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无意摘朵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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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帛套袜蹬的是锦蚕织丝昙纹绣鞋,腰间串着叮叮当当的玉佩流苏,脸上经过好几个手巧的侍女精雕细琢粉黛略施,看起来实有大家风范。
“有钱!真是好有钱!”花不语将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感叹,“这个澹台真不是一般的家财万贯!”从初踏入他家别院她就知道。
花不语在心中膜拜完,就回忆着今一大早澹台东流找自己去书房千叮万嘱的话??
“记住,一定要使出你浑身的解数让时将军对你死心塌地!”澹台狐狸郑重其事。
“为嘛?”花不语懵里懵懂。
“佛曰,不可说。”狐狸微笑。
随后,花不语稀里糊涂上花轿。她总觉得这个澹台东流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非深,封陌国大将军,叱咤战场的风云人物,年二十三,自十一岁参军以来,平北乱定南疆结东辽掌西局,大小战役无数场场皆胜,圣上亲授琏谙剑,封大将军定远侯,赐将军府。”花不语念念有词到这,不由感叹,这个冷将军真的是好厉害啊!十一岁开始从未吃过败仗,“四国威名远扬,以手段狠绝、战法出神被世人称为‘冷阎王’”
前两天听澹台东流说,那个刺客招了以求一死,冷将军命老秦五日后马裂。想到这里,花不语一个冷颤,她果然惹到了不得了的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定案了的夫婿!
新嫁娘在花轿中一脸菜色,新郎官在马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阴阴冷冷,煞人极了!军令中唯一能网开一面的便是“家眷”二字,他被逼无奈的成家,弄得朝野上下一阵恐慌,于是这三日间到将军府道喜的人都把门槛踏烂了。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了解……了解?了解什么?
越想越浑身不自在的将军时下眉眼中更是寒冷,看热闹的路人无一不惊恐,看大将军的脸色这是在娶老婆还是在押解犯人啊!?
新人双方各怀心思,很快就到将军府门口了,那里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远见将军迎亲回来自动生成一条通道。时非深下马,红色的婚袍利利落落的修着他健硕的身形,一头黑丝尽数束起,潇潇洒洒,寒眉蓝眸死盯着身后的花轿,须臾片刻,一双银丝暗纹的黑靴在轿门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泄愤。
轿里的花不语被惊得猛地直起身板,发生什么了?轿子停了?然后她应该做些什么?
轿外的时非深见花不语老半响没反应,周围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他恨铁不成钢的又飞起一脚,力道十足。
“嘣!”这一脚让花不语猛然反应过来,是冷将军在踢轿门啊,她该下轿了。花不语深吸一口气,扶了扶脑袋上的凤冠,钻出了身。
时非深看着新娘下轿,他眼里是一片火红,新娘盖着盖头不知容貌,但身下衣袂连连纤华毕现。喜娘乐呵呵的牵起一条红绸子递给新人,时非深这才回眼领着花不语在鞭炮及贺喜声中进了府门。
府里几乎都是朝中大臣和天策营的弟兄将士,还有时非深的三两个江湖好友。花不语乖乖跟着时非深进了大堂,扶着她的喜娘突然退去一旁,只听堂中热闹极了,然后渐渐安静下来,堂正中有个磁性的声音在说话。
“本王先恭喜将军了,”六王爷笑容满面的对着时非深说,“父王让本王来主持将军大婚,实感荣幸,是要向将军多讨两杯酒。”
“臣多谢皇上圣恩,王爷亲临乃时某之福,定与王爷不醉不归。”时非深回道,脸色上缓了缓。
“那新娘子可要怪罪本王灌醉了将军,误了良宵,呵呵……”应澜?打趣儿着。
时非深小声嘀咕“她敢!”,表面上还是说着“岂会岂会”。
花不语也一脸严肃“不敢不敢”,要是惹将军和这个王爷不高兴,小心她的脖子。澹台东流可是告诫过她的,最好不要和主婚的六王爷应澜?扯上一点半点关系。
接下来和电视里放的情节一样,拜堂送洞房,新郎官留下陪酒,步骤丝毫不差。花不语被人扶着七拐八绕往中庭去了,远离了前堂的喧闹,在房间里花不语安安静静坐在床榻边,良久之后,她能感觉到一屋子的烛光,原来入夜了。
凤冠果然很重啊!冷将军还要她等多久啊!?快坐不住的花不语抱怨着扭动脖子,她盖着盖头完全不知道周围的状况,有四五个侍女在她旁边笑嘻嘻,除此之外,她闻到了不远桌上的美食香味。饥肠辘辘的新娘子不是人当的啊!她怕还没等到冷将军来揭盖头自己就饿晕了,哇,那多没面子!
心里一边可怜自己一边痛骂时非深的花不语万万想不到,此刻的时非深正在前堂与众人把酒言欢开怀畅饮,完全把他刚娶进门的自己抛之脑后。
“报!将军!”一个行色匆匆的传令兵从大门急急忙忙冲到时非深面前。
时非深搁下酒壶子,眯了眼冷声:“说!”天策营的传令兵此时来将军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传令兵大声回道:“虢洱国大军犯境,?关即破,皇上特命将军率部立即前往?关!”
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应澜?开口:“这、将军正是大婚,如何……”如何去的了千里之外的西局?关打战?何况,虢洱国不是早就俯首称臣了么?怎么会突然间起兵?
“秦将军!回营,点将出兵!”时非深当下就命令老秦回天策营,几乎没有犹豫。国事大于家事,?关一旦不保,那整个西局必会受到虢洱的铁骑压境,血流成河!他身为一国大将军,岂能袖手旁观!
老秦即刻接令,领着前来喝喜酒的将士快马回了天策营,毫不拖沓。
澹台东流面无戏色,只是走近时非深轻言:“将军教夫人情何以堪?”此时他要是走了,那花不语可是要被许多人家看不起了,出嫁当日便遭夫君抛弃,这是很严重的声誉问题。
时非深经澹台东流提醒方才想起新房里的新娘子,有一瞬间他犹豫了,但很快,时非深飞快地脱下喜服披上小厮递来的铠甲换上,腰系琏谙剑,一脸铁血:“本将无暇顾及,请她自便!”
“六王爷,圣命难违,待破敌后再向王爷请罪,自罚三百杯。”时非深对应澜?说道。
“本王以此酒预祝将军早日凯旋!”应澜?饮下一杯,不再多言。
其他人也同应澜?一样举杯:“祝将军早日凯旋!”
“多谢!”时非深干尽一杯,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将军府与准备好了的天策营众人汇合在荆日西门,“出发!”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荆日向西局?关方向迅速行去。
城中百姓见大将军率军出城,都在猜测又是哪里战起了。
留在将军府的澹台东流摇了摇头,无奈时非深的表现。他向中庭方向望了望,叹了口气,花不语啊花不语,这下你该怎么办呢?他很期待花不语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后院的花不语此时已经坐着睡着了,天大地大都没有睡觉大,她都快累死了,才不管你什么东南西北。一旁几个侍女见状捂嘴偷笑纷纷出房,只见跑来个小厮,气喘吁吁:“将军此刻已经率军开拔西局了。”
侍女们惊讶:“什么!?那夫人怎么办?”将军还没有揭盖头喝交杯酒啊。
“将军有令,请夫人自便。”小厮传达将军的原话。
侍女有点不知所措了,自便?怎么个自便法啊?总不能让他们几个下人去揭盖头吧?
小厮传完话又跑开了,侍女进房,蹑手蹑脚摇醒了睡的半死的花不语,花不语一惊:“是不是将军要来了!?”快点坐好,打起十二分精神。
“夫、夫人……那个……”领头侍女吱吱唔唔。
花不语立马摆出将军夫人应有的姿态:“但说无妨。”
“西局战起,将军受命率军平乱,此时怕已经出了荆日西门了……”话毕,捂耳等待爆发。
……
一秒、两秒、两秒半??
“什??么??!!??!!??”
媲美雷鸣。
前堂的澹台东流听到此声摇头笑笑,意料之中的反应,就是嗓门大得有些出乎意料。
后有传言,当今大将军夫人、无痕公子的义妹,声势宏大,有“将军夫人吼一吼,荆日都城抖三抖”之说。
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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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器被绑定啦 '本章字数:335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23:57。0'
听到时非深率部去了封陌国最西边的西局?关的消息,花不语当场就快呕得吐血,新婚当夜就被夫君抛弃,这传出去她的面子还要不要啦!尽管自己是个现代人对他们古人的评价可以充耳不闻,但是,她不服啊!这个将军完全没把她放眼里嘛!什么叫做“自便”?敢情是她死皮赖脸要嫁他的!
怄火!十分的怄火!
第二天清早前来服侍她的两个面容姣好的侍女锦言和柳萱推开房门就看见,花不语还维持着昨晚手攥盖头一脸愤愤然的姿态,不由得纷纷摇了摇头,年纪稍小一点的柳萱放下装满清水的脸盆,锦言上前小心的安抚。
“夫人,过了一夜也该消消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好啊!”
花不语无动于衷,仍旧似雕像一般。
柳萱拿着洗净的巾帕递过来,锦言接过又道:“夫人,洗洗脸,换身衣裳,该去用早膳了。”
花不语漠视,锦言与柳萱无可奈何的帮花不语换了衣裳,挽了发髻,一切打点干净,花不语像是一个玩偶任人摆弄不做反抗。
锦言领着花不语穿梭在飞阁流丹之中,边说:“其实,大将军还是在乎夫人的。”
在乎个屁!花不语有反应的在心里反驳。
“这将军府原本是没有侍女的,将军不近女色天下皆知,锦言与柳萱还有其他侍女都是大婚前两天将军刚买来的,说都是小厮不能好好服侍夫人,让我们几个照顾夫人的饮食起居。可见,将军心里还是有夫人的。”锦言自顾自地倒豆子,也不管花不语有没有听。
切!花不语鄙视一番。不过听到这里,她还是稍微消了那么一点点火气,望眼过去在院里忙碌的好像真的都是小厮,没见到有女子。于是,她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府邸很大,但是却很朴素,只是现在到处都是红绸子装扮。左院中放置着一排刀枪棍棒十分宽敞,花不语知道那是时非深每天练武的地方,左院的那一头有一条长廊,锦言告诉她那是通往将军书房的。这边有个小圆门,过去是府中花园。
花不语好奇的往花园那头走,一旁锦言还在为她介绍,将军府分三层,前堂,中庭和后院,其中中庭里又分有东南西北四厢,她昨日的新房便是在东厢,为主位。西厢是用来安置妾室的,已空置了好些年。南北两厢用来招待贵客以及时非深帐下的生死弟兄。后院主要是府中下人住的地方,中间以花园水榭长廊分隔开来。因为以往将军常年征战驻守在外,所以府中下人不多。将军不在时,三层大小事务皆由大管家处理。
“时黎管家四旬上下,是府中德高望重说一不二的长辈。听说,早在将军封号之前,时黎管家便跟随在侧了,将军十分信任他,凡是大管家处理事务,将军一概不过问。”锦言把这两天收集来的情报一一上传,言无不尽。
花不语定下步子,疑惑:“将军府里还有这般人物?”
锦言抬眼看去:“夫人瞧,花园中正在打理花草的便是时黎管家。”
花不语这才循声看去,只见偌大的花园里袅袅飘香,正是她熟悉的花香,其中正蹲着一位身着臧色长袍的男子,他背对着自己细心认真地在拔除鲜花丛下的杂草,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轻抚花叶,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花不语拦住正要开口的锦言,自己悄悄的走了过去。时黎警觉身后有人走来,一双精厉的眼睛向侧移了移,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动静,一边手中的动作不停。
花不语不觉有它,便提裙也蹲在了花丛前,锦言柳萱也没拦住,她便伸手做着相同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矢车菊,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性强健,较耐寒,喜阳光,喜冷凉,忌炎热,喜肥沃、疏松和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壤。须栽在阳光充足、排水良好的地方,否则常因阴湿而导致死亡,”花不语侧过脸对一边的时黎笑眯眯道,“时管家,我说的可对?”
时黎精厉的眼看着花不语,在她的脸上打量一番,见她清秀的脸上皆是真真的和善笑意,又身着云领双绣白裙袍,便收了精光,正过脸和蔼地笑道:“夫人说得丝毫不差。”
花不语其实一眼就认出花园里种的是她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