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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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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在地上蹭着向后退了几下,浑身发冷酸软,想喊只觉得嗓子发紧,似堵着东西发不出声来。猛然感觉到一股似血非血,似气非气的东西涌上喉结,涌上后脑,眼前一黑,心脏猛一收缩,晕倒在满是积水的地上……焚香炉里是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肺;轻纱笼罩下是柔柔的灯光,柔和安神。

不知过了多久,许寒芳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房内,身上盖着锦被,淡淡的桂花香味让人沉醉。

嬴义见她醒来,忙趋近几步,屈膝在榻前,焦急地问:“您醒了?感觉怎样?”

许寒芳来回瞟了几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感觉好冷。”她感到身上发烫,可是心里发冷。

有两个女仆过来递上了浸了水的巾帕。

嬴义替她轻轻敷在额上,又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大夫给您看过,您受了寒。需要好好休息。”他的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激励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许寒芳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天已黄昏,落霞缤纷,彩云辉映,一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斜照进屋内。有些迷茫地问:“我……我怎么会病的?”

嬴义小心地回答:“昨天晚上您一个人跑到外面,末将带人去寻找,见您倒在地上,就把您带了回来。”想起昨天她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他的心口就会很疼。

“哦!”许寒芳轻轻点点头。换了个姿势,发现自己浑身酸疼,不禁皱了皱眉呻吟了一声。

嬴义紧张地问:“您还有哪里不适?我去给您找大夫。”

许寒芳眼睛盯着房梁,有气无力地说:“我想睡觉!”

“你不吃些东西吗?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要不您多少吃一点?”嬴义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体贴。

许寒芳疲倦地摇摇头。

“那您好好休息。”嬴义的声音充满男性的温柔,让人在恍惚中陶醉。

许寒芳听话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嬴义站起身给两个女仆作了个手势,默默地迈出房门,离开时又不安的回望了一眼。他轻轻退到屋外,立在廊下,望着西坠的斜阳,心里堵得透不过气来,觉得快要窒息。

所有的虎贲军都集合肃立在院内,值夜的十六个虎贲军,全部被反绑着双手,跪在门前。他们从昨天子时一直站到、跪到现在。

许寒芳已经睡了八九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嬴义黑着脸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冷的目光让每个人都心里一颤。他喝问跪在地上的十六个虎贲军:“你们知罪吗?”声音中透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十六个虎贲军反绑着手以头碰地,惊恐地回答:“卑职知罪。”

嬴义背着手沉声问:“按军法处置该当何罪?”

十六个虎贲军颤声道:“按律当斩!”声音抖得厉害。

“来人,……”嬴义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屋内一声凄厉的尖叫。

嬴义闻声心陡得一跳,大失分寸,从门外径直冲了进去,直奔床前。

屋内,床榻上的许寒芳惊叫一声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嬴义惊慌地冲到床前紧张地问:“您怎么了?”

许寒法芳神志不清地喊道:“鬼!鬼!”筋疲力尽的说完了两个字,又昏沉沉倒在床榻上。

两个女仆和大夫又是一阵慌乱。

嬴义焦虑地望了望她,又退守到一边。也觉得自己刚才失态。

许寒芳刚闭上眼睛睡了没一会儿,隐约间又看到了那张白森森的脸,尖叫一声,人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许寒芳面无血色,目光呆滞地惊叫道:“鬼!鬼!我见到鬼了。”

“您做噩梦了?”嬴义的脸上写满关心。

许寒芳恍恍惚惚回忆了一下,觉得昨晚的事像一场噩梦一样,但是心里很清楚那不是梦。想起那张恐怖的脸,惊惶地说:“不,不,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昨天晚上我真的遇见鬼了。它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五官。好恐怖。”她的手比划着,眼睛发直,浑身颤抖。

嬴义和两个女仆见她忽然间变得脸色煞白,容颜凄厉,目光有异,而且说得恐怖,都觉得骇然。

嬴义镇定心神,轻声地安慰:“不要怕!我就守在门外。”

许寒芳猛地拉着嬴义的手,惊慌地说:“不!嬴义,你不要走,不要熄灯,我怕!我怕!”目光中充满恐惧。

嬴义顿了一下,他的大手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大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温柔地说:“我不走,我就在您身边。您放心睡吧!”

许寒芳这才安静的躺下,眼睛不停的来回转动,却不敢睡去。

“睡吧,我会一直守在您身边。”耳边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感觉像催眠曲。

许寒芳眼皮渐渐沉重,却强自撑着,喃喃道:“可是,我不敢闭眼睛。”

嬴义单膝跪在床榻边,把腰间的长剑取下来,捧到许寒芳面前,轻声说:“您摸摸,我有长剑在手,我守在您身边,谁要是敢来伤害您,我遇人杀人,遇鬼斩鬼。”他的神情,仿佛手里捧的不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而是一颗赤热的心。

许寒芳迷迷糊糊地抬手摸了摸硬邦邦,冷冰冰的宝剑,却觉得心里是暖的,心里也骤然踏实,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慢慢闭上眼睛。

半夜,许寒芳翻了下身子醒来。

侧目而望。看见嬴义端坐在地榻上,长剑横放在膝上,手握长剑,闭目养神。屋子的四角各站着一个虎贲军,垂目侍立。看着周围的他们纹丝不动,像一尊尊泥塑的神像。心里感觉好踏实,好安全。

此时,夜已深,万里晴空,一阵清风吹来,红烛闪了几下,熄灭了。

天空悬着半个月亮,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屋内,照在嬴义端正高大的身躯上,在他的周围抹上一圈光晕。光晕中他的五官错落有致,有棱有角。

许寒芳侧过身来,细细看着……

他的天庭如此饱满,是否说明他充满智慧?可是为何总觉得他如此呆板?

他的眉毛又粗又黑,是否说明他心思细腻?就像他记得拿女人的梳妆盒。可是他究竟了解不了解我的心思?

他的鼻子高而挺直,是否说明他刚毅果断?可是有时候他为何总是婆婆妈妈?始终不能逾越那条鸿沟?

他的嘴和他的整张脸配合起来大小适中,轮廓分明。再看他的眼睛,此时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看不清楚。可是记得他的眼睛是炯炯有神的,时刻闪烁着神采;他古铜色的皮肤,释放出隐隐的光泽,更加衬托着他的身材完美无缺……他真的好有男人味道哦,一个标准健康的美男子。

浩然也是一个美男子,可是浩然看起来是儒雅的、俊秀的。而他是刚毅的、健硕的。除了浩然,许寒芳还没有如此长时间认真仔细地看过一个男子。

他知道我在偷窥他吗?想到这里许寒芳不觉笑了,却觉得嗓子眼一痒,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

嬴义忽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眼睛释放出诱人的熠熠神采,转过头看到许寒芳明亮的眼睛正望着他。两大步跨到床前,问道:“您怎么醒了?”

许寒芳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我饿了!”

黑暗中,立刻有虎贲军过来点上蜡烛,两个守在外堂的女仆也被唤醒,忙着张罗饭食。

一天没有吃东西,还真有点饿得头晕眼花。嬴义扶着许寒芳坐起来,拿了个靠枕放在她背后。

许寒芳半躺半坐着伸了个懒腰。

大夫也被虎贲军叫进来,给许寒芳号了脉,确定她已经退热没有大碍,躬身离去。

看着两个女仆服侍着许寒芳吃食物,嬴义终于放下心来。因为此时的许寒芳像以前一样,吃起东西狼吞虎咽。

看着许寒芳吃的津津有味,嬴义笑着说:“您好了,我就放心了。”

许寒芳嘴里噙满食物,停下来惊喜地望着嬴义,连嘴里的食物都忘记咀嚼。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嬴义诧异地问。

“嗯!嗯!没有!没有!”满嘴食物的许寒芳含糊不清地说着,脸却笑得像一朵花。因为她听得分明,嬴义已经把“末将”换成了“我”,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许寒芳停下来,又瞅瞅嬴义,挑着眉毛自顾自的笑笑。边吃还边不停地嘻嘻偷乐。

嬴义被笑得莫名其妙,频繁低头在自己身上来回检查,看自己是否有不得当的地方。

嬴义越是摸不着头脑,许寒芳越是笑得高深莫测。。。。。。吃完饭,许寒芳精神好了许多,喝了热茶出了一身汗,更觉畅快。

看到许寒芳脸上有了血色,嬴义脸上也有了微笑:“您不再睡会儿吗?天色尚早。”

许寒芳拥着锦被坐在床榻上,摇摇头说:“我睡不着。”

嬴义漆黑的瞳仁望着许寒芳闪烁着星光,满脸笑意地说:“您不用怕,我还会守在这里。”声音里带着温存。他是无意中的流露还是……

许寒芳抱着被子懒懒地躺下,脸贴在枕头上,吃吃地笑:“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

“好!”嬴义顺从地答应,转身拿了个锦垫,端正地跪坐到床边,轻轻问:“您想说什么?”

许寒芳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睛,想了想笑道:“你给我讲一个笑话。”

“笑话?”嬴义苦着脸,只觉得后背又开始冒凉气。她又开始捉弄他,给他出难题。

许寒芳把一切看在眼里,扑哧一笑道:“好了不难为你了,嗳!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急不急?”

嬴义沉了一下脸。昨天晚上在榻上刚刚躺下,警醒的他就听到屋外有一些动静,起身看了看,看到许寒芳回到屋内,观察了好久屋内没有再亮灯。自己才又躺下。

想着一些心事迷瞪着刚睡熟,就听到虎贲军叩门,惊慌地禀报:“嬴大人,韩姑娘不见了!”

嬴义忙披上衣服,在屋前屋后找遍了也没见到人。听虎贲军讲了经过,他急得出了一身汗。他并不是担心大王会治他的罪。他只是担心这么晚她一个人跑到了哪里?她遇到危险怎么办?留下四个虎贲军守候,自己带上人四处寻找。找遍了巴家宅院也没有见到踪影。

匆匆找到巴府府门,问了守门的老汉。老汉说没有见到,可是嬴义发现府门的侧门虚掩着,心知坏啦。紧张地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带着人飞奔着出了府门,在街上四处寻找,趁着月光,远远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人。走进一看果然是她。摸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急忙抱起一边安排人找大夫,一边飞奔着回到房内。

望着高烧的她,他心如刀绞。直到大夫说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可是她却睡了一天才醒来。这一天他觉得比一年还要漫长。他知道她为何走。他除了自责,还能做什么?

“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你急不急?”见嬴义一直没有说话,许寒芳追问,还坏坏地笑。

“末将着急。末将知罪。请您降罪。”嬴义低声说。

许寒芳一听,瞬间他的称呼和语气又有所改变,白眼一翻:“啊!天那!你气死我了…。。”眼睛一闭倒在枕头上。的94

嬴义大惊,呼道:“韩姑娘!韩姑娘!”见没有反应,扭头说道:“快传大夫!”

“不用!”许寒芳躺在枕头上,歪着头,挤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俏皮地说:“我活过来了!——又被你气活过来了!”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还在得意地嘻笑。

嬴义被这一惊一乍唬得心惊胆跳,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哭笑不得。

许寒芳一翻身趴在枕头上:“你讨厌,我不理你了!”十足的癞皮少女。

女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就又变成乌云密布?嬴义期期艾艾地说:“末将……末将请您明示。”

又给我打官腔?许寒芳懊恼地用枕头埋住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呜……”你给我打官腔我就捉弄你!

嬴义急道:“我哪里又做错说错了?您别哭,您别哭……”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寒芳脑袋拱在枕头下,扭着身子,不依不饶地说:“不理你,就不理你!讨厌死你了,你走!你走……”枕头偷偷露了个缝,嘴里嚷着,挤着一只眼睛偷窥着嬴义的反应。

嬴义支支吾吾地说:“您别......这样,我哪里做错了,我改……”以往在面对生死格斗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彷徨过,可是此时额头上又出了汗。

“你改不了!”枕头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我一定能改。”嬴义坚持道。

“你真的能改?”许寒芳从枕头下探出头,忽闪的眼睛里是狡黠的目光。。

嬴义严肃认真地点头回答:“能!”

许寒芳用胳膊撑起了身体,瞪着眼睛追问:“那你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完全照着我说的做?你要是违约怎么办?”目光中有欣喜。

嬴义替她把被子盖在后背,叹了口气说:“您对我不满意可以责罚我,但是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昨天我快急疯了。”想起昨天晚上看到她晕倒在地上的一刹那,感觉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似的。

许寒芳嘻嘻一笑,得意地道:“谁让你气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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