥哥！加油！你一定能够成功的！一定能！”
小姑娘很用力，但她的声音和现在几乎已经快要沸腾的演武场简直没法相比。许多人都在欢呼，看着那边正在进行的一场场的精彩战斗，无不是掀起更大的欢呼！相比起来，这边的魔法师的测试就显得太过无聊，无聊到根本让人没心情去看。
可伶着急。
牙，现在也十分的着急。
他用力想要将自己的脚从树根中拔出来，但怎么挣扎，这些树根都是一动不动。他开始挥舞手中的废铁剑朝着这些树枝劈砍，但本身就是由废铁渣打造出来的铁剑怎么可能撼动臼骨级魔法师所召唤出来的树根？
眼见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后面的整只队伍，拉瑟里教官，还有看台上的可伶。每个人都是捂着自己的嘴，惊恐，而又渐渐失望地望着这边接受测试的牙。
“炼心……一种神奇的状态。”
困住牙之后，这名魔法师就开始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双手张开，让那水晶球悬浮在他的两手中间，不断摸索着。
“悲伤世界中的许多高智能生物，天生体内就被赋予了这种神奇的天赋。你，我，那些没有通过的人，甚至那个正在为你加油鼓劲的小女孩，每个人的体内都拥有炼心等级的实力存在。或者说……都拥有‘心之武’的存在。”
“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领会到自己的心之武。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心性与体魄，去承受心武所带来的力量。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心之武只有在生命达到一定程度的实力之后才会显现的原因。这可以算是生命女神与毁灭女神的恩赐。也可以算是一个界限。”
“每一个人的心之武并不一样。因为每一个人的性格也都千奇百怪，各有不同。在个体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强大之后，身为一名战士，可以开始根据自己的性格寻找最适合自己的战斗方法。有的人终身没有找到自己性格的根源，所以终身只能停留在灼技阶段。而有的人很清楚自己的心性，很清楚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可以轻轻松松地将自己的战斗能力融入心武，达到更强大的地步。”
在牙的不断挣扎之中，这名魔法师依旧像是自言自语般地，看着水晶球，诉说着那些牙早就知道的东西。
“迄今为止，有记载的心武种类多达61322种。心武的能力也各有不同，侧重的方式也不一样。有些心武，会给发动时的使用者带来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说，‘怒’之武，它可以给发动时的使用者刀枪不入的力量。”
水晶球内开始浮现出一些黑色的云墨。这些墨水汇聚成了一个人形，然后许许多多的刀剑魔法轰向这个人，但这个小人一点事都没有。
“而有些心武，则会大幅度的提高身体的某项能力。比如说，‘灵猫’之武。它可以极快地提高使用者的反射神经，虽然并不能增加速度，但却可以提供更加敏锐的判断力。”
“或者，是‘准星十字’之武。拥有这种心武的人是一个天生的狙击手，它们的弓箭和魔法将会弹无虚发。因为强大的观察力已经成为了发动时这类人的全部。”
“而在这所有的心武种类之中，居于其顶点的，毫无疑问，就是‘王’之心武。即使是史书上，拥有王之心武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第四纪元到现在，所有有过记载的王之心武使用者，总共也就只有六人。”
水晶球内的云墨再次开始变化，里面那个人形开始握住各种各样的武器，与各种各样的怪物对战。动作绚烂、华丽，让人叹为观止。
“王之心武，简直可以称之为全能之武。这种心武可以全方位地提高使用者的力量，速度，防御力，判断力，魔力储存，心理素质等等属性。虽然没有额外给予特殊的技能，但这些大幅度的提高本身就是一种恩赐。拥有王之心武的人提升实力的速度可谓迅猛，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们就能够提升到其他人要花十几年，几十年才能达到的境界。而事实上，今天的主考官，威尔逊团长，就是那位历史上有记载的六位王之心武的拥有者之一。所以，他才能够如此的强大，如此的忠诚，才能够保护整个诺尼亚帝国的繁荣昌盛。”
说到这里，水晶球内的云墨猛地扩散开来，归于沉寂。而这名魔法师也是抬起头，斗篷之下的那只蕴含强大魔力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动弹不得的牙，缓缓说道——
“这份枷锁，只有在发动心武之后才能被破除。来，如果你真的如同预言所说，能够拥有如此精彩的未来的话，就告诉我，你的心武是什么？你又能够将这份心武，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滴……滴……滴……
旁边的秒表，就好像生怕被人抓住一般的快速移动着。
转眼间，已经两分钟过去，但是牙现在却依旧没有办法从这份纠缠中摆脱。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短，那些还看着他的人的脸上也是越来越失望。就连那位拉瑟里教官，现在也是抱着头蹲在地上，思考应该怎么去和那些同事见面。
“牙哥哥……”
可伶在看台上抱着双手，捂住自己激动不已的胸口。眼见时间快要到，她现在真的是急得跳起来的心情都有了。
但是，现在在演武场上的牙，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憋红了脸，依旧想要将自己的脚拔出来。
但是，他也终于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应该都没有任何的用处。树根动也不动，和那飞快逃跑的时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牙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那名魔法师。再看看旁边的秒钟。
只剩下最后三十秒了……
006，强大与平静的心武
三十秒的时间，哪怕自己能够冲破这份束缚，恐怕也别想在这个考官面前挥出一剑，擦中他的衣袖。
自己落选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够自己掌握心武了。
但是……看看自己的身后……看看那些，所有在这名测试官面前，全部落败的人！
包括自己在内……一共7支队伍，总计84人。没有一个人成功。
而其他的那些考官多多少少，都已经让一些人激发出心武，各有收获。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位魔法师考官今天所考的所有120人估计都会被淘汰吧？看看那些还没有经过测试的队伍，那些士兵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什么信心。一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打包，连测试都不准备测试，就此想要离开了。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吗？
自己的确不可能合格了……但是，如果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让剩下来的人拥有更多的机会，让那些年龄本来就很大的士兵不用再等上四年，而能够提早发现自己的心武，早点升职成骑士，获得更好的生活的话……！
最后十五秒，牙原本充满了焦虑的眼神猛地变的冷静下来。他的手紧紧捏住那把废铁剑的剑柄，直接盯着前面的魔法师！
这股坚韧的眼神刚一出现，立刻就让那边原本已经有些失望的魔法师产生了兴趣。他再一次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神。
“孩子……你想要干什么？”
“喝啊——！”
牙举起手中的废铁剑，拉起胳膊，转向身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东西似的，在这双坚韧的眼神配合下，他那握着剑的右手手背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橙黄色的光芒！
“哦！噢噢噢！”
魔法师露出惊喜的表情，更高的抬起头。但他不知道，牙的目光并不是盯着他，而是他手中的那个水晶球！
如果能够破坏这个水晶球的话……哪怕只是将其制造出一些裂缝！魔法师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拿着有破损的武器上场的，所以……如果能够破坏他的水晶球……而导致主考官换人的话！
那么剩下来的36人中，多多少少，应该就有人可以通过了吧！
橙黄色的光芒乍现，在牙的手背上形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牙此时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手背上的变化，而是直接像是投掷标枪一般，将手中的废铁剑直接扔向了那名魔法师！
铁剑飞来，魔法师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这孩子已经通过了，所以，他也就张开防护罩，等到把这把铁剑震飞之后，再来宣布自己今天的第一个成功通过者。
但……
喀喇！
铁剑撞击到了魔法师身前的防护罩，剑身上，立刻崩现裂痕。
可是，这并不代表这把废铁剑就此崩碎，反而，是那防护罩竟然脆弱的如此不堪一击，在这把铁剑的力量之下直接被洞穿！魔法师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铁剑瞬间贯穿了自己手中的水晶球，而他也是不得不飞快地向后倒退，看着自己的水晶球被这把铁剑刺碎，华为无数的粉末，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
一时间，这一小块区域的测试者，观众，甚至包括那名魔法师本身，都陷入了沉默。
“呼……呼……呼……呼……”
唯一回响着的声音，恐怕就只有牙，现在那沉重的喘息声。
也是在抛出手中的武器之后，他才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那个火焰图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考官的水晶球已经破碎，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良久，良久。
魔法师转过头，看着这边依旧被树根缠绕住的少年。
而三分钟的时间早已经到了，他的测试时间就此结束。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后面的拉瑟里教官已经欢呼起来，高举双手跳起了舞。只是这边的牙，现在却是疲倦地压着自己的双脚膝盖，看着自己脚下那些依旧存在的树根，满意地，笑了一下。
“孩子，让我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